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女儿芝麻糊成长记

牟永忠

猫女儿成长记
作为猫爸，我先前曾经承诺要记下猫女儿成长过程的点点滴滴。
日常生活是猫妈在无微不至地给予照顾。一早6点钟不到就起来了，喂猫，清理猫砂，换猫盆。等猫女儿吃饱喝足了，还得陪她玩上一会。不至于我们上班的上班去了，上学的上学去了，太长时间，一猫在家，寂寞难耐。下班一回家，来不及脱掉外套，急不可待地打开猫舍，将她从憋屈的小房间里放出来，自由自在地在各个房间角落里驰驱奔跑。小猫一见猫妈，圆溜溜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喵喵喵”地叫着，似乎在诉说相思之苦。
所以，作为猫爸，我得经常写点什么，以表示表示一下我的喜悦。也不至于有人说我对猫女儿的喜欢，只是心血来潮，有始无终。
我们一家四口，三人一猫，始终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猫女儿从出生，到如今已有四个多月了。据说，这相当于人类七、八岁了。该上小学了。
这话我是相信的。
我们虽居陋室，但还算书籍盈室。我们虽然学识浅薄，但也是书不释卷，只是每每不求甚解，只求精神寄托吧了。往往翻开书，看了几页，随之扔在地下和桌子上了。猫女儿自幼受到熏陶，看到扔在沙发上、地板上翻开着的书，也情不自禁地看了起来。猫爸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相信只要持之以恒，必定能上个名牌猫大学。
吾家有猫女儿初长成。有时，她在客厅悠闲地走着猫步，扭动屁股，到也丰姿绰约。猫爸看在眼里，喜在眉梢。相信，咱们猫女儿的猫步绝不输于在荧光灯下T字台上光芒四射的那些国际巨星。

　　作为女孩子，猫女儿芝麻糊悠闲、文静。一猫被关在小房间时，大多时间要不蹲在门背后，静静地等待着我们归来。要不就是蹲在窗台，隔着玻璃，睁大眼睛，看看外面的世界。有时，我们看电视时，芝麻糊也蹲着电视机前，目不暇接。
但毕竟芝麻糊是猫类，自有作为猫活泼好动，那是她的天性。不然，就不成为了猫。
猫女儿最喜欢的还是对激光红点的追逐。只要在她前面打出激光红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奔跑追逐，似乎不需要思考一下，也似乎不需要做下准备，条件反射地纵身飞奔过去。当关闭激光笔，红点不见了，猫女儿转头四处寻找一番，似乎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当在她前面再次打出激光小红点时，又会再次毫不迟疑地飞奔而去。乐在其中，乐此不疲。
其次，就是对于毛茸茸的有小老鼠形状的逗猫棒的喜好。当我们抖动逗猫棒，芝麻糊看见后，先是蹲下身体，睁大双眼，似在捕捉猎物，紧盯着抖动着的似小老鼠的物件，然后突然启动，飞奔过来，用两只前肢抱住，用牙死死咬住，两只后肢还不停地蹬着。似乎在手舞足蹈，欢庆胜利。当逗猫棒在空中抖动时，猫女儿芝麻糊也会跳起到令人吃惊的高度。抱在怀里的物体不动了，也就索然无味了，扔到一边，迈着猫步，走开。当再次抖动，剧情再次上演。
我想，猫女儿有这种表现，出于她的天性、本能，唤起了祖先在野外狩猎的记忆。
猫女儿日复一日，乐此不疲，永不厌倦。

　　更多时候，芝麻糊显示出来的是顽皮，带着可爱，那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本性，更符合作为一只猫的天性。
由于空间狭窄，我们在吃好饭后，只得将凳子放入桌子底下，以免挡住通道。但这么一来，势必桌子底下凳腿林立，宛如森林。凳腿就如同森林里的参天大树，森林里阴森森的，光线难以射入。芝麻糊喜欢极了，在凳腿之间灵活地转来转去，游刃有余。有时，静静地蹲在这丛林之中，害得我们久寻不着，声声地呼呼唤，就是爱理不理，无可奈何。也许，这就是她的天性，遥远祖先的记忆已成为她基因的一部分。
有时，猫女儿躲在茶几玻璃板下，隔着玻璃，看见猫玩具，一跃而起。结果，头颅狠狠地撞在玻璃板上，引得我们哄堂大笑。所幸的是，猫女儿若无其事，毫发无损，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转身离开后，又在奔跑追逐了。
据说，猫是森林之王老虎的师父。猫师父教会了徒儿十八般武艺，唯有爬树的本领没有教给他，留了一手，不然猫族早已命丧虎口。所以，最能体现猫女儿武艺高强的是伸出猫爪，顺着窗帘，或者纱窗，蹭蹭蹭，一会儿功夫就爬了上去，令人叹为观止。小心使用了十多年的窗帘，在不到二月内，已被芝麻糊破坏得面目全非。对此情节，我们也只得苦笑而已。

