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诗话.《夜读<1984>》及《读<夜读〈1984〉>有感》作者:胡子飞扬 向北

胡子飞扬

<h1><b><font color="#167efb">胡子飞扬:行吟诗人/撒娇大师/兼职菩萨</font></b></h1> <h1><font color="#167efb">《夜读&lt;1984&gt;》<br></font></h1><h1><font color="#167efb">题记:年纪大了,春心荡漾固然情有可原,但是眼神不好就是自己的不是了——赵X</font></h1><h1></h1><h1><font color="#167efb"><br></font></h1><h1><font color="#167efb">倦倦良夜忽乘风,</font></h1><h1><font color="#167efb">飘飘欲仙比飞龙。</font></h1><h1><font color="#167efb">猎猎赤旗环宇展,</font></h1><h1><font color="#167efb">朗朗乾坤俱大同。</font></h1><h1><font color="#167efb">恍恍冷血自奔流,</font></h1><h1><font color="#167efb">惚惚真理相与共。</font></h1><h1><font color="#167efb">二二得五谁不知,</font></h1><h1><font color="#167efb">九九归零又一梦。</font></h1> <h1>读胡子《夜读&lt;1984&gt;》有感<br></h1><h1><br></h1><h1>感谢胡子。在他加入微信后的三次朋友圈大清洗中,他都没有把我洗掉,让我能够读到这首好诗!</h1><h1></h1><h1><br></h1><h1>我说他的这首诗是好诗,不是要站在胡子一边和格律派及学院派们抬杠,胡子不守规矩惯了,在写诗上也是一样。他曾经学过几年格律,但最终还是觉得桎梏负赘,在现代社会的文字快速反应及快速表达中实为自我束缚,于是走上了一条他自己追求的“表达,表达,还是表达”的诗歌写作之路。当然,他的诗歌中还是有一些律诗绝句的影子的,只是他已经不在乎这些形式上的藩蓠了,即使是在用韵上,他也是肆无忌惮的无所顾忌,他不怕嘲笑,甚至让那些瞧不起他的象牙塔派们有一点小小的着急。</h1><h1><br></h1><h1></h1><h1></h1><h1>所以,他的诗词和文字,常常是尖锐的疼痛的,有时也是温情的快乐的,这种随时而来的矛盾表达,又是最通俗易懂,最出其不意的无奈和挣扎。他曾经好几次写到“我常常在肉体上欢悦,在灵魂中痛哭。”这似乎是真的,他的这首《夜读&lt;1984&gt;》就是,只不过这首诗让我有了更多的惊喜。</h1><h1><br></h1><h1></h1><h1>形式上这是一首七言诗,但一下子抓住人的眼睛的,是每句开头的那两个叠字。没有人会这么写古体诗的,但他就这么写了出来,现在几乎没有什么人会奇怪,因为大家已经对他见怪不怪了。而且,他今天用的这一招,会成功地吸引了读者读下去。</h1><h1><br></h1><h1>我在网上认识胡子已经五年多了,我刚开始时很诧异他这个年纪不小文字量很大的人为什么没有和纸媒以及和网络媒体有所接触,甚至自己都没有一个公共号,只有一个曾经拥有三千多人的微信朋友圈,而经过三次自我清洗,最少时只留下不过九十多个人。</h1><h1><br></h1><h1></h1><h1>我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不在乎传播量吗?他告诉我说:“我发自良知的心声绝不接受被审查和被阉割。我写的每一个字,都不能被删改,这是我对很多向我约稿媒体人的唯一也是不容置疑的条件。这也是我对言论自由还能做到的唯一的自我坚守。”他坚持了他可怜的原则,但却一再地在传播意义上自我放逐,所幸的是他还没有放下笔,他说他在等风……</h1><h1><br></h1><h1></h1><h1>等风的时候他是清醒的、焦虑的、无聊的也是无奈的。