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校我的同学

正午时光

<h5><font color="#010101">  我的大学母校是山东大学齐鲁医学院。母校历史可追溯至1864年创办于山东登州的文会馆。1911年,共和医道学堂大讲堂在济南正式落成,其后的齐鲁大学医学院是中国最早建立的医学院校之一。1952年由齐鲁大学医学院、山东省立医学院、华东白求恩医学院合并成立山东医学院。1970年7月山东医学院与山东中医学院合并,搬迁到泰安地区新泰县楼德镇成立山东医学院楼德分院,在济南校园设留守处。1985年山东医学院更名为山东医科大学。2000年7月,原山东大学、</font><font color="#010101">山东医科大学、山东工业大学合并组建为新的山东大学。2012年5月,山东大学整合医学院、公共卫生学院、口腔医学院、药学院、护理学院等5个学院以及山东大学齐鲁医院、山东大学附属第二医院、山东大学口腔医院、山东大学附属生殖医院等4所附属医院,成立齐鲁医学部。2017年9月,山东大学齐鲁医学部更名为山东大学齐鲁医学院。</font></h5> <h5><font color="#010101">  时过境迁,百年学校百年校园。齐鲁的印记还是星星点点刻印在校园每个角落。母校有我学习和生活的足迹,母校有我朝夕相处的同学。往事如烟,唯同学情难忘!回顾青春燃烧的岁月,是那么美好,那么亲切。半个世纪岁月苍桑,如同一首深情的歌,悠远而回味无穷!</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left;">  校友门<br>  齐鲁大学校门,1924年由齐鲁大学千名校友为庆祝建校60周年捐资修建,故命名为“校友门”。门的造型采用中国传统的三间三叠牌楼的形式,大门牌楼主门顶较高,两侧门顶稍矮,形成一个“山”字形,支撑立柱是典型的现代建筑,中西合璧、浑然一体的建筑风格在这座建筑上体现得非常完美。门楣正面(北面)匾额原为王寿彭手书“齐鲁大学”,1952年在原匾上覆盖舒同手书“山东医学院”匾,1985年替换为舒同手书“山东医科大学”匾,2000年后改为毛泽东手书“山东大学”匾。 门楣背面(南面)匾额一直为王寿彭手书“校友门”。</h5> <h5><font color="#010101">  校友门背面刻着“校友门”及捐款校友的名字。1924年6月17日举行落成典礼。</font></h5> <h5><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我们是第二届工农兵学员,1972年4月在山东医学院楼德分院医疗系医疗专业学习 ,1973年9月返回济南学习,1975年9月毕业。<br></span><font color="#010101"> 山东医学院医疗系72级1连师生合影(楼德)</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left;">  同学们在山东医学院楼德分院校门前留影。</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山东医学院楼德分院遗址<br>当年我们的校园和宿舍楼</h5> <h5 style="text-align: left;">  山东医学院医疗系72级同学在学校门口留影。</h5> <h5>  齐鲁大学时期建筑由卜道成筹划,美国工程师佩利姆(G.H.Perriam)设计,芝加哥三家公司负责建设。所有建筑均以德国、英国、美国的风格为主,并采用了大量中国传统民居建筑手法,形成了特色鲜明的建筑文化。整个建筑群规模宏大、富丽堂皇。办公、教学、运动、生活分区建设,各种设施完备,有些设施至今仍在使用。</h5> <h5>  上世纪30年代初,齐大步入它的鼎盛时期。齐大先进的办学模式、良好的教学氛围及公园式的美丽校园,吸纳和聚集了老舍、钱穆、顾颉刚、孙伏园等一些名人先后在此任教。