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龙丽玲,笔名;阿玲,山东烟台人。13岁从军,入伍在工程兵文工团,成长为一名专业的舞蹈队员。十几年的舞蹈生涯有她花一样的少年,和靓丽的青春年华。转业后从事影视剧工作。在电影《牧马人》,《等》影片中饰演角色。曾经主演电影《天涯并不遥远》、《蓝鲸紧急行动》、《神丐》等多部影片。并出演了1985年版的,电视连续剧《铁道游击队》。现任央视国际频道高级编辑。</h3><h3> 在工程兵文工团那些年代里,龙丽玲以她自己对舞蹈艺术的追求,以自己辛劳的汗水,书写了自己的艺术人生。在军旅艺术舞台上,绽放出了自己绚丽多彩的艺术之花。青年时代的她,在问起她对人生的感怀时,她曾经这么说;每一个人都是有追求的,就看你追求的是什么,你像我们总不能跳一辈子的舞吧。所以趁现在还年轻,还是多学点别的东西好,以便将来能有用的到的地方。反正我觉得只要不虚度年华就行,只要对社会有用就行。这就是龙丽玲,以自己青春时代所抒怀的诺言,去追求和践行自己的人生理想。</h3> <h3>《寻亲》让两岸动容</h3><h3>——记中央电视台“寻亲”栏目</h3><h3> 龙丽玲</h3><h3>1992年,中央电视台第四套节目播出之初,受到了海内外观众极大的关注,每天从四面八方寄到编辑部的信件足有一尺高。我从这些信件中发现了一个特殊的信息,这就是两岸观众急切寻找对岸亲人的内容。这个内容拨动了我敏感的神经,两岸同胞的需要,就是我们的需要,忧同胞之忧,乐同胞之乐不正是我们第四套节目的宗旨吗?我决定立即将两岸寻亲的内容做一个详细的策划案上报。时任第四套节目部副主任的杨刚毅看了我的策划方案后,立刻拍板在《天涯共此时》栏目中开辟时段,“寻亲”节目就这样上马了。</h3><h3>在台湾岛内,我们中央电视台的 “寻亲”栏目,很有些知名度,不显山不露水,实实在在地为两岸同胞的团聚牵线搭桥,栏目虽小,但有它的特色。来自海峡两岸的信函越来越多,倾诉、期盼、希冀,直至欣慰的感谢、诚挚的祝福……</h3><h3>四十多年的相思泪,四十多年的离别情,月圆家不圆的悲剧该画句号了!</h3><h3>台胞李佐卿已经8旬高龄,年幼时父母双亡,与唯一的妹妹相依为命。后因家境贫寒无法糊口,妹妹李细妹被送给人家当了童养媳,李佐卿自己失业后当兵去了台湾,从此便相互音信杳然。李佐卿想念失去联系的妹妹,抱着一线希望委托台湾红十字会向大陆红十字会查询。他的“寻亲启事”转到了第四套节目部,“寻亲启事”播出才3天,李细妹就在江西被找到了。为此我欣喜万分,征得杨刚毅副主任的同意,即和摄像师、录音师,以及中国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组成一个精干的摄制小组,连夜乘飞机赶去江西采访。</h3><h3>当时正值暑气蒸腾的盛夏,摄制小组一行在江西省南昌市红十字会的同志陪同下,满头大汗地走进李细妹的家门。七十多岁的李老太太获悉哥哥仍在世后悲喜交加,声泪俱下,她向我们倾吐骨肉分离之苦和她如今四世同堂的富足安宁的生活状况。我们摄制小组用被汗水和泪水模糊了的眼睛一一如实地收录了这一场景,并且把置身于其中的这种真情实感带入了节目编辑制作的整个过程,音乐编辑师潘宝瑞也是流着泪做完这期节目的。</h3><h3>时任第四套节目部主任的张长明在传达国台办领导审片意见时说:“国台办领导在审看李细妹这个片时,鸦雀无声,时而传出抽泣的声音,审片结束后,国台办的领导们连声说,这个节目办得好,办得好!这是第四套节目的亮点。”</h3><h3>“悲莫悲兮生离别”,采访李细妹老人的专辑不久就在《寻亲》栏目里播出了。无奈隔海相望的妹妹和哥哥都已年高体病,即使知道了音讯,也经不起长途旅程的奔波劳累。还是到了大陆记者首批访台成行的时候,当时的中央电视台第四套节目部张长明主任带去这个节目专辑,专门委托台湾红十字会转交给李细妹的哥哥李佐卿先生。</h3><h3>于是,“北京的中央电视台可以帮助查找“亲人”的信息,迅速在台胞、台属中传递开来。我们编排的一个又一个“寻人启事”播出去,一个又一个亲人来信来电相认。而沉浸在感情漩涡连接点上的我,为了避免误认,尽量让头脑保持冷静,凡是相认的电话,我总要仔细询问一些生活细节,然后再向另一方求证,因为印象深刻的细节是做不了假的。</h3><h3>台胞高秋霞,一直在寻找失散在大陆的母亲和弟弟。她本是台湾空军的高层人员,为寻亲特意办理了提前退休手续,但数次来大陆查询都没有结果。中央电视台的“寻亲”栏目一开办,她便给我们寄来了自己的“寻人启事”。启事播出没几天,黑龙江省有关部门告知:高秋霞的母亲和弟弟,很可能在绥化市三井子乡。我立即转告高秋霞,高秋霞在长途电话里惊喜不已,催我尽快帮自己和家人直接联系。</h3><h3>零下20多摄氏度的严寒季节,皑皑白雪漫山遍野。本来进山的路就曲折盘桓,冰雪堆积更是坎坷难行。一路上,我一边叮咛司机稳着点开车,一边安慰高度兴奋的高秋霞别着急。