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你是否能看到老师学问的缺陷"</h1><h3></h3><h3><br></h3> 我好像从来就比较判逆,上学常常和老师闹"矛盾"。但后来证明我心里很敬重老师,也懂得感恩。所谓"矛盾"其实是成长过程中,因为自己体质壮大而出现的"免疫力反应",象儿童接种疫苗后,胳膊要红肿几天。<br> 当你做学问幼稚时,看老师总是在天上,当你真正在老师教诲下,一步步成长,等于你和老师学问距离在愈来愈拉近,如果这时候你还把老师看在天上,这个教育是失败的,做为学生也是不合格的。<br> 学问如积薪,后来居上,从绝对的知识容量讲,今人应该比前人要多。古人讲五车之富,在今人来说不及一个U盘的内存。即便陈寅恪这样奇才,你如果真有幸成为门墙桃李,你很快学问会突飞猛进,所以在门墙之外人看陈寅恪无疑是辰星北斗,但在门墙之内人看来,就不会如此,认为老师完全深不可测了。因为能成为陈寅恪的弟子不是圣人,也是下圣人一等了。<br> 这从另一方面也是人才环境的激励机制。弁宗三做学问可谓狂人,但他却对自己的舍友同学唐君毅的学问很尊重,认为舍友对自己做学问的带动很大。"生我者父母、教我者熊师、知我者君毅兄"。<br> 因为天分、时代、环境等各种原因,客观说,越是高师,学生越难超越。但学生要发现老师缺点,才能审视和洞悉老师的学问和方法。应该说学问再好的人,都有缺陷,学生要知道老师学问中最优秀的地方,以及缺点的地方。考虑自己如何根据自己的天分条件、环境可能,来发现新的成长点。而非不加选择的盲从,追随在老师背影下。还有重要一点,优点、缺点都是因人而异,或许对老师而言是缺点,到了自身这里可能成了优点。所以对老师学问的判逆,并不可怕。刘文西学生张立柱,李可染的学生贾又福,也都是"离经判道"方成大器。<br> 这其实就是教育的本质!工匠带徒弟,会担心徒弟将来抢饭碗,老师和学生可以超功利,弟子不必不及师。<br> 我常想赵望云为什么带学生,无一不成大才,黄胄、方济众、徐庶子,而为什么石鲁带学生,无一可成大才?背后隐藏原因,可能就是学生太迷信石鲁了,而赵望云艺术本身就不太完美,学生更容易发现突破口,寻找自己的发展路子。<br> 齐白石也一样,他的好学生"二李",投师前就己显露才气,也懂得师其道而不师其迹,他们并不能完全算是齐白石带出来的,而齐的衣钵弟子的娄师白,许麟庐及齐氏子孫只能流于芸芸。<br> 世无仲尼千古如长夜,人一定需要老师引导,但不能过于迷信老师,当老师学问登峰造极时,他学问成长的空间其实越来越小,每再进一步难度都很大。<br> 反之学生学问,知识增长就如后发性的资本积累一样,处于这个阶段,可以日新月异或可一日千里。所以后生可畏。<br> 在伦理方面的尊师重道,和学习方式 上看到老师学问的缺陷,这是两个问题。但在中国人传统观念中,往往伦理是取代真理的,三年不改父志谓之孝、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相反西方人说,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br> 当然,具体到艺术范围,没有绝对意义的真理,真理只是适合自己的方法和观念。<br> 我以这样态度看比我年少的人,也以这样态度对待我的长者。这是一种致学境界上的精神信仰力,更是对自己鞭策与内心激励。<br> 前行,路一直看不到尽头,前行,视野永远充满期待。<h3></h3><h3><br></h3><h5> ( 童生说画 20180501劳动节)</h5><h3></h3><h1></h1><h1></h1><h1></h1> <h3>(作者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