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家”

海蓝

<h3>雨天的周末,闲来无事,翻看起龙应台的《目送》,印象中这是几年前网购的,一起买的应该是龙应台系列的三本《亲爱的安德烈》《孩子,你慢慢来》《目送》,刚到手时兴趣正浓翻看过,但印象已很浅很浅,后来带去过单位的宿舍,放过床头,再后来就是束之高阁良久。今天翻看《回家》里有这样一段文字,触文生情起来:</h3><div> “我们都知道了,妈妈要回的家,不是任何一个有邮递区号,邮差能找到的家,她要回的“家”不是空间,而是一段时光,在那个时光的笼罩里,年幼的孩子正在追逐笑闹,厨房里正传来煎鱼的嗞嗞香气,丈夫正从她身后捂着她的双眼要她猜是谁,门外有人高喊“限时挂号拿印章来”</div><div> 妈妈是那个搭了“时光机”来到这里但是再也找不到回程车的旅人。”</div> 一直以来,定格在印象中的是龙应台文字的睿智,繁华褪尽后的真诚思考,可能还是了解太少,认识太过肤浅,眼前的文字别有一种滋味,唤醒心底深处最柔软的角落。其实在我们每个人的心灵深处,又何尝不是如那位母亲一样呢?安放着那一个“家”呢?那“家”可能是一处空间,也可能是一段时光,在每一个云淡风轻的午后悄然呼唤着我们的回归;在每一个风疏雨细的夜晚伴我们安然入梦。 平时的生活节奏总是太匆匆,匆匆得似乎来不及回味,蓦然地驻足停留,才现出原始的那份真淳美好。今天的不经意翻书,文字撞开了浮躁的心灵,剥开坚硬麻木的外壳,内核才渐渐清晰起来。 <h3>结了婚后,特别是有了孩子之后,回娘家的路似乎从来都是最短最快的一程,眨眼间,到了。每次回娘家,目睹着家前屋后,一草一木总关情,一河一路皆记忆。记忆里那条路通向村里的小学,那条小路曾留下我们拔毛针,找鸭蛋的痕迹;哪条河曾留下过我们拔刚出芽菱角的痕迹;哪家菜园里的梨树遭过我们的“扫荡”,扫荡过后哪家大妈一路大吵大骂,我们愣是拱在草堆后面大气不出一口;哪条路的桑葚最紫最肥,三脚两脚蹭上树那份得意,猴子一般的精灵。也还记得哪条河里的鱼虾最多,哪条河最适合洗澡;哪条沟里的田螺最肥,青苔最少。当时初中读书时住校,来回十几里路,周末都是骑大杠自行车,那时很瘦小,人大概高出大杠一点点,回忆起来,似乎当时如何蹶着屁股,如何吃力地够着脚板,车龙头前还扣上两布袋,后坐上还绑着个蛇皮口袋,一切恍若昨天。曾和老公开过玩笑,现在让我闭着眼骑自行车也能从当时的学校摸到家。</h3> <h3>我们的心灵深处,安放着这样的一个“家”,它无关现在的单位同事,工资福利,也无关现在的拖儿带女,养家糊口。只有一份沉静朴实,自由自在,纯真美好,那个小小的天地里,只能装下天真烂漫的我们,和肆意挥洒的阳光空气,我们狂奔,它们跟着一路欢唱;和取之不竭的清风朗月,我们欢唱,它们跟着一路狂奔。</h3><h3> 风儿吹过, “家”是我们和天空的对白:它是一处空间,也是一段时光,是回归,也是梦。</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