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曾书生

櫟木

<p> 《那年那月曾书生》</p><p> 早前,人们把那些读书的学子称之为"书生"。后来,将那些把书读到大学里的人称之为"知识分子"。进入"西安交通大学"上学,那是在1973的事情。当年正值"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年代,"知识越多越反动"是那时人们的价值标签。"老九"是伟大领袖赐给知识分子的地位和封号。所以,那时候的"知识分子"是灰头土脸的一类,这顶帽子谁也不愿意戴在自己头上。当时"书生意气"倒是一句出身髙贵的词汇。所以,在那一段的年月里,自己时不时地也会以"书生"自诩。到得现在,当年的"书生"意气虽然已经成为了遥远的曾经,但是,在那年那月的日子里,明媚的阳光、激扬的神情、翱翔的理想、风发的意气、却依然清晰地"曾经"着。</p><p> 歲月如煙随风去,</p><p> 却憶那年曾書生。</p><p> 生命在时光的隧道中穿行,时而一往无前,时而踟蹰徘徊,时而跳跃回荡……。而临近生命出口的地方却是距离入口最近的地方。老之将至, 如老牛夕阳里的反刍,在悠闲中把过去的曾经重新翻腾出来慢慢地去咀嚼去回味。</p><p> 青春时节,特别是在交大学习的那些日子里,现在想起来,那是一段在懵懂中清沏,在青涩中光鲜,在单纯中富有,在追求中成长的快乐时光。当年我们7个由李朝阳老师带领的水电小分队,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在四川涪江的梯级水电站做了深入的调研实习,对汉中地区的水电站进行了全面的学习参观。随后,完成了陕南冷水河茶房寺水电站设计和陕北富县交道塬抽水站的设计。在此期间,我们还游历了川蜀和三秦大地的自然风光和历史遗存。在这些阳光绚烂的日子里,我们目睹了民间市井的芸芸众生,饱览了自然民俗的绚丽温馨,感受到历史文化的苍凉厚重,享受着青春萌动的蓬勃多姿,也收获着学业上的砥砺进取……于是,"书生"的人生第一次与社会、自然、历史在这里相融交汇。</p><p>  去年在整理经年所记手札旧物时,与同窗学友黄泽修忆及往事, 相议如果有机会重走一回当年毕业实习时的路线。不想今年四月中的一天,聊天时一拍即合,不日,泽修飞抵西安。时值春光和煦,翌日早上启程,驾车成行,</p><p> 书生存意气,霜鬓沐春风。</p><p> 长啸从兹去,踏歌千里行。</p><p> 一行三人,从西安出发,经汉中-南郑-宁强-广元-昭化-芦溪-射洪-遂宁-阆中-广汉-成都-大邑历时十一天,行程2588公里。</p><p> 此篇文字和《美篇》本应归来后不久完成的。但让人纠结的是,原先那些所有的美好记忆,被此行目睹的现实所搅乱了,人物亦非,那是一种:"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感觉,心中的美好在现实景物面前巳经荡然无存,完全不是那回事儿了。一种幻灭的沮丧感由然而生,觉出此行的糊塗和荒谬来。</p><p> 怀旧中的"怀"从心。往日的"旧"只能是怀在心里的。曾经的美好永远无法在现实中去找回复制,就像陵园中的故亲,只能独自在心中默默地回忆、缅怀、祭奠。倘若非要亲睹斯容,在现实中所看到的只能是一具枯骸白骨。任何企图在现实中的再现企图,只能是自讨徒然的失望与伤感。</p><p> 如果梦是向往,</p><p> 怀旧,就是回味。</p><p> 她们同样高贵而脆弱,</p><p> 千万不要!</p><p> 让她们与当下的现实谋面,</p><p> 也不能把怀念当成梦想</p><p> 让梦,走在专用的路上,</p><p> 把怀旧囚禁在心里</p><p> 与自己幽会。