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的思念

学生zr

<h3>  今天是母亲节,此时此刻格外想念我的母亲。母亲离开我们已经四十五年了。这些年来,我常时常后悔:妈妈在世时,跟她交流的太少。许多话都没来得及和妈妈讲,甚至连她的生日我们都不知道。年青我们对妈妈关心得太少,而妈妈给予我们的却是那样多……</h3> <h3> 母亲原名徐邦惠(去延安时改名为伍冬),1923年生于四川成都一个没落的旧官僚家庭。听姨妈讲,她们的祖上曾在清朝末年做过新疆伊犁的道台,但到外公那辈时就已经没落了。后来外公参加了留法的勤工俭学。照片中右1是我的母亲,左2是我的外公,中间坐着的是母亲的爷爷。<br></h3> <h3>  1938年,正读中学的母亲和她的好朋友戴克宇嬢嬢经我大姨徐景秋介绍,报着抗日救国的信念,加入了共产党党,那年她年仅15岁。照片中后左是我的妈妈,后右是她的姐姐。</h3> <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妈妈和戴克宇嬢嬢是几十年的好朋友,她们俩个都是十五、六岁入党,参加革命工作。</span>由于叛徒出卖,地下党组织遭到破坏,她们听从组织安排到了涪陵山沟教书(隐蔽),戴嬢嬢一直留在四川做地下工作,妈妈则以18集团军子女探亲的名义,改名换姓跟随周副主席的车队来到延安,后到陕甘宁边区保卫处工作。直到解放后她们俩个好朋友才胜利重逄。这是她们在解放初期的合影。</p> <h5 style="text-align: justify;">2006年10月18日,江竹筠的儿子彭云(右2)、儿媳易小治(右1)夫妇到成都省干休一所看望戴克宇(右4)、李培根(右3)夫妇时留影,左1为戴嬢嬢儿子李晓滨大哥。</h5><p class="ql-block"><br></p> <h3><font color="#010101">今年四月,妈妈的好朋友戴嬢嬢也走了,她和妈妈在天堂里又相聚在一起。1939年夏戴克宇嬢嬢在中国公学附属中学介绍江竹筠(江姐)入党。照片是《晚霞》杂志2011年7月5曰第13期总304期关于江姐入党的介绍。</font></h3> <p class="ql-block">1943年6月28日,一百多名来自国民党统治区的地下党员,在周恩来副主席带领下,分乘四辆大卡车,从重庆红岩村18集团军办事处出发,前往延安,林彪、邓颖超、孔原等领导也在其中。1936年参加革命的爸爸,此时也和小林叔叔一起从孩子剧团撤出,在南方局徐冰和冯乃超帮助下,摆脱了特务盯梢,秘密来到曾家岩50号,住进“周公馆”。妈妈和爸爸有幸同乘一辆卡车,7月16日终于到达革命圣地延安,在半个多月的旅途中,他们相识了。</p> <p class="ql-block">这是1943年6月周恩来和林彪离开重庆时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重庆红岩村</p> <p>妈妈有着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意志;在她的革命生涯中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考验。在四川地下党工作期间,她曾有惊无险地躲过了叛徒带领特务的追捕;在延安抢救运动中,她也曾遭受康生一伙的“隔离审查”;1947年,当国民党大举进攻解放区时,妈妈正值临产,危急之中失去了第一个孩子……但是,这一切非但不能动摇她的革命意志,反而使她日益坚定成熟,矢志不渝。</p> <h3><font color="#010101">1949年春天,妈妈已有近七个月的身孕。为了不影响南下,身材瘦小的她,用布带把腰身缠了又缠,居然瞒住了怀孕的情况,一直坚持着跟随部队前进……。妈妈和她们那一代革命前辈将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了祖国的解放事业。</font></h3> <h3>五十年代初的妈妈和爸爸。