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罗布泊无人区拍摄,究竟遇到了什么?(原创)

北方苍狼

<h3><font color="#167efb">摄 影 师 : 北方苍狼</font></h3><h3><font color="#167efb">撰 文 : 北方苍狼</font></h3><h3><font color="#167efb">拍摄地点 : 新疆罗布泊无人区</font></h3><h3><font color="#167efb">拍摄时间 : 2018.04</font></h3> <h3>  我鼓足勇气决定进入新疆罗布泊无人区拍摄,既不是猎奇,也不是探秘,只是想完成一个摄影人的心愿。那么,进入罗布泊无人区拍摄,究竟都遇到了什么?待我慢慢道来,希望您有足够的耐心,读完此文一定让您有身临其境的感觉。</h3><h3> </h3> <h3>  罗布泊位于新疆塔里木盆地东北部,西北与哈密市接壤,西南与若羌县比邻。一提到罗布泊,很多人都会想到那是一个恐怖的地方,常常把它与死亡联系在一起,让人想而后怕、望而止步。现在的罗布泊虽然没有那么可怕,但确实是中国自然环境最为恶劣的地区之一。罗布泊是一片有峡谷、有荒漠,地貌特殊、地形复杂,到处布满陷阱、凶险无处不在的戈壁滩无人区。罗布泊天气变化无常,经常狂风肆虐、黄沙漫天,昼夜温差极大,夏季高温可达70℃。因为无人能深入其腹地,所以充满了神秘色彩。而今,从卫星照片上反映出来的干涸的罗布泊是一圈一圈的盐壳组成的戈壁荒漠!最低处外形酷似人的耳朵,被誉为“地球之耳”。这只“大耳朵”长约60千米、宽约30千米,其实就是罗布泊东湖的干涸湖盆。</h3> <h3>  历史上罗布泊并不是这样,曾是阿尔金山、塔克拉玛干沙漠、库鲁克山包围之中的一片水洼,中国第二大内陆湖,海拔780米。罗布泊有过许多名称,有的因其特点而命名:如坳泽、盐泽、涸海;有的因其位置而得名,如蒲昌海、牢兰海、孔雀海,等等。元代以后,称罗布淖尔。"罗布"是古维吾尔语,意为聚水宝地;"绰尔"是蒙古语,意为湖泊。罗布绰尔就是汇入多水之湖。</h3><h3>  早在遥远的地质时代,罗布泊地区属古地中海范围。距今200多万年前的第三纪始新世后期,由于地壳的剧烈变化,阿尔金山系隆起,原先的沧海变为陆地。第四纪更新世前期,阿尔金山和东昆仑山之间联结地段相对下降,逐步演化成罗布泊洼地的雏型。而后,在喜马拉雅造山运动影响下,原本中央地势较高的塔里木盆地也由西南向东北发生倾斜,分割成几块洼地,其东北部的罗布泊洼地继续下沉,成了塔里木盆地的最低部分和积水中心。发源于天山、昆仑山和阿尔金山的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疏勒河,以及其他一些季节性河流的河水,源源不断地注入罗布泊洼地,汇成湖泊。历史上,罗布泊最大湖面有5300多平方公里。</h3> 汉朝时期罗布泊曾有一个人口众多,颇具规模的古代楼兰王国,拥有800多年的历史,是闻名中外的古丝绸之路南支的咽喉门户,繁华兴盛一时。<div>  后来,随着注入罗布泊的周边河流流量不断减少,沙漠不断侵蚀,罗布泊迅速退化,渐渐干涸。在20世纪中后期因塔里木河、孔雀河下游断流,罗布泊周围沙漠化严重,湖面迅速萎缩。1972年,最后的450平方公里湖面也被烈日蒸发得无影无踪,罗布泊干涸了。</div><h3> 罗布泊干涸后,周围生态环境发生巨变,草本植被全部枯死,就连防沙卫士胡杨树、红柳林也成片死亡,沙漠以惊人的速度向罗布泊侵蚀,罗布泊很快和广阔无垠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融为一体。除了风沙和白茫茫的盐壳,20000平方公里的罗布泊地区成了白昼烈日炎炎、夜晚狂风呼嚎、荒无人烟的“死亡地带”。