</h5> <h5>  校园教学区南北轴线长达200多米,轴线最北端为办公楼(现综合科研楼),最南端为康穆礼拜堂(现教学八楼)。自最北端往南两侧依次有考文楼(教学五楼)与柏根楼(教学三楼)相对、奥古斯丁图书馆(教学七楼)与葛罗神学院(教学四楼)相对,六栋建筑围合成长200米,宽100米的中心花园,八条卵石铺成的道路呈放射性布置,为西方园林式布局。</h5> <h5>  “三年半在校学习生涯丰富多彩。在那个特殊年代,我们是幸运的,有学习的机会和稳定的学习环境。时任教务处处长李文轩曾对我说,他当年为72级医疗系制定教学计划是根据我们的实际情况参照文革前山东医学院医学专业教学计划有所修正,这样更加利于专业学习。我们在学校抓紧时间认真读书,不管是文化课还是专业基础课或是临床课,从教学计划的制定,教师的落实,实验室的建设,见习和实习医院的选择和安排等学习条件在当时都是最好。学校的培养和我们的努力,毕业后在各自的工作岗位成为业务骨干,有的同学成为学科带头人。”<br> ——郑延玲</h5> <h5>  “悠悠岁月,一晃我们都老了,但最难忘是同学情。那个年代的同学单纯热情,我们共同度过三年多的美好时光,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愿我们的友谊永存!”<br></h5><h5> ——陈素君</h5> <h5>  “许爱莉是位非常热心的同学。我来自农村家庭贫穷,爱莉姐看我穿的不好给我买了布料,穿上新衣后内心特别感动。回济南后爱莉请我去了她家,家中老人对我也很亲切,给我包馄饨。在校期间她从各方面给我很多帮助,直到现在永记在心。好人一生平安!谢谢您—爱莉姐”<br> ——陈建珍</h5> <h5>  “在楼德我们也上体育课。有一位细高个的体育老师叫邱学村,是长清县人。我们是老乡,那时我经常去他家玩,他有对双胞胎儿子。”<br> ——房泽岱</h5> <h5>  “楼德有一位女体育老师,大约30多岁。她在教跳远动作时,让两位男同学一左一右,搂着脖子架她做腾空动作示范,我们站在沙坑边不敢喜形于色,而在宿舍楼的二连男女同学看到大笑不止。两位男生颇为尴尬,其中一个是刘明华。<br></h5><h5> 病理课于老师第一堂课,操济南口音讲: 一个小孩,5—6岁,7—8岁,十几岁吧,某个部位有红、肿、热、痛,这是什么?全班同学都不知所谓,只有张南征回答道 :炎症。一语说中。然后于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大字:炎症。<br> 教英语的老师叫刘子良。他嗓音尖细,最爱说的英语句型是 Ask somebody to do something.<br> 公卫课王钧乐老师讲大气污染时说日本的小孩画的天空是灰色而不是兰色,因为他们从小就沒看到过兰天,我们当时当笑话听。谁能想到几十年后我们有时也生活在雾霾的灰色天空下。”</h5><h5> ——李思敏</h5> <h5>  “我想起了一件记忆犹新的事。学中医基础课是在楼德,教我们的是周姓老师。教针灸课的是田老师,大家叫他‘经络人儿’。回济南后在省中医见习,见习时间不长,都是在门诊上给老师抄方。有一次我和于荣军,杜宝财一组,抄方一个人即可,其余二人在旁听与看老师诊病。老师看了病人后要出方,一味味药及量随口说出,杜宝财就一味味药写下来,最后老师过目签名。方中其中有一味中药叫大腹皮,杜宝财写的‘大夫皮’,老师看了说:这成了大(dai )夫皮了。我们在一旁忍不住笑起来。老杜拿过去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这时于荣军对老杜做了个拍腹部的手势,老杜马上又重写了一遍,再次递给老师,老师一看,当时表情凝固了,说:从大夫皮又成了大肚皮了。我赶紧凑上前一看,果然,又写成了大肚皮。我和于荣军笑的肚子疼。这件事过去近50年了,每每想起,还是禁不住哑然失笑。”<br> ——殷明</h5> <h5>  “我在新泰县医院学习时,带教老师是——外科刘修炳、内科沈元津、妇科丁声玲、小儿科杨兴季四位老师,我们住宿在新泰二中教室。<br>  刘修炳和丁声玲老师抗战时都在四川重庆上学。