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老屋,难忘的童年!

一生有李

<p class="ql-block">  每当奔跑在岁月的长河里,经历繁华,走过沧桑,在无数的记忆中唯独深记的是故里的那间老屋,多年在记忆中不曾褪去,烙印在脑海的是成长中经历的点点滴滴,质感来临的时候,是那么的强烈。是那间老屋,占据了回忆里的所有。(照片来自网络)</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老屋是一种精神的信仰,是岁月变迁,光影流动和时光斑驳的记写。它如同一个时光的宝盒,里面装满过我童年所有的美好和懵懂。</p><p class="ql-block"> 如今,老屋早已不在,在叔伯姐姐的指引下,才知道两颗松柏的前边就是我家老屋的宅基。望着宅基地上的水稻田,仿佛从水中又倒影出那间上盖茅草,下围土墙,中有天井,门有双栓的老屋。</p><p class="ql-block">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从秧苗摆动助起的水波中我伤佛又看到慈详的爷爷手拿篾刀劈篾编筐的身影;看到头包符子(毛巾),腰系围腰(围裙)的婆婆(奶奶)呼鸡唤猪忙里忙外的情景.….。</p><p class="ql-block"> 我的老屋坐落在长湖之滨的后港镇黄歇村(过去叫和平大队一生产队),离长湖岸边不到百米。他没有城市高楼的雄伟和高大,也没有金碧辉煌的庄严和彩绘夺目,一种古朴的风韵,酝酿着岁月这杯苦酒的涩涩浓浓。在扶风淋雨的笼罩里,展现着一种熟知,当靠近时,涌动心情中摩挲的柔情依依,像及了一种离别的不舍。当清风佛起,飘飘摇摇的风雅,给人一种寓意凝然的质感,充斥着内心凄凉与清幽。</p><p class="ql-block"> 我对老屋有着难以叙述的情感独白。我的母亲17岁从街上(镇上)下放到农村,与父亲结合后,学会了插秧割谷,学会了做鞋补衣,农活干的比土生土长的农村姑娘还出色。六七十年代的农村没有夜生活,每当夜色降临,母亲总是点亮油灯,盘座在床沿上,倾听着我给她念“林海雪原”,一部无头无尾的小说念了一个多月,念的激昂,听的仔细,这一幕也成为老屋东厢房最深刻的画面。</p><p class="ql-block"> 老屋虽然在地理上消失了,可在我心里永远耸立着,因为他是心的温暖,幸福的港湾,只要靠近它,我才意识的,那便是正真的回家了。</p> <h3>(图片来自网络)</h3> <h3>爷爷奶奶企盼的眼神,充满了对儿女的牵挂与不舍。(图片来自网络)</h3> <h3>  窗户前挂着的老丝瓜瓤,是那时洗锅洗碗的必备神器。(图片来自网络)</h3> <h3>  家家户户门前的稻场即是打谷堆粮之场,更是儿时爬树钻草(稻草)捉迷藏的娱乐之场。(图片来自网络)</h3> <h3>  过去稻子收割回来后,都是靠此石滚碾压才将谷子与草分离。(图片来自网络)</h3> <h3>  儿时穿的布底鞋都是母亲这样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图片来自网络)</h3> <h3>(图片来自网络)</h3> <h3>那时的农村每户家中都有这样的一口水缸,把水从湖里挑回来后,往往还撒点明矾,起到静水的作用。。(图片来自网络)</h3> <h3>杀年猪是一年中最企盼的事情,只有这天才能吃到肉闻到香。</h3> <h3> 从老屋往前望去就是长湖,七十年代的长湖水清草密鱼多,也是我儿时打猪草、摘菱角、打水刨子(游泳)、刷刁子(钓串子鱼)的主战场。湖的对面是刘湾大队,右边是凤凰大队,左边是早湖大队,顺着早湖大队出船即可到沙市,也可到后港镇上。当年木船白帆乘风破浪之景仿佛历历在目。