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友情提示:希望伴随背景音乐阅读)</b></h1><h1><b style="color: rgb(57, 181, 74);">"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b></h1><h1><b>一年一度的清明节又要到了,从网上微信群、朋友圈里看到的都是关于清明节祭祖、踏青和怀念亲人的帖子。触景生情,想想自己身在海外十年来,竟没有一次在<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清明时节</span>回到家乡,亲自给父母和爷爷奶奶扫扫墓,在他(她)们的墓碑前点上一炷香,献上一束花,把他们从九泉下唤醒,和亲人们说说自己的心里话。</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母亲孩提时代和大舅弟妹们的留影(右一是母亲)</b></h1><h1><b><br /></b></h1><h1><b>今年,正好是父亲去世十周年,若能在这个节日里赶回去祭奠他,是我这十年来的梦想与愿望。可是每每总是以不是原因的原因,不是理由的理由来为自己解释,以至年年都错过了这个"雨纷纷"的特殊日子,而却总是在迟到的春天才回到他们的身边,想来不能不说是人生当中的憾事。</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少年时代的母亲</b></h1><h1><b><br /></b></h1><h1><b>父亲去世十载,母亲故去也有七年了。然而,这些年没有一个<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清明节</span>,父母能看到我站在他们的墓碑前献花、祭拜。我不知道父母是怎样想的?假如换个位置,让我在墓碑的下面,今年的<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清明节</span>父母没有来看我,我是会在下面等到绝望而哭泣的。不过我相信,为儿可以做不到,也会得到原谅,但是父母,永远也不会在这一天不来看我的。他们不但能来,若是有可能,还情愿用自己的宝贵生命来换取我的重生。父母亲的无私、慈爱、伟大就在这里。我以为:全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的,难道不是吗?</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解放初期芳华的母亲(后排右一)与机关干部留影</b></h1><h1><b><br /></b></h1><h1><b>母亲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商人之家,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自然也跟着父母享过不少的福。解放战争时期,母亲在东北国民党独立第九师师部当秘书兼打字员。辽沈战役后,该师整编为解放军,所以,母亲又在部队里干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退役了。</b></h1><h1><b>五十年代初,母亲投奔在北京中国人民银行工作的大舅,又从那里通过考试,来到了当时是察哈尔省会的张家口建设银行。</b></h1><h1><b>1957年,全国展开了"反右"运动,随后就是干部下放到农村参加集体劳动改造(1958年)。母亲是第一批被下放到张家口地区的白庙村,父亲当時在支行工作,为了全家人不分离,父亲向银行领导主动请缨,跟随母亲一同下放到了白庙村。</b><b>就这样,我们全家五口包括祖母、哥哥和我,在父母不到两年的劳动改造中,度过了一段让我有着模糊记忆的蹉跎岁月。</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干部下放劳动返城后的一家人(母亲怀抱着我 父亲搂着哥哥)</b></h1><h1><b><br /></b></h1><h1><b>由于父母在劳动改造中表现突出,同时银行又需要像父亲这样技术过硬的人员,所以,大约在1959年的上半年,父亲被单位从白庙村召回,母亲也就顺其自然地跟着回到了张家口。</b></h1><h1><b>母亲归来后,没有再回建设银行工作,而是调到了与父亲银行近在咫尺的科学技术委员会。据我所知,有很多与我父母一同下放的干部,一直扎根在乡镇的基层,熬到了退休的年龄才从下面返回城里,与当年的知青一样:有的一辈子就留在了那里,过着远离妻儿老小的独居生活,他们也只能在逢年过节时,才有机会回家和亲人团圆一次。像这样的情况,我们院子里就有两家,大人小孩子们的苦,我都看在了眼里,记忆犹新,挥之不去。</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母亲(前排右)与同事在科学技术委员会(科委)门前留影</b></h1><h1><b><br /></b></h1><h1><b>文革时期,父母再次被下放到"五七"干校参加集体劳动改造,我那时也不过是刚刚十几岁的样子。