</p><p> 否则</p><p> 一切美好的曾经</p><p> 都将化成</p><p> 失望的碎片</p><p> 一声叹息!</p><p><br></p><p> 故地可以重游</p><p> 记着</p><p> 换上一付</p><p> 无色的镜片。</p><p> 以陌生的新鲜感</p><p> 去感受</p><p> 去欣赏</p><p> 去体验…</p><p> 岁月就是代沟,</p><p> 那是一缕崭新的阳光</p><p> 已经与自己的曾经无关,</p><p> 无论</p><p> 晦暗</p><p> 平淡</p><p> 还是光鲜。 </p><p> </p><p> 怀旧,怎么怀?重游,游什么?于是,我在经历了这种因缅怀而美好,因寻找而失落的纠结后,完成了这个无法完美的《美篇》。</p> <p><br></p><p> 书生存意气,霜鬓沐春风。</p><p> 长啸从兹去,踏歌千里行。</p><p> </p> <p>  中午到汉中在么二拐老街吃的热米皮,然后游览了当年拜访过的"拜将坛",43年前的拜将坛只有一通孤零零的石碑杵在庄稼地里,十分落寞。现在已经焕发成了另一番模样和气象。</p> <p>  这通石碑已成了拜将坛当年仅存的遗物,碑文尚在:</p><p> 辜负孤忠一片丹,</p><p> 未央宫月剑光寒。</p><p> 沛公帝业今何在?</p><p> 不及淮阴有将壇。</p><p><br></p><p>当时还合了一首:</p><p> 胯下之夫实有才</p><p> 孤而不忠罪应该。</p><p> 沛公当年为霸业,</p><p> 不然何来拜将台。</p><p>现在看来,自己对历史人物的臧否,显然是受到了当时"评法批儒"运动的影响。</p><p><br></p><p>重游感怀:</p><p> 遥想初临拜将坛,</p><p> 荒郊四野皆农田。</p><p> 今来再问当年事,</p><p> 唯此青碑天地间。</p> <h3>  从拜将坛出来,就径直前往当年我们发电31水电小分队,在南郑县历时四个多月设计完成的"茶房寺水电站"。那是1976年的夏天,至今已是42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茶房坊寺站址还是一片河滩,在李朝阳老师和靳工的指导下,我们运用学校学到的专业知识通过设计绘制成施工图纸,但我们一直未曾见过落成发电后的茶房寺水电站,不知道自己当时所画的图纸意味着什么!今天来到冷水河茶坊寺电站,水轮机的轰鸣、发电机的飞转、调度盘的闪烁,才真切地感受到当年毕业设计的社会效益和自我价值!</h3> <h3>  下面的文字是"百度百科"的截图。其中的设计时间有误,应该是1976年。</h3> <h3>机房</h3> <h3>  水轮发电机铭牌</h3><h3> 71年生产的发电机至今仍在运行发电。 服役四十多年了,它还在这么日夜不停地旋转着,在照亮千家万户的同时,也仿佛在诉说着 "书生"的价值。</h3> <h3>髙压开关室</h3> <p>髙圧开关柜</p> <h3>与电厂值班师付合影</h3> <p>留念</p> <h3>强家湾水库是我们当年在南郑县做毕业设计时参观实习支农劳动的地方,现在辟为旅游景区,称之"南湖",是一个风景十分优美的地方。</h3> <p>当时我们小分队组织蓝球队在南郑县参加比赛,周和平同学设计印制的背心图标就取用的这个分水亭的造型。</p> <p>这是当时记下的在强家湾水库劳动、游泳、戏嬉的場景和心情的文字:</p><p> 一九七六年六月四日</p><p>今天,步行十五里到强家湾水库劳动——点黄豆。熊师傅划船把我们渡到库中间的一个小岛上,这样的体力劳动太轻松了。十点下班,仍复旧路转回。吃过饭,同学们兴致盎然,摆船到库中嬉玩。呵!