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缘起侄女俞彤去年(2017)年初推荐我观看中国中央电视台cctv4的《记住乡愁》纪录片,我连续观赏了好多部。纪录片中的那句话《日久他乡即故乡》深刻的烙印在我的脑海中。终于在一次看完后,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灵感:是否可以借助这个概念,把海南文昌会文镇家屯村《俞》姓故乡散落的记忆、故事、文物、生活、景象等等片段以图文并茂串联起来,作为我们留给后代子孙的共同遗产。<br><br></h3> <h3>寻根之旅目标定了,下来就是要行动了!我开始搜索资料并作实地考察。2017年9月我去了一趟寻根之旅,寻找《俞》姓的根。我来到了俞姓祖辈其中一个聚居地 - 江西省上饶市婺源县江湾镇的汪口村。婺源县位于路线图的极北部,粗线和細线条的交汇点。<br></h3> <h3>婺源俞氏宗祠汪口村是中国历史文化名村。位于汪口的俞氏宗祠是婺源现存宗祠建筑中最完整、最华丽的一座,被列为中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此宗祠建于1787年,至今已有230年的历史,属于俞氏家族祭祀祖先和先贤的场所。宗祠位于县城东北28公里,是婺源必游景点之一。这里姓俞的有2000余人。<br></h3> <h3>婺源西冲俞氏宗祠俞姓在婺源是第二大姓(第一和第三分别是江和李姓)俞姓人口聚居最多的村庄在东线上有汪口,鹤溪,上坞,王家庄外村,溪头,钟吕,俞家村,杨村。北线上有,西冲,思溪,龙腾,篁村,长滩。离县城较近的是西坑。<br></h3> <h3>婺源县城举办了一项游行活动。照片由住在婺源县汪口村的宗亲提供。婺源自古文风鼎盛,人杰地灵,是朱熹、詹天佑故里,号称《中国最美乡村》。位于县城的博物馆有《中国县级第一馆》之誉。</h3> <h3>俞姓为中国第119位常见姓。约占中国人口的0.12%,约140万人。约50.5%分布于浙江、江苏2省(其中浙江省最多,约占35.9%),30.6%分布于安徽、上海、江西、福建、山东等5省市。望出河东郡、河间郡、吴兴郡、庐郡、江陵郡。(资料来源:网页)</h3> <h3><br><br><br><br>《俞》字的演变。<br></h3> <h3>俞姓南迁入琼(海南岛)<br>俞姓是中国最古老的姓氏之一,已有四、五千年历史,其姓祖俞跗是黄帝时代的名医,早期俞姓人生活在河南、陕西一带,唐代后向江南发展。宋、元、明、清时期,俞姓人进一步向东南迁移。中国海南岛(省)俞姓迁琼始祖为俞凯,于明洪武十三年(1380年)从庐州府(今安徽省合肥市)曹县渡琼,俞姓先祖定下的"字辈谱"为:"凯、溥、淳、华、琪、澳、俊、宗梁、程、张、明、应、先、务、可、振、家、运、亨、广、生、自、此、起、学、成、冠、世、英"。在海南俞姓子孙已繁衍到二十几代,有些还迁居到国外,在马来西亚槟城、吉隆坡和新加坡,均有大量的俞姓子孙从海南到到那里延续和发展。(资料来源:俞自来撰稿《姓氏文化及俞氏姓族考略》)</h3> <h3>伟大的父爱我出生于马来亚(马来西亚)槟榔屿(槟城)。1948年4月19日父亲(俞生发)带我们(右起:二姐锦花、大姐金梅、妈陈月香、二哥自鋒及一岁的我)乘船从槟榔屿(槟城)出发经新加坡、香港抵达海南岛家屯村。1953年8月爸又安排原有家人(大姐除外,因为她没法办理入境证)由妈领头返回槟榔屿。我在家屯村度过5年余童年时光。