除了上学之外,就知道帮着奶奶做家务。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少有不会做家务的。洗衣、做饭,劈柴、挑煤,甚至拆洗被褥、缝衣服都是靠自己这双小手来完成,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母亲穿着打补丁的裤子在"五七"干校劳动时的场景</b></h1><h1><b><br /></b></h1><h1><b>父母在"干校"期间,家里的大人只有奶奶。可以说从小成长到十八岁,大部分时间是由奶奶看顾着,所以对她的感情也特别深厚。</b></h1><h1><b>奶奶于1976年过世,享年八十有余。当时正赶上我在唐山代表河北省委慰问地震灾民,所以没有及时赶回去奔丧,这也给我留下了一生的遗憾!后来为了怀念她,我保存了奶奶的几块骨灰。赴美之后,我又买了一块怀表,把奶奶的照片镶嵌在了里面,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是好事,能享福的,我都要把她带上,让奶奶跟着我走遍天下,去看看、去享福。</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我和弟弟去"五七"干校看望母亲时的情景</b></h1><h1><b><br /></b></h1><h1><b>父亲是个遗腹子,也就是说他在奶奶怀孕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听奶奶说爷爷是个高材生,在全东北报考官费留法的考试中成绩名列第二。只可惜在赴法留学之前,因患普通感冒,吃了医生开错的药方而不幸意外身亡。</b></h1><h1><b>奶奶二十一岁结婚,从二十二岁开始守寡,一直到她八十岁过世,一个人孤独了五十八年,过着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的中国封建传统寡妇日子!她内心的苦,也只有相同经历的人才能体会得到,在此我说什么也是苍白无力的。</b></h1><h1><b><br /></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祖母(中)父亲(右)和他的堂妹</b></h1><h1><b><br /></b></h1><h1><b>爷爷去世后,父亲和奶奶是跟着我祖太爷一起生活的。祖太爷是地方绅士,儿子们又都是法官,所以说父亲的童年生活在这个富裕的大家庭里也算是快乐的。甚至父亲小时候上学,都是乘着祖太爷的"玻璃马车"去,家里的人因为他没有父亲,也就格外地疼爱他。</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高中毕业时的父亲</b></h1><h1><b><br /></b></h1><h1><b>父亲的老家在东北辽阳,家里供他读书一直供到从财经学院毕业。"九一八"日本侵占沈阳后,父亲在四十年代初,自己就带着奶奶入关到了北方找工作谋生。</b></h1><h1><b>父亲的一生都在从事银行信贷业务,一直干到离休也没有改行从事其它。闲暇之时,他有着很多的业余爱好,比如说拉小提琴,下围棋、象棋之类;体育方面也不错,尤其是乒乓球和网球,一般人应该不是他的对手。不光是这些,他的毛笔字也是出手不凡,记得文革时,写个标语对联什么的,大多数人还是上门来找"老马",我的长辈们也都这样称呼父亲。</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大学时代的父亲</b></h1><h1><b><br /></b></h1><h1><b>父亲自打和母亲结婚后,由于各种运动接连不断,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专门来教育我们,很多都是口头上敦促,除非到了关键时刻,他才亲自出马,手把手地指导。特别是在培养我们爱好上很舍得花钱,比如说买冰鞋,买各种乐器等等。我的多才多艺,就是从那个时候打下的基础。艺多不压人,往后几十年的生活,我是深有体会的。</b></h1> <h1 style="text-align: left;"><b>父母离休以后,就开始帮助我们带孩子。1987年,夫人赴美留学,一年后,我也离开了祖国。所以说,孩子从不到一岁就被送到父母家,一直到六岁才由他母亲接到美国。之前,将近六年的时间,我父母,特别是我的父亲,在孩子的培养教育上付出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为他一生的奋斗,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致使我的儿子马力千能有今天的傲人成绩,是与他这个爷爷分不开的。不夸张地说,父亲的早期教育实在是功不可没,他是发现并将马力千培养成栋梁之材的伯乐和九方皋。