好一派湖光天色,绿波荡漾……我们难却大自然的盛情,一个个仿佛浪里白条- 在偌大湖水中穿来贯去。后来,驾一小舢板船,五几个人一古脑坐上,戏玩了一大盘。临3点半,各自来了一张纪念(照)。下午把山(岛)上的地种完了,归去时,还觉得老瘾未尽,又钻下水中和船一块游回去。未曾有过这般痛快的凫水和玩耍。待坐上张会计联系的蹦蹦车,已是九点差一点了。简直是玩的痛快,耍的舒服的一天。</p><p> 虽然所记文字表达粗糙,但当时欢快明丽的湖光水色和无忧无虑的青春气息却是跃然纸上的。</p> <h3><br></h3><h3>这是当时在水库嬉水时,存留下的照片。</h3><h3> </h3> <p>  一九七六年七月七日</p><p> 小 景</p><p> 绿水映蓝天,</p><p> 白玉撒翠盘。</p><p> 欲要看分明,</p><p> 惊破水中天。</p><p><br></p><p> 七月八日</p><p> 水调歌头-暮登楼</p><p> 极目千重嶂,低头万倾田。柔风綠波荡来,心绪映漪涟。有心去访水宫,只恐夕阳霞晚,龙王把门关。苍鹰已棲山,蝙蝠舞翩翩。</p><p> 邀嫦娥,诉衷肠,袖掩面。何曾有恨,妳我寂寞两重天。早知月宫淸冷,当初何必奔天,留下怨无限。有话欲开口,蚊虫逐我还。</p><p><br></p><p> 当时睹物即生情,满腔的少年心事。真有点儿辛弃疾:"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小资情调。</p><p> 在南郑时,我们住在县委招待所最后面的楼上。天热,晚上都会到楼顶上纳凉,聊天,唱歌,拉二胡。我的口琴就是在楼顶上学会的。那时候读书也是如饥似渴,《波罗奔尼撒战争史》《东周列国志》《法家诗选》《醒世恒言》……,一本司汤达的《红与黑》一晚上就读完了,至今还能记起书中的人物章句。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青春岁月啊!</p><p> 这次还专门到当年工作生活过的县招待所,它现在已经成为县人大所在,只能在大门口张望上一眼罢了。</p> <h3>现在的强家湾水库,比原来更美了。</h3> <h3>四川永安电厂,位于三台县芦溪镇涪江江边。1975年11月末,我们交大发电31水电小分队由李朝阳老师带队,在此电厂值班实习一个月,实习结束后便沿着涪江顺流而下,经三台、射洪,遂宁参观涪江上的梯级电站。然后乘车经简阳乐至到达成都。在成都修整的几天里(时值元旦)我们参观了刘文彩庄园和收租院,游览了都江堰、青城山,以及市内的武侯祠、青羊宫、望江公园和杜甫草堂等。历时六周近一个月半月。有道是:</h3><h3><br /></h3><h3> 纸上得来终是浅,</h3><h3> 读书游历岂能偏。</h3><h3> 四十三载如流水,</h3><h3> 学子情怀最那年。</h3> <h3>这是永安电厂仅存下来的一排老房子。印象中这是职工食堂,里面有餐桌,有电视机(看的时候经常会出现闪屏,拍拍就好了),还有乒乓球案子,我们在这里还与工人师付进行过友谊比赛。</h3> <h3>这是在永安电厂实习时的前池留下的一张照片。</h3> <h3>水电站前池</h3> <h3>分洪闸</h3> <h3>中央控制室</h3> <p>系统主接线图</p> <p>与调度值班师付合影</p> <h3>老发电机房</h3> <p>5000KVA水轮发电机组</p> <h3>水轮发电机铭牌</h3> <h3>髙压室</h3> <h3>升压站</h3> <h3>现在的涪江,已经被挖掘机扒拉地一片狼藉,我已不忍心去拍照这满目疮痍的河床江岸。</h3> <h3>寻找,似乎在努力把丢失的记忆找回来。</h3> <h3>  &nbsp;</h3><h3> 记得那时涪江两岸长着绿葱葱的蚕豆苗、油菜和庄稼。