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往事

旅行家

<h3>  <b>人生总有一段往事,在我们的记忆里静静的流淌,如小溪,如清泉</b>。。。。。。</h3> <h3>  雪渐渐的停了下来,田野里白茫茫的一片,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瑟瑟的发抖,天阴沉着冷极了。我跟姐姐蜷缩在厚厚的被子里,却依然感觉到快要冻麻木了,马车缓缓的行驶着,马儿喘着粗气,脖儿上的铃铛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姥爷跟母亲坐在马车的前方不停的唠叨着什么,车辙碾压成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身后灰蒙蒙的村庄渐渐的模糊了起来,懵懵懂懂的我们不知道将要去何方,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只知道故乡离我越来越远了,那是1978年的冬天。</h3><div> 马车摇摇晃晃的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时辰,终于到了一个叫藁城的小站。车站很小人却很多,姥爷拴好缰绳,离开了大约半小时后回来了,手里拿着车票,抓紧进站吧,说罢提起行李拉着姐姐,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往站台挪去,我紧紧的拽着母亲的衣襟,生怕被丢了似的。一进站台就被火车所吸引住了,这个庞然大物就像一条长长的绿巨龙卧在铁轨上,火车头冒着白烟,就像巨龙喘着粗气。车上的人趴在车窗上跟站台的人念叨着什么。做为一个农村的孩子,生平第一次见到火车,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跟着母亲一起挤上了列车。姥爷跟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摸着我跟姐姐的头说:”孩子们出门了,一定要听娘的话”,然后就下车了。不一会儿一声长鸣,列车缓缓的开动了,母亲惦着脚尖透过车窗使劲的向姥爷挥手,站台上姥爷的身影渐渐的小了起来,我看见转过身的母亲眼含泪花,顿时我的鼻子也酸酸的,那时幼小的心灵搞不懂为什么要离开故乡,离开那些熟悉的小伙伴们。</div><div> 车厢里的人非常的多,操着各地的方言,浓浓的汗臭夹杂着呛鼻的旱烟味,弥漫着整个车厢,穿着白大褂的服务员推着玲琅满目的商品,在拥挤的过道里叫卖着,对过的大叔黝黑健壮,手里拿着大茶缸子咕咚咕咚的喝着水,拖了鞋的脚蹬在座子上,跟同伴们有说有笑的。隔壁跟我年龄略小的女孩,穿着红色的棉袄,手里拿着一块大面包,不停的啃着。我跟姐姐吃完母亲从包里拿出来的煮鸡蛋,好奇的望着窗外,那些高低不平的建筑快速的向身后倒去,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不远处微弱的灯光,星星点点划过车窗,母亲趴在茶桌上,脸色苍白(后来长大后才知道母亲晕车很厉害),火车开的好慢,只觉得山非常的多,夜色中狰狞而恐怖,隧道一个接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睡着了。</div> <h3>  迷迷糊糊中听到列车员喊着忻县马上到站了,硬硬的座椅胳的浑身酸疼,母亲推醒了熟睡的姐姐,告诉我们说一会就见到父亲了,听说父亲来接我们,我跟姐姐兴奋了起来,顿时没有了睡意。在我的印象中父亲一年当中只有一两次的探家时间,很难见到父亲。</h3><div> 忻县的车站下车之后是要经过桥洞才能出站的,一下火车感觉更冷了,刚走到车站广场上,就看见父亲站在人群中向我们招手,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带着军帽,红色的五角星显得非常的醒目,快步走到我们跟前,抱了抱我和姐姐,跟母亲说路上辛苦了。同父亲一起来接我们的还有一个叔叔,向我们问寒问暖之后,然后提起包裹,拉着我的手全家一起上了吉普车。司机叔叔开的飞快,不一会儿就把我们拉到一处院子跟前,院子看上去有些陈旧,土墙灰瓦,屋顶上盖着一层厚厚的雪,烟筒里冒着淡淡的青烟,屋檐下悬挂着一根根透明的冰柱,窗户倒是显得宽大明亮,年长的枣树裸露身子静静的站在院子的墙根下,房东热情的招呼着我们,嘴里吐着哈气,操着当地的方言,我一句也听不懂。