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古印度文明的“金三角”

岳鲁

　 玄奘僧问菩萨，哪里有大乘经典？菩萨只给一个方向，一个名字。方向在西方，名字叫大雷音寺。至于路怎样走，菩萨没有说，自己去走。印度在我大唐的西部，只要方向没错，就能走到印度。

印度——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是当年高僧玄奘历经千辛万苦也要去的地方。那里诞生了释迦摩尼、湿婆、阿育王、泰戈尔、甘地等等一系列传奇。

古印度文明，有披着袈裟的圣僧；现代的印度，多穿着纱丽的美女。这些都像迷一般吸引着我。至于凡夫俗人取什么样“真经”？就见仁见智了。

　 有人惊叹印度的人文，也有人鄙视它的脏乱；有人痴迷印度的历史，也有人厌恶它的落后，一千个游客眼中有一千个印度。马克.吐温说：“对印度的任何评价都是正确的，但是相反的观点可能也是正确的，因为它太复杂了。”

对于印度多元缤纷的民族风情，对于印度宗教繁衍的灿烂文明，最好亲自去感受和体验。我们走在古印度文明的“金三角”：德里—斋普尔—阿格拉，进入印度文明最光鲜时光隧道，这是历史上最灿烂的一页。我很想看看很想知道光鲜灿烂的背后？古印度文明的今天？

　　古今对比强烈的德里、罗曼蒂克的阿格拉以及粉红城市的斋浦尔。 正好呈三角形分布状。 这个“金三角”集聚了泰姬陵、琥珀堡、天文台、亚格拉红城堡……等四大世界文化遗产，还有风之宫、水之宫、比拉庙、深地宫、宫殿博物馆……等无数璀璨的历史珍珠，浓缩了古印度文明的精华。尽管，在孔雀王朝阿育王死后国家开始分裂，孔雀王朝灭亡后印度半岛再也没有统一。但“金三角”还是初次来印度的必选。

　 粉红之城斋普尔是可以直观的。让我震惊的不是全城的房屋都涂成的粉红色，而是这这条法令在几百年后依然得到百姓的真心拥护。

粉色在平常的语境中，代表着可爱、温馨、明快和爱情等。斋普尔的粉红色不是那种娇媚的浅粉色，而是偏于重色，有热情似火的语境。让我不禁感慨印度的“口味重”。

【粉红城】

粉红之城斋普尔，

文明古都名遐迩。

莫嫌市井涂脂粉，

世界遗产独占二！

　 斋普尔的古都琥珀堡并不是俄罗斯那种“琥珀的宫殿”，而是译音。但它全部采用奶白、浅黄、玫瑰红及纯白色等四种石料筑成，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层层叠叠极为壮观。

我最喜欢的是玻璃宫殿，宫墙上有无数面小镜子，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其镶嵌镜片和彩色宝石手法，与阿格拉著名的泰姬陵如出一辙。如果燃起一点烛光，可反射出千点光芒闪烁，有如芒钻漫天飞舞，出现世上罕见奇观。

【琥珀堡】

琥珀堡中缺琥珀，

帝王宫里多王魄。

玻璃殿中一烛光，

星辰钻芒万金佛。

　 泰姬陵和它遥相守望的阿格拉古堡同为二大世界文化遗产。我从这“红堡白陵”的背后，读到一段哀怨缠绵的印度史诗。

【泰姬陵】

哀怨缠绵有传说，

光华夺目惊世作。

可汗泰姬此共眠，

星辉闪耀照西国。

　 泰姬陵通体洁白，端庄华美，宏伟壮观。在不同的天色中显现出它印度穆斯林艺术最完美的瑰宝：每当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水池中就会出现另一座泰姬陵互相辉映；午后的太阳照耀在阿格拉古堡的红砂石上反着耀眼的光，而更晃眼的是古堡美仑美奂的身影；斜阳夕下，白色的泰姬陵从灰黄、金黄，逐渐变成粉红，暗红；晚上，烛光映照红绿宝石镶嵌的藤蔓花，光线所至，光华夺目，璀璨有如天上的星辉......

