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我在木城涧煤矿工作十七年(张京华《西山脚下娘娘府系列作文》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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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  三、从团支部书记开始,开始了共青团工作(1982.05-1991.08)</h3><div> 科里有了我们这些年轻人以后,也活跃了很多,为科里、坑里带来了一丝新的生气。不久,蔡荣坚就接替王怀全任团支书后,我们就立即组织了20名团员到陶然亭公园,开展了“缅怀石评梅、高君宇烈士”团日活动,当时活动在千坑的团口影响非常之大,因为外出活动当时近似不可能。我们是早晨6点坐上班车从千坑到玉皇庙,7点从木城涧坐上绿皮火车,10点半到达永定门火车站(现北京南站)再坐公共汽车达到陶然亭,下午5点前要赶上回去的火车,到达千坑得晚上9点半,可谓不易啊!蔡荣坚任职没到半年,就调到了千坑工会任干事。真是让人羡慕,因为那就脱产了哎,不像我们还天天换上又黑又油的工作服,再爬700坑口的斜坡上下班。</div> <h3> 我接替蔡荣坚任科里的团支书,任职后要求的稿件似乎更多了。紧接着,又到了“春节保勤”的时候,历年春节放假保勤,都是矿上、科里头疼的事。春节要放三天假,工人都想把四个轮休连起来一起休息,春节的后四天产煤就会有问题。本来,我写了一个《倡议书》,是号召机电科的团员青年带头参与保证出勤,也让拿到广播室广播。团总支书记王春田知道后,让我改为号召全坑团员青年保勤,再后来,矿团委书记朱国成建议改为《挑战书》,让其他团支部应战参与保勤工作。但最后,还是按《倡议书》形式来的,由团总支组织在坑俱乐部(大礼堂)召开会议,当天来自各单位的团支部书记、团员和青年近200名团员参加了大会。团支书有采煤段的八段的陈国罕、十段的李福永、十一段的张连发、十三段的刘振清、还有岩石开拓段的十二段的毛同普、十四段的闫永利,再有辅助部门运输段的齐占良、联合(通风)段关红革、总务科李刚、机关的书记贾荣旺、张印明(含有地质科),还有我们机电科的十一个单位。</h3> <h3> 会议由我代表机电科团支部宣读了《倡议书》,由十一段团支部书记张连发宣读了《响应书》,倡议书和响应书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就宣读完了,紧接着团委朱国成书记讲话。他头戴一顶羊剪绒的帽子,身披“军大敞”,没有坐在主席台,而是站着台下,面对千坑的团员和青年,没有使用讲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从 “保勤”的意义,到团员青年肩负的责任,再到如何发挥团员的桥梁与纽带发挥作用,娓娓道来说了近一个小时,说到最后博得了大家的热烈掌声。我体会到:这个会议与其是开会,不如说是上团课更贴切,原来团课也可以这样上的!这样颇为有意义的团员青年保勤活动延续了数年,在我已经调到了团总支后,矿党委副书记杜兴学还专门听取过团委开展保勤情况的工作汇报那。</h3> <h3>  四、团总支书记、车间工会主席、法律调解员职务之间的交替(1983.03-1985.08)</h3><div> 千坑团总支书记王春田1982年年初调走后,十二段的李桂强接任。1983年3月,李书记准备上学深造。我接受了坑党总支副书记周兴岐的谈话,任团总支书记。后李书记再次回到团总支书记的岗位,我1984年10月调任千坑办公室,担任了机关车间工会主席、民事法律调解员等职务。在当时矿山还有保卫科、坑里有保卫室的设置,保卫室负责人王春海找到我说:哎呀!晚了一步,还想把你要到保卫室那,我在找找坑里说说吧,咋样?我一想还是算了吧!不过,现在这些人员大部分已经纳入市公安局正式警察队伍。有时候我在想:有这种可能吗?我心眼一活泛,在公安科熬几年,穿上 “官衣”,也当过公务员干干。还是算了,别瞎想了。</div> <h3> 1985年8月我再次接手团总支书记后,首先开展了“坑口为您服务”活动,内容有安全宣传、送茶水、补窑衣(工作服),粘靴子(矿工鞋)。活动一开始,我们打上团旗,支上桌子就干起来了,您别说这项活动效果还挺好,还挺受窑哥们(矿工)欢迎的,当时还照了相片,给《北京矿工报》《中国煤炭报》投了稿,党总支也要了文字稿。