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岁月将大学梦煮成了一杯淡酒

天涯

<h3><br></h3><div>——回首40年前的大学生活</div><div>&nbsp;&nbsp;&nbsp;&nbsp;1978年的7月20日,我参加了高考,并以不错的成绩,被山师大录取,于9月入校。从那时起,人生轨迹便多留在了高校中。从大学生毕业到年青的大学教师,再到正高职称。回忆起自己的大学生活依旧感慨万千。</div><div>我的求学生涯与文革相伴而生。小学中学可以说在“文化沙漠”中度过。高中一毕业,直接回到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去了。在那个时候,高中毕业劳动两年之后,才有推荐上大学的资格。而我是一门心思做着上大学的梦。所以,在村里劳动表现特别好,吃苦耐劳,深入群众,擅长写作,热心助人,总期盼被被贫下中农推荐上大学。但有限的名额却怎么也落不到一个草根孩子的头上。盼了四年也没盼到机会,真是盼的透心凉,觉得人生的前程遥远而迷茫。</div><div>直到文革结束时, 当恢复高考的消息一传来,就像黎明前的一缕曙光闪过。对大多数青年学子来说也犹如春雨滋润着大地。我随着570万考生一起走进了考场。第一志愿报的北大新闻系,却收到了山师的录取通知书。看着通知书上的“政治专业”几个字,我有点不喜欢。但跳出农门的喜悦还是让我带着铺盖卷儿来到了济南。就这样,一张考卷把我从希望的田野上送进了高校的知识殿堂。</div><div>&nbsp;&nbsp;&nbsp;当时文革刚结束,改革开放的春风乍起,人们对政治有一种天然的反感,好像学政治低人一等,有点受歧视。相比人家学中文、历史、数理化之类的专业,我们自己也觉得有点没面子。</div><div>但一旦开始专业学习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无知。在马列的新知识天地,同学们都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那时最响亮的口号是“把被四人帮损失的时间夺回来!”当时,老三届的同学孩子都上学了,应届毕业生最小的才十五岁。不论年龄大小,也不论资历高低,在课上课下,大学生们都在拼搏学习。学校图书馆、阅览室到处是学习的身影。尤其是从农村考上大学的学生,外语从来没接触过,从零点起步追赶补课。学《资本论》需要数学知识,还要补习早就忘记的代数和几何。那些老师突击编写的各类教材,油墨还未干,就发到我们手上。由于抢时间的紧迫感,经过刻苦努力,我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将政治系4年的课程全学完了,各科成绩都达到考试要求,门门以高分“过关”。总分全年级第一名(含中文系分数)。本想提前两年毕业,照顾年迈的父亲,但学校不批准。却为我到喜爱的中文系学习开了“绿灯”。</div><div>在中文系,我如鱼得水,用两年的时间系统学习了文学理论知识,阅读了大量的中外名著。同时在夏之放、朱德发等名师的鼓励指导下,重新拿起笔学习创作,并在1981年获得了全省首届大学生文学创作一等奖。带我们一起到珍珠泉领奖的副校长、现代文学泰斗田仲济先生在车上笑着问:“小说一等奖怎么让政治系学生夺去了?”我不好意思地说:“我也算中文系的学生,只是学校没给我发文凭”。田先生呵呵一笑说:“现在咱学校还没有双学历,但你已经为学校争光了,也为中文系长了志气”。这温馨的一幕好像就在昨天。</div><div>&nbsp;&nbsp;&nbsp;&nbsp;&nbsp;大学毕业之后,本想进机关混个一官半职,为家乡父老乡亲长长脸。但因是党员,按计划分进高校当起了教师。 虽没有实现“齐国治家平天下”的理想,但却在高校当了个“文化人”,并平安的“软着陆”。这正应了老子一句话:“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div><div>回首四十年,弹指一挥间。不论是被贬为跨掉一代,还是被捧为黄金一代,都被岁月煮成了一杯淡淡的酒,喝着,品着,走心,不上头!</div> <h3>争分夺秒的学习是当时大学生的主流</h3> <h3>政治系的学生具有天然的家国情怀</h3> <h3>小小准考证改变了一代人的命运</h3> <h3>胶东的五朵金花正青春</h3> <h3>那时的穿戴流行黑蓝黄</h3> <h3>同窗三闺蜜千佛山抒怀</h3> <h3>同框四姐妹在山大合影</h3> <h3>中学的闺蜜前后考进了大学</h3> <h3>当时我们的八十年代笑得多开心</h3> <h3>政治系的主要课本是马列原著</h3> <h3>情深谊长的闺蜜孙萍曾连续四年长跑夺冠,为政治系的体育增光添彩。是我班大学毕业后唯一留在中学教书的人才。但不幸却是最早因病离开我们的同窗,令人不胜唏嘘!与孙萍同样英年早逝的还有孙辛忠等同学,他们没有熬过四十年的岁月。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h3> <h3>意气风发的我们走在大路上</h3> <h3>从读书无用到书比天大,我们这一代经历了多少折腾?虽然已进入与政治舞台谢幕的时代,但家国情怀,热爱读书却在大学时早就植根于心中了,不离不弃,直到永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