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外桃源冒甲洲（四）周远侠的艺术情怀

聚雅軒

图文/杨祖新

周远侠的艺术情怀

文/杨祖新

此文写于2014年，第一次到冒甲洲拜访周远侠先生

周远侠是刘家场镇郑家铺村冒甲洲地盘内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62岁的他虽然没有很高的学历，但是他有很高的学识；虽然没有很高的艺术功底，但是他有很高的艺术修养；虽然没有履行拜师学艺的过程，但是他有勤奋实践的经历……

我与他虽然很早就相识在刘家场镇作协会议之中，通过多次接触，我们互相之间也有了些许了解，因为他比我大两岁，我与他见面时便以“远侠兄”相称。远侠兄曾多次邀请我到他家里做客，我也非常想到他那里去拜访学习，哪怕我与他家之间也就只有近1个小时的车程，但，总是这事、那事的耽搁，以至于我和他都没有能够如愿以偿。他盼我去而我总是没有去，我总是想去也总是没能去。

公司一些重要的文字工作刚刚告一段落，新的工作又还没有确定，加之这个星期天没有“人家”可走，真是一个很好的空档时间。和老伴一商量，老伴欣然答应前往，我便与周先生电话联系，电话一接通，他便断定是我的声音，当我提出马上出发到他家的话语刚落，电话那头就传出了极为爽朗的笑声，随即是“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应答声，完全可以想象出已经62 岁的人高兴时的样子。因为没有私家车，我们便骑着摩托出发了。走了不到十分钟，我收到了远侠兄详细的“指路信息”，看过这个信息，我异常感动，好似看到了一个普通农民真诚好客的一颗诚心。有了这个“指路信息”，我们根本就不需要问路，径直来到了远侠兄的家中。

估计是他盼望我们心切，也许是早就听到了摩托的响声了，当我的摩托刚刚到达他家的禾场边的时候，正在晒谷的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先是帮我停好车，再是将我们迎进厅堂入座。口中接连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没有想到您们会大驾光临，荣幸，荣幸啊！他一边这样说，一边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一包可谓是我们这里的上等香烟递给我，仅仅从这句话和给我递烟这个动作中，便可以看出我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真是让我无地自容的啊。

我坐在厅堂，环顾屋内，只见厅堂内到处都摆放着各色各样的石头，几乎每一块石头都有一个底座，我起身走到当庭摆放的两块石头跟前，远侠兄立即陪着我，开始对他的每一块石头宝贝进行了详细介绍。“您看，这块石头我将其命名为鹗鸟戏蛟龙，这里可以看作是一只鹗鸟，这里可以看作是蛟龙”，“这块石头我给其命名为登峰造极……”，随着他的指点和介绍，我细细打量，还确是那么逼真呢！他对厅堂的每一块石头进行介绍以后，又将我们带到他的书房，对书房里面摆放的所有石头进行了一一介绍，再是带着我们到饭厅、屋檐下、山墙边对每一块石头进行一一介绍。我真是惊呆了，我骑车一路上，没有发现附近有蕴藏这样石头的山啊？我的惊异，他好像有些察觉，不需要我细问，他便介绍开了：这些石头都不是我们附近的，都是从很远的地方寻来的，其中有很多石头来自外省呢。

　　“我还只知道您喜欢文学创作，真还不知道您在研究石艺、进行石艺创作呢！”

“研究和创作都谈不上，我只是喜欢”，说着，他从书柜里面拿出几本不知道是哪一年的《石艺》杂志，一页一页翻开给我看，并且还对里面的作品进行详尽介绍。“我就是受了这几本杂志的影响开始喜欢上石头的，因为喜欢，也就查阅了一些资料。真正的石艺，是一门高深的学问，石艺融合了多学科、多艺术门类于一身，又具有自我特色。其中包括地质学、矿物学、考古学、美学、史学以及文学、绘画、音乐等”。

看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和他对石艺的见解，我打心里非常佩服，便就势鼓励：您生在农村，为了生存而忙于农活，还能够挤出时间研究石艺，实在是了不起，了不起啊！