昨天晚上他写好这首诗后先发给了我,我们为此聊到凌晨三点多。他告诉我说,他有一个疯子妹妹评论他的诗是“无奈和悲哀喂养的诗”,让他老泪横流(因为他抱着手机躺在床上),以为知己之论。今天我推荐的胡子飞扬的这首诗,也有这种深深的烙印。</h1><h1><br></h1><h1></h1><h1>胡子的诗自有定式,写得久了,传得远了,便成了招牌。[撒娇诗话],是出处也是归处,是招客的酒幌,是下酒的谈资。“题记”是独门秘诀,是旁逸一笔,是画龙点睛,是拉虎皮作旗。这次的题记是引用别人的文字,那先生姓赵,单名一个字,因人敏感,遂用一X代替。这段文字,看似随心,但却大有深意。胡子虽然自黑是一个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但此处引用,我认为他不是为了老而弥珍的“春心”,而是坚定地嘲笑那些把猪八戒看成美女的恶心。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和妄议,在此特别说明。</h1><h1><br></h1><h1></h1><h1>言归正传,下面我就正文部分来纯属个人意识地具体赏读一下。</h1><h1><br></h1><h1>“倦倦良夜忽乘风”。开篇就是叠字“倦倦”,那种疲惫慵懒无聊的“我”已跃然读者眼前。“良夜”是交待时间,良是美好,安然无事,而无事又更递进一步地描写了作者的无聊。在极为静默滞涩画面之后,一个“忽”字迅速由静转动,身体倏然乘风而起,可谓动之大矣。然而,字面上的动,却回复到了画面的静,原来作者是乘风入梦了。好的文字,简短而又一波三折,动静相宜,似动未动,不著痕迹。</h1><h1><br></h1><h1></h1><h1>“飘飘欲仙比飞龙”。“飘飘欲仙”既是梦境,也是实写,更是和题记“春心荡漾”的联系,一词三用,由此可见作者的逻辑和心机。胡子的本名中是有一个龙字的,他又是一个平生都在追求自由的天马行空飞龙在天般的人,所以“飞龙”的比喻,既合此时梦境,也符其本来心。</h1><h1><br></h1><h1></h1><h1>“猎猎赤旗环宇展,朗朗乾坤俱大同”。赤旗,红旗也。环宇展,就是全球插遍。在胡子和我日渐深入的思想交流中,他告诉过我他年轻时是一个偏激的左派。而现在的他早已不再是左派了,这也符合了“人在二十岁时不是左派,那就是无耻;人到了四十岁还是左派,那就是无智”的人生发展的政治性预言。至于他现在是什么派呢?我不敢问他,我自我感觉他是一个右派表象下的自由派。</h1><h1><br></h1><h1></h1><h1>俱大同,即天下大同。这是中国古代先贤心中的最高理想状态下的一种社会形态,现代的什么什么党,什么什么主义,也都没有超出“天下大同”的思想框架。这两句诗所描绘的画面,是胡子少年时被灌输,青年时被憧憬,现在在梦境中被实现的清明壮丽,灿烂无比。</h1><h1><br></h1><h1></h1><h1>“恍恍冷血自奔流,惚惚真理相与共”。恍恍惚惚,是符合梦境的表述。作者故意把这个成语拆成了两截,一是延续了首句叠字的一惯性,又因恍恍惚惚的统一性把这种人为拆开后,又能把两句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冷血”应该是作者的特意,似乎暗示着作者的被动和迷惑,这从紧接着的“自奔流”中可以读出来,有一种被推挤,被拥动,被裹挟,身不由己的感觉。这里的“自”,不是自己,不是“我”,而是“它”,“来自”于奔涌的红流。</h1><h1><br></h1><h1></h1><h1>“真理相与共”。和真理相伴而行,是一种追求,一种境界,一种梦想,也是一种感觉,一种误导,更是被催眠和自我催眠。很多人常常深陷在这种催眠中无法自拔,但作者却似乎有意保持着一种特别敏感的警惕。恍恍、惚惚,都是一个意思,精神游离,神志不清。而作者在这个本来已来的催眠状态中,以起头的恍恍和惚惚,在魔幻中却标注了一些格外清醒的标记,这便是文字的妙化,意境的神奇。</h1><h1><br></h1><h1></h1><h1>“二二得五谁不知,九九归零又一梦”。