</h3> <h3>  可叹曾几何时,烟波浩淼的罗布泊已变成了寸草不生、飞沙走石的茫茫戈壁;繁华兴盛的楼兰古国,也无声无息的淡出历史的舞台,只剩下残垣断壁陷没在风沙里,消失殆尽化作了永远尘封的记忆;盛极一时的古丝路南道,也变成了黄沙满途、行旅裹足,气眼沙陷、险象环生,生物难觅、飞鸟难行的荒芜之地。</h3><div> 由于罗布泊藏在大漠深处,人们要想靠近它十分困难,有人称罗布泊地区是亚洲大陆上的一块“魔鬼三角区”。为揭开罗布泊的神秘面纱,古往今来,无数探险者、科学家舍生忘死深入其中,不乏悲壮的故事发生。1980年6月,著名科学家彭加木在罗布泊考察时失踪;1996年6月,中国探险家余纯顺在罗布泊徒步孤身探险中失踪。如今,探险家科学家的的冒险探测没有徒劳。已经探明罗布泊地区有我国最丰富的钾盐矿藏资源,罗布泊北部的钾盐储量在2.5亿吨以上。</div><div> 我们所能认知的罗布泊无人区,是指哈罗(哈密至罗布泊)公路边缘数百公里内尚未开发的罗布泊边缘地带,不仅无人居住,而且很少有人涉足。罗布泊无人区,只需你踏入其边缘百余公里,你就会被它那难得一见的沙漠戈壁的独特地形地貌所征服和感染。其中大海道、大南湖、小南湖就是罗布泊无人区雅丹地貌体现比较集中的重要地带。现在,新疆乌鲁木齐和哈密都有专业越野车队能够带你进入罗布泊无人区,当然领略绝美风景的同时,也伴随着危险。</div> <p>  2018年4月14至21日,来自各地的24位摄影师聚集新疆哈密,在摄影团队和哈密向导及越野车队(9辆车,含2辆给养车)协助下,带着每次只够两天两夜的给养,三进三出罗布泊无人区,进行了为期8天的拍摄。8天里,既领略了大漠戈壁的绝美风光,也体验到了罗布泊的凶险。</p><p> 我们的第一个行摄目标是穿越罗布泊南湖大峡谷(学名:康谷尔断裂带)。峡谷位于哈密南百余公里处,与哈罗公路平行很长一段。</p><p> 哈罗公路沿途两侧戈壁地形复杂,根本无法进入峡谷,比较好进的地方在哈罗公路120公里处,戈壁滩比较平缓。车队左转下公路缓行开进戈壁5、6公里,就看到南湖大峡谷了。入谷之后,发现这段峡谷足有1000米宽,峡谷两岸并不是太高太陡。干涸的谷底沙丘乱石堆高低起伏,比较平缓的地方也多半是一层薄薄的黑色发亮的小石子覆盖着松软的细沙。峡谷里没水没路没信号,令人感到一派苍凉、一片茫然。还是当地的车队有经验,头车前行探路,其他车全时四轮驱动,按照编号以不到20迈的速度有序艰难跟进。每辆车间隔距离既不能太近,又不能太远。太近,前边车遇到沙陷等情况无法避让;太远,掉队后很危险,沙陷和迷路会让你在失去外援的情况下无法自救。车辆必须按编号行进,也是怕掉队不能被及时发现。车辆时而遇到沙陷,时而冲坡,司机们手持对讲机,相互照应,在高低起伏的谷底缓慢前行。峡谷时宽时窄,两侧怪异的雅丹地貌时不时地闯进你的视线,让人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车队行进3小时左右,我们选择了在一处避风戈壁湾里安营扎寨,所有车辆首尾相连,把全部帐篷都围在中间,挡住风口,以防大风袭扰。</p> <h3>  太阳偏西,我们开始到距离营地一公里以外的一处雅丹地貌地带拍摄创作。那里被风化的成片的雅丹地貌高低错落,奇形怪状、形态各异。像鳄鱼、像狮子、像大鸟,还有的像盾牌、像蘑菇、像飞碟,被夕阳渲染成棕黄色,光影里显得那么神秘,犹如外星世界。进入雅丹群,就仿佛进入了迷宫一样梦幻。面对这怪异的魅力无限的雅丹群,摄影师们无论是拍摄风光,还是拍摄环境人像的,都忘记了旅途劳累,个个兴奋不已,不断地按下快门,留住那美好瞬间。</h3><div> 因为南湖大峡谷是经过亿万年的河水冲刷而形成的,很少有人涉足,所以很有可能捡到奇石彩玉和远近闻名的南湖硅化木。