后来,这项坑口服务活动,就一直坚持了下来,我调到矿团委后,和矿女工部也开展过这项活动,成为了“送温暖”保留活动项目。说道这里,觉得有一件事十分可惜:当时团总支的很多活动照片不知了去向,还有我调动团委后,矿档案室也下发过通知,让把各部门的照片和文件都上交。过后,随着科室的调整,这些东西都飞灰湮灭,实在可惜,不然会详实很多共青团活动的资料。</h3> <h3> 那时矿上 “夺高产、搞会战” 也是传统项目,1984年我有幸参与了千坑十三段参加的 “全国青年千米巷道掘进比赛”。十三段的技术员是通州的刘国新,人聪明,小账算得好,每天负责上报掘尺进度,我也是向矿团委的干事刘国勇报进度和活动开展情况。我跟着采煤的副坑长熊志楼头一次上片(工作活地)查看掘进情况,不是帽斗撞顶板上了,就是踩“溜子”(搪瓷铁板煤靠自重下滑从的运输工具)蹬滑了,跌跌撞撞,似乎像 “喝高了”。120多斤的我在0.8米高的斜坡里面爬行,都蹭矿灯盒子,总之,“嗅”出大了去,好歹没人看见。</h3> <h3> 为了准时送出活动总结,矿党委副书记倪文驹派青训班老师、党办秘书、后任团委副书记的李素章,连夜开了一辆“130”卡车,从千军台接上我,给局团委送材料。当时可顾不上那么多了,有一辆“专车”坐还挺美。在车上素章跟我侃了一路:“兄弟,我可好几年不开车了,我还是部队上学的车那”,“你看,这远近灯光变的,你知道开关在哪吗,在脚丫子上”,“这车还行,较比好开”,素章讲话的特点,总把“比较”说成“较比”,连最后当时的党委书记耿世友都受他的影响,讲起话来也是“较比较比”的。素章趁着黑黑的夜色,驾驶“130”用了近两个小时,当晚把材料送到局团委,使局团委第二天能准时启程参加会议。后来知道,团中央是在昆明开的表彰大会,十三段取得了“第十三名”的好成绩,但很遗憾的是,现在查不到当时的史料了。</h3> <h3> 1984年9月我还有幸坐上了倪书记的“上海牌”小轿车,与李书会书记一起,参加了由胡耀邦总书记出席的在首都体育馆举办的“中日青年一万八千人交流活动”欢迎仪式。这是我第二次走进首体,上月刚刚观看了一场演唱会。在当年的春节晚会上,张明敏一曲“我的中国心”流行全国,他是应北京青年报的邀请,作为第一位香港歌星在首都举行个人演唱会。在演唱会上,我确实感受到了现场演唱会的魅力,让你心潮澎湃,并为之欢呼呐喊!</h3> <h3> 1984年8月我做为局“新长征突击手”参加了北戴河疗养。当时一期疗养为半个月,局团委为了能让更多的人参加,改为疗养一周,这里不包括前后各一天乘坐的火车时间。就这一周的时间,我们将北戴河 “鸽子窝、老虎石、联峰山公园、姜女庙、第一关、燕塞湖” 等景点游览了一遍。记得当时卖螃蟹的市场,是一个接一个的烧柴火的大铁锅放着蒸屉,想买螃蟹带回去,必须蒸熟。因为当时车程时间没有这么快,也没有冰块让你使用。印象深的是,朱国成书记当晚就搞了 “AA”制,方法是每人贡献一只螃蟹搞聚餐,朱书记饶有兴趣地讲解了怎样吃螃蟹。</h3> <h3> 北戴河北京矿工疗养院在1953年9月在此选址,听说当年经过周总理特批,京西矿务局在紧挨着北戴河河北省疗养院,购得一块宝地,工程三年后竣工。如今又扩大了规模,投资2亿元进行了全部重新翻盖装修,并由晨光饭店共同的上级北京金泰旅游公司管理。北戴河位于北戴河区各大机关部委疗养院集中地段——东经路818号,东山地区的最高点,占地70余亩,建筑面积达3万平方米,有健身中心、KTV包房、室内高尔夫、棋牌室、台球室、乒乓球室、室网球场等,餐饮部设两层宴会厅,大、中、小型包间,其中两层宴会厅能同时容纳400人同时就餐。</h3> <h3>  1982年2月,重新核定千坑生产能力,由30万吨提高到35万吨。千坑主要是侏罗纪(距今2亿-1.45亿年前开始形成)的煤炭,侏罗纪煤炭这对不了解煤矿的人员可能有点陌生,可以理解为京西的无烟煤,发热量高的好煤,黑煤、硬煤,这些是相对于木坑石炭纪(距今3.6亿-2.9亿年前开始形成)发热量低的次煤、白煤、软煤而言。1984年10月后,杨文德同志接高二王同志任千坑坑长(后为木矿党委书记、矿长)听从了有关人的建议:为了在6月底完成全年生产任务的一半,为全年超产做准备,实现“六过半”,机关科室要组织两个出煤班。我这个机关工会主席该出场了,任一个班的班长,保卫室的李树清任放炮员,包括杨书记在内又组织了几个人,就开始出煤了。这就是我给杨矿长当过班长、后来又有清理大巷义务劳动任务时,给倪董事长当过班长的两段经历。</h3> <h3> 机关科室出煤,开始进行的不错,我也很得意。在千坑调度室的《生产日报表》上为我们列了一栏,机关出煤产量的日报。