坐在暖阳下的沙洲上,听着纤夫𡘊力拉纤的号子,铿锵而悲壮。看着渔翁驾着一叶扁舟顺江而下,傲立船头的鱼鹰雄视前方。远处的芦溪镇炊烟袅袅,白鹭翩翩,冬陽普照……。真是一幅天府之国的风情画卷。</h3><h3> 后来,每当听到《上甘岭》"一条大河波浪宽" 那首歌曲时,当年涪江的景象就会浮现在我的眼前。但那已经是永远也无法找回的模样了!</h3><h3> </h3> <h3>日暮乡关何处是,</h3><h3>烟波江上使人愁。</h3> <h3>这是现在芦溪镇的市集,依然的熙熙攘攘。</h3><h3>记得那年实习期间,我们会在值班后休息时间到镇上去闲逛。那时的芦溪镇有点像电影《死水微澜》中天回镇的那种格局情调。蜿蜒幽深的街道,高低起伏的石板路,比鳞此栉的店铺,热气腾腾的茶馆(当地的房顶的瓦是干铺上去的,不像北方的要座泥,阳光透过瓦缝照进茶馆,一缕缕青烟在一道道光线中升腾弥漫……),幽暗温馨的理发馆,我在这里平生第一次刮胡子,那正是我24岁的时候,也算是赋给自己青春的一种仪式吧。</h3><h3> 我们也会在街上买点零食什么的,有一次,看见一个老农带着小女孩蹲在路边,旁边放着一个袋子,我和泽修过去,见是花生,就买了一些,称的时候,一颗花生落在地上,小女孩捡起来就剝着吃,老农就打了她一巴掌,女孩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等称好付了钱,就抓了一把给女孩,大人还在呵斥着……</h3><h3> 永安电厂实习时,我们集体住在厂外老乡打谷场的场房里,每天大家最安逸的事情就是,睡觉前不约而同地开始给各自买的一竹箱子桔子"检查质量",全部合格的时候,是箱子空了的时候。还有值夜班时半夜的那碗面条,也给我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回味。</h3><h3> </h3> <p>四川是个酒乡,所到之处都会有酿酒的酒坊。我们这次,都会在当地的酒坊打一斤20块钱左右的原浆粮食酒,这种酒的酒精含量一般都在65度左右,但喝起来似乎比茅台酒还有感觉,每天旅行回到下榻酒店,对饮起来每每一饮而尽,酒量依然不减当年。这其中既恣肆着“会须一饮三百杯”的豪情。也融汇有万般"不在酒”的“醉翁之意”。</p> <h3>  这是射洪县的涪江江边,当年我们到射洪境内参观正在建设的一座涪江梯级电站,只是记得,他们介绍的"一线三相制"的技术经验(其实这是一项伪技术),听得云天雾地,稀里糊涂。因为临近元旦,厂领导招待的会餐却是非常丰盛。</h3><h3> 最有&quot;文革&quot;特色的是,当晚住在射洪县招待所,第二天早上6点,服务员就把所有旅客喊起来,要求集体做"早请示晚汇报",唉!当时真不情愿离开那暖烘烘的热被窝。</h3><h3><br /></h3><h3><br /></h3> <h3>  1975年末的遂宁县城非常热闹,各种各样的小吃和茶馆,还有说书的,探头听听,用的全是当地的四川土话,一句也没听懂。</h3><h3> 这次,在这家小店吃了一碗很地道的跷脚牛杂。</h3> <h3>我们的重游当年的专业实习路径到此就结束了,此行我们还游览了昭化古城、剑门古蜀道、翠云廊、金华山、陈子昂读书台、阆中古城、三星堆遗址、武侯祠、金沙遗址、樊建川博物馆等。《美篇》容量所限,仅选其中几张照片在此留念。</h3> <h3>昭化古城</h3> <h3>貞节牌坊</h3> <p>剑门雄关</p><p>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p> <h3>剑阁牌坊</h3> <p>来到陈子昂古读书台。便自然地想到了陈子昂的:</p><p>登幽州台歌</p><p>前不见古人,</p><p>后不见来者。