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山上槐花淡淡香

楚天微文学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作者:袁艳阳 摄影:毛晓峰</h3> <h3>  在盐田河蕙兰山上,不经意间,漫过一袭淡淡的、甜润的槐花清香。原来,在匆匆而逝的朝夕间,新绿的槐花树上,串串槐花已挂满枝头,玲珑般的花蕾和花朵垂挂在翠绿的枝叶间,点点滴滴,闪闪烁烁,吐纳中充盈着淡淡的清香,一种能穿透心肺的香气久久萦绕在我的胸怀。</h3> <h3>  也许只因那回眸间的不经意,又见槐花白,又闻槐花香。路边满树盛开的洁白槐花,宛如清纯的少女,低眉含笑,娇羞的隐藏在绿叶丛中,尽情地舒展着。满枝漫延的千娇百媚,令人沉醉,淡淡幽香,尽显少女情怀。漫步在槐香弥漫惠兰山上,串串的白色小花低垂,恍如微缩的白瀑群再现半空。微风过,花帘动,香满山,令我陶醉,使我迷恋,想起了童年,想起了奶奶。</h3> <h3>  奶奶是蕙兰山林家山的姑娘,记忆的深处,她为了照顾自己的母亲,又要带好年幼的我。那时候,在惠兰山林家山,每一家人都认得我这个丫头。而每逢槐花盛开,也是我最快乐的时候。那时的我就像一只顽皮的猴子,爬到树上,踩着树干,攀着树枝,捋下那刚刚绽开的花苞,张开海口,啊呜一口吞下,全然不问卫生否。为了这事,奶奶不知和我上了多少回“政治课”。奶奶说槐花虽香,但有毒,吃多了会中毒的。但那时的我就是不明白,我仍全然不顾,还是抵不住那白色诱惑。槐花盛开时,我用粗铁丝自制了钩子,绑在长长的竹竿上,用钩子钩住挂满槐花的嫩枝,一拧、一拉,拽下长串槐花。每次我都赶忙收集满地的战利品交给奶奶。奶奶把摘下的槐花洗净,在滚水里焯一下,转浸入凉水片刻,捞出,挤干,或放点盐,或拌上蒜泥,或配上辣椒,点少许葱花翻炒,或洒些干面粉制成咸食,让我每每吃个够,难道就不怕我中毒?现在想想,那是奶奶对我的另一种爱吧。</h3> <h3>  曾外婆去世后,一切关于蕙兰山的回忆,与槐花有关的一切故事,封存了我童年的梦,在那年,我离开了蕙兰山。多年后离开了家乡,在城市打拼的日子,虽然年年槐花开,年年槐花香,但我无暇回味槐花的清香,无法品味槐花的甘美,只有在飘荡着槐花清香的季节里,重拾往昔记忆的碎片。四月的某一天,在惠兰山闻到了久违的淳朴槐香,那是与心灵相约的弥久味道。从那以后,我带着这份记忆与向往,不断地寻觅着记忆里的槐香,槐树依旧散发着独具的气息,槐花依旧芳香醉人。</h3> <h3>  多少年后的今天,洁白晶莹的槐花一如蕙兰山勤劳朴实的女子,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与她相遇,是在上蕙兰山的路上,她骑一辆男式摩托车,风风火火,问我们是不是上山的,她中午要做饭给我们吃。等我们回过神来,她的背影已消失在路的远方。</h3> <h3>  中午,我们二十几人,都吃到了她做的菜,野芹菜、野竹笋、野荆芥、野小蒜、槐花菜、蕙兰山自产红花生米、神仙豆腐、自制盐辣椒、满满两桌全是“山珍野味”全部都来自蕙兰山山上。大家看得眼花缭乱,吃得津津有味。</h3> <h3>  最后大合影拍照的瞬间,大家喊“厨师”出来一起合影,旁边看热闹的村民说:“她不是厨师,她是妇女主任。”她捋了一下头发,不好意思地走过来,大家睁大眼睛,看她闪亮登场的瞬间,更多的是佩服。</h3> <h3>  她是照片里唯一个穿黄色衣服的女子。原来,甜润润的槐香已不再是难觅的回忆。因为,我又闻到了蕙兰山槐花香!</h3><div> </div> <h3>作者简介:袁艳阳,湖北麻城人。湖北省诗词协会会员,记者,黄冈市作协会员,麻城市作协理事,麻城市文艺家协会理事,麻城市诗词学会理事,麻城市楹联学会理事,罗田作协会员。其作品发表于国家,省、地等报刊杂志。其中,散文《梦绕袁家山》,荣获全国群文系统文艺作品最高奖、《大山里的姑娘》荣获全国群文系统文艺作品优秀奖、《我与大别山文学不了情》获《大别山文学》创刊65周年优秀奖、诗词作品在“颂歌赞药王”诗词楹联评选活动中,荣获诗词优秀奖。著有散文集《捻梅为魂》一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