家姐排除万难於1955年离开家屯村抵达槟榔屿。1956年外婆(时年72岁)离开赤坎村与我们相聚。1923年爸随其大哥生财伯父离开家屯村前往新加坡工作。之后第一次回家乡结婚,第二次回去建祖屋、第三次带领家庭成员六人返乡认祖。难以想象爸能够往返海南岛与马来亚之间三趟,又能把分散的家庭成员一一妥善安置在同一个屋檐下,以当时的客观环境,可不是简单的事情。都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没有爱,伟大的父爱实现了伟大的梦想!</h3> <h3>记住乡愁:海南岛家屯村有道:日久他乡即故乡。撰写关于故乡的篇章,可离不开特访前辈作口述历史纪录。很庆幸的侄女的爸爸俞国球应允见我。这给予我很大的鼓励。今年(2018)3月3日(元宵节隔天)我们见面了。俞国球原名俞自俊与我是同辈份。为配合及尊重辈分本文将使用俞自俊原名。对我来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位兄长,一坐下来,他很开心的说从前曾见过我!他没错!我那时还小,最多是六岁吧!记不起他不。他也提到离开海南移居槟榔屿60余年的梅姐(我大姐金梅)、美姐(我堂姐玉美)、鉴哥(我大哥自鉴)、三婶(我妈)。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还记得尾妹(我爸1940年代移居南越西贡后失联的妹妹)!我为他的清晰记忆给赞!访谈前我们拍了照:左起俞此武、俞自俊、俞自海(作者)</h3> <h3>自俊兄非常期待这次的会面。他更准备好了一份10页有关他所要讲述的手搞交给我。从这方面可以理解他的认真态度,毫不马虎。他今年89岁,从交流中我观察到他的记忆犹新,对答如流。我依据他对家屯村的回忆表述,以相关照片中纪录起来,有些事件相信是从来不经听闻的,这些资讯是后代子孙们的珍贵史料。</h3> <h3>《"雨落蓬莱坡,水浸家屯洋"是几百年传下来的谚语。》这是自俊兄在他的手搞中的开场白。这条河起源于蓬莱峯,贯穿几个村庄(包括家屯村)直达冯家湾,流入南海。南海面南的彼岸就是马来西亚。</h3> <h3>家屯村地势低洼,每逢台风、雨季田地随时会被雨水淹没。解放后,1950年代初,据家姐说,家屯村动员18岁以上青年,不论男女,都要參与修筑近村的河道。她也曾參与挑泥搬土,早出晚归。1970年代,文昌县政府调动会文、重兴、蓬萊、南阳及迈号几千民工兴修水库、挖深及拉直河道,并把河道两旁填高,让河水加速经烟墩流入大海,一劳永逸解决了村庄被自然天灾破坏,村民的农作物得以保护。周边的村庄居民从此不再忧虑雨灾泛滥田园了。据自侠堂弟回忆,1970年代就读会文镇琼文中学高中的他及同年级五个班的同学也曾响应政府号召,參与深化目前所看到的河道 - 一条又深又宽阔又笔直的河道。<br></h3> <h3>家屯村卫星图:村的左边是河道,很靠近家屯村。今天的家屯村及周边村庄是一个充满活力的村庄:泛滥成灾的过去留下了一片肥沃的土壤,是耕种瓜菜得天独厚的基地。看看村庄周边的耕地就一目了然。</h3> <h3>家屯村的地理位置特殊,是烟墩到白延或反往必经之地。烟墩是当时冯家湾海港内陸站:不但是海产转站地同时也是下南洋的下船点,很多文昌、琼海和万宁人们会从冯家湾港坐船到雷州半岛的湛江港再转到香港前往新加坡。那个年代白延作为海南岛最繁荣的商业中心,烟墩最好的鱼、肉、水果来到这里不愁卖不出。从烟墩去白延必须跨越上段说的那条河,跨越点最理想的就是家屯村。