<h3><br /></h3><h3> 昨晚看到一篇小文,说是豆浆能解掉油条的不健康,豆腐呢又能去除皮蛋的不健康。好吧,姑且不论这篇小文是否有科学依据,但咱中国老百姓这么多年吃下来的小食的味道是根深蒂固地进入我们的骨子里。比如吃淡包就得把油条裹起来,然后咬一口,咀嚼几下,喝口热腾腾的咸豆浆,便是人间美味。</h3><h3> 小的时候,从有记忆起,母亲是不做早餐的。通常都是给钱打发我去市场买了吃。父亲调工作到石璜,我7岁读一年级时,便住在石璜老街。那个老台门有银行,有税务所,楼下办公,楼上住人,很神奇的所在。早餐摊就在老台门旁边。那个时候的我没有时间观念,每每天不亮就起床。母亲给我扎完小辫就又埋头睡下。我攥着父亲前一天晚上给的两毛钱和一两半粮票打开老台门厚重的侧门。每天摆摊最早的是一家烤葱油饼的。老板娘有个比我小一岁的女儿,叫小丽。(或许有错?我的记忆有些混乱)所以我一直叫她小丽她娘。小丽她娘是个憨厚皮肤黝黑的女人。小丽他爸负责摊饼,小丽她娘负责烤饼,油烟常常熏得她睁不开眼。店里还经营薄粥,一毛钱一碗,放点葱,榨菜末,椒盐甚是美味。而我是个怪人,不放盐,不放葱,喜欢喝淡粥,因为上面浮着的粥油很香甜。不像现在卖的粥,为了省时间几乎都是饭熬制出来的。我每每是第一个光顾烤饼店的顾客。小丽她娘总是惊讶得地说,哎呀,妹妹这么早读书去了。以后要当大学生了!于是我在无比期待的过程中等来那第一锅烫手的葱油饼,然后边吃边走去上学。到了学校,饼差不多也就吃完了。校园一片寂静,但学校大门永远是不关的,没有现在时间不到逼着学生等在外面的情景。老师还没来,我们几个早到的尽情聊天,游戏,在操场上玩耍。</h3><h3> 扯远了,还是回到早餐店吧!后来石璜新街造起来了,新市场也造起来了。家,市场,学校刚好在同一条线上,很方便!我依旧是很早起床。从三年级开始,连辫子都不用母亲扎了。上学也不会忘记带书包了。粮票已经停用,父亲给的早餐费涨到了一块。小丽她娘的烤饼也涨价了。同一个平底锅,原来烤五张饼,后来就八张十张地往上摊了。小丽开始帮她娘干活。盛粥,收钱,所以她很羡慕我能那么早的去上学。小丽她娘的脸被油烟熏得越发黑了,连头发都是枯黄的。烤饼的手被常年的热油溅得苍老黢黑。市场上的早餐种类多了起来。我便不是经常去她家店了。偶尔去,小丽她娘总会说一声,啊呀,妹妹来吃饼了,今天的裙子很漂亮,我给我们小丽也去做一条。听说开早餐店很赚钱,勤劳的小丽她家连三层楼都造起来了。[呲牙][呲牙][呲牙][呲牙]馄饨,生煎,烤饺,干菜饼吸引了我更多的喜爱。我的记忆便停留在她家的饼6毛一张,粥一块一碗上。后来涨到多少钱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出门求学去了。二十岁参加工作后,父亲也调动工作到了市区。我再也没有机会去吃那个葱油饼和白粥了。只是陆陆续续听原来的同学说小丽她家有人生重病什么的。在那个小镇的十年记忆总是会经常出现在入睡前的思索中。</h3><h3> 像小啦这样的一代人是无法体会到我们当年的味道的。比如天不亮就起床,就因为和好朋友约好明天去吃生煎豆腐包。比如中午吃好午餐拿个饭盒去桑园地摘桑椹,没有老师会大惊小怪觉得你们出校门会有危险。比如沿着石璜江跑越野,跑着跑着就溜到竹园聊天。然后掐着时间玩得满脸通红从坝上跑回。若是现在,给体育老师100个胆子都不敢做。</h3><h3> 厄,,,又扯远了!!年纪大了,思维发散得太快。好吧,时间又回到了现在。以前像我这样拿着父母给的钱独自出去觅食是很正常普遍的事。而现在却不是。现在流行营养早餐,流行妈妈的味道。于是负责任的妈妈都是最早起来给孩子做早餐的。我也不能例外,早上起来的第一句话是对啦爸说的,为什么我总是全家第一个起床的?小的时候如此,长大了也如此。啦爸说,因为你是妈妈啊。好吧,我认了。等我做好早餐,小啦还呼呼大睡。也许她永远也体会不到我小时候的对食物的虔诚和对上学的渴望。</h3><h3><br /></h3><h3><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