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文字是活性炭,书是过滤器,每读完一本书,朱坚强都象被洗了一回,浊浪排空气爽神清。 </h3> <h3><br /></h3><h3> 毛毛与土土</h3><h3><br /></h3><h3>大大小小的游戏玩腻以后,朱坚强又开始百无聊赖无事生非起来。但很快朱坚强便找到了新的打发时间的方法──看书,看了几天书后,朱坚强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自己顺眼了很多,忽然想起也不知道谁说的书是女人最好的护肤品,以及三日不读书面目可憎的话,于是暗暗发誓要将看书进行到底,让该死的让人眼露凶光面带杀气的游戏见鬼去。家里的余粮很快啃光了,以前看过的书也被三步并作两步翻了一遍,朱坚强坐吃山空时候想起了曾经看过的《甲方乙方》这部电影,电影里有个肥头大脑的大款委托葛优的公司把自己流放到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三个月后葛优如约接他回城的时候,这人面黄肌瘦形销骨立象望夫石一样躺在村口大石头上眼巴巴地等着葛优的到来,村民告状说村里的鸡都被这大款给偷光了。大款缺的是肉,朱坚强缺的是书,想到这里,朱坚强下意识地挺了挺脊梁,觉得自己有些高尚。</h3><h3><br /></h3><h3>大款没肉吃了只能眼巴巴等别人来接,朱坚强没书看了点了几次鼠标三四天后当当的书就送上门来了。第一批书中有一本是王小柔的《有范儿》,有段时间时兴给照片封塑,这本书的外面也加了个塑料封套,和其它几本基本素面朝天的相比显得特珍贵特有范儿,我用手抠了半天,封套上只多了几个白点,无奈只有请来厨房里的张小泉帮忙才解除了她的武装。不知道书店的架子上这本书是不是也这么包得严严实实凛然不可侵犯,如果是那样,买书的人想在购买之前粗看一下内容验明正身都是不能,这是不是就是范儿呢?这好比在黑暗的封建社会,新郎在洞房之前是看不到新娘的,等见了面开了封,那无论新娘有多丑有多不合适都是退不得的。</h3><h3><br /></h3><h3>嗯,看来妇女很早之前就很有范儿了。</h3><h3><br /></h3><h3>女人身上的布料越来越少,书的包装却越来越多,现在的书和现在的人一样似乎都是有两个封皮的,一个真正的固定的,还有一个是新兴的活动的,可以象蛇皮一样蜕下来的。这活动的封皮其实给看书的人增加了不少麻烦,看的时候,活动的封皮常常会滑上去或者滑下来,让人时不时得分一下神把它重新退回正位。《有范儿》的活皮也很有范儿,上面一个个凸起,像极了贵重易碎物品外面包的有着一个个小泡泡的塑料套儿,小时候朱坚强常以咯嘭咯嘭把这些小泡泡捏破为乐事。掀了活皮才能看见书真正的封面,封面的是玫红色的,特潮特女人,变了形的有范儿三个大字下面横七竖八摆着一行字母不是汉语拼音不是英哥礼稀,朱坚强后来推测这行字母是法文,原因很简单,法文据说是地球上最高贵的语言,能说法语的都很有范儿。</h3><h3><br /></h3><h3>还好,书的正文不是法语,不仅不是法语,也不是英哥礼稀,而且文字特通俗,不到半天就被朱坚强翻了个底朝天。王小柔就象朱坚强一个贫嘴的死党,两人喝着茶,王小柔抖活着二郎腿一个接着一个爆她闺蜜的料,家长里短地唠着家常,朱坚强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嗯嗯呀呀地应着,忽地扑哧一声,茶便喷了王小柔一身,王小柔也不恼,在朱坚强笑得东倒西歪的时候继续面无表情口若悬河地一咕嘟一咕嘟地往外冒,朱坚强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嗯嗯呀呀地应着,忽地扑哧一声,茶便又喷了王小柔一身。</h3><h3> 书写得好玩,插图更好玩,插图的作者名叫土土,这个叫土土的家伙是个学龄前小朋友。画不特别,无非就是简单的变了形的花草树木,兔子房子之类的,并不比一般的学龄前儿童画得高明,画的内容与书的内容更是风马牛不相及,唯一特别的是这土土是王小柔的儿子,所以这些乳臭未干的画才会隔三差五地出现在一本畅销书里,同样是乳臭未干的名字才得以堂堂正正地印在一本畅销书的封面上。</h3><h3><br /></h3><h3>这小屁孩真有范儿。</h3><h3><br /></h3><h3>朱坚强想到自己的女儿毛毛,这丫头两岁没到就楞悄没声儿地一个人扒在卧室的凳子上画了个奶里奶气的小白兔把她娘唬得一愣一愣的惊为天人。可惜的是朱坚强不会码字,如果朱坚强有王小柔那两把刷子,有范儿的就是毛毛,还有那土土什么事儿啊。</h3><h3><br /></h3><h3><br /></h3><h3>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朱坚强没想到当年选文理科一个不坚定竟然连女儿的事儿都耽误了。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