从运输经营角度看,家屯村理应从中受惠,可偏偏老天爷不予赏赐,因此地经常遭遇河水泛滥,陆路交通不适宜长年贯通,家屯村自然的失去了大好机遇。虽然1950年代河水泛滥的情况已经一劳永逸彻底解决了,但白延、烟墩的繁华已经不复存在。家屯村的地理位置也不在乎了。</h3> <h3>白延市、家屯村、烟墩及冯家湾港地理位置图中的河流起源蓬莱峰经家屯村流入大海。从家屯村到冯家湾河道笔直,不是天然的而是经过千百人的汗水换来的。</h3> <h3>赤坎村是母亲的故里,离家屯村约2公里。 1933年爸从新加坡返乡迎娶时年21岁的妈,之后返回新加坡生活。3年后带着大姐(俞金梅)返乡盖了一间四房一厅祖屋。出世不久的大哥(俞自鉴)在祖屋建好后进行入屋仪式。日军占据海南岛(1939年2月)前,爸妈已经带着大姐和大哥返回新加坡,之后北上霹雳州太平镇。日军占据马来亚(1941年12月)前,一家五口(包括二哥俞自鋒)再往北上槟榔屿(槟城)。二姐(锦花)、妹妹(锦瑛)和我都出生于槟城。</h3> <h3>妈留给家中成员三句名言,我永记在心:1. 《 路在嘴上》三人行必有我师也2. 《后代得比前代好》长江后浪推前浪也3. 《国家强钱大,国家穷钱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也妈目不识丁,对人际关系、家庭教养、国家事务有如此深度的看法,敬佩万分。<br>图:2006年我(左)带长子此耀(右)前往赤坎村造访妈的亲戚后在屋前合照<br></h3> <h3>在烟墩二桥底下设有控制水流的关押,可以防止涨潮时海水倒流入河道。</h3> <h3>河的一边接近烟墩不远处,有一片绿油油的木瓜树叶,瓜园里种植的就是这类俗称《一呎瓜》种的木瓜。过去我曾帮海南好友从马来西亚带给他半公斤的木瓜种子。相信这些瓜的种子是来自马来西亚的。</h3> <h3>家屯村的土地肥沃,有热带气候环境,是瓜菜种植佳地。多次随农耕朋友去泰国选购适合海南岛种植的瓜菜种子。本着希望能协助家乡侄儿多样化干活,好比其他农友走快一步。可是几趟采购的种子都没有任何效应,最终不得不放弃理想。</h3> <h3>1930年代末期,9岁的自俊随姑姑去柬埔寨。尾妹(即我父亲的妹妹)当时是住在越南西贡(即现在的胡志明市)她得知有亲人来自海南岛,坐了一天一夜的卡车从西贡到柬埔寨金边去见他们。爸、妈在世时有和我们兄弟姐妹提起尾妹。第二次世界大战1945年虽然已经结束,但越南局势又进入紧张期。从越法战争到越美之战再到怒海奔涛,尾妹"生死未卜"常挂在爸、妈的嘴边。</h3> <h3>自俊和姑姑是在冯家湾港上船前往雷州半岛的湛江港再转船去香港。从香港再乘坐前往南越西贡(即现在的越南胡志明市)海港。转坐卡车抵达柬埔寨金边。地图显示他们的出行路线。他16岁返回海南家乡后,在会文琼文中学读了两年,之后在1949年进入海南华侨中学完成他的高中教育。<br></h3> <h3>小上海:白延墟<br>白延始建于明代(约300多年前)。从1820年代开始,一批批的南洋(东南亚)华侨在这里建起富有南洋风格的楼房(俗称骑楼)开设商铺。民国初年更有三间外国银行在这里营业。日军侵占海南岛后这里的建筑物遭到严重破坏,有被烧的也有被拆除搬运到现在的会文镇重建。</h3> <h3>照片左起:林道群,林仲,林日农,林方玮,林铮廷,作者(俞自海)林方玮是《"小上海"白延墟》文章作者,该文刊登於《会文韵》一书。该书主编是林方略,执行主编:欧大雄,副主编:吴运秋。 