摄影之余我们就去捡石头,和我一车的司机老杨就捡到了一段碗口粗的硅化木奇石,质地细腻、纹理清晰,十分珍贵。</div><div> 我们在南湖大峡谷不同地带住了两个晚上,拍摄两早两晚。大峡谷昼夜温差很大,4月份白天温度超过30℃度,拍摄时汗流浃背,夜晚气温却陡降至0℃左右,睡在帐篷里钻进羽绒睡袋,上边还得盖上带去的全部衣服,真是一夜难熬!但大家都拍到了心仪的美景,收获满满。</div><div> </div> <p>  车不走回头路。归途中,我们尘土飞扬地穿越一段几公里的地裂沉陷区,更是危机四伏,令人心惊胆战。当车辆驶过沉陷区一条条形状不规则、分布不规律、缝隙在20厘米左右宽窄不等、深不见底的长长地裂时,大家不寒而栗,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车间里,顿时鸦雀无声,变得死一般的沉静。大家各自拽紧车把手,心提到嗓子眼儿,大气儿不敢出,仿佛要窒息。先驶过地裂沉陷区爬上陡坡的车辆,马上掉头等待下一辆车安全驶过危险区,大家无不捏着一把汗。当车队完全驶过地裂沉陷区时,大家一片欢呼。细细品味,这一欢呼,回味无穷,饱含着脱离危险区的庆幸,征服大自然的得意,还有成功挑战自我的喜悦。 </p><p> 经过一百多公里罗布泊南湖大峡谷的成功穿越,使我们感受到了大峡谷的庞大与神奇。住帐棚、吃瓤饼,车辆多次沙陷,尽管穿过环境极其恶劣,条件极其艰苦,可我们这些摄影师无不为不惧艰难险阻、行摄天下美景的勇敢之举而感到欣慰。</p> <h3>  我们的第二个行摄目标是挺进罗布泊大海道。古丝绸之路作为古代沟通中西方文明的通道,在人类文明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一直为学术界所关注。随着科学探测和学术研究的深入,绝大多数路段都已被逐渐揭开神秘的面纱,唯独大海道的具体路线仍然湮没在历史的尘埃里。</h3><div> 我们从哈密出发,向大海道进发驱车近200公里,一路骄阳风沙相伴自不必说。来到大海道腹地,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大海道的地貌特征与南湖大峡谷的截然不同,风格迥异。古城堡、海盗船、烽燧、驿站,形态各异。众多罕见的雅丹地貌,矗立在戈壁沙漠之中,汇成大海道以土黄色为主的雅丹群。如果说南湖大峡谷的雅丹地貌小巧、别致、秀美,那大海道的雅丹群堪称大气磅礴,这里是摄影人的圣境。</div><div> 天刚蒙蒙亮,我便独自一人背包负重登临一个大的犹如观景平台的雅丹群顶,“一览众山小”。遥望东方,天灰蒙蒙的,云极力地掩盖着太阳,借助微弱的晨光环顾大海道四周,孤立的、带状相连的、层层叠叠有序排列的,形态各异的雅丹地貌群像映入眼帘,气势恢宏,令人叹为观止。驻足远眺,一种空灵感油然而生。那天早上,虽然没有拍到日出景观,可我还是被那苍凉而壮美的风景所吸引,在山顶拍摄了许久,矗立了许久……</div>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我们继续沿着大海道深入探访。行进四、五十公里,在一块发现有成片红柳生命迹象的平整低洼地带安下营来。这里依旧没有一滴水,这片红柳有的已经枯死,有的借助低洼的地势,扎根地下二十几米靠汲取微少的水份,艰难而顽强地生存着。每一棵红柳的根茎都裸露在地表,盘根错节。折断的枯枝一段一段扭曲着,胡乱地躺在隆起的沙丘上。每一棵红柳占据一个沙丘,远远望去就像一堆堆荒冢,苍凉感油然而生,好在远处城堡一样土黄色的雅丹地貌还依稀可见,美丽重新走进了我的视线。 </p><p class="ql-block"> 这天晚上吃过馕饼钻进帐篷,感觉天气特别闷热,尽管很累可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大约晚上11点多钟,帐篷里钻进来一丝凉风,伴随着细细的沙尘。