</div> <h3> 后来才知道,这个村庄叫紫岩,村里只有一所小学,每天晚上都要上自习课,那时候教室是没有电的,破旧的讲台桌上放着一摞书本,煤油灯照着老师的脸庞,慈祥而亲切,吐着青烟的灯捻,熏得屋顶发黑,昏暗的灯光下,一张张瘦小的脸庞,瞪着大大的眼睛,跟着老师朗读着似懂非懂的课文,朗朗的读书声穿破寂静的夜,西北风透过破旧的窗户纸钻进教室,握着铅笔头的手感觉都快冻僵了。放学的时候,每个同学的手里都提着一盏煤油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四散开来,就像一只只萤火虫,散落在村庄的每个角落,一盏盏油灯照亮了回家的路,也温暖着幼小的心灵,那是一盏盏希望的灯光,照耀着通向大山的路。忻县的方言跟家乡的话有很大的不同,刚开始同学之间的交流,也只能听个大概,给我最深印象的一个词“德老”(脑袋)至今都记忆犹新。</h3><div> </div><div><br></div> <h3>  转眼到了旧历的新年,过年对孩子们来说是期盼已久的,那种喜悦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穿新衣,放鞭炮,享受各种美食,而忻县的新年别样不同,家家户户必须要蒸“花糕”和“枣山”的,这种特有的习俗,一直传承至今;大年三十晚上是要垒旺火的,过了12点就算是新年了,所以每家要早早的点旺火接神,全家老少聚在篝火旁欢声笑语,吃烤馍馍是要配上红糖水的,预示着一年甜甜美美,红红火火,馍馍烤的色泽金黄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焰火把人们的脸庞映的红彤彤的,直到凌晨才散去!初一早上烧旺火接神,新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不仅贴对联、粘窗花,还要在大门口插柏树枝,听大人们说是为了辟邪驱灾。初一的早上人们用枣山祭过神位之后,就开始张罗午饭了,新年的饭是最值得期待了,劳作了一年的百姓,不管平时怎样的省吃俭用,到了过年,那可是要大吃特吃了。房东主事的是一位瘦瘦的老爷爷,皮肤干黄,头上戴着一个黑不溜秋的瓜皮帽,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眼袋盘坐在炕上,不时的抽上两口。炕上铺着厚厚的漆布席子,孔雀戏牡丹的图案绘的十分艳丽,擦得一尘不染。锅台连着土炕,风箱拉的呱嗒呱嗒作响,铁锅里冒着热气,像是在炖肉,香味扑鼻。手巧的主妇把花糕捏成小动物的造型,有兔子呀、鱼呀、龙呀,还有莲花、元宝形状的栩栩如生可爱极了;房东一家热情的招呼着我们,锅盖反扣在坑上当做餐桌,满桌子丰盛的佳肴,吃的小肚子鼓鼓的,最有特色的当属用高粱面搓成的鱼鱼,伴着西红柿酱,吃起来筋道爽口别有一番风味!当然了初一的饺子是不二的选择,吃上一顿白面饺子也是很奢侈的(平时吃高粱面居多),里面包上钢镚儿,谁能吃到钢镚预示着一年顺畅,来财来福。</h3><h3> 正月里好是热闹,十五的灯会有踩高跷的、扭秧歌的、划旱船的、各式各样的花灯汇成了一条彩色的河,最好看的节目就是南关村拿手的耍龙灯,一条长龙上下飞舞,左右翻腾,让人眼花缭乱,那些耍把式的穿着艳丽的服装,个个精神抖擞。当然了南街村的牛斗虎也不甘示弱,舞起来也是生龙活虎,每个人都沉醉在欢乐的喜悦当中,这样的活动会持续到正月的结束。</h3> <h3>  后来母亲参加了工作,我们也搬到了离云中药厂较近的南关村,住进了土窑洞里,窑洞是山西和陕西特有的,在平原上是看不到的。拱形的窑洞依山而挖,窗户是半圆形的,雕工精致的木条隔成一个个小方格,贴上窗纸,裱上窗花,十分的漂亮。房屋就像盖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再凛冽的寒风也吹不进来。</h3><div> 春天来了,青草染绿了山坡,漫山的野花开的娇艳,也曾跟着小伙伴一起爬到高高的山梁上,挖野菜、采摘酸枣,捕蚂蚱、追赶蝴蝶、看野兔儿撒欢地在草丛中奔跑,每次都是耍的汗流浃背,回到家舀起一瓢凉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爽极了。</div><div> 转眼半年过去了,父亲在部队分到了房子,全家也从窑洞搬到了部队家属大院,我也转学到了南街学校。部队里的生活开始了,认识的小伙伴们也越来越多,部队大院的生活更是花样百出;打三角、弹玻璃球、掏鸟窝、摘桑葚,看雪白的蚕宝宝趴在桑叶上,吃的肚子鼓鼓的,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夏天的夜晚,家属院里是最热闹的,吃罢晚饭,大人们手里摇着蒲扇坐在院子里乘凉,小伙伴则玩起了捉迷藏,跑的满头大汗。