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font color="#167efb"><b>题记:</b>生活了几十年的老村就那样被推倒了被拆了,剩下的就只有一片废墟。梦里常会梦见老村的一草一木,现如今魂牵梦绕的故乡再也没有了家的模样,只剩下满满的回忆了,这回忆将会是永久。每次再回到老村,总要站在废墟里搜寻点记忆,看看那个辛苦建起来的老院子,害怕久了而模糊了故乡的模样!</font></h1> <h3> 洗浸了多少心灵的尘土,治愈了多少岁月的创伤,甚至也渐渐淡漠了那最温暖的辛酸爱意,却总也无法抹去在心底的对故乡的眷恋和难舍!</h3><h3> 再回老村,早已是一片废墟。想老村是从旷野上一点点建起来,却又几天时间就在旷野上消失,如今变成了一片废墟,心中还是酸酸的。</h3><h3> </h3> <h3> 老村拆迁那天,乡亲们还在忙忙碌碌拆着东西,其实要求到了截止日是一定要搬完东西,等待那大家伙一阵轰鸣后,刹那间墙倒屋塌,漫天飞尘,也将贮藏几十年的老村的故事可能延续的希望压碎了。</h3><h3> </h3> <h3> 再回老村时,再也没有了乡亲们围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端着碗热闹地拉着家常的温馨而又难忘的画面。如今树还在,石头还在,人却再也不可能围坐在一起拉家常了。</h3><div> 街道上溜达闲逛的小狗🐶也搬家了,啄春泥垒窝的小燕子的家也没了,她又飞向了哪里?</div><div> 再回老村时,也不会再看到母亲蹒跚地走到老村村口张望,等待归乡的儿孙;离开时看着孩子们远去的背影挥挥手,不舍地挪回家再期待下一次孩子们的归乡。</div><div> 一切关于老村的美好只能储存记忆深处,不时地一起追忆追忆,不愿让记忆蒙上厚厚的尘土。</div> <h3> 老村并不老,其实还没有我的年纪大呢,我是真得“老”了,四十多岁了,老村满打满算也就三十多岁而已。</h3><div> 原本老村可以更老的,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着老村的故事,一定在许多年后有一个又一个的美丽传说。</div><div> 小时候总爱凑到老人们中间,尤其是当过民兵的老人,头戴打了结的白毛巾,嘴里吊着个一尺多长的旱烟袋,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一边不断地吐着烟卷儿,一边给我们讲那战火纷飞的故事。我们竖起耳朵听那过去的故事,我们听的津津有味,专注的很,老人也就讲得越来越精彩。那时候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微信,只有听老人们谈那过去的故事,虽是回忆,却像是真真实实发生的故事。</div><div> 回忆总是因为那些难以割舍的过往留在记忆深处生了根,于是就让它发芽吧!</div><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 <font color="#808080"><b> </b></font></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167efb"><b>(一)童年的回忆</b></font></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土窑洞和五颗杏树</b></font></h1><div> 想起小时候,老村的老村(山沟沟的一孔孔土窑洞错落有致的组合着)满是儿时的故事。</div><div> 我家在村子最北头那个山沟边上有一排窑洞。其实也就三孔窑洞,父亲三兄弟一人一孔窑洞,一孔窑洞一家人,一个幸福追梦的故事开始的地方。</div><div> 门前五棵大杏树,三爸和我家各两棵,二爸家一棵,因为他家那棵是甜杏,杏仁可以吃的,所以就只有一棵了吧。</div><div> 二爸家的那棵杏树每年到了麦子黄了的时候,她就熟透了,杏子熟了时候就不归二爸一家了,馋巴的我们一大家子的兄弟姐妹们就会自觉地将她的果实瓜分了,砸开杏核,直接可以吃杏仁,儿时的美味!</div>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 <font color="#167efb"><b>小溪里“洗瓜(洗澡)” </b></font></h1><h3> 门前有一条通往山沟小溪的羊肠小道,也是我们儿时大热天奔向小溪流“洗瓜”的快乐之路,我们确是顺着羊肠小道奔着下去的,玩劣的很,却也没有因为奔跑的太快而摔过大跟头!