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第十二节 传说</h3><div>梁美公的眼泪</div><h3>在封丘县李庄镇东南铜瓦厢险工故地梁家寨旧址及梁家寨西南邻村黄庄旧址附近,自上世纪九十年代至今,已打了深浅不一的机井十几眼,一直打不出来一眼甜水井。离开梁家寨及黄庄的范围,打出来的都是甜水井,并且此地的土地一直是盐碱地。</h3><h3><br></h3> <div>据传,梁美公生有三子一女,老大振德、老二振兴、老三振声,三个儿子聪明机智。最小的是女儿巧云,小女乖巧伶俐,美公视若掌上明珠,转眼巧云一十八岁,媒人上门提亲,是西南邻村黄庄黄员外家的相公,两家门当户对,美公遂以应允,择吉日为巧云完婚。</div><div>铜瓦厢险工决口前,美公为黄河北河守备,驻守铜瓦厢险工。他深知,铜瓦厢险工关系到数万人的生命;他更知,险工的背后,就是他的家梁寨,那里有他的家眷、亲人、街坊邻里,一旦决口,首先毁掉的,就是他的村庄。因此,每日不辞辛劳,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亲自上险工地段检查,督促河工不得懈怠。</div><div>尽管美公每日提心掉胆,但天灾还是发生了,1855年8月1日凌晨,天降暴雨,西南劲风,铜瓦厢险工决口,美公眼看大势已去,暗中一跺脚,要投河自尽,多亏随从眼疾手快,伸手拉住,美公才得以幸免。铜瓦厢险工及梁家寨、黄庄附近的三十多个村庄转瞬之间淹没于黄河之中。黄河改道,冲毁村庄无数,淹死者众,黄员外及其家人也一并葬入黄河之中。</div><div>美公及一干失职之众遂上北京请罪,如无贤臣保奏,几乎丢掉性命,死罪饶过,活罪难免,铜瓦厢险工一干失职之众皆被赐予枷号之罪。</div><div>家园尽毁,一贫如洗,美公只好让三子梁振声投靠贯台村其王姓岳父,自己领着长子、次子留在东坝头艰难度日。父子、兄弟洒泪而别。</div><div>虽说父子隔河相望,但美公无时无刻都在挂念着河西寄人篱下的三子振声,时常要坐船过河探望。</div><div><br></div> <div>船到铜瓦厢险工旧址之处,美公触景生情,必大哭一场,哭自己虽恪尽职守,兢兢业业,事必亲躬,不敢有一丝懈怠,铜瓦厢险工还是决口;哭黄河改道,淹没村庄无数,上对不起当朝,下对不起黎民,到头来一生尽忠竟然成了历史的罪人,眼泪止不住落入河水之中。</div><div>船到梁家寨旧址,想起同村四邻,想起自己居住多年的村庄,毁于一旦,必大哭一场,哭自己美好的家园,哭自己的街坊四邻、哭自己的本门户族,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妻儿老小,连自己的儿子也要流离失所,寄人篱下,眼泪止不住落入河水之中。</div><div>船到黄庄旧址,想起女儿巧云,想起女婿、外甥,全家葬身河底,痛不欲生,嚎啕痛哭,眼泪止不住落入河水之中。</div><div> 船过黄庄旧址,马上就要到前辛庄下沿靠岸,美公擦干眼泪,不想让自己的儿孙看见自己哭过,强打精神,让人捎信去贯台叫儿孙来接。</div><div>在贯台小住几日,美公还要回东坝头,坐船途径黄庄,途径梁家寨,眼哭肿、泪哭干,眼泪落到河水里,河水也要变成咸水。美公回回过河,次次要哭,泪水变成河水,天长日久,哭声感动上苍,河水渐退,梁家寨、黄庄旧址都出来了,只是变成了黄河滩地,美公的泪水却永远的留在了此地。从此,梁家寨、黄庄旧址变成了盐碱荒地,杂草丛生,一百多年来,又经过黄河多次涨水、漫滩、淤垫,此处依然是盐碱荒地,无法耕种。</div><div>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生产队时期,梁家寨旧址才有贯台村美公三子梁振声的后人栽植柳条,防风固沙,改良土壤,并且由梁振声后人梁宪舜、梁宪孟专职看护柳条,防人盗伐。经过十几年的修养、改良,梁家寨旧址基本上变成了良田,现在的梁家寨旧址因梁家人种过柳树,贯台村人都称此处是“柳棵地”,前辛庄、后辛庄的人仍称此处是“梁寨”。黄庄旧址直到八十年代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才开始被张曹村、前辛庄、后辛庄等村耕种。直到现在,黄庄旧址仍然是盐碱成片,土壤瘠薄,庄稼难以丰收。以前没有打井时只知道此地是盐碱地,自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开始打机井,历时将近二十年,梁家寨、黄庄旧址范围内,深、浅机井打了几十眼,一直也没有打出来一口甜水井。</div><div>现在,前辛庄、后辛庄的人称黄庄旧址为 “荒庄”,意思是只生长荒草的村庄。(贯台梁广壮根据家族流传整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