</h3> <h3>五十年代末妈妈和她的姐姐、妹妹的合影。</h3> <p class="ql-block">这是大姨徐景秋和姨夫李应吉的全家福。</p> <p class="ql-block">小贝和太姨奶奶在2017年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大姨徐景秋百岁时全家族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2022年5月102岁的大姨平静的离开了我们。她是母亲姐弟中最后一个离开的。</p> <h3>  妈妈是个热情真诚的人,许多战友、朋友,连我的同学都喜欢她,愿意和她交谈。文革初期时戴嬢嬢在四川受到造反派的揪斗,妈妈就让她到北京来,安心在我家住下,躲过了最险恶的日子。这是我三年级时和妈妈的照片。</h3> <h3>几年前的一个清明节,在公安部离休的严叔叔打来电话,一定要我带他去八宝山给妈妈扫墓。严叔叔的爱人嘱咐我说,叔叔已经80多了,身体不好,一冬天都没有下楼,但给我母亲扫墓是他多年的心愿,一定要我陪他去。严叔叔当年因为响应号召讲了几句真话险些被打成右派,是妈妈在局党委会上为他据理力争,说他才20多岁,是从小参加革命的红小鬼,本质很好,一旦打成右派就会毁了这年轻人。严叔叔最终没有打成右派,但还是被定了个右倾,下放到青海。妈妈在世时,时常写信鼓励严叔叔,使他在逆境中仍然充满了信心和希望,去努力工作。直到文革后通过妈妈的好朋友海伦阿姨,帮他落实政策回到部里。这是妈妈五十年代在广州和严叔叔等人出差时的照片。</h3> <h3><font color="#010101">妈妈对我们的爱是真诚无私的爱,她性格开朗,兴趣广泛,从不溺爱孩子,还十分注重孩子们的全面发展。记得小时候她就曾多次带我看话剧、歌剧和京剧,像“南海长城”、“洪湖赤卫队”、“费加罗的婚礼”、“三岔口”都是妈妈带我去看的。甚至“喀秋莎”这首歌都是妈妈教我唱的。我刚入伍时在部队参加施工,条件非常艰苦,想请妈妈跟基地的老战友打个招呼,照顾一下。妈妈当即来信严肃地批评了我,要求我在艰苦的条件下自觉磨练意志,吃苦耐劳,做一个坚强的战士。这是我刚穿上新军装时和妈妈的合影。</font></h3> <h3>文革中,我家六口人分到六个地方,我们三兄妹都下乡了,爸爸也去了江西干校,奶奶回到安徽老家,只有妈妈因病留守北京,她关心我们每个人,经常给我写信,询问我们的情况。我深深体会到:妈妈就是那幸福的港湾,有妈妈在,家就在。</h3> <h3>妈妈的朋友很多,院子里的李昭代阿姨、解少江阿姨都很和她聊得来。三年自然灾害时,副食匮乏,特别是肉类奇缺缺。妈妈当时在公安部队政治部工作,部队给每家发黄羊肉,我家分到一整只黄羊,妈妈就分给楼里许多邻居一起吃。</h3> <h3>妈妈特别喜欢孩子们,文革期间,哈军工的许多大哥哥大姐姐都来我家玩,不少还在我家住过。春节同学聚会时,我的中学同学平分和我聊起来,讲述他当年如何在北京医院和我妈妈长谈,如何给他留下难忘的印象。一起插队的长春同学赵书克也给我讲过,当年他和我妈妈一起在颐和园边走边聊,居然能在公园里绕了一大圈。</h3> <h3>这是1963年春天毛主席接见公安部队政治工作会议代表的照片,坐在前排右侧的妈妈是唯一一个女同志。周总理走到妈妈身边时还关切地询问她近况。</h3> <p class="ql-block">1973年1月8日,妈妈因病永远离开了我们,妈妈的离去是我们人生最大的损失,也是我们永远无法忘怀的悲痛!三年后的1月8日,敬爱的周总理离开了我们。最是伤心断肠日,年年难忘一月八!</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45年过去了,我想对妈妈说,你坚定的信仰,热情无私的爱,乐观开朗的性格,是留给我们子女的最宝贵的精神财富。岁月如刃,却割不断母子亲情;人生多艰,最难得的是大爱传承……,我觉得妈妈从未远离,母爱永在身边!</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