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豆角

鹏程万里

<h3><br></h3><div> 又到周五了,下午下班我回了趟老家。</div><div> 说起老家,这个称呼我一直很少用。工作单位和这个老家邻镇,相聚不足4公里,五分钟不到的车程。虽然如此,我平时却很少回去,回去不是拿米,便是扛面。</div><div> 我自知没有在天南,也不曾居海北,活动的范围大多时候都是与家的距离可谓展脚即到,用老家这个词,在我看来多少感觉到有点不合适。相较于整天与老婆孩子一起的三口之居,那个养育了我二十多年,对于那个为我遮风挡雨二十多年的曾经居所,我曾试图寻找着另一代名词。</div><div> 刚到家,进门,屁股下的板凳还没暖热,父母就都下地回来了。母亲笑嘻嘻向我说道,“拿个袋子,到咱树地里去,豆角长好了,去摘些回来”。父亲也应和着说“应该长好了”,说着便转身往屋里走去,拿了个手提袋出来递给我。父母口中的这个豆角,他们前几年在地里种过。当时我听他们说起,目睹实物时我才知道那是指豌豆。距今天,时隔四五年了。四五年前,父母口中的豆角被他们精心烹煮后,我们吃起来感觉特别的香,特别的与众不同。老想着那个味道,那一年我们回去一次,父母就做一次,他们知道孩子们好这个味。</div><div> 父母拉扯我们姊妹几个成人已经很不容易了,为我们成了家,拿出积蓄给我们安家,到了我的儿子出生后,他们又忙着看孙子,与此同时,家里的活儿他们也没有耽搁。给他们说了好多次,让他们少干点活,少操劳些,可就是不听,也不停。那次吃家里煮豆角的味道,这几年我只是偶儿在心里回味一番,为了父母不再去忙活,我努力克制着不让心里的那只馋虫跑出来。</div><div> 这次回家父母突然让我去摘豆角,高兴之余,心里又有了些牢骚。来到地里,豆秧子行直苗旺,只是我发现顺着豆苗的根部,每一行都有一条小水渠,水渠没有连接到可以统一灌溉的闸口处,但是却有浇水后泥土板结的迹象,按照父母的性格,这肯定又是他们驮水浇苗的结果。想起近几个月偶尔回家,有几次碰到父亲将两只灌满水的大水壶搬上电动车,颤颤巍巍地从家里驮运出去,那几次好像都是烈日当空,艳阳高照,我心里一颤。</div><div> 晚上母亲又煮了豆角,这次虽是清水煮豆,但我感觉特别甜。同时也找到了对那个我一直想为曾经居住生活二十多年的地方的称呼。我觉得“老家”这个词是最准确的,也是独一无二的,因为这里有老爸和老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