</h3><div> 儿时那条时常流淌的小溪流,在我们眼中就是一条大河,用手捧着泥沙石块堵起一个大水洼,脱光了衣服蹲在里面嘻戏,又或躺在比较平整的大石头上闭眼享受儿时难得的欢乐自在。若是听见有人声或是骡马牲畜类的铃铛🔔声,那一定是有人要来了,赶紧跳下水猫在最深处,双手遮羞。等那声音远了,再跳出来继续快乐地嘻戏!</div>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167efb"><b>挑水</b></font></h1><h3> 那条不知走了多少次的羊肠小道,也记录了那个年代肩挑手提饮用水的日子,我们虽是大人眼中的“大小伙(俗话说半号小子吃死老子)”,却也为每天的挑水抬水而犯愁,那时候最盼望的就是能多一点平整的小土台子,每到土台子上就可以喘口气儿,顺便到附近的草丛里荆条下搜寻野鸡鹌鹑之类的鸟蛋,拿回家里煮煮吃,很是美味。挑水时的无奈就是经常会遭受水快挑到家时突然间碰洒了一地的心痛,伤心委屈的泪水连同那洒了一地的水一起流进童年的苦涩心田。 </h3><h3> 再回忆时那却成了人生的一次磨炼。</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167efb"><b>种地</b></font></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br></b></font></h1><h3> 山沟沟里的老村,耕地也更多是在一个又一个的沟沟里。通向耕地的路全是羊肠小道,坡陡沟深,一不小心就栽倒在了荆棘里边,生疼。挑粪、挑肥、扛农具、扛玉米棒子,扛麦子,一次次、一袋袋,一截路歇一次,一年年重复着挪动的故事! <br></h3><h3> 大热天锄玉米,汗流浃背,看着偌大的玉米地,不知道何时才能锄完好回家。口渴的厉害了,赶紧下到小溪旁,找一个干净的地方咕嘟咕嘟猛灌几口,再把头埋到水里,捧起水好好洗一洗,瞬间会感觉凉爽了很多。</h3><h3> 渴了可以喝点小溪水,饿了就得忍着,等累得饿得真不行了,就和母亲死缠硬磨非要回家,全然不懂“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季”的耕种规律,母亲因为心疼我们,只好一起回家。</h3><div> 我们大眼瞪小眼饿的发慌,母亲虽也很累,却也还得为我们准备饭菜。现在自己也有孩子了,才知道母亲为了养育我们付出得太多太多。</div> <h1> <b><font color="#167efb">日子在重复昨夜的故事中慢慢往前移,幸福总在期盼中向着美好一天天逼近。 <br></font><font color="#167efb"> 苦尽甘来该有多好,却不知有时候苦得有点涩的时候,甜才会更加有味道。 </font></b> </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 </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167efb"><b>小伙伴间的“战斗”</b></font></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br></b></font></h1><h3> 小时候我们村的孩子们分为两伙,村南一伙,村北一伙,两个“战队”,我是村北一伙的“带头大哥(我最大啊,其余都是小弟奥,小弟只是年龄比我小罢了,辈分比我大的多了去了。)”,每次玩耍就是两伙人拿着棍棒自制的“宝剑”比划干仗,从饲养社(我们村中间的那个大四合院)边上的土坡冲上冲下,口里喊着“杀呀”的口号,憨乎乎地从窑顶边上提着棍棒杀将下来,一点儿也不怕走空掉到窑洞底下,摔碎了童年的梦。每次总要争个输赢,赢了,像凯旋而归的勇士一样,败了,垂头丧气地乖乖往回走,当然也不忘总结一下,想想辙,明天再战。 </h3><h3><br></h3> <h3> </h3><h3> 不打仗的“和平”时刻,我们南北的孩子们就口袋里装着杏核“打江山”、“跳子儿”“抓kuidan”,当然还有每人拿着一摞纸叠的“元宝”或是“三角”玩耍。 </h3><h3> 晚上往家撤时,手里捏着一大摞“纸元宝”,口袋里装满杏核的,那是胜利者。旁边跟着眼巴巴想要从胜利者手里瓜分点战利品的“小弟”,目的是为了多攒点明天复仇的资本。当然想要分享战利品,自然要搞好和玩技高超的小伙伴的关系,就算从他手里抢点战利品,也断不会被责怪的。