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昨天是母亲节,同学李建发来他写的散文《又恋黄桷兰》,希望我录制成配乐朗诵。</h3><h3> 夜深了,我关上书房门,准备在母亲节当天夜里录完,献给李建和他的母亲,同时也献给自己已故的母亲。</h3><h3> 然而当朗读到最后一段时,自己竟激动得怎么也控制不住情绪,怎么也读不下去了,连续录了十来遍都是如此,不得不终止录音,以至面巾纸擦了一堆。都六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在这篇文章面前感情变得如此脆弱!到凌晨一点多才勉强录完。</h3><h3> 至此,时间虽已跨过母亲节,但我们对母亲的思念还在延续,那就把这篇配乐散文《又恋黄桷兰》奉献给能听到它的朋友们和他们健在或故去的母亲们吧。</h3> <h3>又恋黄桷兰</h3><div>母亲的一生,并没有对花草有特别的喜爱,更没有养花的习惯。记忆中,家中曾有个大花瓶,没插过花,只是个摆设,幼时的我在玩耍时不留意给打碎了,家里再没买过花瓶。长大后的我时常在想,母亲没插花的习惯,摆花瓶干啥,说不定那花瓶是祖上传下的古董呢,既使不是古董,从我打碎算起已过五十余年,留至今日也应是老物件了!</div><div>母亲什么时候喜欢上了黄桷兰,我还真没任何的印象,女儿告诉我,奶奶在她小的时候就喜欢黄桷兰,还用黄桷兰泡酒,给她治蚊虫咬的包,真是父不如女呀!我这个粗心的儿子注意到母亲爱黄桷兰是她几年前住院开始,初时,我也没在意,后来才发现她逢兰必买,并将黄桷兰戴于胸前,喜笑颜开,见母亲十分开心,我们兄妹以后凡去医院看她,也就逢兰必买了!</div><div>我问过母亲,为什么喜欢黄桷兰?她笑笑说香,虽然只有平淡的一个字,但我认为她绝不会仅因为一个香字就对此兰情有独钟。她曾多次让我们兄妹为同样住院的父亲捎去黄桷兰,这也难怪,同住一个医院,但始终未能相见,父亲住院后从不提出想见母亲,也许不愿让她见到朝夕相处生活六十余载的、一辈子都注重“仪态”的自己“容颜已变”。母亲多次提出想见父亲,我们兄妹用“善意的谎言”把她欺骗,父亲先她“走”了一年多,她毫不知情,仍时刻让我们要记住给父亲送串黄桷兰……</div><div><br></div><div>也许,在母亲的眼里,那长在叶柄后,缝隙中欣长、含苞待放的花蕾,曾给她留下过深深的印象;也许,在母亲的心里,黄桷兰生命虽然短暂,但却留香长久,把芬芳留给人间,那种无私奉献的精神,是否似她为儿女“羊羔跪乳尚知孝,乌鸦反哺孝亲颜”的真实写照,不得而知!</div><div>近日走街窜巷,猛然看见有人在卖黄桷兰,身不由己去买上几串,沁人心脾的清香朴面而来,勾起我对母亲的思念,如她还在,一定逢兰必买……</div><div>几天前,我们兄妹将母亲送到父亲面前安葬,让她(他)们在分别近二年后“相聚、团圆”,(父亲前年三月去世、母亲去年七月仙去)我们兄妹献上香蜡、花果,长跪不起,我想起贾平凹的《写给母亲》“我在地上,她在地下,阴阳两隔,难以相见”,热泪肆流,长声哭泣!此刻,清明将至,又到祭奠之时!此刻,沥沥细雨,又到“清明时节雨纷纷”之时,不禁感慨万千!是呀,父亲“走”那天,下了雨,母亲“走”那日,也下了雨,怎么两人见了面,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苍天还那样伤悲,仍在下雨?也许,老天也在为我们和父母阴阳相隔在哭泣,也许,老天在告诉我们,以后再见父母,一定不要忘了要带上母亲喜欢的黄桷兰……</div><div><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