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怀念我的父亲母亲</h3><div> 我的父亲和母亲都逝于2012年,母亲先走了,而父亲在32天之后也随之撒手而去。在父亲走了之后的追悼会上,我哭的很伤心。因为感觉,自己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爸爸妈妈了,剩下我们三个姊妹,都是孤儿。</div><div> 父、母都出生于1937年,母亲稍大一些,是地道的贵阳人,兄弟姊妹九个,她排行老三。而父亲从青年时代从贵州黔东南的黎平县来到贵阳求学,之后就一直在贵阳工作生活了。两个人参加工作之后,都分配到化工系统,由此结识并相恋成家。生下我们三个姊妹,姐姐,哥哥和我。</div><div> 从我记事起,生活在工厂的大院里。周围的叔叔阿姨都会尊称他们为,廖老师,杨老师。而在他们各自工作的领域中,的的确确,也是他们所在领域中的技术领头人。在他们走后,整理他们的遗物,最多的是他们各种各样的工作笔记和专业书籍,还有的就是他们各自获得的各种的奖状和证书。笔记全都写得工工整整,满满登登的一大书柜。</div><div> 想到父亲,印象很深的,一次是我极小的时候,天很蓝,工厂的一场篮球赛,爸爸纵横开阖,很是勇猛,球场周围站满了摇旗呐喊的同事。打完比赛以后,他牵我回家,那一件湿透了的印着球衣号码的白色篮球褂子的汗渍味,一直冲进我的心底,到现在,都还能嗅到。还有一次印象特别深的就是,我因为被单车压断了腿,他推着他的那个加重单车,送我去上学,学校很远,要上一个大坡,也许是力竭了,快到坡顶的时候,我们俩摔到了一堆,那个画面,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他离开,我们之间再也没有聊过这个事儿。那个时候的父亲是那么的年轻,和活力。</div><div> 母亲,是一个很要强的人,而且对于很多事儿有着她自己的见解和坚持。据我所知,因为工作能力的优秀,在整个化工系统,她有着很高的知名度。我喝到的第一杯冰果露,是她在化验所的实验室自己配置的,那样清凉和香甜的味道在现在林林总总,多姿多彩的小店冰柜的饮料架上却再也没有找到了。记得,在80年代,我正上初中。港台风出现在内陆的中国,其中的一件就是叫做喇叭裤的,当时的执法部门是不允许市民穿着的。而我们三姊妹的穿着,从热天的衬衣到冬天的毛衣都是妈妈自己裁剪和针织。看到,这样新潮的款式,母亲说:“我觉得很漂亮啊!只要喇叭不要太大就行。“随后就给我们三个姊妹,每个人做了一条。由此引来很多羡慕的眼光。</div><div> 到我大学毕业,当我决定不要他们给我安排的市科研所的工作,而决定去广东打工。理由是:“你们在国营单位,呆了一辈子,得到了什么?仅仅是一套房子,就比别人便宜一点的房子。“(那套房子,是爸爸在厂里通过打分评选第一名得来的,后来进行房改,得交钱买房。)不知道,当时这样子说话,是怎么伤了他们的心。如果是我的女儿,现在这样问我,我会这样回答:通过我们的工作,赢得了周围人的尊重和养大了你们三个。而当时他们,从未回答过我。就在我临行前的那天晚上,妈妈跟我说:“你,既然决定了要出去,那么轻易就不要回来。“因为这句话,直到12年之后,我才回到贵阳工作和生活。再次回来,他们都已变老。而母亲,在我回来的前三年因为心脏的问题,已经装上了起搏器。03年的腊月,女儿出生了,而我远在贵州一个偏远的山沟里建一个铁厂。母亲在给女儿洗澡的时候,突然从凳子上,滑跌到洗手间的地上,而女儿还被她稳稳地托在手上--脑血栓。之后不长的时间里,不断的复发,母亲逐渐丧失了正常的意识。以前的她,是严厉和倔强的。而之后的她,变成了永远的一丝微笑,就是照片里的这样。直到她离开,这张微笑的脸,就在我的脑中,定格。</div><div> 今天是母亲节,看到朋友圈给自己妈妈众多的祝福。所以,就有了这篇文字。</div><div> 如果你们还在,我想跟你们说:今天的我,为你们感到骄傲和自豪!</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