</b><br /></h1><h1><b style="color: rgb(57, 181, 74);">注:九方皋和伯乐是春秋战国時期秦国有名的相马高手。</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风华正茂英俊潇洒的父亲</b></h1><h1><b><br /></b></h1><h1><b>岁月,是催人老的一把剪刀。2008年6月28日,父亲因患胰腺癌去世,享年八十九岁。在此之前,我正在夜以继日地写一本书,也就是后来在国内刊印出版的《哈佛前的十八年》。内容是关于马力千在美国奋斗的经历,</b><b>我很遗憾父亲最终没有看到它。</b></h1><h1><b>父亲在病重意识尚还清醒的时候,他通过越洋电话,特意嘱咐我们千万千万不要赶回去看望他,父亲甚至说即使马上请假回来,恐怕也见不到了。要回,也必须等到一年以后。 我知道父亲是不想让我们彼此面对生离死别的悲壮场景,虽说我们口头上答应了父亲的要求(也算是遗嘱),可是内心却一直在淌着血。</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在财经学院时的父亲(后者)</b></h1><h1><b><br /></b></h1><h1><b>父亲在临走前,与他唯一的孙子马力千也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对话, "千千,别赶回来看爷爷了,来不及(随后电话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我知道你一直惦记着爷爷,爷爷很想你啊……还记得以前我嘱咐过你的话吗?你要努力学习,别让你爸爸那么辛苦。以后你要好好孝敬他们,照顾好妈妈。你要实现了我的心愿,也算是孝敬和报答我了。" (父亲又开始咳嗽)停顿片刻,父亲又艰难地对马力千说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话:" 千千,想爷爷不?" 千千回答说:" 非常想爷爷!" (说这句话时孩子已经泣不成声)"千千别哭,千千别哭,你一哭,爷爷心里就更难受了……"</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民国时期在银行工作的父亲</b></h1><h1><b><br /></b></h1><h1><b>父亲走了,他终于踏上了回家的天路,我有失去苍穹的感觉,像是一只折羽受伤的青鸟。在地上,在人间,我为父亲能与远在天上的曾祖父母一家人团聚而感到欣慰!我想让美丽的天使带去我对他们的眷恋和思念。我对父亲说过," 几年后,如果有一个新的生命诞生,那一定是你的转世,那一定是又一个轮回。爸爸,你要是听到了,就托给我一个梦吧!"</b></h1><h1><b style="color: rgb(57, 181, 74);">注:2016年我托父亲的福,有了一个孙子,取名马华轮。</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父亲与亲属合影</b></h1><h1><b><br /></b></h1><h1><b>" 生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父亲没了,家里只剩下患有脑血栓的母亲靠家人和保姆照顾着。打那以后,每年我都要想办法回去看看她。前些年,为了纪念母亲,我还特意为她撰写了一篇散文,徣此<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清明节</span>到来之际,我想把它献给远在天边的父母。</b></h1><h1><b>" 每逢佳节倍思亲,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晚上,窗外漫天的雪花,飘呀,飘呀,然后又轻轻落在地上,笼罩着万物,仿佛是一片白色的花海。我的心不能平靜,起伏连连,伴随着夜幕中飞舞的雪,飘回到魂牵梦绕的母亲身旁…… <br />几年前,我回国探望她的時候,父亲已经去世了。母亲行动不便,一个人坐在床上,当她看到我坐在身旁時,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我久久不愿松开。当时可以感受到母亲对儿子的思念和担心永远失去我的那种恐惧。</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父母在家中留念</b></h1><h3><br /></h3><h1><b>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是尽力去陪着她,希望暂时能滿足母亲的心愿,同时也更想为她做些什么。</b></h1><h3><b style="font-size: 20px;">母亲行走不便,但仍然坚持着自己下地去洗手间的习惯。父亲去世前,为了保护母亲的安全,在自家墙上钉了许多金属制作的把手,母亲下地時,就一个接一个抓住,左手倒右手地向前磨蹭着行走,因为这样可以保持身体的平衡而不至于跌倒。 </b><br /></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1997年父母来美国探亲时的留影</b></h1><h1><b><br /></b></h1><h1><b>在母亲身边的那些日子,她一直都是如此。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自有生以来第一次能给母亲洗脚,这不单是为了尽份儿子的孝心,而是母亲自已剪不动的那双长得厚厚的,长长的脚指甲! </b></h1><h1><b>刚开始给母亲泡脚,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尙保持着尽量不让别人帮忙的习惯和自尊,而在我的劝说下,她终于被說服了。 </b></h1><h1><b>和母亲一边聊着往事,一边小心翼翼的,试着用剪刀一点一点剪短那些厚长的指甲。可是图劳无用,普通的剪刀根本就剪不动!无奈之下,只好去五金商店买来一把能剪断铁丝的钳子。这样子才将长在母亲脚上多年的指甲剪短了,而那一刻,母亲笑了,可你知道吗,我又是多么地开心啊! </b></h1><h1><b><br /></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母亲健康快乐的时候</b></h1><h1><b><br /></b></h1><h1><b>母亲晚上一个人睡觉,我没回去的时候,都是俩个同胞兄弟轮流接替着陪伴,他们在另一个房间休息。白天有保姆照顾着,夜晚保姆不在,母亲的起夜大都是靠家人来帮忙搀扶。可是有几次母亲为了不打忧他们休息,竟然独自行动起来,若不是看見灯亮,听到响声和动静,我的兄弟还在睡梦当中呢,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b><br /></h1><h1><b>为了安全起见,我搬到了母亲的床上睡在了她的身旁。我们盖的是一床被子,我背后靠的就是母亲。虽说没有了父亲,儿子还可以暂时地贴身保护着她,只要一有动静,我就会马上起来为母亲搭把手。就为这个,今天想起母亲,我才倍感宽慰。 </b></h1><h1><b><br /></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下面这张照片背后是父亲的手迹</b></h1><h1><b><br /></b></h1><h1><b>和母亲分别后又两年,有一次兄弟来电話说母亲白天或夜晚独自坐在床上,很长時间都用眼睛盯着对面的我和他们的合影照片,一句话也不讲。我知道妈妈又是想我和父亲了。她知道我对她好,也是家中孝敬的孩子。 </b></h1><h1><b>父亲去世后,为了不让母亲感到寂寞,我还特意请求过两位初、高中时的女同学時常去陪她聊聊天,并许诺将来重謝她们。可即使这样,我的心仍然是空荡荡的,好像并没有滿足母亲内心的期望。</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母亲病后因为没有能力给我做顿可口的饭菜在送走我后难过地哭了</b></h1><h1><b><br /></b></h1><h1><b>最后一次跟母亲通话,更是让我永生难以忘怀的一段,妈妈在电话里说:"马群,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想你啊!"之后不久,就再也没有了她的声音…… </b></h1><h1><b>2011年4月,弟弟来电话说母亲可能快不行了,问我能不能赶回去。几天后,我匆匆忙忙启程回国,一路飞机火车,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家门沒进就直奔医院的lCU监护病房。一推门,便看到母亲躺在病床上,眼睛紧紧地闭着,而且是全身插满了管子!她在我心中美丽的身影从此消失了。</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母亲在拭泪</b></h1><h1><br></h1><h1><b>来到母亲的身旁,她已经陷入弥留之际。医院只允许半小時的探望,让我体会到了時间和生命的宝贵。我让身边的人暂时离开,想单独和母亲在一起。我轻轻握住妈妈脬肿的手,随即用相机拍了一张和妈妈手牵手的特写照片。然后就伏到她的耳边开始私语。我对着母亲说:"妈妈,我回来看你来了。你能睁开眼睛看看我吗(母亲无语)?妈妈,我想告诉你,我们都知道爸爸已经去世了,也知道你硬装着糊涂瞒着我。上次我回来時,你说:" 你爸出去买早点去了(母亲患有老年痴呆症)。"其实我知道你是在骗我,现在看来,是我要把这个善意的谎言说破的时候了。妈妈:爸爸在那边等你有几年了,他也寂寞,想叫你过去和他团聚。你们要是真的能在一起,我也会为你们最终的相見感到高兴。妈妈:别再想我了,去找爸爸吧!告诉他我永远永远地爱你们!永远永远地怀念你们!" 说到这時,突然感觉到妈妈的手一动,再看看她的脸,竟有两行泪水从眼角里流出,一直淌到了耳鬓!我的眼晴也开始模糊,湿润。人世间竟有这般奇迹,原来仅是听说的,而此刻竟然是亲眼目睹!妈妈听到了儿子熟悉的声音,可让母亲遗憾的是,她沒能睁开双眼再看看她日夜思念着的我。