刘老师是四川人,丁老师是湖北武汉人,沈老师是知名诊断学老师,杨老师后来是山医附院院长,他们都是我们的恩师。感谢老师全力带教我们这些基础知识较差的学生。受益匪浅,终身难忘。”<br> ——贾福祥</h5> <h5>  原康穆礼拜堂(Kumler Chapel)建成于1923年,曾经是齐鲁大学的中心建筑,选址在地势最高的校园南部,该建筑全部以大块蘑菇石砌筑,与几个教学楼风格迥异。1959年该建筑被拆除,1965年原址建成教学八楼。</h5> <h5><font color="#010101">  “入学第一学期主要开设文化课和专业基础课。我的理化基础差,课后成立的学习小组对我帮助很大。物理和化学分别是房泽岱和张虹为我们几个人补课。补课地方是教室旁的小河边。英语刘老师给我们说的第一句话是 Long live Chairman Mao ! 唱的英语歌是东方红和国际歌,很雄壮。栾老师教解剖课,开始很害怕,心惊胆战的听课,吃饭不敢吃碗里的肉片,晚上常梦见奇形怪状的尸体标本。有一次快考试了,下了晚自习李思敏班长带着我和陈永香,好像还有刘洪生等几个人从锁着门的解剖标本室越窗而入,我摸摸索索拽着灯绳打开了日光灯,当时灯光很昏暗,还一闪一闪的 ,台子上的标本没有全盖好,我们心里害怕,谁也不说。突然‘砰’的一声,外面不知什么声音吓得我们全都从窗户爬出去跑了……。渐渐对接触尸体习惯了,期末考试前,我们竟然能把头颅、骨盆等标本拿到宿舍,晚上临睡前抢着摸着标本学习。我们宿舍王晓清学习最努力,最刻苦,她敢把骨骼标本放在枕边与其共眠。” <br></font><font color="#010101"> —— 郑延玲</font></h5> <h5>  “记忆中的楼德往事。第一次见孙玉兰是刚刚入校不久,在食堂听孙玉兰做报告。在食堂外面有一排自来水管,其中一个水龙头沒拧紧,浠浠漓漓的在滴水。周围不少同学(包括我)但没有人管。这时走过来一个穿大襟上衣,梳大辫子的女生,一边拧紧水龙头,一边嘴里自言自语,说要节约用水之类的话。当时不知道是谁,等到听报告见到台上的主讲人,才知道那就是当时的风云人物孙玉兰。”<br> ——李思敏</h5> <h5><font color="#010101">  “当年“反击右倾翻案风”与批林批孔的时候,咱们已经在济南学习了。当时学校里大批判的标语和大字报很多,还来了些文革初期山医学生的造反派闹事,一时间空气紧张。有一天学校闻讯造反派们要进京,就派了我们连去黄河阻截。那天晚上全连集合步行向洛口方向进发。天很冷,月光明亮投向大地,我们一会儿小跑一阵,一会儿疾步向前,队伍里的气氛紧张而严肃,犹如大敌在前。当时我脑袋里不断闪现的都是67年亲眼目睹造反派冲击省委,冲击济南市公安局时两派武斗的场面,心里也为今晚将会如何不断忐忑。就在我们要到达黄河洛口时,突然传来消息说造反派们已乘车进京了。这样我们的任务没执行就结束了。大家顿时如卸重负地轻松起来。刘善会当场作诗,‘冷嗖嗖,眼看黄河水东流……’很可惜后面的我记不住了。全连调头返回,到了学校已经是12点多了。这段往事大约发生在74年的2月,留给我深刻的记忆,尤其是那晚的月亮,又圆又亮。 ” <br></font><font color="#010101"> ——殷明</font></h5> <h5>  考文楼(Calvin Mateer Hall)为纪念登州文会馆创始人狄考文而命名,1919年建成,是一座中西合璧、庄重典雅的教学楼。大门由楼体凸出一个斜坡式前厦而成,两侧是高大宽厚的墙垛,门外两侧是中国传统的大型抱鼓石,屋顶为中国传统硬山顶,主楼一层和二层之间的砖雕上都雕着万字纹、寿字、中国结、菊花等图案。主楼两翼都有单层建筑作为附属向外延伸,使整体建筑错落有致、独具美感。中间的主体和两翼的几个硬山山墙头上的墀头处理和雕刻都很精致,带有济南传统民居的风韵。现为教学五楼。</h5> <h5>  “ 记得在楼德也参加麦收,帮当地生产队收割麦子。我们在地头一字排开每人两行麦子。大家干起活来就像比赛,不说话不抬头不直腰就怕落在后面。有的同学很快就割完了在地头休息。我不会使用镰刀,越着急镰刀越不听使唤,很快就和大家拉开了距离。