他更加兴奋了，对石艺的见解不断从口中涌出：

赏石讲究神韵。一石在手，观形察色，究其质地，研其纹理，应该能够说出很多道道来：或清或丑、或顽或拙；是刚烈大度还是玲珑清润；是断崖绝壁还是曲径通幽，末了还要能够以石喻物、以石喻人、以石抒怀……。

赏石贵在自然质朴，无一丝人工雕琢痕迹，是千万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创造的杰作。赏石不同于其他艺术品，具备鲜明的主题，石头因其形状、色泽、质地、纹路的巧妙结合，形成的形象往往是朦胧的、抽象的，处于似与不似之间，这正是观赏石独有的艺术感……

赏石集知识性、科学性、艺术性、趣味性于一体，与当代人崇尚文明、亲近自然、返朴归真的精神追求相吻合，方方精美奇石均有知音，人们以石会友，以石为师，以石明志……

听他滔滔不绝地谈论石头，我好感慨。是啊！自古以来，寄情于山水的人们，从各种造型的石中唤起种种遐想，从中汲取巨大的精神力量。人们借鉴石头磊落、坚贞、诚实的品质，陶冶热爱自然、热爱家乡的高尚情操。这，也许就是石艺的真谛所在吧！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是在忘记了自我的境况下道出的，他也完全没有察觉我简直就是在听他上课，他更没有察觉我在不住点头，更没有察觉我已经进入了沉思。

他，的确是陶醉了，我，也随着他的介绍走进了石艺之中，进入陶醉状态了。

当我从陶醉状态之中醒来的时候，才想起应该将他的这些石头宝贝拍摄下来，这样就可以随时观赏了啊！征得他的同意，我拿出相机开始一一拍照。我拍照的时候，他自始至终在一旁配合我，忙不迭休地将一块块石头搬上搬下，逐一摆放好，并且不断重复着他给每一块石头的命名。

　　这些已经安装了底座的、还没有来得及安装底座的石头，周远侠都是已经给它们命名的，只是我记不住了，无法将这些石头的命名一一标注。

　　拍摄了远侠兄的部分石头宝贝，他仍然处于对艺术追求的亢奋状态。他一边拉起我的手一边对我说：我还有一个我最最喜爱的宝贝，您跟我去看看。我被他拉着走到禾场一角的厨房门口，我只是看到一个用很多层塑料布遮盖着的堆堆，不知道是什么宝贝。他一层一层揭开塑料布，随着扑鼻的香气袭来，一件已经可见雏形的根雕又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周先生说：这个樟树蔸是我偶然发现的，湖南某地的树贩子在我们这里购买这棵樟树以后，一时没有合适的买主，就将其移栽在我们的地上，没想到移栽以后没有成活。树贩子将其挖出以后，确定成活不了了，就放在田里好长时间无人过问。一次，我路过这棵倒在田里的树，发现这棵树的树蔸很有特点，就过细观察，终于看出了一点儿道道，于是就花钱请吊车将其弄回来了。

这个根雕作品可谓是大型的作品，估摸长度有1.2米，宽度有1米，高度有1.5米的样子。主体形象是一具茶几，所表现的主题是一条跃起的鲤鱼，看得出这条鱼已经雕塑过一次，因为我发现这条鲤鱼身上有刨过的痕迹，并可以依稀见到一些鱼鳞的形状。

我问他：雕刻这些鱼鳞该是要花费多少时间啊！为什么要刨掉重新雕刻呢？

他回答：第一次雕刻以后，我发现有很多不合意的地方，这条鱼也不是那么灵动。做什么事情都要精益求精，何况是根雕，就更应该精心制作，我就将其刨掉了，刨掉以后，鱼身的厚度也更加合适了。您可以过细看看其他作为陪衬的部分，因为这些陪衬部分我自己还是比较满意的。

