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眼看着一年一度的母亲节快要到来,可母亲已走进了另一个天堂,眺望着窗外细雨绵绵,纷纷扬扬,千头万绪,涌上心头,止不住的思念的泪水,刷刷刷的流啊!</h3><h3> 母亲姓陈,人说“黄连苦中苦."她比黄连还要苦,由于家里贫穷,六岁就给别人当了童养媳,现在六岁的孩子还常常在母亲怀里撒娇吧。她的婆婆是个“恶毒的婆婆",家里就生了一个儿子,照理说一个儿子,一个媳妇,应该对媳妇好一点吧,可她不一样,上山砍柴带着妈妈一同砍柴,下田干活跟着干活,妈妈说“小孩子天生贪玩,到了外面喜欢左顾右望看稀奇,婆婆见了恶言恶语地骂,如果顶觜,轻则左右开弓甩耳光,重则拳打脚踢"。天哪!她是.一个那么幼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啊;为什么要打她?为什么就不好好地教她呢?为什么就不能把她当成自己女儿看待呢?每每想到妈妈的童年,心如刀绞,泪如泉涌!</h3> <h3> 也许是恶有恶报吧,我妈在她家长到十九岁还沒生下一男半女,也就在那一年,恶婆婆的儿子身上长了一颗“牛痣",医治无效过世了,年仅三十岁。妈妈正当花季年龄,虽然在恶劣环境下长大,可挡不住她天生丽质,白里透红,苗苗条条一米六二的个子,也是当地一美人。更重要的是她心地善良,看到婆婆伤心她更伤心。以后许多媒人纷纷上门说亲,都被妈妈拒绝了,妈妈陪了婆婆,公公三年,这时那个婆婆、公公才把她看成了女儿。二十三岁妈妈嫁给了爸爸,婚后妈妈成了前公公、婆婆的女儿,他们经常联络走动,在我的印象中我姐生下第一个小孩,姐夫家兄弟姐妹八九个,是妈妈给姐带小孩,我妈带着我,带着外甥女去了一次前爷爷奶奶的家,那时爷爷奶奶都过世了还有一个堂弟,跟堂弟家关系也处得很好,一直都来往着。</h3> <h3> 爸家里条件比较好,有山、有田,有房屋也是当地一地主,爸是一个很奇葩的人,男人的活儿犁地耙田样样会干,女人的活儿从小的说起,做饭,做菜,筛米。从难的方面来说,纳鞋底,做布鞋,绣花插朵,会裁剪男女服装,还会缝制。爸个子高高的挺帅的,左挑右挑二十七岁了终于看上了妈,也许他们前生是情人,这一生才注定是夫妻。</h3> <h3> 好景不长,妈开始怀了几个小孩都没成活,二十六岁那年才生下我大哥,生下来才三天,可恨的日寇侵华,为了躲避鬼子的残杀,所有的百姓都躲进了深山老林,来不及躲避的,男被杀,女被奸,房屋被烧毁,千刀万剐的日本鬼子罪过滔天!</h3><h3> 妈说;那一年是闰年,“闰七、闰八刀枪乱杀",哥生在闰六月,好好的六月天却变成了阴雨绵绵的天,连天也变了。打了一个小茅房,割来湿毛草做 床垫,那时没有胶鞋,只有布鞋、草鞋,布鞋穿在脚上,不几天就湿了,一个坐月子的女人怎么经得起这样折腾?妈说;“后来她就成了湿痨病"。在我记忆中妈体弱多病,常咳嗽,有时咳出血来,散失了劳动力。每到春天发草的季节咳得更厉害,咳得鼻青,脸肿,在我七、八岁时常常给妈端开水,眼泪老是掉在开水里。</h3><h3><br></h3> <h3>妈的生命力是顽強的,意志是坚强的,在那个年代缺医少药,她还活了六十三岁。妈说;"她一共怀了八个小孩,五个成活"。大哥比我大十六岁,姐比我大六岁,姐后面有个哥比我大三岁,妈四十二岁生的我,四十七岁时生下小弟。</h3> <h3> 大哥上了初中,姐上了高中、二哥上了初中、我上了高中,小弟也上了高中。别的不说,我们能读这么多的书,一辈子也报不尽父母的恩啊!</h3> <h3> 母亲,虽然散失了劳动力,肩不能挑重担,手不能提重东西,她做能所能及的事,包览所有的家务,缝缝补补常常到夜深人静。一个高龄产妇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母亲她倾及所有,她把所有的爰,甚至生命都奉献给了我们!</h3><h3> </h3><h3>母亲,母亲!.你的爰是一条永不枯竭的河,雅鲁藏布江再长;再长也长不过你的爰。你的情是一首永远写不完的诗;喜马拉雅山再高也高不过你的情!</h3> <h3> .母亲啊,母亲!千言万语永远也表达不了我对你的爰!有一句话说得多好:“儿女的目光总是向着最美的远方,母亲的目光总是落在儿女身上,常常会忘记自己。母亲已习惯了儿女的疏忽,那颗心却永远追随儿女飘泊不定。</h3><h3>写于二0一八年五月十三日凌晨母亲节</h3><h3>图片来自网络,感谢网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