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帘窗》第一章(中篇连载小说)

陈敬胜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1e1r937c?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风卷帘窗之殇》序</a></p> <p class="ql-block">  作者:陈敬胜/风中陈出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菊花婆是个美人胚子,画儿一样美,村里的老人都是这样说的。</p><p class="ql-block">  据说十六岁就嫁给村头的大伯。大伯一表人才,读过二、三年私熟。当时算是村里头号有学问的人了。</p><p class="ql-block"> 过去村里逢时过节,祖祠堂是不能被马虎的地方。门上、柱子上、连那个很少唱过几台戏的戏台两边都是要贴上红通通对联的,以表示不辱祖宗,好让太公太婆九泉有应,荫佑后人。</p><p class="ql-block"> 这些对联便都是大伯的活。</p><p class="ql-block"> 这个时候,菊花婆总是跟着大伯身前身后,也忙碌着,她感到很幸福,微微流着汗滴的脸,仿佛她家盛开的桃花一样娇艳……</p><p class="ql-block">  跟着大伯,菊花婆享受了几年幸福。大伯对她的好,不是一般的好,是藏在骨子里的好。她想要什么,吱一声,大伯‘拼死拼活’都是要想办法弄的,就是要摘天上的星星,水中的月亮,大伯也是一点不含糊。</p><p class="ql-block"> 她碰到一个好老公,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最重要的。可是好景不长。上天很会作弄人,在你躺在幸福的缸里,遐意的享受美好生活时,它却收回了幸福,让你措不及防。</p><p class="ql-block"> 菊花婆在十年里跟大伯生了仨个儿子。那十年里,老一辈人说:常能看到大伯脖子上坐着小的,菊花婆一手牵一个跟在后,满村里荡着她家的笑。</p><p class="ql-block">  大伯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喝酒。一喝就醉,一醉就乱了性子,打小孩骂人,甚至动手扇过菊花婆耳光。等醉过,醒酒了,又来赔不是。每次她总是嗔怒道:“总有一天你会死在酒里。”</p><p class="ql-block">  直到有一年,大儿十五岁,最小儿子九岁时,大伯真的倒在酒席上,一睡就再也没醒过来,躺在乱坟岗上毛都比树高。从此菊花婆脸上再也没露过笑脸。</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  算起来菊花婆应该是三十岁多一点,大伯就走了。</p><p class="ql-block"> 菊花婆拖儿带女的,一把辛酸一行泪的过着日子。苦难的家庭孩子早当家,春种秋收时,老大带着弟弟们帮着她干着农活,家里庄稼也能适着时节按时完成,不落别人家的后,这都多亏了大儿子。</p><p class="ql-block"> 想到还没犁耙高的大儿子,用肩挺着犁把犁着田,满身的泥污,菊花婆心都酸了。农忙时,地里活多,晚上回来得晚,门里门外横七竖八的躺着老二老三,看在眼里,除了心酸,她还是心酸。</p><p class="ql-block">  等把小孩安顿好了,刚可以休息,村里不三不四的男人便总像苍蝇一样,绕着她家转。吓得她连哭出声都不敢。</p><p class="ql-block">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是个真理。碰到这事,她只有把门拴得死死的,外加顶上吃饭的桌子,瞪着眼看着门,流着泪到天亮。</p><p class="ql-block">  老二是个‘茬’,总绕着法叫菊花婆难堪。今天跟东家小孩打,明天跟西头小孩闹。一个年轻的寡妇最怕的是别人家长,上门来闹。女的还好点,陪着笑说句抱歉,也就算了;碰上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上门,总厚着脸皮,耗着,时不时趁着机会向她身边靠,有意无意的蹭着她‘敏感’部位。直到她流出泪,这些坏人,才会依依不舍的走开,还送上一句:不是看到你孤儿寡母的,今天不会放过你。</p><p class="ql-block"> 为此,老二挨了不知多少打,村里人说老二是被菊花婆打大的。</p><p class="ql-block">  这种尴尬的呛境,直到老二十五岁时,发生了一件事才改变。</p><p class="ql-block"> 有一夜,正值下半年农闲,老大被村里抽调去海南育谷种。忙了一天,她关了柴门想冲个凉,刚脱光衣还没淋水。村里一个酒鬼,趁着酒性,直撞开柴门,闯了进来。她同酒鬼纠缠在一起,拼命的反抗,嘴里不停地喊救命。</p><p class="ql-block"> 夜不深,奇怪的是凭她怎样喊破嗓子,村里的人好像都睡得很沉,无一人出面干涉。菊花婆感到绝望了,她再也没力气反抗了,两行泪水脱眶而出,难道这就是命吗?逃不了,也躲不了……</p><p class="ql-block">  这时,老二闯了进来,明晃晃菜刀朝着酒鬼就是一刀。