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禅

灯火阑珊。

原创文字：灯火阑珊。

背景音乐：霍尊《恰好》

每个人 都想明白，

谁是自己生命 不该错过的真爱，

特别在午夜醒来 更是会感慨，

心动埋怨 还有不能释怀，

只是因为你触碰了 爱。

——摘自电影《如果·爱》

　　

看电影杂志里介绍周迅主演的《如果·爱》，因为喜欢精灵般的周公子，终于在周末花时间看完。

一个为爱挣扎的无奈与坚持的女人，最后，那种想要爱却不能要，戏里戏外，遗憾的让人叹息。

她遗失的不是爱，不是回忆，而是她自己。

他说：爱你，不是错误，恨你，不是觉悟。

她说过：最爱你的人永远是你。

如果说爱是一场江湖，那么，他和她只能相忘于江湖。

读木心先生《文学回忆录》里写过但丁的一段爱，他9岁爱上一个女孩，9年后遇见她还是无语不表白，心痛的望着她嫁人，直到25岁离开人世都不知道他一直爱她，爱情主宰了他的灵魂，《新生》里就是写这样的一段爱。

一声叹息：每个人都经历过一段无望的爱情，“爱在心里，死在心里。”

原来男人也如此痴情，而女人一旦遇见爱情，就飞蛾扑火般奔向对方。

那年，她恰好遇见他，爱的单纯，爱的执着，爱得失魂落魄。

只是因为你触碰了爱，爱的透彻，沉溺在回忆里，如果这就是爱。

　　

爱，只有在回忆里总是那么真，沉溺的爱，才美好得像一个遗憾。

看完发呆时，正在写作业的儿子突然来一句问话：“妈妈，你和爸爸年轻的时候有没有真正爱过？”

“当然！没有爱，生活多无趣。”

我望着儿子不假思索认真地回答一个9岁孩子对爱的肤浅的认识。

记得在儿子这般年龄时，第一次在电视上看爱情片《被爱情遗忘的角落》，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爱情这个东西。

那年大姐给我买了一件碎花连衣裙，那是我第一次穿裙子，大姐16岁高中毕业就被爸爸安排在镇上一个出口效益很闻名的工厂上班，工人们下班的娱乐节目就是在一起看电视。

那年夏天，我穿着连衣裙去姐姐的工厂玩，晚上看了这部电影。

第一次知道了电影演员沈丹萍，第一次喜欢上了朱明瑛演唱的主题歌《角落之歌》，偶尔哼唱，念念不忘的还是它的悲伤旋律：

谁知道角落，这个地方，爱情已将它久久遗忘，当年它曾在村边徘徊，为什么从此音容渺茫？

谁知道角落，这个地方，春天已将它久久遗忘，当年它曾在山口停留，到何时它再愿来此探望？

　　

老电影总是反映一个时代的烙印，70年代中期的一个叫靠山庄的小山村，在粮食亩产3万斤的浮夸风盛行时，共产主义和四个现代化憧憬的背景下，精神和物质相当贫穷，一根油条也是孩子眼中的奢侈，更是一个被爱情遗忘的角落。

因为存妮和同村的小豹子偷偷约会被“捉奸”，他因为看见她脱红色毛衣时裸露的性感肌肤，在爱情和欲望的驱使下情不自禁地搂住她亲吻她，她欲说娇羞的被她的爱燃烧……

最后，她因为少女的羞耻心在不要脸的指责和无限羞愧中跳河自杀，而小豹子则被指控强奸致死人命罪锒铛入狱。

因为姐姐的死给妹妹荒妹的心灵带来很大的创伤，特别是在爱情来临时，想爱而不敢爱，见了自己喜欢的人也是畏而远之，心境荒凉至极，把爱情当不要脸可耻的事情，最后为了家里还债走上了去相亲的路上。

被爱情遗忘的角落，其实也是被文明遗忘的角落。

贫穷使人们不敢沾染爱情，不知道追求正常的爱情。

她触碰了爱，为爱殉情，他在她坟前抓土痛苦，为爱忏悔。

有的电影到长大才会看明白，昨晚重温一遍，在主题歌旋律再次响起时，似乎又回到了童年时光。

在那个时代背景下，把爱情当奸情，影片最后才在党的三中全会吹来一阵春风，荒妹也在开满鲜花的田野里奔跑，是想把好消息告诉她喜欢的人，那也应该是爱的春风来临了。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说到农村题材的乡村爱情电影，想起去年夏天看的《喊·山》，也是一部获得鲁迅文学奖的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

80年代初闭塞的山村发生的一段故事，一个城市上大户人家的女孩从小被拐卖而失语成为哑巴，丈夫为孩子去摘樱桃被误炸死，她后来在乡村与放炸药炸獾子误炸死她男人的杀人犯的虐心爱情故事。

遇见了爱情，如重新获得了生命。

有些人，就像一束光，在你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照进你的生命，陪你走出那段晦暗的日子。

对于女主红霞来说，韩冲就是她生命里的一束光，给了她新的生命，把她重新拉回到生活，再一次相信美好，所以她为他悦己者容，照镜子，梳头发，穿上珍藏许久自己最喜欢最美丽的红衣裳。

无声的告白最动人，无言的呐喊最震撼，喊山喊出了人性的回归。

遇见他，才是她这辈子最美丽的意外，当她泪眼温柔对视他时，拥抱是无条件的爱一种无声的告白。

整部电影没有暧昧，只有两个温暖的拥抱和在全村人众目睽睽下离别的吻，就足以让人感动，她最后的喊山是电影的主题升华，她是想告诉全世界：她找到了她自己，她找到了爱情，她拥有了爱的能力。

如果这也叫爱，那就是荡气回肠的爱。

　　

What is love ？

爱是什么？

忽然就想起木心先生的诗：

从前的人，

多认真，

认真勾引，

认真失身，

峰回路转地颓废。

　　

三毛说：爱如禅，不能说，不能说，一说就错。

爱，就是直抵心底的禅。

如果你问我：爱是什么？

我会微笑着白你一眼：幼稚！

灯火阑珊。 2018年5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