</b></h1><p class="ql-block"><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耄耋之年 历经风雨 相濡以沫 携手晚年 </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b>第二天清晨,母亲平靜地走了。在给她擦洗身子的时候,我悄悄拿过医护人员用的剪子,慢々剪下母亲头上的一缕白发,我想把她带回美国,永远留在自己的身旁,我想永远守护陪伴着母亲。 </b></h1><h1><b>羊年春节到了,漫天的大雪,皑皑千里。这使我又想起了远方的母亲…… </b><b style="color: rgb(57, 181, 74);">刚来美国的時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定居后,乡愁是一张宽宽的机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后来啊,乡愁是一个越洋电话,是一盘小小的录像帶,母亲能听到儿,能看到儿,但就是不能亲手摸着儿!现在呀,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最后呢,乡愁是一片深深的海洋把我们隔开,这边是游子,那边是魂牵梦绕的故土和生我养我,到死都思念着我的母亲。"</b></h1><h1><br></h1><p class="ql-block"><br></p> <h1><b>父母生前养过一盆君子兰,母亲是水命,凡是花草,在她的浇灌下都能茁壮成长。可是,自从父母去世后,这盆兰花就再也没有开放过。</b></h1><h1><b>2013年,儿子马力千带着媳妇回国到爷爷奶奶的故居祭奠两位老人,这株君子兰竟然开了花!为此让家里的人都感到非常神奇。</b></h1><h1><b>2016至2017年,连续两年我回去看望父母,这盆君子兰也同样为我"心花怒放",你能说它不通灵性吗?父母是看着我回家陪他们高兴啊!儿行千里母担忧,一年365天,他们就等着我回去团聚的那一刻才开始绽放。母爱似海,父爱如山。在两朵兰花之间,看到父母温馨微笑地望着我那一瞬间,眼眶却忽然被泪水盈满……</b></h1><p class="ql-block"><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哈佛学子马力千</b></h1><h1><br></h1><h1><b>在美国的家,我书房里面的一个桌子上,专门设置了能摆放两家已故亲人的灵位。桌子上有一个闹钟,妻子每天早晨都把表弦上满,早晚和她已故的母亲说几句悄悄话。我呢,做不到像她那样持之以恒,不过也有自己的祭奠方式。</b></h1><h1><b>在</b><b style="color: rgb(57, 181, 74);">清明节</b><b>到来之际,我把儿子马力千用他奋斗取得的主要成绩,以每年叠加的形式摆在父母面前,以此告慰在天之灵,孩子没有辜负爷爷奶奶的期望。</b></h1><h1><b>马力千:1995年荣获宾汉顿全市小学五年级英文拼写比赛第一名</b></h1><h1><b>1998年以第一的成绩考取美国私立高中并获得全额奖学金</b></h1><h1><b>1994年至2002年期间多次荣膺钢琴比赛大奖</b></h1><h1><b>2002年获高中毕业总成绩第一名奖</b></h1><h1><b>同年申请哈佛大学 斯坦福大学 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华顿商学院 普林斯顿大学 康奈尔大学并先后收到以上所有本科录取通知书</b></h1><h1><b>2006年哈佛本科毕业后在纽约华尔街高盛集团总部工作</b></h1><h1><b>2008年申请哈佛 耶鲁 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 并先后收到这三所大学商学院寄来的录取通知书</b></h1><h1><b>2011年哈佛商学院MBA工商管理硕士毕业同年与哈佛毕业女友步入婚姻殿堂</b></h1><h1><b>2011年至目前在波士顿剑桥汇世投资顾问公司担任董事总经理</b></h1><h1><b>2018年在斯坦福大学杂志上发表论文</b></h1><h1><b>安息吧 ,亲爱的爸爸妈妈!在不远的将来,我一定会在</b><b style="color: rgb(57, 181, 74);">清明节</b><b>这一天回到家乡,跪在放满鲜花的墓碑前,把你们从九泉之下轻轻唤醒,聆听我倾诉几十年来悠悠思念的衷肠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57, 181, 74);">清明时节雨纷纷,游子归来独一人;</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57, 181, 74);">相逢相伴昨日事,生死难报养育恩!</b></h1><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