高秋霞起程急促,从南国飞到北方,只穿了深秋的外套和羊毛衫,但她紧攥着我的手却在冒汗,几乎听到她的心脏在怦怦跳,毕竟,四十多年的梦想就要变成现实了呀!</h3><h3>傍晚,面包车终于驶进了大山深处的三井子乡。高秋霞弟弟家的门前,早已挤满了等待的人群。高秋霞一下车,白发苍苍的老母就哭喊着扑过来:“小霞,小霞——”!分手时的少女,而今已是花甲;当时还是娉婷丽人的母亲,早过古稀之龄;原本胡须未生的小弟,已长成半百老汉,岁月无情地浓缩在所有人的皱纹里。亲人紧紧拥抱的激动,骨肉间诉不尽说不完的亲情,以及围观的全村老少为之落泪的群众场景,都和我的采访贴近得极为自然。在场的黑龙江省台湾事务办公室的同志抹着泪,感慨地说:“这是我们接待台胞最受感动的一次!”</h3><h3>次日,我带着素材匆匆乘汽车再乘飞机返回北京,从出发采访到写稿编辑制作成完整的节目,前后只用了3天时间。那些无法用语言表述的真实、细腻的画面,刻画着两岸亲人团聚的强烈愿望,这种人物内心的挖掘,情与景的交融体验,非扑下身子沉进去是不可能捕捉到的。此片《归家》获1993年中国海外电视节目一等奖;同年获中央电视台优秀节目一等奖。</h3><h3>台胞宋文升,当年只身一人去台湾谋生,不料一去难返,亲人相聚只能在梦里。他原本抱定一个回乡的愿望总想回老家娶媳妇供奉二老,直到四十多岁时在朋友劝说下,才和一个台湾姑娘成了家。亲情难违,朝朝暮暮的思念,使得壮壮实实的他患上了失眠痼疾,每天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后来他的老朋友通过中央电视台找到了亲人,向他大力宣传北京的“活菩萨”真灵:“不信,你找找阿玲小姐!”</h3><h3>宋文升寄来的“寻人启事”,1993年3月18日晚播出了。第二天上午8点,我刚到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了,里面传来激动的声音:“我是宋文升的小妹宋淑珍,我哥哥在找我们哪……”我当然为她高兴,又询问了许多她家里其他人的状况。宋淑珍一口气说个不停。感觉对上号了,我拨打旁边的国际长途直拨电话,接通了宋文升本人。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哥哥,我当起了传话员。妹妹说:哥,小时候我们到中南海去摘桑叶,是你背我去的,还记得吗?哥哥笑了,又哭了,两只话筒都哭了……</h3><h3>两个月后,宋文升给时任台长杨伟光写了一封热情的感谢信,这封信后来转到了我的手里:“我是北京人,曾居住西单,离时是一翩翩少年,四十多年后已垂垂老矣,却是乡音不改,乡愁之情与日俱增。数年前台湾开放,老兵探亲,可以自由赴大陆探亲,故于四年前曾两次返回北京寻人,只是人面桃花,均无所获。真是失望已极。不久得知贵台的《寻亲》节目,我便估且一试,却是在此一试下大功告成,赫然找到了我的亲人,而且是全家全族。故在阿玲小姐的安排下,我们于5月13日在北京机场见面,场面令人动容已不在话下。5月28日我返回台湾,带着亲人的祝福、中央电视台的爱,了却一生的心愿。在这里特别说明一下贵台的阿玲小姐的认真精神与服务态度。从寻人到重逢是一件大工程,非三言两语的事。她积极的态度胜过我们。5月16日我们全家一行赴河北原阳祭奠父母,阿玲小姐亦同行,竟一昼夜不眠不息随同录像采访,实可敬可佩。坟前我们哭泣,而在侧的阿玲小姐也哭了——对工作感情的投入和我们结为一体……我谨代表我的家属,向台长先生及阿玲小姐深表谢意!”</h3><h3>《人民日报(海外版)》1993年9月30日撰文,以“一片爱心为同胞”和1993年11月9日《中国电视报》,以“一海破万家 谁当精卫”为题,对“寻亲”栏目做了报道。</h3><h3>《寻亲》栏目自1992年开播到1997年停播的五年时间,共收到海内外来函上万封,为两岸同胞寻到和见面的亲人有71对,其间,《阿玲信箱》被岛内广为传述,寻亲成功的话题时常见于报端,小小栏目,牵动了许许多多台胞、台属的心。《寻亲》让两岸同胞动容了!我们栏目的工作人员,也因此被海峡彼岸观众认定为北京的化身。1995年,我在赴台湾拍摄十集专题片《海峡情不断》时,台湾报纸用这样的语言做了报道:“北京的‘活菩萨’ 来台湾了。”</h3><h3>这些赞誉,形容得过头了,我确实感到了沉甸甸的信任感和激励。当然是我挑了个头,试想一下,如果没有节目部领导的支持及同事们的共同努力能成当时的气候吗,还有海峡两岸素不相识但血脉相连的同胞们亲人团聚给我带来的由衷的快感更让我们有使不完的劲,累中有乐。忧同胞之忧,乐同胞之乐,这也是我策划创办《寻亲》栏目的主旨,在《寻亲》栏目中我得到了安慰,体会到了快乐。</h3> <h3> </h3><h3><br></h3> <h3>阿</h3> <h3>阿玲参加了工程兵文工团1976年舞蹈《韶山春茶》节目</h3> <p class="ql-block">阿玲参演电视连续剧《铁道游激队》</p> <p>阿玲在电影《神丐》中的女主角秀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