听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他的一颗心，更是在我的心中定格了他这个人的人品。

随着他语言的引导，我开始细细打量他所说的这件艺术品的陪衬部分，并且同时进行拍照。当我细看这个艺术品相关部位的时候，周先生也在一旁为我过细进行解说：为了进一步突显鲤鱼这个主角，我在其中间部位雕刻了浪花、波涛，在其下方雕刻了小鲤鱼、水草、莲藕等，意蕴年年有余。在整体部位的空余部位，我针对部位特点设计雕刻了蜘蛛、蛇、蝎子、蜈蚣、蟾等动物，因为这些动物都是吉祥物。

当他介绍雕刻蜘蛛、蛇、蝎子、蜈蚣、蟾蜍等动物是吉祥物的时候，我真还弄不懂怎么这些有毒的小动物会是吉祥物？而后，我还在网上专门查找了资料，的确如此。一般来说，“老虎、蜘蛛、蛇、蝎子、蜈蚣、蟾蜍”其中的五类动物称为“五宝兽”， “五宝兽”是将五类动物画在同一幅图画上或雕在同一件玉器上，作用是祛除恶疾保平安，辟除邪气招贵人。难怪平时看到很多大人都为自己的孩子佩戴一件“五宝兽玉佩”，原来是以作辟邪保健康之用。

当我细细打量所有陪衬部分细节的时候，都对其相关部位进行了拍照，我对这件艺术品有了更深的认识，对周先生这个人也萌生出特有的崇敬。越看，我的眼睛就越是亮堂，越看，我的心里越是宽广。

正在雕刻中的根雕茶几“鱼跃龙门”

“鱼跃龙门”茶几局部

“鱼跃龙门”茶几局部

雕刻为成品的茶几“鱼跃龙门”

客人们来到他家以后，总会坐在这方茶几边留个影

拍照结束以后，我还是忍不住问及到了本不想提及的话题：您制作和收藏这么多石头，现在又对根雕产生了浓厚兴趣，并且有了这么好一件作品，您考虑过将这些宝贝变成钱吗？

　　远侠兄非常爽朗地笑起来，笑得好甜美：钱这个东西的确是很好，但是，难道钱就那么好吗？世上就没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吗？我的这些土特产，虽然见不得广，但我的确还是舍不得的呢！因为这些根雕、石头宝贝就是我的“根”，就是我的“本”，我绝对不会丢了根本，将其换钱的。在我的心目中，我的这些宝贝是不可以用钱来衡量的。我会将这些宝贝交给我的后代，让他们不忘本，让他们把根留住。

听他这一席没有添加任何修饰的话语，我完全不觉得这话是从一个没有多大学历的农民口中说出来的。难道那些学历很高的人能够说出这番话吗？那可不是一定的！因为，周先生的这席话不是用口道出来的，而是用心讲出来的啊！能够讲出这番话来，该是经历了好多生活的实践、该是经历了好长人生的磨砺啊！大学里会有这样的生活课堂、人生课堂吗？

“老周，别让客人饿坏了，可以开饭了吧？”周先生老伴的一声呼喊，把沉浸在艺术境界之中的他拉回到了现实。“哎呀，确实要开饭了……不慌，不慌，文友老皮说好了要来陪客人的，我们等一等”。从远侠兄的这句话里，我看到了他对文朋诗友之间感情的珍惜和真诚。他所说的同住一村的老皮也是我们镇作协的会员，和我有着共同的爱好，非常喜爱诗词写作，并且，他对诗词写作有较高的造诣，创作出的作品非同一般。他比我大3岁，平时我就称呼他为皮哥。我连忙接过周先生的话：“那我们一定要等皮哥，一定要等，难得聚会啊！”

