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 久违的桑葚<br> 吃罢早餐摊的早饭,见路边树阴下一位卖桑葚的大娘,慈眉善目的,像极了我的母亲,三轮车上放了两盆桑葚,两盆樱桃,红黑分明,干干净净,利利索索,桑葚上还放了几片鲜嫩的桑叶,晨阳穿过树叶洒在带露珠的桑葚、桑叶上,莹莹烁烁、乌黑发亮的桑葚煞是喜人。呀!三十多年没吃桑葚了,儿时的记忆以及这位像母亲一样的大娘,使我不由地驻足看了起来,"孩子,称点尝尝吧,可鲜了!"大娘微笑地看着我说,我连忙收回思绪,诚恐诚慌的说:"好,好,称点,""来,孩儿,把塑料袋张开,我来倒,"大娘边说边端起盆,向我撑开的食品袋里倒起了桑甚。"给十五块钱,妥了!"见我掏手机,大娘把胸前的二维码一伸:"扫吧,"我一扫,付款十五元,下面还出现了摇一摇,大娘说:"赶紧摇,兴许能中奖",大娘懂的真多,我还真不知道,我一摇手机,果真中了六元钱,大娘笑了:"孩儿,有福纳,""谢谢大娘,托您的福!"我挥手向大娘道了别,踩着晨阳,手提着久违的桑甚,边走边吃,儿时的记忆,一幕幕浮现在了我的眼前。<br> 秦岭把中国分成了南方和北方,秦岭的南山脚下便是我的家乡一一朱寰鸟的栖息地洋县。秦岭和大巴山之间合围了一个盆地便是著名的汉中盆地,两座山的水淌下来,形成了汉江,汉水经年累月的冲刷淤积,形成了沿江两岸直径约两百公里的汉中盆地,洋县隶属于汉中,我家便在风吹稻花香两岸的洋县谢村镇,一个土地肥沃,雨水充沛,极适合农作物生长的神奇的鱼米之乡,她神奇在同一块土地上,一年两熟,收了麦子再插上水稻。三十五年前,我在家乡时,小麦亩产已达八百斤,水稻亩产也在一千五百斤以上。田间地头栽桑养蚕更是家家户户不可或缺的经济收入,记忆中家乡的桑葚没今天买的这么大,这么匀称,却比这要甜许多,村子里有多少桑树,都长在什么地方,谁家的树大,谁家的桑葚甜,我们都很清楚。中午几个小伙伴一约,便去了,大伙一起用力猛一蹬树,熟透了的桑葚便扑簌簌掉到了地上,我们便一哄而上,抢拾起来,尽管桑葚上滚了许多的土,但只管往嘴里填,一会儿功夫,手和嘴都吃成了黑紫色。"我把你们这些啐怂,搞啥哩?"隔着窗户,二大大在屋里骂道,我们便四散跑了。这第二轮再去时便拿了竹竿。因为用脚蹬不下来的桑葚,得用竹竿打,才能落下来,刚打了几竹竿,二大大便追了出来:"哈怂们又来了,"边撵边脱掉一只鞋砸了过来,有一下砸在我的头上,但一点也不疼,我们捂着头边跑边给小伙伴喊:放快跑,放快跑"。<br> 其实二大大很爱我们,下雨了,一群小孩儿都挤在他家的柴房里,缠着他给我们讲神鬼故事,我们一点都不怕他!<br> 如今二大大早就不在了,他原来栽桑葚树的地方,也被他的后人们盖起了两层红顶小楼,很洋气的样子,房前屋后,说是搞观光农业,搞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安上了健身器材,种上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但那些甘甜的桑葚和桑葚树下的温暖故事,无论我走到哪里都忘不了,家乡的味道是我心中的最爱!</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