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河湾》(续二十七)。昨夜的雨停了。树叶一尘不染,空气清新带有一丝甜甜的味道。邮递员把报纸送来了。春平整理报纸,一封信从夹着的报纸里抖落了出来。这不是通常收到的公函。上级和其它单位来往的信件发信人都是印刷字体。这是一封私人信件,寄信人是黑龙江省、黑河市,她看了一下收信人姓名是自己,春平极力地在脑海里搜索所有认识的人及亲戚,没有一个人在黑龙江甚至于东北三省工作和生活的人。好生奇怪,写信的人是谁呢?字迹娟秀,笔划端庒,像出自女性之手。春平确认收信人是自己以后,撕开信封抽出信笺,一个熟悉的字体,竟管字写的有所精进,但基本字形还在那里一一是群睿的信。她又叫信封上的字看了一遍,犹坠云雾之中,不得其解,更不明究里。春平的眉头紧拧,美丽如花绽放的脸蛋渐渐地屏蔽了。她没有了心情看信,继续分拈各股室的报纸。她思续万千,万千的思绪,终不得其所以然。眼眶里饱噙着晶莹的泪水,竭力地抑制着不让它掉下来。 "春平,电话"传达室的叫唤声。 春平拿起电话:"喂"甜润悦耳。"青平,我、群睿。我在黑河……"春平头脑发炸,尽力克制,不动声色。只"嗯"了一声。"我们几个被困在这里了,这里大雪弥漫,气温零下二十五度,雪漫膝盖一点也不夸张,……"。"你跑那干啥子"春平激动、愠懊,又不无担心。"你没有收到信,学校里一个专门研究课题,极少数人口的少数民族生活现状,和生存规律。作为一篇论文,要写出其民族的特性既保证民族特性的延续和改善其生活窘境的方略。我们是到赫哲族聚集地,大兴安岭纵深林区。进不去了,大雪封路,还有一二百里的路程,当地雪橇也不载人,我们正在和学校联系,是否返回"春平情绪如释重负。同时又对群睿的衣食冷暖忧心重重。"要注意保暖啊,饭一定要吃热的。"。"哦,晓得,我还行。雪光耀眼,我们一起的两个南方同学已得了雪盲症,啥东西都看不见,洗漱还要人侍候,光闹笑话,你放心,我会照护自己,农村的三年苦没有白吃。我适应能力强。你也说下话,好想听到你的声音。"春平流下了两行热泪,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声音哽咽地说:"放假了早点回来……"毅然地压下电话,转身疾步地跑回寝室。电话那头仍然传出"喂喂的呼叫声……"。 (待续)2015、9、10日22、31时</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