我的老伴听到远侠兄老伴的喊声以后，连忙到厨房帮厨去了。在等待皮哥的这个空档，周先生也没有放过：您的书法我非常喜欢，希望您能够给我留几幅墨宝哦！还没有容我多想，更没有容我回答，他便到书房拿出了他的文房四宝，在书桌上铺上毛毡，倒出了墨汁，请我上场。这样的热情方式，我的确还没有遇到过，让我不能推辞，也无法推辞，只好提笔。写点什么呢？我想了想，就将我刚才的所见所闻写出来吧。于是，便挥笔写下了“石情根趣，山乡皆缘”八个字。他看了后大加赞赏，硬是要我再写两幅，虽然我的书法水平并不怎么样，但周先生的热情也让我忘记了什么是丑了，出丑就出丑吧，奈热情不何啊！我便又写了“腾飞”、“墨趣”两幅，这才让周先生得以罢休。

我的脑袋瓜子猛然一转，问道：您一定珍藏了不少墨宝吧？您自己的书法肯定是很不错的哦！他指着厅堂侧门的一幅对联，说：我也很喜欢书法，就是写得不好，您看，这就是我写的对联。我走进贴对联的门边，第一感觉是周先生的书法功底很不错，也是通过了大量临帖练习才会达到这样的水平。第二感觉是细看才感觉到的，原来这幅对联不是书法原作，而是在书法原作的基础上在木材上雕刻出来的，并且雕刻的技艺是那样的高超，每一个字的笔画、笔锋都是那么惟妙惟肖。他见我看得如此认真，接着介绍：我还有一幅没有完工的对联木刻作品，您去看看。我随他走到厨房旁边的一间房子，只见两块两米多高的木板上雕刻着一幅对联，只是还没有油漆。这幅对联的内容的远侠兄根据自己的家所处的地理位置自己撰写的，这幅对联的内容为：举目庭外门框天嶺花艳林翠，落座堂前人迷书弦墨香琴悠。这幅对联的书法原稿也是他自己写出的，雕刻也是自己亲自动手的。看过这幅雕刻对联作品，我满心里装下的都是对一个普通农民追求艺术的佩服，满脑子注入的都是对一个普通农民追求艺术的崇拜。一个农民的艺术修养达到如此意境，该是何等不容易的啊！

“您刚才不是猜想出我也收集了一些书画作品的吗？我的确还有几幅，都是找朋友们讨要的，哈哈”。说着，他从卧室里面取出一卷宣纸，一一展开给我看，还一幅幅进行了简单的讲解。我正准备将这些作品进行拍照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我扭头朝门外一看，是皮哥来了。和皮哥进行了简单的寒暄之后，我快速将周先生收藏的这些书画进行了一一拍照。在我拍摄的过程中，周先生在一旁继续介绍着：这些作品都是我厚着脸皮找邻近省（他家的大门口就是一条河，河对岸就是湖南省的地盘）比较有名的书法爱好者讨来或者用我的石头宝贝换来的啊！其中有好几位书法爱好者在今年年底之前还要送我一些照片的呢！听他的这口吻，有人送给他艺术作品，他会比送给他金钱都要高兴的呢！

周远侠亲自书写、亲自雕刻的木刻对联

周远侠亲自书写、亲自雕刻的木刻对联局部

悬挂在自家大厅的雕刻好的木刻对联

悬挂在自家大厅的雕刻好的木刻对联

每年年底临近春节，自家的对联和乡亲们的对联他要书写上百副。

收藏的书法

收藏的书法

收藏的书法

收藏的国画

收藏的国画

收藏的国画

收藏的书法

“开饭了”！周先生的老伴又在催促我们入席了。我们一起走入饭厅，我傻眼了，周先生的老伴悄无声息地弄了一满桌自产的纯农家菜，我看了看，火锅是以自养的鸡为原材料制作的，配菜有腊肉、腊香肠、茄子、辣椒、籽南瓜、红苕藤，还有在其他地方少见的麦酱。全是纯正的绿色食品。看着这些诱人的食物，我才发现自己的确饿了。入座以后，周先生和皮哥不住地劝酒，因为我实在不胜酒力，他们也知道我平时就不饮酒，我便敞开肚皮好好地享用了一顿纯正的农家餐。就餐期间，周先生的老伴不住地给我的老伴夹菜，并督促周先生给我夹菜，口中也开始流露出对周先生的极为不满：我的这个老头子啊，整天就是写啊、画啊、雕啊、刻啊，到处去找石头，到处去找树蔸，到处去讨要别人的字画啊！他说这是一种艺术追求，我看他就是一个艺术狂，每天晚上抱着一些书本啃，学这学那的，家里的事情简直就完全没有放在心中，跟他过日子，我真是“背时”了啊！周先生听老伴对我们述说，自己也默默的，好歹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好似在向自己的老伴检讨一样。