</p><p>念天地之悠悠,</p><p>独怆然而涕下。</p><p>这一曲千古绝唱。</p><p><br></p> <h3>翠云廊</h3> <h3>阆中古城</h3> <h3>广汉三星堆</h3> <h3>  1976年,那是一个中国历史上天崩地裂的年份。东北罕见流星雨,唐山、松潘大地震,河南板桥水库大溃埧、大瘟疫……。常言道:"人与天地相呼应", 开国三巨头 "周、朱、毛&quot; 在这一年的相继去世,"四-五"天安门运动的风起云涌,粉碎"四人帮时的锣鼓喧天。 可谓是天灾人祸,地覆天翻。我也添乱似地突发急性阑尾炎,並在当地县医院做了切除手术,手术釆用的是当时最具革命色彩的"针刺麻醉"……那可是一段浓缩的峥嵘岁月啊!</h3><h3> </h3> <p>  这张照片是我们1976年11月从陕北回到西安,完成毕业设计时拍的纪念照。锦旗是:延安地区富县交道提水上塬工程指挥部赠</p><p> 照片:(姓名自左向右,由前往后排)</p><p> 刘永福、李朝阳老师、熊波、赵英</p><p> 强益民、董忠、周和平、黄泽修、关泽铭、何永华</p><p><br></p><p> 拍照时缺了殷德安同学,其中强益民、关泽铭、何永华三位同学是在富县交道塬抽水站设计时加入到我们水电小分队的。</p> <h3>西安相见话当年</h3> <h3>这是写给学友黄泽修的两幅字。</h3> <h3>  </h3><h3><br /></h3><h3> 对青春岁月的回忆与缅怀,也是对生命的一次祭奠和重塑。人生便因此而焕发、丰润、厚重起来。</h3><h3><br /></h3><h3><br /></h3> <h3> 《忆秦娥-青春祭》</h3><h3> 青春祭,峥嵘岁月书生气。书生气,天高海阔,少年无忌。 </h3><h3> 夕阳晚照江湖远,书香一缕萦心际。 萦心际,越阡度陌,自成天地。</h3><h3><br /></h3><h3> 如果用大白话说的话就是:</h3><h3> 青春时的年华丢失了,于是就去寻找,实在找不到了 ,只好写首詞来缅怀她祭奠她,就像李白当年追忆"秦娥"那样。</h3><h3> 记得那些岁月,很不平凡,上层建筑总是在折腾些事情,老天爷也借机起哄,总之大家都很亢奋。那时自己刚好年轻,又仗着老人家"书生意气"的势,觉得可以"天髙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了,于是就五马长枪地激扬起来,无甚禁忌。现在想起来,那种青春的感觉还真好!,</h3><h3> "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余晖下的江河湖海正在苍茫淡远,再看看已经远离"江湖"的自己,铅华洗尽,唯独还给留下的一缕淡淡的书卷气息,萦绕着不离不弃。也好!就这么安安生生地,在自家的"二分自留地"里不管南北、无论东西地溜跶着踱踱方步吧。</h3><h3> 注:</h3><h3>1⃣️书生意气,语出毛泽东《沁园春-长沙》中"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句。</h3><h3>2⃣️江湖,一指自然景物;二喻人们在社会上为了生存而打拼所身处的行当或行为方式。</h3><h3>3⃣️阡陌,是指田间小路,阡指南北小路,陌指东西小路。</h3><h3>4⃣️自留地,顾名思义就是留给自己用的土地, 这是中国农村特定的时代产物。陕西是每人二分地(刚好与我的住房面积差不多),用来种自己想要的庄稼。后来,这二分地真还挽救了不少人的性命。</h3><h3><br /></h3><h3> —— END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