紧挨在我旁边的是徐凤霞,她熟练的挥舞着镰刀一直在我前面。看到我落在后面,她黙默的把我俩前面的四行麦子全部割完。徐凤霞是一个朴实善良,乐于助人,做事低调,不图回报的人。每当想起这件事,心里感到很温暖。”<br> ——许爱莉</h5> <h5>  “在楼德学习时,张尚村排长帮助联系参观禹村煤矿。在井下,田焕云突然晕倒了,呼之不应。周围同学都无计可施,有人说,送医务室吧。当时离矿井出口有几百级台阶,几百米距离,鲁少海体力超人,抱着田同学一路狂奔,直接送医,令我佩服不已。”<br> ——李思敏</h5> <h5>  “我是在兖州县医院见习,曲阜县医院实习的。记得在济南学针灸课的时候,上课前教导主任给老师打了招呼,让他有思想准备,可能要被学生趕下台。这位老师一站上讲台,同学们给以热烈的掌声,老师也鼓掌了,眼里含着泪花。多年来他也许没有受到这样的尊重。那节课他讲的特别卖力,课间休息时他还为同学们针刺治疗。我看得很清楚,很感动。”<br> ——马东</h5> <h5>  “上学期间有许多优秀的老师给我们上课。记忆深的有教解剖的栾老师,教英语的胖刘老师,教公卫课的王均乐老师等等。我们是幸运的,有这么多好老师,现在的医学生可没有这种待遇。虽然我们的学期短,但基础知识还好,在以后的执业生涯里受益匪浅,感谢我们的老师!”</h5><h5> ——任素敏</h5> <h5><font color="#010101">  “在楼德刚从山大毕业的韩克右老师给我们上政治课 。他上课时瞪着大大的眼睛,声音洪亮,讲课层次清楚,大家很愿意听。只要有同学说话,他立马停下,还是瞪着眼睛盯着我们,一言不发,直到教室鸦雀无声。课后他和同学们一起开展各种体育活动,像篮球,排球等。还组织我们一连和二连的女生成立排球队,和附近中学举行排球比赛,大家平时训练少,基本功差,很快在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口号声中败下阵来。还有一位女政治老师,讲课虽很认真,但平淡乏味,着装也太邋遢,那时叫朴素。她上课时脚穿的布鞋破了个洞竟然裸露出脚趾,印象深刻。毕业后留校任教,每次上课进教室前,除了检查一遍着装是否整齐,不由自主还会低头看看自己的脚。”</font></h5><h5><font color="#010101"> ——郑延玲 </font></h5> <h5>  “从济南可以乘火车到楼德。外地同学想在济南逛逛,就把旅行包托我们帮忙先带到楼德。罗福珍给我们的旅行包外面印有青岛两个字。当时大家托我们带的包特别多,她的包没有和我们的放在一起,到楼德站停车时间又短,下车后来不及仔细清点,就被接站的同学接回学校。因为行李很多,来接站的同学用自带的木棍把行李抬到学校。直到晚上罗福珍回来找自己的包,才发现包没有从车上拿下来。我们坐的车是济南至莱芜,第二天从莱芜返回济南中途还路过楼德。我们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到楼德站,给莱芜站打电话讲明情况,结果列车员在行李架上发现了印着青岛的包。第二天给我们捎回来了。那时的人们是那么好,虽然生活不富裕,但是社会风气非常好。”<br> ——许爱莉</h5> <h5><font color="#010101">  “当时各门课程的实验课按照教学大纲基本要求都能开设。老师根据实验内容和要求,提前到周围老乡家收集动物,小到蟾蜍,家兔,大到犬狗。寄生虫课老师精心制作各种虫卵、细菌等标本。实验课考试,老师也费了很多功夫进行教学改革——几张实验台并在一起,摆一圈显微镜,每个镜旁都有顺序号码,每个镜下都有一张特征明显的标本片,同学们按学号排队进实验室。在规定的显微镜下迅速观察标本,并将答案写在准备好的试题纸上,每隔15-20秒,监考老师吹哨,听到哨声我们顺时针转到下一个显微镜旁,直到看完所有片子。实验课考试很有新意,印象很深。” <br></font><font color="#010101"> ——郑延玲</font></h5> <h5>  校园绿树成荫景色优美,花香鸟鸣的春天,花繁叶茂的夏天,枫红菊香的秋天,松青雪白的冬天,四季美景令人陶醉。