我於2013年1月1日拜见林方玮,听他详述有关文章内提起的外国银行和当时社会经济状况。</h3> <h3>那个年代(二战前)白延在整个海南岛算是最热闹的地方,俗有《小上海》之称的美誉,有众多这里的居民都有亲戚在南洋(东南亚)谋生。英国的渣打銀行、香港的汇丰银行、美国的花旗银行及中国的人民银行都曾经在这里落户,可以想像当时白延的繁荣景象。使用英语单词如胶卷叫"匹林"(film)、领带叫"勒在"(necktie)、球叫"波"(ball)、球出界叫"奥赛"(outside)、货车叫"罗里"(lorry)是当时的时尚。从马来亚进口的商品如香烟("海军"、"黑猫"、"555"等牌子)手表、自行车("拉里"牌子)、煤油、饼干等等都可以在白延市场上买到。</h3> <h3>设在白延的中国人民银行旧址。</h3> <h3>那个年代的合作社外观。建筑名字还很显目。</h3> <h3>那个年代文昌县尤其是白延墟及周边村庄,男女小孩都有机会上学。在全广东省,文昌县(当时海南属广东省管辖)的识字率排名第三(僅在广州及梅县之后)。白延小学位于白延墟,家姐也曾经在这里读过书。那时她是从家屯村穿着木屐走去学校。因为路途遥远,木屐很快就磨平了,母亲有点怨言。走在平地时家姐索性脱掉木屐赤脚走以延长木屐的"寿命"!</h3> <h3>会文镇是前往家屯村必经之路,也是离开家屯村最近的商业区。今天这里除了一般的商店以外,还有银行、超市、酒店和邮政局。二战时日本占领了海南岛,白延沦陷。日军认为白延地理位置不理想,就在目前的会文地方建起今天的会文镇。<br><br></h3> <h3>故乡美食之一《三角溜》海南话叫"ta gag lao"。这是半制成,还需进一步去蒸才算完成。</h3> <h3>蒸熟后的《三角溜》因为里面含有椰丝黑糖搅拌,蒸熟后白色面表就会呈现这样的色彩。</h3> <h3>制作《三角溜》的其中一个过程。</h3> <h3>故乡美食之二《糕仔》(海南话:pua kia)</h3> <h3>故乡美食之三《海南鸡饭》我每次抵达海南入住酒店后就去品尝这一类的《海南鸡饭》套餐(如果是一个人自助游),有肉、有菜、有汤三合一,即方便又经济,营养丰富。</h3> <h3>从海口经会文镇沿着往烟墩、琼海方向南下(也是海口-三亚南北高速公路未建前的旧路)就会经过家屯村村口。入口处的石碑刻着《家屯村》,村庄离大路约1公里多。汽車沿着田洼泥路可直达家门口。3、4年前政府铺了一条环村水泥路,自此以后村民进出家居和互访方便多了。</h3> <h3>家屯村卫星图显示村口、村井、原有宗祠及河道位置。<br>家屯村里统计俞姓户数为19户。除了《俞》姓外,还有吴、罗、孟、江等姓。</h3> <h3>重修祖祠这是家屯村俞氏祖祠的正门,已经失修多年。今天俞氏后裔计划依照旧有的规格重修祖祠,设立祠堂供宗亲们膜拜、联谊、聚会之用。由于种种原因已多年无法祭祖,宗谱不全,也无法举办宗族事物,人心涣散。缺乏寻根问祖、缅怀先祖,激励后人的志向。不少远离乡土,飘洋过海谋生的宗亲及后代,暂忘忆先祖何处,无法凝聚本族乡亲。俗话说:"父母在哪,家就在哪,宗祠在哪,根就在哪",大凡有家屯村血统的俞姓宗亲都应有保护家屯祠堂的责任与义务。自俊兄对重建宗祠一事感到非常高兴,应允在经费上给予支持,并期盼宗祠早日建成。作为俞氏后裔,不论您在何方,不分老少男女,请向自俊长辈看齐,慷慨解囊,共创义举,同心协力支持祠堂筹备委员会早日完成修缮宗祠工作。</h3> <h3>据悉《俞氏祖祠》这个老子号在文革时期被破坏了,幸好字迹还可以看得出来。