过了几天后,与另一个班的救护队队长周汉良任班长出煤班,就较上劲了,有个10多天,相互比着出煤。我们出煤的地方是820水平采煤八段的掌子面,我在前面说的井下巷道与大安山地方煤矿(永红矿)巷道相通,就是这里。出煤班有两次难忘的经历:一次是出煤急红眼了,一看杨书记也没跟着,不管不顾的把用于安全的煤柱给回采了,八段支部书记田子忠(后任北戴河院长)就跟我们急了,让技术员(后任副矿长)唐继兵“看着”我们,给八段运送用于支护的大料,400(毫米)多粗,好几米的桦树木头,顺着低矮的斜坡给运上去,这可不是轻省活啊,我们自知理亏,也没脾气,只好硬着头皮干吧,最后累的差点趴窝了。</h3> <h3> 另外一次,来到一处好几百平米的老塘(回采后的活地)外,看到还有煤可采,放炮员说:来一炮吧,接着就装好火药,我们躲在躲避硐里,放炮员高喊三声:“放炮啦”!过后就拧动放炮器,一声巨响后,放炮员老师傅李树清就是有经验,说 “等会儿,在上”!时间不长,传来一声声咯咯吧吧的岩石碎裂声,又过了几分钟,从远处传来一声“嗡”的巨响,紧接着“呼”的一股黑风就吹来了,差点吹翻帽斗(安全帽),在过后,大巷里听不到一丝动静。呆了好一会工夫,放炮员对着我说:“撤”!哪里还用我这个班长同意啊,大家就都跟着李树清疾步从活地走向大巷,走在大巷的水沟水泥盖板上,只有“吭吭”的脚步声,没人说一句话,平常出井要近一小时,这次也就用了40多分钟,出井后,洗澡、喝酒、压惊,谁也不提刚才那惊险一幕。机关科室出煤的事,找了一个借口也停了下来,现在想起来后脊梁都冒凉风——后怕啊。</h3> <h3>  您要是问了,都什么年月了还是手工打眼放炮采煤?别急,您听我说:木坑和千坑都是急倾斜的薄煤层,地质条件就像一块斜放着的蒸饼,一层石头一层煤,千坑最薄的可采煤层才0.8米,所以不适于机械化开采。1980年三季度八段在820水平,开始用80型机组进行机采实验,1987年10月,八段又在700水平十槽开始用国产DY150型机组回采,成为木城涧第一个高档投产工作面。1990年7月,千坑十一段在700水平,第二个高档工作面投产。1995年10月在千坑实验耙斗机采煤法成功,并在木坑推广。2006年6月木城涧煤矿综合机器化采煤实验成功。这是整个木城涧煤矿千坑四个采煤段和木坑的二段、四段、五段、七段、九段共计几个采煤段的机械化采煤史。工人们说在井下是:“四块儿石头加块儿肉”,从建矿起都一直是手持电钻打眼,装好火药放炮的方式采煤,艰苦的条件,安全的程度可想而知。防尘口罩还是后配备的,因此很多人又得了矽肺(尘肺)病,有时候既是有症状,不到一定程度还得不到确诊。</h3> <h3> 我任千坑民事法律调解员时间不长,调解了联合段老袁的离婚案。先是妻子起诉到法院后转到王平村法庭,法院的法官那时候还到下面了解当事人的情况,这个案子由吕志勇负责,当时找到我们一起做工作。妻子是个南方人,说起话来咬文咂字的,老袁平常也爱画画,都算个文化人吧。矛盾是老袁过完春节了,有几个月不爱回家,经过耐心调解,妻子同意撤诉,在撤诉书写道:感谢法官和民调员的辛勤努力,使我们破镜重圆。送走法官,妻子就在段里的宿舍住下了,老袁过后见着我,只是嘿嘿一乐,啥也不说。我估计,当时矛盾不是很深,也就是一时赌气吧。</h3> <h3> 还有一次,有个十三段的工人,姓什么忘了,家住房山区,结婚后,不给老妈生活费,老太太从房山辗转找到我们,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着在农村怎么不容易把几个孩子拉扯大,现在生活困难,生产大队让找孩子要钱。我们一听,这还了得,让段长把她儿子叫来,一顿“拍活”,不给钱,坑里就从工资里面扣,还得多扣,并且出邮费给他妈邮寄过去。她儿子当场写字据,每月给10块钱,最后让他儿子买饭招待一回,给送回了家。现在想起来,做法有点简单粗暴了,一没有认真核实情况,二就要扣人工资,合法吗?</h3> <h3>  1985年5月,我在千坑办公室,我加入了共产党。在我入党的问题上,父亲给我了很大启发,最终也使我学习了父亲,走在了党务工作者的道路上。当时坑办主任兼机关党支部书记高国兴,认为我业务上是个骨干,带头义务献血,入党动机明确端正,支部就批准了我入党申请。李桂强、顾全福二位是我的入党介绍人,李书记是我的好领导、好同事,而顾全福不但是我的好领导,更是我成为管理人员的点拨人,我在写的一篇《入党介绍人》中,对这两位我的入党介绍人都有一部分记载。</h3> <h3>(未完待续,本篇作文共⑩期,请看第④期)</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