</h3> <h3>  村里每年抗洪引水的机站,虽然不见了过去的柴油机,可其抽水功能几十年没变,只是变成了电力驱动,这就是时代的进歩。</h3> <h3> 机站上边的 引水渠由儿时的土沟变成了水泥沟。这渠道可是六十年代全体社员战天斗地担土打夯建起来的,凝聚了那代人的战斗精神。</h3> <h3>  在当今全民外出打工的年月,没想到偶到一个捉鳝鱼的农民伯伯在坚守这一原始而又辛苦的活计。钓鳝鱼这可是个技术活,钓者要会分辩鳝鱼的洞,据说洞口光滑的是鳝鱼洞,这时可把长钩挂上蚯蚓并仲进洞内,另外用手指弹响洞口水声,吸引洞内鱔鱼咬钩。如果洞口是毛刺的,那可是蛇洞哦。 </h3> <h3> 这片水域其实是拦湖而成的水洼(当地名叫西湖叉),过去由生产队拦堤后养鱼,年终捞起来分给社员。记得最有意思的是当队里组织的人把鱼捞干净后,然后“放炮”(意思是允许全员自己下去捞鱼了),于是十里乡亲男女老幼几千人齐上阵,大小鱼虾全扫荡。那年我七八岁,也是其中一员,不过捞的全是大人们看不中的小鱼小虾。</h3> <h3> 儿时的弯子(村子)有10多户人家,真是人丁兴旺,热闹非凡。那时虽然生活较苦,可每个人的精神世界充实。如今弯子里只剩2户人家,且都是老人和妇女,过去的场景再也找不到了。</h3> <h3> 走到这间遗弃的砖瓦房前,百感交集。此房址其实是过去生产队的文化室,过去社员开会学习、跳忠字革命舞、分草分粮全在文化室前进行,相当于如今的村委会和群众娱乐场所。</h3> <h3> 过去文化室旁边的大堰塘总是荷花满园,鱼虾成群,水清草肥,可现在全改成了稻田,没了水乡灵气。</h3> <h3> 跟随着儿时的记忆,走在崎岖的田埂上,努力寻找每一处印迹。好奇的乡亲不解我为什么不走大路,其实他那知我是在重走儿时路,寻找儿时的天真与无邪。</h3> <h3> 儿时就读的“和平小学”早已不存在,望着院内房屋和杂草,王国柱校长、张方海、郭代英、郭定英等老师和诸多同学的身影与朗朗读书声仿佛又在各个角落和耳边响起。</h3><h3> 读三年级时,因为字写的还行,总是想炫耀一下,结果差点被打成反革命。那天,公社干部到大队检查工作,我一看有大人物来了,于是在大队食堂木门上用粉笔公公整整的写下了当时很流行的一句话“打倒刘**有罪”,结果字样如愿被公社领导看见,本以为会得到几句赞赏,没想到公社干部立刻叫大队书记派人保护现场,追查写字之人。大队书记也不解的问公社干部,这话没毛病啊?公社干部说,这句话是反对毛主席的,因为这句话是说是谁打倒的刘,那么谁就有罪。大队书记说大队部没人写这好的字,学校有两个学生写的好,去查查,结果我被查出,追问是不是父母教的,吓的我半死,最后因为父母家庭成份和表现都不错而未追责,当然我也未逃脱一顿死打,为虚荣买了一次单。</h3> <h3> 水泥乒乓球台,红砖码成的拦网,自制木板球拍,打乒乓球是我小学时最喜欢的体育项目,后因旋转球打的好,曾选拨并参加了广坪公社小学生乒乓球比赛,荣获第五名。(图片均来自网络)</h3> <h3>(图片来自网络)</h3> <h3>  小学文艺骨干里也有我一个,跳舞、打快板、说三句半都是我的强项,呵呵!(图片来自网络)</h3> <h3>上小学时都是自带桌椅的,高低大小不齐。(图片来自网络)</h3> <h3>(图片来自网络)</h3> <h3>教室内全挂的是马恩列斯毛头像。(图片来自网络)</h3> <h3>做广播体操是那时开展的最广泛的运动。(图片来自网络)</h3> <h3> 放学了,农村娃子最喜欢光屁股打水刨子(游泳)。当年母亲为了我们的安全,不让我们私自下水,可怎么管都不起作用。后来,妈妈想了个“诈”我的办法,即回家后问我,你今天又去河里打水刨子了?我骗妈妈说,没有。妈妈又说,只要你一下水,我在任何地方都看得见。我当时不解,便又问母亲,你真的看得见?母亲回答,当然看的见。老实巴交的我,相信了母亲的特异功能,只有老实承认,后来再也不敢私自下河游泳了。(图片来自网络)</h3> <h3>放牛是农村娃子的基本功。