</h3> <h3>宗祠的围墙至今还算不错,没有倒塌。</h3> <h3>祖祠的内部景觀:俞氏祖祠除了作为祭祖场所、村民集会场所和其它节日聚集外,也曾充作教育用途。离家屯村最近的一所学校是振文学校(位于山尾)。为了学生的安全和方便,尤其是遇到风灾或雨灾,村里的长辈建议借用振文学校校名,设立分校。1935年家屯村开办了《振文分校》。学校内设教师宿舍、厨房、课室、乒乓桌、大厅是学生运动场地。学生一度有十几位,俞姓的子女有10名,也有姓吴、孟、罗及江等姓的学童。1938年因二战趋势的影响学校被迫停办。战后1949年复办。最后一任校长兼老师是俞自强(俞此武令尊)。可以肯定的说俞氏宗祠在近代史的确为家屯村及周边村庄扮演了重要任务。<br></h3> <h3>日军轰炸家屯村1939年2月日本军队占据海南岛。家屯村被日本军机轰炸,几间房子也被炸毁。自俊兄说俞广裕公最可悲,他的屋子被日本军机轰炸,还炸死了儿子、孙子及女儿三人。提起这往事,他看似有点伤感,声音有点颤抖。</h3> <h3>送灯 - 家屯村村民闹元宵风俗早年有听说过家屯村每年元宵节前两、三天,都会举办送灯(提灯笼)环村游行风俗。今年(2018)的送灯日我刚好人在海口,此武建议去观看这难得一见的游行。此行也顺道去探望家姐儿时的"同年"(海南话 "dang hi" 即"同龄好友")俞玉琴。<br></h3> <h3>"送灯"是全村一年一度的传统节日。全村不分老少,不论男女都期待这节日的到来。当天旁晚,游行队伍从村里的庙宇出发,沿着村庄步行一圈,再返回庙宇,沿途打锣击鼓,非常热闹。</h3> <h3>帅哥</h3> <h3>美女</h3> <h3>一家大小整装參与</h3> <h3>游行终点是当晚的高潮:燃放烟花、爆竹。</h3> <h3>抬头仰望烟花已没了,向四周张望,爆竹声像似被黑暗吞噬了,可村民还依依不舍离开!</h3> <h3>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的《俞氏家谱》。那一刻,当我目睹村里的一位女长辈从挂在屋角的篮子内取出家谱时,我感到一阵无法形容的感触:这么重要的文物竟然如此一般的储存。</h3> <h3>家谱第55页是这么写着:《俞氏系出跗公为黄帝医士瑞字伯牙周时为上大夫有高山流水之趣涉字星川三国时为勇将縱字天錫晋成帝时为将军俊臣字文傑中式隱居一生正大唐人....... 》</h3> <h3>祖屋 爸于1936年秋天在村里建起了这间屋子。家人择日燃放鞭炮庆祝一番。依照传统进入新屋子,家中男丁(男孩)需先进入。大哥俞自鉴当时出世不久,虽然屋内充满鞭炮烟雾,妈在众人鼓励下,抱着大哥进入客厅又赶紧出来,顺利完成传统进屋仪式。<br></h3> <h3>2012年12月小儿俞此立寻根认祖来到了家屯村。我们在祖屋前留影。据自俊兄(国球)回忆,爸当年所建的祖屋是全村房子地基工料最好的其中一间。仔细观察祖屋的壁砖显得格外坚硬,坚固的墙壁要有好的地基。这让我想起当年为了悬挂我父母亲的照框,我的两只铁钉都被锤歪了。这印证了自俊兄记忆犹新,所言属实。</h3> <h3>祖屋右侧是三户人的个别厨房,分别属俞生发(近祖屋)俞生绪(中)俞生云(右)。从祖屋、厨房及屋子前空地的布置结构,可以推测当时(90年前)的设计要求已经考虑了安全空间、睦邻合作、和谐共处以及顺应风水的理念。这样的结构是全村独一无二的,后辈应予以尊重。