</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167efb"><b>组建“儿童乐队”</b></font></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br></b></font></h1><h3> 还记得领着小伙伴一起组建乐队,乐器是在北捍每年十月逢会时缠着家长买的那个一吹就响的“塑料唢呐”,从家里面偷出来的塑料油壶当鼓用,自己再用小刀制作一个鼓槌,家里面的铁锅盖凑一对当po(音同钋)用。至于谁拿什么乐器,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没有的回家缠着父母亲或者嚎上几嗓子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再安排几个哭丧的小伙伴,手拿呺傟棍(音同薅羊棍),找一空地,模拟制作一坟头,再插上小树枝,好了,这就可以玩耍很久了,完全仿照大人们办丧事的过程而玩耍。 </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167efb">“<b>烤”红薯、土豆、玉米棒子</b></font></h1><h3 style="text-align: left;"><font color="#010101"><br> “烤”前准备工作,需要挖一个小土坑,找来柴火,从家里“偷”(那时家长害怕拿火柴把别人的家麦垛点着了,那可是人家牲口的口粮,是要赔钱的)拿出来火柴。</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万事俱备只欠“原料”了,那时“原料”的收集办法很多,从家里拿,家里没有的就从地里去刨红薯土豆,去掰玉米棒子,离谁家地近就上谁家取“原料”,就算去自家地里“取”原料,也有胆小不敢的,那自然是被淘汰出队了,至少第二天是别想回归“组织”了。</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原料” 有了,那就先把火点着,等有了底火,烧一堆木炭了,再把“原料”埋进去,小火烤,大火会烤黑干的,那样就不能吃了。</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感觉快熟了,一个个迫不及待地从火堆里扒拉出来红薯、土豆、玉米棒子,迅速拿在手里要吃,自然是很烫了,那就一边左右手来回翻腾,一边吹气让赶紧凉。咬一口满嘴都是黑,一个个黑口白牙,还咧着笑。吃饱了,揣着小黑手赶紧溜回家洗洗,没吃饱,再计划明天的美味。</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小时候的烤红薯是那么地美味,至今让人回味起来都要流口水了。哈哈!那天再像小时候一样野外烤一把,怕是不行了,污染空气,于是那样的美味就只有留在童年美好的记忆里了。</font></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167efb"><b>求学路上“跟屁虫”</b></font></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br></b></font></h1><h3> 到了上学的年级,却没有现在的幼儿园,我们都是一年级以上的“大学生”领着进学堂的,跟屁虫似的,不拿书包,上课傻傻地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们大孩子在干什么,大孩子回答问题出错被老师批评时,我们几个傻小子还不忘捂住嘴偷笑。 </h3><h3> 我们村子只有几十户人,小学就一个老师,和蔼可亲的王老师,大小四个年级十多个孩子,王老师就是四个年级孩子的“百变魔法”老师,王老师可是个能人儿,每天从早到晚要带四个年级的所有课,文化课、音乐、美术、体育等等。 </h3><h3><br></h3> <h1> <font color="#167efb"><b>求学之路上的故事之小学篇</b></font></h1><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开始上小学了,语文学“阿伯瓷得额佛哥,以武雨……”,这只需张开嘴跟着老师学就行,1+1=2这就需要扳手指头数了……最爱体育课了,老鹰捉小鸡,丢手绢……。</font></h3><h3> 有时候真得很怀念那个时候,因为那个时候老师是被轮流领到家吃饭的,每到轮到领老师在自己家里吃饭时满满的全是幸福感,而且对老师下一次来家里吃饭充满了期待。 </h3><h3> 转眼间就快到了上五年级的时候,那就必须去大队小学(我们是自然村,是一个队。)上学了。想想要从沟里的老村到大队小学去上学,家长们发愁了,夏天还好说,冬天害怕沟里有狼出没。 </h3><h3> 担心归担心,该是到大队小学上学的时候了,父母也只好送孩子上下学了,于是面朝黄土背朝天、靠天吃饭的父母更加忙碌了。 </h3><h3> </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167efb"><b>老村诞生的“序幕”这样拉开</b></font></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br></b></font></h1><h3> 那年有一天夜里,村南头李家那个爷爷院里有一孔窑洞塌了,所幸没有人员伤亡,不幸中的万幸! </h3><h3> 也就是那一孔坍塌的窑洞开启了沟里的老村人搬上三十亩埝的序幕。 </h3><h3> </h3> <h3> 李家大爷也是烈士的后代,听说后来去县里找去了,再后来就被批准在垣上建房了。 </h3><h3> 老村的第一座院子就是李家大院,虽说只是五孔窑洞,那可是砖砌起来的,那也是我们老村第一座现代化的大院,我们也满羡慕的。 </h3><h3><br></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167efb"><b> 我家的“小平房”</b></font></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br></b></font></h1><h3> 好在有了开头,我们家也享受到了政策的好处了,也申请批了地基,只是暂时还没有建主房的能力。 </h3><h3> 父母亲就在地基的东边先建了一个平房,建平房时,需要挖地基,挖一米多深的土,用小板车一车车把土推到村前边的沟里,再平整地基盖平房。砖砌的墙壁,平房顶是用椽搭起来的,铺上荆条,上一层泥浆,最上面上了一层炉渣。 </h3><h3> 这不大的小平房就成了我们在老村的落脚之地,也给我们兄弟上学提供了方便,是我们小时候温暖的家,十多个平米,分成两间,五口人的小天地,虽有点窄小却不缺温馨。 </h3><h3><br></h3> <h3> 老村刚开始就三家人,前面两家,后面就我家一家,空旷的三十亩埝,一个用篱笆围起来的平房,漆黑的四周,年幼的我们,说实在的晚上都不敢出来上厕所去。 </h3><h3> 好在那是上四年级时,终于父母不用再担心从沟里老村走那么远的路上学了。 </h3><h3> </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167efb"><b>大队里的“大学校”去上学</b></font></h1><h3> </h3><h3> 刚开始上学时,母亲送我们上学,冬天母亲要把我们送到学校才放心回家,其实那时母亲也很胆小的,一个人要摸黑回到家,回家的路周围全是深沟。母亲送我们时不害怕,我们虽小也可以壮胆的,可是回去就只有母亲一个人了。 </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 <font color="#167efb"><b>小狗“阿黄” </b></font> </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3> 后来家里养了一条小狗叫“阿黄”,黄色的一身卷毛,毛茸茸的,小不点个头,娇咕嘟嘟的,黑的发亮的眼睛👀。“阿黄”很乖的,每次都跟着母亲一起送我们上学。 </h3><h3> 等夏天天亮的早了,母亲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只需要把我们送到半路那儿,母亲展再那里看着我们拐过那个大弯就放心了,“阿黄”也乖巧地蹲在那儿看着我们。 </h3><h3> 日复一日,小狗“阿黄” 入了我们的“编制”,成了我们求学路上的不可或缺的小伙伴。</h3><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b04fbb"><b><br></b></font></div><b><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67efb">“阿黄”死了</font></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b04fbb"><br></font></b></div></b></h1><h3> 好日子不长,那天“阿黄” 发了疯似的钻进了炉渣坑里,再出来时口吐白沫,母亲说“阿黄”可能吃了老鼠药。