后来风越来越大,在耳边呜呜作响,不到半个小时,帐篷就被刮得左右摇摆,大风掺和着尘土和沙粒从帐篷两侧胡乱的灌进来,让人睁不开眼,喘不过气来,沙粒时不时无情地抽打在脸上,针扎一样。我和同一帐篷的队友都蜷缩在自己羽绒睡袋里不敢动弹,强做镇静却难掩内心的恐惧。风越刮越大,临近的一顶帐篷钢梁儿咔的一声被大风折断,帐篷瞬间飞上了天。一时间,鬼嚎般的风声夹杂着队友们隐约的喊叫声、求救声断断续续的传进帐篷。铁岭来的两位有丰富户外露营经验的摄影师迅速开始展开救援,挨个帐篷呼叫立即撤离,马上进入越野车里避险。我的帐篷钢梁也被大风折断,塌下来的篷布像火苗一样随风乱舞,来回抽打着我的身体,裹得我透不过气来。在救援队友的帮助下,我刚爬出睡袋摆脱裹身的帐篷,脚跟还没有站稳,帐篷就连同垫子、睡袋嗖的一下被大风吹出老远,消失在茫茫黑夜的风沙里。等我们20多人都撤离到车里,已经是凌晨1点多。惊魂未定,狂风还在肆虐,越野车被狂风吹得左右撼动。借着车灯向外看,狂风横扫着漫天黄沙和石粒不停地从车窗前略过,沙粒打到车窗上啪啪作响。我们蜷缩在越野车里,心里没底,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那种未知、不可预测的恐惧感压制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大家紧张得心提到嗓子眼儿,谁都不做声……</p><p class="ql-block"> 大风整整刮了一夜,我们也几乎一夜没睡。昏昏沉沉、似睡非睡、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挨到天蒙蒙亮,风虽然还没有停下来,但风力明显减弱了很多。借着东方泛起鱼肚白的微光向车窗外望去,只见我们的露营地上,除了一个液化气罐、一个装满水的矿泉水桶和几张被大风掀翻的铁腿儿桌子,18顶帐篷连同其他一切附属物品全都被大风扫荡得无影无踪,仿佛昨日的露营场景根本就没有存在过。</p> <p class="ql-block">  我们简单地清点一下各自装备,尽快驶离了这片是非之地。后来,我们看到来自司机老杨的哈密当天极端天气快报,这场灾难性的大风11级,局地阵风达12级。我们扎营在大海道里,两边都是高高的崖岸,相当于把营地扎在了风口上,风力何止12级,好后怕啊!</p><p class="ql-block"> 都说罗布泊布满凶险、<span style="font-size: 18px;">危机四伏,</span>我想这又是一种应验吧,罗布泊的恐怖真是名不虚传啊!</p> <h3>  凶险并没有磨灭我们挺进罗布泊的意志。4月20日,这群越挫越勇的“斗士们”准备好行囊、拿起相机,继续向罗布泊无人区进发。我们这次要到达的地方是罗布泊小南湖,这也是我们最后一个行摄目的地。</h3><h3> 由哈密市区出发,沿着哈罗公路向罗布泊方向行驶至71公里处,右转下公路进入罗布泊戈壁滩,深入60多公里就可以到达极其美丽的小南湖。由于前一天暴风刚过,哈密地区的天气还是阴沉沉的,直到下午2点左右,太阳才时不时地露出它的灰头土脸,而后又一头钻进阴云里。摄影是光影的艺术,对风光摄影来说,光线尤为重要。傍晚阴晴难料,给摄影人的内心蒙上了一层阴影。我们下午1点出发,下哈罗公路之后,奔往小南湖的一路尽是茫茫戈壁滩,车辆一会儿爬坡,一会儿驶下十几米深宽宽的沟壑,一会儿又一头扎进锅底一样足有一两平方公里大小的戈壁坑里。车队摸索着前行,茫茫戈壁一望无际,加之阴天,车队左突右转,没有经验的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为了应对较多的沙陷及冲坡儿,每辆车都把轮胎放掉一半气儿,来增大与地面的摩擦面积。