药厂厂长张伯伯家里是最先买电视的,那时候文化生活极其匮乏,有一台黑白电视,那是多么的令人羡慕;坐在小板凳上看电视是晚上所期待的事情,看起来那叫一个着谜,以至于被蚊子咬得全身是包,都浑然不知。大家边聊天边评论着剧情里的情节;记忆最深的有美剧«加里森敢死队»、«聪明的一休»、«铁臂阿童木»、«黑猫警长»等等,直到看的小伙伴们眼睛都睁不开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去。<br></div> <h3>  在胡同口有一家国营的饭馆,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一起去开荤的还有大院里的二峰哥,有豆腐脑、油条、刀削面、正宗的韩酱紫;0.18元一碗的片汤在那个年代,简直就是世上最好的美食了,真是白吃不厌,尤其在冬天里来上一碗地道的片汤,配上几种小料,滴上几滴香油,喝的浑身冒汗,每每回忆起来都是满口的流香。</h3><div> 泰山庙巷的尽头有一个露天影院,就在家属院的隔壁,常常在夏天的夜晚跟小伙伴们看上一场电影,买上5分钱的瓜子,或是来上一包炒黄豆,嘴里嚼的咯嘣咯嘣的响,偶尔也会有一角的酸枣,拿一个二寸高大小的圆铁钵钵装着,看上去鼓鼓的,其实倒出来少的可怜,就这样我们边吃零食边看电影,心里美美的;当时看的电影多的数不胜数,什么“铁道游击队”、“黑三角”、“小花”、“喜盈门”...也曾羡慕哪吒手里的混天绫,也曾同情白毛女的苦命遭遇、也曾希望自己有一天像潘冬子戴上闪闪的红星参军卫国;也曾看过“画皮”之后,被故事的恐怖画面,吓的不能入睡。</div><div> 夏天的夜酷热而悠长,望着满天的星斗,幻想着自己要是像铁臂阿童木那样该有多好呀,去探索浩瀚的宇宙,去看看嫦娥姐姐是否八月十五能吃上用胡麻油做的香甜的月饼?长长的石条凳上载着童年的欢乐,载着童年的梦想!</div> <h3>  寇志勇住的离我们大院很近,每天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回家总是与他结伴同行,形影不离,成了最要好的朋友。还记得跟徐光明爬进实验室抓小白鼠,偷吃大豆饼(其实是喂兔子的食物),又黑又硬的大豆饼吃下去,肚子总是涨涨的,鼓鼓的,这也许是对我们的一种惩罚吧!每天上学总是要找出一些理由跟家里要些零钱,在校门口买一上些糖果,吃完糖果,包糖果的纸是舍不得扔掉的,把糖纸放到书里压得展展的,和小伙伴们比谁的糖纸多。3分钱一根的冰棒甜在嘴里,美在心上。当然有时候也会奢侈一把,买根5分钱的冰糕解解馋。那个时候还总盼着生个小病头疼脑热拉肚子的,只有这样才能理直气壮的吃上大人给买的罐头,而且保证“药”到病除,其实就是得了馋病!那个时候能带上一顶军帽,背上一个军用挎包,是会招来许多人羡慕和嫉妒的。每天放学经过的云中药厂烟筒冒着的黄烟散发着刺鼻的味道,以及高大破旧的南城门、还有关帝庙里面色赤红的关老爷,字正腔圆的晋剧,在我的记忆里总是挥之不去。</h3> <h3>  那时候对学习是没有兴趣的,总是盼望着下课、盼望着放学、盼望着快快长大;上课的时候总是听窗外的知了叫着夏天(忻县叫黑瑟儿),或是偷偷的看霍婷两眼,看她头上的蝴蝶结发夹,傻傻的发呆,一种美妙的情愫悠然而生,心里也总是盼着早点能与“蝴蝶发夹’坐在一起!同桌米应春越过三八线是绝对不允许的,每一次都奋力反击。赵有红因回答不出问题被英语老师扔粉笔头的那一瞬间,心里却暗自庆幸没有叫到自己,也深知自己的英语水平是多么的烂;也曾借过尹林双的小石板,不小心摔在地上的那一刻,也摔碎了友谊;二猫杜丽玲上学迟到是出了名的,旷课也是常有的事,而且是属于屡教不改、我行无素的那种。品学兼优的学生总是被老师疼爱有加,班长杨秀清是班主任白老师的红人,也是大家的榜样,被同学们及其羡慕。也曾恨过李白、白居易那些老头儿为什么总是写一些难懂的古体诗文,来难为向我这样的笨小孩,以至于因背不过诗词,而被语文老师教鞭打手掌,罚站更是常有的事,每到放学的时候饥肠辘辘的也不能回家。</h3><div> </div> <h3>  体育课除了围着操场跑上几圈,除了乒乓球和篮球实在也没有什么可玩的器材了。周艳花跟邢艳萍打篮球是非常棒的,时而跃起,时而左右躲闪,马尾辫随着节奏摇摆。跳皮筋、丢沙包是女同学们的专利,墙根倒立也是同学们经常切磋的项目。男同学们则分成甲乙两方玩一种攻城夺地的游戏,战场上挂彩是常有的事,记得有一次被崔立新推倒,头碰在墙上缝了三针。