村庄里应该有超过百年的古老传统建筑结构,随着近年来保护文化遗产意识的觉醒,今人不但应该关注保护这些先辈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更应予以发扬光大。<br></h3> <h3>祖屋内设4间房间,客厅左右各两间。这是进入客厅的右边前房。<br>墙的左边还挂着父亲和母亲的照片。</h3> <h3>这是客厅右边后面的房间。房内储放几个大米缸,这些缸都是妈年轻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耕耘,一点一滴的汗水换来的。妈于1995年5月12日离世,可这些缸还完整的留在房里。</h3> <h3>1953年家姐俞金梅(时年十八岁)因无法办理回去马来亚的文件只好留在家屯村孤守祖屋。一天爸收到大姐家书,信里八个字感动了他:"父母双全,活如孤儿"。爸立即办里入境文件,几经困难、波折和失望,最终成功的拿到相关文件。1955年年底大姐安全抵达槟榔屿与家人重聚。独自留守祖屋期间,两名同龄好友(俞玉琴和已故俞玉雁)每晚如常风雨无阻都到家里陪家姐装胆。家姐对两位好友的关怀念念不忘。我每次回乡都会代表家姐探望俞玉琴。照片:2007年12月俞玉琴(左)与俞金梅相见欢,话当年。</h3> <h3>村井这是村里的井。有多户人家从这口井,自组抽水机把水引到家里。也有家庭在自家院子打造地下抽水钻,直接引入用水。2007年12月外甥女张秋露(左)和其姐秋容(右)及其他家人去琼海石壁镇南星村寻根认祖后到访母亲家乡家屯村,在村井前留影。</h3> <h3>天真、活泼、可爱的孩子们。和他们在一起我自觉年轻了好多!</h3> <h3>海南话民谣我小时候就会背了,直到今天还没忘记<br>八 月 十 五 中 秋 期 子 欲 吃 饼 父 无 钱pui gui tap gou tong siu hee kia be chia bia pek bo chi<br>子 就 睡 着 呀 呀 啼 父 见 子 啼 父 也 啼kia bi hoi lo ya ya hee pek kee kia hee pek ya hee<br></h3> <h3>家屯村旅还游潜能随着资讯的普遍化,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自助旅游。乡村的宁静、自然风光、清晰的空气等等是自助游的首选条件。家屯村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优美的瓜菜种植基地、一年一度的送灯节、在近代历史中所扮演的角色,配合重建中的《俞氏宗祠》加上周边现有旅游点,是有资格发展成为一个吸引游客的好地方。周边旅游景点:《白延墟》《十八行村》《中山公园》《冯家湾》《泡温泉》《象山廻龙寺》</h3> <h3>结语1953年我离开家屯村返回马来亚槟榔屿。1957年马来亚脱离英国殖民统治,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当时的国际趋势限制我们去中国旅游。直到1990年代初,去中国旅游条件才得以放松。1993年我第一次重回海南岛參加第三届世界海南乡团联谊大会,也顺道回去故乡家屯村看一看。未去前找到了收藏很久,依据童年记忆,手绘的祖屋地理位置图。40年后重回到故乡做个实地比较,手绘图描述基本上还算及格。至今我已经回去故乡好多次,不为 什么,只因留恋失去的童年!....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