</h5> <h5>  “记得那年在楼德上中医课,田老师开始讲课前点评上次课的小测验,点评内容好像是风热和风寒感冒的辨证施治。老师喊:一号同学起来回答问题,连喊了十多次没有人应答。那次是上大课,教室里人很多坐的满满的。开始大家互相看着找着,老师执着的大声的喊着一号,后来同学们忍不住都笑了,因为那时我们都把一号当做上厕所的代名词,几分钟过去了始终没有人起来回答,老师只好放弃了。后来从连长那里知道我就是一号,一连一排一班一号。上课那会儿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一号,我应该向老师赔礼道歉。可是以后再也没见到田老师,没能向老师赔礼道歉至今留有遗憾。”<br> ——吴显</h5> <h5>  “那时候我们很单纯,现在想起来有些事情还是记的很清楚。我家住在莱西县的最南边,每天只有一趟火车。到济南火车站是晚上23:40分,没有公交车。班里的同学步行到车站接我,大家又说又笑回校。<br>  有一次我去看我父亲,许爱莉把我亲自送上车,找了车上的领导,没买票睡在卧铺车厢里,还拿来饭给我吃,我很感动!<br>  同学们放假返校都带回来很多好东西,贾福祥和曾廷贵带回来蚕豆;由于我上学前当老师,每次回家街坊邻居都会送好多鸡蛋、花生等,妈妈就给我带上。<br>  在新泰学习结束,朱方萍同学邀请我一起到她家,当天下大雨,方萍的妈妈做的鸡蛋面条,我吃了一大碗,这是第一次吃这样的面条。现在我做的鸡蛋面就是由那次而来。<br>  在妇科见习期间,郝老师带我们看了一个产后大出血的病人,希汉氏综合症。病人症状很典型,工作后只要遇到这样病人我就想起那个患者,想起老师给讲的诊断标准。”<br> ——吴永芝</h5> <h5>  中心花园是校园最美的地方,树上枫叶五彩缤纷,树下金色落叶铺满地面,深秋的景色美如画。</h5> <h5>  “七四年的春天,我们到新泰县医院见习,住在县医院安排的宿舍。带教老师有外科的刘修炳老师,内科的沈元津教授,妇科的丁声玲老师,小儿科的杨兴季老师。有一次我们到新泰的谷里马村搞乙肝表抗的抽血社会调查,回来时大家要到徐凤霞家玩,中途下了车需要走十八里路,结果走一段路问问还有多远回答还是十八里,最后是从下午四点钟一直走到晚上八点多才到凤霞家,受到凤霞全家的热情款待。<br>  在新泰县医院见习时,有一个前置胎盘的孕妇从早上开始流血。因为她家离县医院六十里地,家属用独轮车推到傍黑天才到医院。结果孕妇因失血太多没有救过来。当时县医院医疗技术和条件都很差,子宫全切做不了,丁声玲老师带着医院的医生做的手术。<br>  在山医附院实习消化内科时,基本上是早上提前半小时上班,帮助护士抽血等其它护理工作。后来轮换到骨科实习,我问护士长我该干些什么?护士长说:你是大夫,要跟着大夫学习做好大夫的工作。我十分感动。<br>  一次,腹外有一手术因人手不够把我从骨科借过去帮忙拉勾。病人正是几天前我在急诊科实习时夜班收入院的。病人生小孩后持续高热十天,腹部隆起,仍然像没有生孩子一样大。手术是做剖腹探查,主刀医生是肥城县医院进修大夫刘勇,其余是实习大夫。打开腹腔,看到腹腔内有大量绿色蛋花样液体。刘大夫用吸引器不停的吸出液体,期间麻醉师说病人血压下降。我正好站在病人左侧胸部位置,清楚的看到病人流出了眼泪,在手术台上停止了呼吸。这件事我一直记忆犹新,想起来就非常难过。<br>  在山医附院儿科实习时遇到一个患儿叫孙怀义。孩子白白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因营养不良导致一个眼睛角膜软化。孩子家在搏山,可能因为家里穷 ,入院后父母离开医院不见踪影。医院本着救死扶伤的精神继续给予治疗。患儿嘴巴特别甜,见了我们就叫阿姨。后来听说孩子另一个眼睛也失明了。”<br> ——许爱莉<br></h5> <h5>  “楼德体育教师有个30岁左右的赛自治老师,从北京体院毕业,胶东人。是他教我们排球课,赛老师教练排球很认真,特别强调如何运用腰部力量。之后又成立了楼德排球队,每天下午课外活动练球到天黑,去吃饭时餐厅就没什么人了。