</h3> <h3>  六一是最激动人心的,那是我们的节日,学校里每年都要组织歌咏比赛,白衬衫、蓝裤子、红领巾、白网鞋,画着红脸蛋,手里拿着大红花一次又一次的彩排,歌声传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h3><div>每当我走过老师的窗前</div><div>静静的深夜群星在闪耀</div><div>老师的房间彻夜明亮</div><div>每当我轻轻走过您窗前</div><div>明亮的灯光照耀我新房</div><div>一群群接班人茁壮成长</div><div>一阵阵暖流心中激荡</div><div>。。。。。。。</div><div> 学校有时也组织一些活动,去地里背高粱、背玉米,拣麦穗,田野里人头攒动,大家低着头像在寻找宝贝一样,夕阳下我们满载而归,红领巾在风中飘扬,像一簇簇流动的火焰,我们在田野里歌唱,像小鸟一样快乐的飞翔。</div><div> 冬天的忻县出奇的冷,早上轮流到教室生火,是老师交给每个同学的任务。天刚蒙蒙亮就被母亲从梦中叫醒,踏着清冷的月光,手里拿着生火的家当,一些废旧报纸、玉米芯、旧柴火,通常是两个人一组,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先用报纸引着,然后放柴火棍,再放些木柴,等火旺起来再加些煤膏,那时的煤膏燃性不好,烟多不好着,每次都要费上很长时间才把炉子生着,经常是灌了满屋子的烟,就像嘎子堵烟筒似的,熏得满眼流泪。当看着燃起的火苗,吐着红红的舌头,教室里渐渐的有了暖意,虽然满手漆黑,蓬头污面的,心里也是满满的成就感的!</div> <h3>  次年的秋天,爷爷从老家来到了忻县,跟我住在一个房间,记得爷爷是个非常勤快的人,每天天还未亮就起床了,去胡同口的早市上买一些新鲜的蔬菜回来。爷爷的手也非常的巧,用红薯熬成糖稀给我们做花生糕,香酥可口,我跟姐姐总是吃不够的。北城门楼的广场是爷爷最常去的地方,每逢遇到过节或者庙会非常的热闹,小商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冰糖葫芦、炸牛腰子、风车、吹糖人的、捏面人的、一毛钱9颗的水果糖;崩上一锅爆米花要足足吃上好几天,爆米花出锅的一刹那,捂着耳朵,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一阵烟雾过后,玉米花的香味瞬间飘了出来;新华书店的门口经常摆着一些小人书摊,走到书摊旁是挪不动步的,一本厚厚的小人书足可以打发半天的时光,什么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满满的都是童年的味道。</h3> <h3>  那时候读不懂“晋北锁匙”是什么意思,蓝底金字的牌匾高高的悬挂在北城门楼上耀眼夺目,城门楼被岁月的风雨侵蚀的破烂不堪,显得沧桑而陈旧。因为久远而所赋予的文化,在那个年代它不仅仅记载着一段兴衰的历史,更是忻县人民的象征,是人们心中的图腾。</h3><div> &nbsp;</div><div> 。。。。。。</div><div> 时间过得好快呀,五年的时光转眼过去了,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山、这里的水,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父亲接到转业的通知,我们全家也即将告别山西的生活,回到河北老家。临走的那天天空飘着雪花,漫天飞舞,皑皑白雪把这片熟悉的土地渲染的银装素裹,那纷纷扬扬的雪迷失了我的双眼,心里有一种依依不舍和阵阵的酸楚。我轻轻的来,轻轻的走,还是那趟熟悉的绿皮老火车,只是承载的东西,要比来时厚重了许多。</div><div> 人们总是在失去中得到,在得到中失去;童年的欢乐、故事、友谊、质朴浓厚的乡情、还有那个让我情窦初开的”蝴蝶结”一并打入行囊。寒山孤雁,山重水复,此去经年,来时难,别亦难,再见了让我留恋而终身难忘的小城。</div><div><br></div><div> 今生我将为你魂牵梦绕,请不要将我遗忘。</div><div><br></div><div> 我的童年时光就这样结束了,那是1982年的冬天,</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div> <b> 谨以此文献给忻县南街学校一起同窗的所有同学们!</b></div> <h3><b>衷心感谢杜丽玲同学对素材的大力提供,以及对习俗的傾情诠释!</b></h3><h3><b>图片来源于网络。</b></h3><h3><b><br></b></h3><h3><b>浦飞视</b></h3><h3><b>于2018年春末。</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