2+2=5,是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在1949年出版的一部长篇魔幻现实主义政治讽喻预言小说,他准确地预言了一个红旗插遍的俱大同的乌托邦里的一些超级残酷的现实,其中就有在“老大哥无处不在”的注视之下的对2+2=5的普遍认同。那里专门讲假话的部门叫真理部,专门挑动人民和假想外来敌人战斗的叫和平部,整部小说都极尽黑色幽默。</h1><h1><br></h1><h1></h1><h1>“九九归一”是中国的道家和后来传入中国的佛家对这个世界认识的思想统一,它把因果、联系、变化和发展统一起来,从一而来,一生万物,万物归一。而作者在这两句诗中借用珠算口诀中的两句口诀的异化(故意错误),既保证了全诗首句叠字的统一,又从英国的&lt;1984&gt;和中国古代哲学思想中信手拈来,毫无违和。而且在这里更是呼应了题目,用一个最深刻典型的算式2+2=5,让人联想起中国的“指鹿为马”的典故,得以由此而反向倒推出前几句诗所描绘景像的荒谬及类似乌托邦的悲剧。另外,作者用“九九归零”的反向判断,得出的结论不是“归一”而是“归零”,从而揭示出在社会实践中归零的极大破坏性。面对这样的结果,作者只好用“又一梦”来感叹他无尽的悲伤和无可奈何。这首诗和作者长期的思想思考和对现实社会的失望是一脉相承的。</h1><h1><br></h1><h1></h1><h1>胡子的这首诗,和他的其他诗词一样,都怀着强烈的人文主义的心系万物的仁心和忧虑。这种心系万物,不是虚妄的作秀,而是深切地对人类苦难感同身受的疼痛和不安。他衣食无忧,完全可以没心没肺的岁月静好。但是他格外的清醒让他认识到——在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句话是波兰诗人斯坦尼斯耶写的,胡子已经把句话刻在了心上。</h1><h1><br></h1><h1></h1><h1>读诗,更是在读人。</h1><div><h1></h1><h1><br></h1><h3>谢谢胡子哥!</h3><br> 向北<br> 13/5 午后<h3><br></h3></div> <h1>阅评:迷途迦摩</h1><h1></h1><h1><br></h1><h1>《一九八四》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它击碎了我内心很多的泡沫。因为读它,我到今天无法坦然写任何东西,每写一个字,我都试问自己,你在意老大哥看着你吗?你能生活在老大哥的眼神之外吗?可能这是一种因它而起的觉醒,但这种觉醒就是一芒,时刻在背。因为这本书并不是魔幻现实主义,它就是现实主义,因过于现实,简直如同一张极薄的纸覆盖于一张实景照片之上的翻描,除了让人苦痛,而了无意趣。</h1><h1><br></h1><h1>凡能在夜间接受这种了无意趣的自我撕裂、而又自我缝合的人,无疑是个怪物。撕裂在于自我审视,周遭审视,我想信,任何人用一九八四来做这种审视都不会是愉快的,而写诗,则是自我缝合的手段,如无此手段,则心灵必无葬身之所,是为行尸走肉矣。</h1><h1><br></h1><h1>知其痛苦,知其所以痛苦,是诗人一切的快乐、苦痛和使命,而能透彻地理解诗人这种自虐式的撕裂与缝合,亦非俗人。</h1><h1><br></h1><h1>是为两赞。</h1> <h1><font color="#167efb">《盲夜》<br></font><h1><font color="#167efb">题记:帮我们一个忙/让悲伤去悲伤/快乐到达快乐/玫瑰花来到玫瑰花园/灵魂/升到天空——鲁米</font></h1><h1><h1><font color="#167efb"><br></font></h1><h1><font color="#167efb">每至夜静心思浓,<br></font><h1><font color="#167efb">未忘高岗久等风。<br>时纵诗话尽撒娇,<br>癫狂风情亦万种。<br>尘中贪欢肉身悦,<br>云端求法魂灵痛。<br>正见难见清朗月,<br>关山遥看数玲珑。</font></h1></h1></h1></h1><h1><h1><br></h1></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