女排有南征,伟伟,我,周玲,丁幼光,鹿安林等,男排有李思敏等。男女排还穿上印有‘山医’字样的红上衣,坐学校的大卡车出去比赛。大家站在车上,迎着风还放声高歌,李思敏唱的最起劲也最好。那心情好的是无法说,那真是意气风发的一帮青年学生。虽然我们比赛好像从没赢过,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我们的情绪。只可惜那时没有留下照片。<br>  当年还有个女体育老师南方人,叫柏宝玲,学生时期就被打成右派,性格泼辣,像个男人。没有她课的时候她就在校园劳动,常常拉着地排车。那个年代里柏老师心理压力肯定很大,也许是习惯了那种压力,她反而挺乐观,整天大咧咧的不在乎了。文革后平反了,柏老师结婚成了家,还生了个儿子,现还健在。<br>  和王钧乐老师一个教研室的刘熙恩老师那时也在楼德。他不上讲台,总做些辅助王老师的工作,很认真话極少总是笑容可掬,课外活动有时见他和学生打羽毛球。2003年我住院时与他老伴同室,一见如故。原来他那时的低调是因政治问题,他那时早就是副教授了但不能讲课。刘老师今年90岁了。”<br> ——殷明</h5> <h5 style="text-align: left;">  校园冬天美丽的雪景。白雪压青松,景美人也美。</h5> <h5>  “同学们还记得老师给我们讲医学生要讲医学术语的事吗?並举了个例子:小孩不懂科学玩弄炸药,轰的一声火光四起,小孩仰翻在地,一人提马灯二人抬担架直奔医院而来,小孩高呼我不打针我不打针。当时我们同学中也闹了不少笑话,有把柴胡写成紫胡的,也有把狗的性别写成女狗的,写病史写黑眼珠白眼珠的,印象特别深。是各位老师的教育和培养使我们逐渐成为了合格的医学生,真的非常感谢老师和母校。”<br> ——于瑛</h5> <h5>  “在楼德印象更深的是那时郑延玲穿一身洗的发白的兵团军装,和殷明正坐在我身后。两个人不好好听报告,私下里叽叽喳喳聊个不停。那时的我刚刚在部队革命大熔炉接受教育两年多,勇于斗私批修和自我批评,虽然还不认识她俩是谁,但还是忿然转身,正颜告诉她们俩人不要说话,好好听讲。然后,背后一片悄然。这是对郑延玲和殷明的第一次印象,见笑了。”<br> ——李思敏</h5> <h5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   校园别墅住宅</span></h5><h5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 齐鲁大学建校时,为提高社会声誉和教学质量,招聘了许多国内外知名学者教授前来任教,为此校方在校园内修建了近30栋欧式别墅住宅。这些典雅、古朴、大方、充满异国风情的校舍建筑,成为校园内一道亮丽的风景。</span></h5> <h5 style="text-align: left;">  长柏路有十一栋西式别墅楼,从东到西一字排开,仿佛一个规模宏大的别墅建筑展览。这十一栋西式建筑,有以石为主要建筑材料的,有以砖为主要建筑材料的,形态各异、千姿百态。每栋别墅楼的北面都建有附属平房院落。现大都保存完好,用作宿舍。</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长柏路九号别墅</h5> <h5>  长柏路11号别墅,老舍曾在此住过一段时间。</h5> <h5>  “我在济南市立三院实习时,常有坏人搔扰我们女生宿舍。有一天夜里,大家都已睡下,我发现宿舍外面有异常动静,立马穿上工作服就冲出去了。隔壁是男生宿舍,他们光着脚拿着棍子集体出来追,但没抓着。第二天医院副院长来了解情况,我们和副院长坐在宿舍门前树荫下说,抓着他绑到树上打一顿。副院长乐了,他说人都没抓住,打谁? ” </h5><h5> ——张卫伟</h5> <h5>   四百号院</h5><h5> 号院由约400间7—8平米的房间构成,故名四百号院。现为山东大学留学生公寓和博士生公寓。<br></h5> <h5>  “我们又回到了年青的大学时代。