看着“阿黄”痛苦的样子,突然间恨死放老鼠药的那个人了,尽管不知道是谁,却也恨得咬牙切齿,只怪他害了我的“阿黄”。 </h3><h3><br></h3> <h3> 尽管母亲想尽办法灌药想救活“阿黄”,可是“阿黄”中毒太深了。可怜的“阿黄”走了,母亲让我们把“阿黄”送到了我们上学常走的那条路边上的一片槐花树下面。母亲让给“阿黄”拿了一个碗和一双筷子,算是把“阿黄”安葬好了。 </h3><h3> “阿黄”的死让我伤心了好一阵子,上下学都不忘往埋“阿黄”的那个方向看一眼,多希望“阿黄”能奇迹般的活过来。 </h3><h3> “阿黄”没了,母亲又是一个人送我们上学回家,没有了回家的伴,说让母亲再养一只小狗,母亲说什么也说不养了,害怕再被药死,怕是不愿再伤心吧?</h3><h3> </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 <font color="#167efb"><b>“贺琴姨家”借住</b></font></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br></b></font></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br></b></font></h1><h3> 贺琴姨是母亲后来结拜的一个姨,姨的丈夫叫“花桂”,他们家也是三个儿子,和我们弟兄三个正好分别同岁,也许这是妈和姨结拜的一大因素吧?</h3><h3> “阿黄”没了后不久,姨说是母亲每天接送太辛苦,就让我们住进了他们家。</h3><h3> 姨给我们腾出了一间北房,于是我们又有了一个新家,这样我们一家人就不用那么辛苦了,真心感谢姨。但是母亲每天还是会坚持给我们兄弟几个把饭做好送到姨家,两罐子饭,吃饭时,我们几个傻小子非要端着碗窜到窑顶上去吃,吃着打闹着,快乐着我们别样的童年。母亲就这样一天天坚持送着,每天至少两趟,来回五六里地,母亲用脚步丈量我们成长的足迹,我们努力地长大,也好让母亲不再辛苦。 </h3><h3><br></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167efb"><b>建“新房</b>”</font></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r></font></h1><h3> 记得是上五年级那年,家里准备盖主房,那时房子的地基都是用石头垒起来的,于是上油庄河里捡大石头,就成了我们三兄弟的节假日的必修课了,那是不论春夏秋冬的,因为捡石头的人很多,还得早下手为好。</h3><h3> 撬棍、大锤、铁链子、抬石头用的木棒就是我们的标配。没有手套,手磨起了水泡磨破了皮</h3><h3>。“巨大”的石块压红了我们的肩膀压弯了腰,却没有压倒我们要住新房的梦想。虽然只有稚嫩的双手和肩膀,却也要硬撑起建房的梦想! </h3><h3> 每天早早和父母带着干粮提点水就到了工作的地方,石头不是到处都能轻易搬起来了的,太大的我们搬不动的,需要用撬棍撬,用大锤砸开,用铁链子栓好,兄弟几个轮流往上抬。就这样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石头被我们兄弟几个挪到了大路边,再装上四轮拖拉机拉到垣上,卸下来。一块一块,一车车,堆在一起的石头,也渐渐堆砌起我们的新房梦! </h3><div><br></div><h3><br></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167efb"><b>“小工” </b></font></h1><h3> 建房时,我们都是小工,帮忙提灰搬砖。满身泥浆十指灰,辛苦中也有快乐相伴,那时最羡慕得是工人能用铁锨把砖扔到高处人手中,一接一个准,看着好玩。后来试了试,我也能行,真得很开心,真心好玩,其实也好累的,因为胳膊上没有劲。 </h3><h3> 房子建好了,但刚开始窗户是用塑料布封起来的,房子建好的那一年,父母和我们三兄弟长舒一口气,再也不用头顶烈日捡大石头了;房子建好的那一年,我们都掉了一层皮!</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