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文耀/原创 ~🌻 </h3><h3> 童年的记忆,在北方的美丽水乡。</h3><h3> 那里没有小学课文《水乡歌》中的千条渠、万条河,千只船、万只驳,千首曲、万首歌。但它却如《水乡歌》中描写的一样——水多。它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老井,它有川流不息、鱼虾戏水的小河,它有沟渠连通、碧波涟漪、星罗棋布的湖泊和水洼……。</h3><h3> 村边一口老井,其历史无法考证,圆型的井边石早已被磨得黝黑光亮。喝过井水的人都知道,它清洌甘甜。井边虽有辘轳,但很少被人使用,在熟悉这口井的人眼里,它实足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真的没什么用处。因为,这井的水位从来没有下降过,水面离井口仅仅半尺有余的样子,人们蹲下身来,弯腰伸手可汲。</h3><h3> 老井是全村人生活饮用的最佳水源。每天人们在那里排队打水的场面非常热闹,同老井一样,是那里的又一抹风景。清晨,是全村人打水和用水的高峰期。这个时间人们要洗漱、做饭、浇自家院中的菜园、往牲畜饮水的槽池里注水……。</h3><h3> 井口边上,打水的人们依顺序排队,长短不一的扁担,大小不同的水桶,一条长龙足有五六十米。人们肩挑两只水桶,桶不下肩依次弯腰打水。整个过程会持续个把小时。</h3><h3> 在等待和打水的过程中,人们相互打着招呼,一边不停的调侃,一边大声聊着一夜之间村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队长家头胎生了八斤重的男娃、二货家的母猪昨晚上产了八只猪崽、狗胜家的鸡让黄鼠狼叨走了两只、戏台院门口卖红薯苗一会会来、油坊老三家的毛驴跑丢了,一个晚上没找回来……,井边打水,简直就是全村人的新闻发散地,只要早上过来打一次水,村里的事情就全知道了。</h3><h3> 打水回家的路上,来来往往早起下地干活的人们,相互远远的打着招呼。路过井边人们所说的那些人家的街门,总是忍不住好奇的往里看上几眼,似乎想亲眼印证一下人们一早说起的那些事儿。路过二货家的猪圈,站在喂食台上,看见八只小猪挤成一堆,拱在母猪肚皮上抢着吃奶的搞笑样子,感觉一片温馨、有趣,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h3><h3> 隔村相望,中间是川流不息、径渭分明的小河,它既是两村之间的分界线,又是两村共有的美丽风景线,小河潺潺流水,清澈见底。我喜欢静静的坐在河边,看着河水缓缓流淌,波光粼粼的样子,想象着江河湖泊之水汇在一起,奔腾入海的景象,直至岸边袅袅炊烟升起,才肯离去。</h3><h3> 河滩最平的那块地方,是孩子们玩水之地。三伏天经常有一群不大不小的光腚男娃,在那里嬉戏玩水,水中“狗刨”的扑通声、相互泼水的打闹声连成一片。每有骑车从两村之间河堤上经过的人们看见这番景象,总会洋溢出满面的笑容。只要有孩童们在河中戏耍,河堤的柳荫下就会出现一位老爷子,蹲在那里悠然的抽着旱烟,直至孩子们尽兴离去。 </h3><h3> 除了村里的老井、村边的小河,就是大大小小、、像星宿般散落四周的湖泊和水洼。现在应当叫湿地吧。孩童们总是成群结队的辗转往返于河流与水泊之间,在没膝的水里摸鱼捉虾,每有收获便大呼小叫,一片欢呼雀跃。回家的路上,小伙伴们三人一群,五人一伙的相跟着,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吊了绳的玻璃罐头瓶,瓶里面装满了自己收获的劳动果实。每个孩子大都一样——回到家中,将玻璃瓶摆放到面前,眼睛紧盯着瓶中的鱼虾,轻轻的用指甲弹着瓶壁,发出轻脆的声音,看着惊慌失措的小鱼、小虾快速躲闪……</h3><h3> 湖泊、水洼也有干涸的季节。曾经有人趁着枯水,在这里不到一天的时间里,碗口大的王八就捉了将近一麻袋。 </h3><h3> 水多的地方鹅鸭自然就多。每天人们赶着成群的鹅鸭,往返于庭院与湖泊之间。湖边,鹅鸭们摇摇摆摆,鱼贯而来,扑腾着跳进水中,游曳戏水啄食,嘎嘎的叫声此起彼伏,像山歌般回响,就像在唱一支北方特色的《水乡歌》。</h3><h3> 老井、小河、湖泊——童年的记忆——美丽的北方水乡。</h3><h3><br></h3><h3> </h3><h3> </h3><h3> 2018年5月18日</h3><h3> 今天有那么点山药蛋的味道</h3><h3> </h3><h3><br></h3><h3> 文耀/原创 感谢阅读😊😊😃</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