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从2010年10月中旬直今近九年了,回到自己的母校后,让我相信自己可以过着安静的日子以终老。<h3> 在校园里有两棵很高的泡桐树,现在紫白花落尽,树叶郁郁葱葱,好似与我有着一份会意和默契。想到自己的名字中,“荣”原来是“梧桐”的别称。“荣荣”则是指草木茂盛的样子。</h3><h3> 我在学校的二楼的办公室上班, 走廊外的前方邻接一大片的泡桐,树叶遮去大半日光,只是透过闪烁的日影斑驳投影在篮球场上,即便是炎夏也很凉爽。这些天南昌下雨时多,雨丝落入细细的密密的枝叶,则索索发出如同密谈的声音。</h3><h3> 我喜欢在母校的感觉,在这里度过了我最美好的少女时光,现在看见了作为少年的同学们,单纯的曾经恍若隔世的自己一样。摸索一季又一季寂寞的无趣的自己的每一天,今生的幽暗已无救赎的可能性了!</h3><h3> 在这多雨的五月生日之际,我隔着窗玻璃,看见飘洒着雨的校外的那些街道和房屋。不久都要拆迁了,为了南昌地铁建造,在这最繁华的路段大概也要荒芜一段时日了。心想那年读书时爱去的初中同学家的小木屋已早不复存在了,那些盈盈的灯火万家,也就要像我现在的心情,习惯于孤独的生活,每天的日子不再有意义的重复、轻微的单调。有些东西在寂静中疾驰而过,就像那些快快被拆除的房屋一大片没有节制的狂躁。</h3><h3> 我多半是在深夜,在月光下,在灯光下,打开自己的书本,书写我每日的一本又一本不会写完的大片空白的功课,穷尽暗淡无光的日常节奏。整整一晚,我重复无意义的流泪,而我多么愿意是天顶那块方夜的幻动。愿夜雨过的天空,夜月一样的明净。</h3><h3> 人要等到很多事后,经历了一些人事,明白了一些人情,才恍然领悟情感的涵意和深度。活到故事结局的年龄是真是假是悲是喜,原来倒是不十分在乎了。</h3><h3> 我写的东西是写给自己看的,是与诚实的理想对话,面对自己生活里的无理性,一篇又一篇的文字是想阵列那些“多重渡引”,深妙意境,浩永的智慧,对生命的看法,这些是可望而不可及,可遇而不可求的品质。也是自己有些伤感却也明亮的远景。</h3><h3> 马克·夏加尔的一幅题名是“时间是一条没有两岸的河流”,我非常喜欢那种无意沟通的架设:遥远的河景,河上的天空升腾出一座钟表,具有巨大的翅膀的鱼形小提琴手飞翔在它的上方,正带领着它在航行,河右有永恒的爱人,河左有永恒的故乡,全体鸟瞰在靛蓝色里,它无论如何也没有彼岸,时间不会停止,那鸟也断不会停止飞行了……</h3><h3><br></h3></h3> <h3><h3><br></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