　　“但是”，周先生的老伴话锋一转：“我还是非常支持他的爱好的，因为他的所有爱好都是非常高雅的，他所爱好的事情也的的确确是在农闲空余的时间内来做的，家里的大事小事全都是由他安排和打理的，没有他，家里的大事情我是哭也哭不出来的啊！我还是要深深地感谢他！我刚才对他的污蔑是不算数的哦”！

周先生起身开始讲话了，从他的话语中，我听得出、也看得到，他的确是一个言行非常实在、思想非常正统的人：谢谢老伴在我的朋友面前给我面子，做人已经大半辈子了，成家过日子也有半辈子了，做人，就要实实在在，真真切切，人活一辈子不简单，只有今生，没有来世。要做得像一个真正的人，不仅仅只是吃饱喝足存活生命，更重要的是给人类留下一点后人值得留念的东西，这东西也不仅仅只是丰厚的物质，更主要的是精神。物质是有限的，精神的力量是无限的，这种力量就是正能量。我是一个纯农民，我能给后人留下什么呢？我雕刻的一些东西，我制作的一些石头，我收藏的一些字画，是不会腐朽的，他们之所以是我的宝贝，是因为从他们身上可以见到我勤奋、我刻苦、我执着的影子。我将这些蕴藏着我影子的宝贝交给孩子们，不就是对中华民族美德的一种传承吗？何苦将其换成钱而玷污了自己呢！

我不由自主地带头为他鼓起掌来，大家的掌声也立刻跟了上来。我看见周先生的老伴鼓掌鼓得好带劲的啊！可能是一个灵光在她脑袋瓜子闪动，她起身开了两瓶啤酒，提议全体人将这啤酒平分，一起喝个团圆杯。这个提议谁会不赞同？

酒已斟好，实在是巧，刚好每人一满杯，我们一同站立，举起酒杯，没有任何人发号施令：干杯！大家谁都没有作弊，包括我，仰起头一饮而尽。

周远侠非常好客，湘鄂边界有很多客人慕名前来，他总是热情接待。

养花种草，也是周远侠先生的一大爱好，他家的门前，栽种有各色各样的花草，不管是那一个季节，他家门前总有盛开的鲜花。

周远侠也是文艺爱好者。不管是相关部门组织的专场文艺演出，还是乡里乡亲即兴表演，或者是冒甲洲来了客人们即兴表演，他都可以随时出场。他自编自演的地方特色节目“说讲子”，本地人和外地人看了都说好。

参与镇文化站搭建的“乐乡大舞台”表演

参与镇文化站搭建的“乐乡大舞台”表演

乡亲们家里有喜事，他可以即兴来一段“说讲子”

收藏松滋市著名文化人覃章海先生的“冒甲洲记”书法作品

正在雕刻中的茶几作品

他家里每年都会接待慕名前来冒甲洲的上千来客。

客人们都会在他家门前留影

周远侠也是文学爱好者。他写的散文、诗歌都散发出浓郁的泥土气息。特别是他编写的文艺节目，在当地广为演唱。他的很多作品经常刊发在本地文学刊物《山鸣》杂志上。

冒甲洲是美丽的，冒甲洲是具有魅力的！古时候，冒甲洲被当朝忘却，那是古时候的事情。今天，这块宝地，这里的百姓广泛受到政府和人们的关注，是因为那里有古老的风景，是因为那里有古老的文化传统，是因为那里有一代又一代勤劳奋进的老百姓，是因为有皮远传、覃均业、周远侠这样中华民族优良文化的传承人！

　　冒甲洲的前景是无限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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