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家老街——老街变迁

茫溪愚人

<h3>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百货商店的景象</h3> <h3>  打我记事起,钮家老街是沿北溪河北岸而建,光溜溜的青石板的街道,一座简陋的大桥链接溪河两岸,南岸是新街,桥堍有一茶馆和理发店,往西是医院,桥北堍是主街区,沿街空地每天早上会摆一些摊,就算是菜市场了,卖的基本上是农村自己家地里种的蔬菜,家里舍不得吃的鸡鸭蛋,还有就是渔民捕捞到的鱼虾(那时候鱼虾很便宜,渔民生活很苦,而且居无定所),国营食品站的猪肉是要凭票购买的,普通人家平时是舍不得买肉的,即使难得买,也要挑肥一点的,可以多熬油,瘦肉卖不起价钱。</h3><h3> 记得我家的鸡鸭蛋一般要攒起来卖掉,然后买盐买味精酱油什么的。只有在农忙的那几天,由于父亲要干重体力活,母亲会早上用菜油炖一个蛋给父亲补充营养(父亲患过慢性肝炎,不能干重体力劳动),母亲自己却舍不得吃,我和弟弟只有在过生日的那天才能吃上一个煮鸡蛋,这在当时绝对是奢侈的很。</h3><div style="text-align: left;"><br></div> <h3>布票</h3> <h3>购货证</h3> <h3>  供销社百货商店在那个年代是最牛的地方,相比现在,虽然货物品种有限,大多数商品都是配级制的,煤油、肥皂、棉布、红糖、香烟等等都需要凭购货证按人头才能购买。那时我买的次数最多是煤油(习惯称洋油),农村虽然有电灯,但经常停电,晚上做作业基本上还是要靠煤油灯(高级一点的叫美孚灯),每次作业做完,鼻子里总是黑乎乎的,幸好那时候家庭作业不是很多,即便是这样,我在小学期间能完成作业的情况很少,老师布置写五遍,我最多写三遍,敷衍了事,写错字用手指蘸点口水一擦,搞得作业本乌漆嘛黑的,由于以上种种,每天早读课站黑板基本上都是我承包的。</h3> <h3>青石板街道</h3> <h3>老街一角</h3> <h3>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老桥的东面建造起一座高大的新桥(至少在当时算高大),钮家的街也随之东移,桥南建起了影剧院,桥北老戏馆子位置盖了乡政府(当时叫公社),往北是邮电局,路东面北边是百货商店、收购站、农具厂,南边沿河是钮家饭店、交管所。早上卖菜的摊头依然是沿街道两侧摆摊,街上做小生意的人渐渐多起来了,卖面条馄饨的小吃店、烧饼铺(李氏最出名)、卖豆腐花的货郎、炸油条的……</h3><div>每天早上街上最是热闹,买卖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拉家常的,交织在一起,有时候还会有骂街的。</div> <h3>百货商店</h3> <h3>钮家饭店</h3> <h3>商店招牌</h3> <h3>  西边的老桥因1979年溧阳地震,中间断了一截,成为危桥,不知什么时候被拆除了,只剩几个桥墩(严格来说只能算桥桩,太瘦了)屹立在河中央,再后来,某一天河两岸站满看热闹的人,原来是水鬼(潜水员)在清除桥墩,当时的技术比较落后,潜水设备很笨重,钮家的老百姓估计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很是稀奇。</h3> <h3>老桥旧址</h3> <h3>  老街轮船码头往东一点拐弯处,有一两层小楼,公社广播站就设在这里,每家每户有线广播的声音都是从这里发出的,一般每天早中晚三次播音,内容基本上是天气预报、通知、农事、广播会议,难得还会播放一些革命歌曲。播音员叫其仙婆。</h3> <h3>广播站</h3> <h3>  记得那时候钮家饭店西面有一个摆摊剃头匠,大家都叫他扣林伢(河南面人,姓余),他的大部分时间是在醉酒状态中,听大人们说,他家原来家境比较好,由于他是老来子,父母对他太溺爱,结果养成好吃懒做的坏习惯,因为酗酒,每天剃头挣的钱都买酒喝,有时候帮人家头剃到一半,酒瘾犯了,把顾客晾一边,自己喝酒去了,反正也不挑剔下酒菜,开始是猪头肉、花生米,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和菜的质量越来越差,由于酒精中毒,手开始抖动的厉害,没有多少人愿意再到他那边剃头了,他也基本上挣不到钱买酒了,为了能解酒瘾,他不惜被人们戏弄嘲笑,以换取几毛钱买酒喝,很多年后的一天,醉酒后的他睡在桥边再也没有醒来,甚是可怜。</h3> <h3>粮管所老桥</h3> <h3>结网的渔民</h3> <h3>粮管所远眺</h3> <h3>  大概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钮家有了真正的农贸市场,位置在农具厂东面河边,河对面是粮管所,菜场北侧是杀坊,菜场旁边桥的底下每天会停很多鱼船,很多鱼鹰栖在船的两侧,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味,菜场依然是早市,差不多到八点钟左右就散市了。</h3> <h3>集贸市场</h3> <h3>鱼摊</h3> <h3>鱼船</h3> <h3>  转眼到了九十年代中期,社会不断发展,人民生活不断提高,新的百货商店、新的乡政府、新的派出所、新的信用社、新的集贸市场相继建起,街道最繁华的中心也转移到新的街区,钮家大桥也几经改建重建,越来越宏伟高大。</h3> <h3>愚人的微信</h3> <h3>期待您能提供有关钮家老街的老照片</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