车辆一路颠簸,一路暴土扬长,有时后车完全笼罩在前车驶过泛起的烟尘里,能见度不足5米。</h3> <h3>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戈壁滩奔袭,我们终于在下午五点多钟赶到了罗布泊小南湖。小南湖分为东、西两个坑区,之间相距5公里,我们先到达西坑区。西坑区约两平方公里大小,呈南北长、东西窄的肾形分布。站在戈壁山梁儿上往西南方向看,坑内沙地上一个个不规则的长条形的砂岩,就像一艘艘大小不一的船只航行在沙海里;东北方向坑内沙地上则是密集地分布着突兀的砂岩,像城堡、像哨兵,在这块荒凉又美丽的土地上矗立千年、守护千年。好在接近傍晚时分,天气有所好转,太阳隔着薄薄的云层憨笑着,时而探出头来,把微弱的光线有气无力地投在大地上,让我们得意地记录下这绝世的风景。</h3><h3> 天黑之前我们赶到了东坑区宿营地。这一夜没有大风袭扰,天气渐晴,半夜已是繁星满天。我跟着两位云南的摄影师出去拍星轨,近乎一夜未眠。后来回到家里发现,那天夜里拍的片子,张张布有好多细小的沙眼,根本不能用。都是白天几次更换相机镜头惹的祸,害得我挨冷受冻,在外边白白蹲了半宿。</h3> <h3>  要拍好风光,就要赶在太阳升起之前到达理想拍摄点。天刚蒙蒙亮,我就起来察看地形选择拍摄点,随着太阳的升起,在不同的拍摄点不停地按下快门。同时也发现,东、西两个坑区地貌风格截然不同,如果说西坑区的景观是纯静妩媚,那东坑区的景观堪称浑然大气,风蚀的砂石不再突兀,密集的线条层层叠叠、尽情延展。拉伸的刚劲有力,边缘像锯齿一样锋利;弯曲的圆润唯美,时而隆起时而凹陷,看上去就像凝固的海浪。远处的巨石像小山儿一样被朝阳映得通红。再远处是更高的沙山,曲线毕露,与巨石刚柔相济。尽管我们只是在小南湖拍摄了一早一晚,可大家收获颇丰。小南湖的美景令人难忘。</h3><div><br></div><div><br></div><div> </div> <p class="ql-block">  最后缀上几张没做后期的毛片儿,让朋友们感受一下罗布泊戈壁滩的广袤与荒凉。有时越野车陷在戈壁沙地里,就好像陷入囚笼的困兽,前闯后闯左突右突怎么加大油门也挣脱不出那块地儿,而且越陷越深,只有通过别的车辆远远的用绳索来拉,两车齐心协力才能解困。遇到飞沙走石的12级大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真的足够“喝一壶”的。所以,仅一两台越野车干脆进不了这没路、没水、没信号、没有任何参照物,又漫天黄沙、危机四伏的罗布泊。</p> <p class="ql-block">  结束罗布泊无人区拍摄已经一个星期了,但罗布泊带给我的震撼,让我久久无法平静。这种震撼,一方面来自罗布泊目之所及的雄浑和壮美。烈日、大风、沙陷和近百里沙尘飞扬、不见人烟的茫茫戈壁荒漠,仍然充满谜一样的诱惑;另一方面是人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和卑微。戈壁荒漠的广袤与沧桑带给我一种直抵心灵的呼唤,那是对自然和生命的敬畏,是灵魂被洗礼后沉淀的对生活的热爱。</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北方苍狼</p><p class="ql-block"> 2018年劳动节</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3h6o042j?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2021“十一”黄金周罗布泊风光摄影团开始报名</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