那人躲闪不急,用手臂一挡,大叫一声,夺门而出……</p><p class="ql-block">  菊花婆赶紧穿上衣,抱着老二痛哭,哭声悲惨而响彻全村……</p><p class="ql-block">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惶惶不可终日,生怕酒鬼家里人上门闹事。奇怪的是,一点事没有发生,连晚上绕着家转的声音都没有了。于是菊花婆,明白了一些道理。</p><p class="ql-block">  这往后,村里人看到菊花婆变了。不再什么都怕,什么都不敢做,宛然一个女汉子,大大咧咧,甚至有时候让人感觉到有点出格和不可理喻。</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  发現菊花婆变了,是出事后第三天晚上开始的。菊花婆在柴房里洗澡,煤油灯拨得贼亮,窗户是敞开的;柴房门半掩着,从窗子格里可以看到她白花花的躯体,在哗啦啦流水的水雾中,朦胧得像水中月镜中花,……</p><p class="ql-block">  村里谣言四起,私下里都在说菊花婆是个妖精投胎的,某时某日又和某人好上了,其实都是没影的事。</p><p class="ql-block"> 男人大白天都不敢从她家路边走,绕着道。即使绕不了非要走,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倘若有身正不怕影子歪,路过她家的道,或还敢同菊花婆搭上一两句话,回到家里必定会被家里女人怀疑,从上到下来回审视,目光似乎可以把你融化,更有甚者,醋坛大发,同你来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的。</p><p class="ql-block"> 久而久之,除了村里的女人,可以大摇大摆从她家路边走,剩下就只有小孩。</p><p class="ql-block">  从此菊花婆晚上困觉,不再似以前那样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甚而连大门都懒得关死,掩着,像她洗澡掩着柴房门一样,慢不经心……</p><p class="ql-block"> 居然出奇的安稳,夜夜一觉睡到天亮。心里踏实了,菊花婆的脸比以前更白更红了,也更美。</p><p class="ql-block">  生活逼着她坚强。菊花婆似乎永远也在不停的追求着坚强。有了这个信念,终于有一日,发生了一件事,让她在村里人面前,不但`骚'得怕人,而且能干得怕人,让人敬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连载中……</p> <p class="ql-block">点击下方↓链接欣赏续集</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1bjoii4z?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风卷帘窗之殇》第二章(连载小说)</a></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5.cn/1bonyl4n?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风卷帘窗》第三章</a></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5.cn/1brgbyos?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风卷帘窗之殇》第四章(连载小说)</a></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5.cn/1bv55o8r?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风卷帘窗之殇》第五章(连载小说)</a></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1c53h9ng?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风卷帘窗之殇》第六章(连载小说)</a></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5.cn/1c93c4p1?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风卷帘窗之殇》第七章(连载小说)</a></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5.cn/1cbpfncu?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风卷帘窗》第八章(原创连载小说)</a></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5.cn/1cektjvt?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风卷帘窗之殇》第九章(原创连载小说)</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