　　好奇害死猫。
猫女儿刚来到我们家时，好奇地对各个房间和角落探寻了一番。为了免于发生危险，我们是绝对不允许她到厨房去。当然，也不允许进入我们的卧室。芝麻糊肯定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什么呢？所以，只要我们在厨房里做饭，芝麻糊就会等待在门口。只要一推开移门，就会往里冲进去。害得我们赶紧驱逐她出来。并轻轻地敲打头部，以示警告。因为，过来人说过，对于猫，要从小开始做好规矩的。但，贼心不死，下次仍然如此。对于我们的警告，充耳不闻。有时，我们忘了在放她出来时关闭卧室房门，一看她不见了，毫无疑问，肯定是到卧室里探究一番去了。
快递送到，我们将随手拆下的包装盒和塑料袋之类扔在地下时，猫女儿看见了，兴奋地健步飞奔过来。在塑料袋上又是翻滚，又是用嘴啃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有点莫名其妙。一玩就可以玩耍大半个小时。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小的纸盒子，她也要钻进去，藏身其内。将脑袋露出，睁着眼睛，看着我们。似乎想得到我们的赞杨。像及了我们小时候的样子。

　　毕竟猫女儿芝麻糊涉世未深，还没受到尘世的污染，仍然是天真烂漫的模样，更多的是显示她的本真。该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从不装腔作势，阳奉阴违。
由于日常大部分时间都是猫妈在照顾料理，大哥哥一放学回家，也时常陪着她玩耍，不时地喂她一些零食。这么一来，芝麻糊对猫妈和大哥哥，比起我来，就要亲热得多了。跟在猫妈的脚边走来走去，进进出出，还不时地用头磨擦着猫妈的脚踝，以表示亲热。而我想像小时候一样，将她抱在怀里，无能如何，芝麻糊会逃之夭夭。害得我只得干瞪眼。一声叹息。
前段时间，因皮肤病猫女儿去医院打针，疼得凄厉喊叫，害得大哥哥伤心落泪。回家后，不见了昔日活泼可爱，默默地躺在大哥哥的身旁，求其安慰。此时，为了表示一下我的关怀，用手轻摸头部，芝麻糊似乎像受惊一样逃窜而去。想必，她将我当成了猫医师了。
妻出差去了，照顾猫女儿的重任只得由我一人来承担了。此时，芝麻糊显得就乖巧懂事多了。打开房门，放她出来时，猫女儿抬头看着我，发出“喵喵喵”的叫声，向我问好。在清理猫砂时，她也在边上看着。全没了昔日的疏远，到显示出女儿永远是父亲的小棉袄，是父亲的小情人。在我下楼拿猫食上来时，猫女儿是步步紧跟，寸步不离。此时，我的心都暖化了。

　　女大十八变。
猫女儿来到我们家二个多月了，眼见着从当初瘦骨嶙峋的模样，马上要变成微胖，风采迷人的美少女。我们的纠结也就要来了。
一般说来，猫到了青春发育期，怀着对美好爱情的憧憬，挡不住异性的声声呼呼，会义无反顾地投入情人的怀抱，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然，芝麻糊也和人类一样，具有恋爱、结婚、生子育女的权力和乐趣。作为人类，我们无权剥夺她这些权利。我们都是一个个生命体，本该相互尊重，不存在谁支配谁，谁决定谁的生命和命运。
话又说回来，猫在野外生存，不但要忍饥挨冻，还得常受疾病的侵袭。我们常常遇见猫尾随回家，乞求收留。据说，野外生存的猫，其寿命只有短短的三、二年。而家养的猫一般寿命可长达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只要在她青春发育之前，给她动上一刀，就隔断了她的思春之念，永远不会和情人私奔，离家出走。从此，在屋檐下，无愁无虑，悠哉游哉地生活着。
我不知道，哪个是芝麻糊的选择。
我梦见芝麻糊带着爱人，领着一众儿女，向我飞奔过来。
梦醒，我恍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