　 在泰姬陵不远处的“阿格拉城堡”是全部用红色砂岩建成，又名“红城堡”，与德里的红城堡齐名。其中少量后续建筑部分部分由沙贾汗国王用他喜爱的白色大理石建筑。

据说当年沙杰汗国王被幽禁在这座古堡时，就经常默默地坐在小楼中，望向泰姬陵。

【红城堡】

王宫悲哀成囚地，

可汗度日守泰姬。

生死相望心滴血，

终使古堡流红迹。

　 泰姬陵这颗“印度明珠”浓缩着一个文明古国数千年的灿烂文化。沙杰汗建陵寝初心是表达对爱妻的深切纪念，结果却给了人类一份永恒厚礼。

可悲的是沙杰汗在泰姬陵建成不久便被自己儿子废除了王位，囚禁在不远处的阿格拉城堡中。晚年靠每天眺望泰姬陵度日，直至伤心忧郁而死。

那曾经浴血沙场的金戈铁马，那曾经不可一世的一代可汗，只为红颜春满园，同相守，共享眠。

　 斋普尔有“风之宫”和“水之宫”两大特色“宫殿”令人叹为观止。

“风宫”其实是一堵宽大的厚墙。墙后没有宫殿房间，只有走廊和墙面上如同蜂巢般的953扇窗户。在窗户后面的人都可以感受到凉风的吹入，称之“风之宫”。17世纪之前印度女人绝对不可以见陌生男人。国王下令修建风之宫，目的就是让宫内的众多嫔妃，在临窗俯瞰街景和节日庆典时，不会被外面的男人看见。但是外面的男人知道，风之宫有多少窗户，王公就有多少嫔妃。

【风之宫】

风过高墙不留宫，

王妃掩后藏行踪。

三百佳丽窥窗外，

万千风情露美瞳。

　　　“水之宫”是16世纪时期斋普尔君主在水上建了一座避暑皇宫，没有路，没有桥，只有乘船才能到。今天已经不那么金碧辉煌，但是仍然保留着那骄傲的身姿。可以想象当年君主携同宫女侍从，乘船来到这美丽的宫殿度假的壮观场面。

【水之宫】

水宫漂浮湖心中，

殿堂梦幻妾身宠。

古印文明今何觅？

路桥无渡人事空。

　　　比拉庙、湿婆神、天文台、古城堡、印度门、深地宫……无数辉煌的历史珠宝镶嵌在德里、斋普尔、阿格拉三大古城构成的“金三角”上，这些古代的、近代的和现代的历史节点，构成穿越古印度文明的时光隧道。

　 印度悠久的历史，令人感叹的奇景，强烈地吸引着我。

　 马克思曾说过“印度过去的全部历史，如果还算得上历史的话。就是一次次被异族征服的历史。……而我们通常说的印度的历史，不过是一个接着一个入侵印度的侵略者的历史”。

也可能这些原因，古印度文明出现断层。被史学家称为“印度黑暗历史”是一段空白。当年玄奘从印度带回的文献资料，反而成了修补印度的历史断层的珍贵材料。

　 我身处印度历史遗址中，走在当今印度土地上，产生一种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感觉。

印度33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12.9亿人口，更多是充满活力的年轻后生……发展空间无需质疑，后发潜力不容小觑。

　 也正是印度300多个民族，1615语言，7000多方言和国家确认的22种官方文字，丰富多元的文化恰恰也成了深深的文化沟壑：多种不同的宗教也恰恰成了一种信仰隔阂：根深蒂固的种姓等级观念更是一种阶级区隔……我想，它虽是印度文化的魅力，但也是古文明传承失落的要因；更是印度未来发展的障碍。

　 昔日玄奘不远万里，历尽艰辛西土取经。其博大的收获，深远的意义和卓越的功勋，远不是不是我们短短的几天的印度“金三角”之行能体验的。我们甚至连印度的母亲河——恒河，都没有来得及感受。这恰恰也成了我们将再次“西土取经”的动因。

神秘的西域，神秘的印度，我渴望进一步揭开你诱人的纱丽。

文中照片为手机拍摄制作

201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