我记得有件事发生在长清县医院实习期间,当时我与师秀玲在妇产科实习,有位产妇早产了一位男婴,她丢弃不要了,我与师秀玲喂他小米汤等,结果这个小生命奇迹般的存活了,我俩又高兴又犯难,这可咋整呀?最后决定把这小生命交给了护士长。我想这孩子如果现在也该快五十周岁了。”<br> ——周俊英</h5> <h5>  “在楼德教我们政治课的女老师,我有印象。她生了个小孩,记不清是男还是女。当时教我们小儿科的赵志毅老师说,她这孩子像先天痴呆。我一下给记住了,塌鼻梁眼距宽,伸舌。”<br></h5><h5> ——周玲</h5> <h5>  “忆往昔,在校时受徐凤霞邀请曾去她家做客。当时去了好多同学,是谁记不清了,吃的是水饺。凤霞的妈妈待人热情,召集了多名嫂子帮忙。晚上部分同学还在她家的炕上住了一亱。凤霞的妈妈待人热情周到,这件事让我终生难忘!”<br> ——朱方萍</h5> <h5>  “学校对临床课见习和实习安排也很好,既有教学条件好的省级医院,也有当时生活和教学条件都很差的公社医院。我印象比较深的是在公社医院实习。记得我和陈素君,牛荣联,还有王凤英等是一个实习队,在新泰羊流公社医院实习。带教老师对我们管理很宽松,病人也很信任我们。为病人检查身体时,因为技术不熟练,用的时间比较长,病人躺在床上不但不烦躁,反而真诚感谢我们,说不愧是省里来的大夫,检查的希(当地方言‘很’的意思)好啊。晚上我们可以单独值夜班,可以有处方权(常用药)。有一天轮到我值夜班,到了后半夜,听到砰砰的砸门声和焦急的喊叫声,我一骨碌起来,看到几个大人抬着用床板做成的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5~6岁小男孩,孩子因为腹泻,严重脱水,神情恍惚,接近休克。 我写好医嘱和护士一起给孩子抽血,经过静脉输液和口服药物,孩子症状有所改善,但仍腹泻,病情危重。本应住院继续治疗,但孩子父亲说家里没钱住院治病,他将孩子从仅有一张破草席,无铺无盖的病床上抱回担架,默默的走了。我虽然已不记得孩子和孩子父亲的模样,但永远忘不了他们那绝望,无奈的神情。孩子躺在担架上,直到抬出医院大门,他还使劲抬起头,眼睛紧紧盯着我,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渴求。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了,我很清楚孩子被放弃治疗后的结果,心里很难过,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br> ——郑延玲 </h5> <h5>  母校校园花草树木郁郁葱葱,仿佛在诉说岁月的故事。漫步其中,真切感受岁月的积淀和生活的美好。</h5> <h5>  编后感—<br>  我的母校是被老舍先生称之为“非正式公园”的地方。它的美丽融合及沉淀着中外文化、宗教和谐,以及建筑、人文、植被的独特氛围,彰显其高雅、宁静、大气之美。<br>  我的同学来自四面八方,是在母校读书时彼此从陌生到相识,从相识到相知,建立了深厚友谊。三年半的大学生活,是一种经历也是一种成长,是珍贵的记忆也是宝贵的财富。美丽的母校和亲爱的同学永远留在美好的记忆中……。<br>  愿同学在今后的日子里年年平安!岁岁如意!<br>  愿母校在历史的长河中越办越好!永铸辉煌!<br><br></h5><h5></h5><h5> 说明—</h5><h5> 1.文中照片来自2015年济南聚会资料。</h5><h5> 2.同学照片位置以姓氏首字母顺序安排。</h5> 3.为此文提供文字资料的同学—许爱莉 李思敏 殷明 吴永芝 马东 于瑛 房泽岱 张卫伟 陈建珍 贾福祥 朱方萍 任素敏 周俊英 周玲 陈素君 吴显<br> 向以上同学致谢!致敬!<br> <h5></h5><h5> 编辑制作 郑延玲(正午时光)</h5><h3> 2018.5</h3><h5></h5><h5></h5><div><h5></h5></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