记得我第一次放牛时,放的是黄牛,怎么都骑不到牛背上去,恼怒的黄牛用牛角把我的后颈顶破了皮,吓的我再也不放黄牛了。(图片来自网络)</h3> <h3>小时没有养宠物之说,那时最喜欢帮助大人喂猪和给猪抓痒痒,看到猪猪享受听话的样子,总是满心欢喜。(图片来自网络)</h3> <h3>小时能滚个铁环时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因为农村没有钢精,我们只有用锈铁丝代替,可是铁丝太欤,又有结头,总是滚不上气,即使是这样,仍然玩的兴奋不已。(图片来自网络)</h3> <h3>看连环画书是当时农村娃最奢侈的事情,一本连环画书少则八分,多者三毛,而当年一个农村壮劳力干一天活才挣几分到一毛钱,因此,父母给钱买书是不可能的事。为了达到看书目的,放学后到处捡牛骨、塑料薄膜、挖金钻花等药材去卖,赚够钱后才跑到20多里外的镇上灵回一本连环画。(图片来自网络)</h3> <h3>寻猪草也是农村娃的必备。记得妈妈叫我和弟弟各拿一个篮子去田地里挑猪子爱吃的菜,我为了少干点,总是骗弟弟说,你看天上有一架飞机。乘弟弟抬头找飞机之时,迅速从他竹篮子里偷一把菜装进自己筐中。后来弟弟总是纳闷,为啥哥哥不怎么寻菜,篮子里一下就满了,而我总是埋头寻菜,篮子里的菜总是满不了。后来他的疑惑被聪明的妈妈发现,好好的教训了我这个偷机取巧的老大。(图片来自网络)</h3> <h3>踩高跷。(图片来自网络)</h3> <h3>抢羊子(老鹰抓小鸡)。(图片来自网络)</h3> <h3>跳田(跳房子)。(图片来自网络)</h3> <h3>打弹珠。(图片来自网络)</h3> <h3>打陀螺。(图片来自网络)</h3> <h3>家庭作业是这样写的。(图片来自网络)</h3> <h3>帮割稻谷,勤公俭学。(图片来自网络)</h3> <h3>帮父母分担家务。(图片来自网络)</h3> <h3> 生产队半年才来放一次电影,而且大都是样板戏,儿时最喜欢看的战斗故事片很少,但一点不影响心情,一放电影,总是万人空巷,尤如过年。</h3> <h3> 老家由“和平大队”改回“黄歇村”,均是因为黄歇冢的源故。在小学西边,有一处高约12米,最大直径80米冢,周长200米的冢,墓主叫黄歇,生于长湖之滨,是战国时期的令尹(宰相),为相20余年,后为国舅李园所杀,为祭祀其亡灵,当地百姓在冢上建有黄歇庙,常年香火旺盛,为湖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也是儿时课余常去玩的地方。(图片来自网络)</h3> <h3>实景</h3> <h3>主殿。</h3> <h3>黄歇冢正前方是当地最早的农村商业街,当地村民叫“chahg”(常),当初两边商铺、栽缝铺、剃头铺、收购门市部等等较多,街迫中间为青石辅成的路面,完全与镇上老街一样繁华。</h3> <h3>目前仅存的一间老瓦房和后来的土砖房。</h3> <h3> 一晃离家四十载,</h3><div>  记忆里,梦里的老屋依旧那么温暖。</div><div>  老屋承载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div><div>  老屋曾给我无限的幸福,</div><div>  老屋让我感知家的温暖。</div><div> 家乡的老屋,不管时光如何变迁,</div><div>  不管你的容颜如何的摧残,</div><div>  我依旧能感受到你的温暖。</div><div>  虽然我们舍弃了你,</div><div>  可是你从没有从我心里抹去,</div><div>  你依旧是我最温暖的家。</div><div>  当我又一次走近你时,我依旧能感知你的亲切!</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