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

天地间

好长时间没回老家了，这回终于成行了。早就琢磨好了，不用接，不用送，不步行，不坐车，可能您要问了，那你怎么去？告诉您吧，我也改革一把，骑自行车走上一遭。路程四十余里，虽然累点儿，却也落个自由自在。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无噪音，无污染，还不给交警找麻烦，何乐而不为呢？瞧，这是我在路上看见的，照张照片给你瞧瞧，再写首诗给你念念：怜农/军臣毛驴前面蹬四蹄，老农猫腰把头低。忙时贪黑又起早，收点粮食真不易。 老远就看见老家了，心里多高兴啊！行走在平坦的公路上，首先看见了远处的山，接着又看见了村前的敖包山，看见了村前的两棵大榆树，看见了红瓦白墙的农房。 村前的两棵大榆树我的老家是个小山村，村前有两棵大榆树，这两棵大榆树，一棵比较高大，另一棵比较矮小。较高的长在一口井旁，离水比较近，应该是近水楼台的原故吧。此树高约十余米，根部近一米粗，看上去就像一把大伞，又像一个巨大的蘑菇，特别是春夏两季，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树叶，婷婷玉立，巍峨挺拔，美丽极了。小时候，听爷爷说，这里只有几户人家，地广人稀，山上长满了很多种原始树木，野生动物不但种类多，而且数量也多。据说狼群就曾经把家猪给赶走过。我小时候曾经跟小伙伴们经常在大树下乘过的凉，玩过石子，也玩过嘎啦哈，吃榆钱，用弹弓打过鸟。有时候光顾玩，都忘了回家吃饭了。连大人们在农闲时都到这里来乘凉，他们有的悠闲的抽着烟，有的忙活着搓麻绳，还有的在纳鞋底。一边干着活，一边唠着嗑，显着可混合了。这两棵大榆树，已有百年之多，可以称之为古树了。据说，非人工所为，从小时开始，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守候在村前的路口旁，饱受着风风雨雨，经历着寒来暑往。迎送着四面八方的来客。每当您来到这里的时候，它们都会老远的向您招手，热情的欢迎您的到来。每当你离开这里时，它们会默默地站着，静静地望着您的远去，祝您一路顺风。老榆树，愿你们枝繁叶茂，茁壮成长，去见证老家的辉煌！ 从这里进入村子，全是水泥路面，道两边已经硬化，瞧，连路灯都在向您招手，欢迎您呢！ 整齐的街道和院墙，干净整洁。今非昔比，让人刮目相看，心情舒畅。 宿农/军臣回乡夜宿老姐家，炕热屋暖风儿刮。后夜鸡鸣连数遍，不知不觉天亮了。赞狗/军臣人未入院闻犬吠，让人惧怕不嫌累。主人喝声既刻止，本性忠诚守岗位咏鸡/军臣前夜梦中觉儿醒，后夜朦胧听歌声。疑似美女放歌喉，原是公鸡忙打鸣。 这是村中间的小广场，安着路灯，地面用方砖硬化。农闲时，每到晚上人们在这里跳舞，扭秧歌，唠唠嗑，在灯下打对调，多惬意啊！ 在亲属家，还看见了烟袋，那就再说说烟袋吧。大烟袋从我记事时起，就认识了大烟袋。当时，爷爷，奶奶都有烟袋，只不过爷爷的烟袋短，奶奶的烟袋长罢了。烟袋，是一种抽烟用的工具。主要由三部分组成：烟袋锅，烟袋杆和烟袋嘴。开始时只是把它看做简单的抽烟工具，后来才知道，一只烟袋还有很多讲究呢。首先是烟袋锅，大部分是用铜做材料，铜又分黄铜和紫铜。有的还加进金银呢，显得非常珍贵。经过老艺人——铜匠全部用手工打造，并且精雕细刻，不论是烟锅、烟脖和烟锅的身子，都有美丽的图案，什么鸟呀，兽呀，花呀，鱼呀……，各具特色，看上去美丽漂亮，其实它就是一件艺术品，又像一幅画，供人们来欣赏。烟袋杆是在供销社买的，长的，短的，粗的，细的都有。烟袋杆的材质是一种既结实又不裂的树木制成的，中间是空心，能够通气，看上去非常直，在外边涂着漆，大多都是紫红色，也有黑色的，有的还涂着美丽的花纹。烟袋嘴的材质更有讲究了，最次的是用玻璃做的，再好一点的是用石头做的，最好的是用宝石做的。什么玛瑙呀，翡翠呀，玉呀……等。贱的快八角，贵的价值连城呢！总之，一只好烟袋，价值不菲，也是艺术的综合体，特别是蒙古族对它相当重视，也就更加讲究了。家里来了客人，只要是会抽烟的，并且有烟袋的，首先把自己的烟袋嘴擦干净，往烟袋锅里装上烟，双手递给对方，然后点着，，互相递烟，也叫敬烟，这也是一种礼节呢。记得奶奶的烟袋不光是抽烟用的，因为我们孙子辈十来个，不免这个调皮，那个捣蛋，更有甚者有的还打起仗来。有时奶奶就用她的烟袋惩戒我们，当然她只是吓唬吓唬而已，既使用力恐怕还舍不得她的烟袋杆呢。奶奶的烟袋还能治病，比如有谁长了疥子，她就先抽一袋烟，等烟袋锅降到一定温度时，就用烟锅烫，用不了几天，锅到病除。当时真没想到，现在想起来，是不是杀菌消毒呢？我出于好奇，也曾经偷着用奶奶的烟袋抽过烟并且还抽醉了，是奶奶给我治好的。大烟袋，陪伴了我的童年，开阔了我的眼界，使我也长了很多见识。 老火炕在北方，说起老火炕，有很多城里的人都熟悉。在农村，家家都有火炕，人人都睡火炕，城里人住楼，自然也就与火炕无缘了。从记事时起，住的就是土房，用的就是火炕，就连从前的地窨子，也叫土窑子我也曾经看见过。老火炕建在屋里，里面尽量是空的，下边用坯垫着上面的炕面子，现在大多都用砖和水泥预制板，最上边用泥抹平，炕洞里的两边分别留着一个通风空一头连着烟囱，一边和灶台相通。每当烧火做饭时火烟通过火炕，从烟囱排出。待到饭做好时，炕也就慢慢的热了。具体烧多少，要根据季节的温度高低而定。夏天尽量少烧，烧多了屋子热，冬天要多烧，炕热屋子暖嘛。过去炕上铺的大多都是炕席，是用高粱杆制作的，那时候条件不好，连褥子都没有，躺在炕上还真硌得慌，早上起来，身上都有炕席花的印子，睡觉时还真得老实点，稍不小心就会扎刺。后来，我琢磨着那时候的复印机是不是因此而发明的呢？现在想看炕席都不容易了，有了炕毡，海绵……等，用起来非常舒适，既不软也不硬。特别是冬季，躺在热乎乎的炕上，越睡越热，真是一种享受，床和电褥子是没有那个效果的。我从小就睡火炕，可能也是不会享受吧，至今还喜欢住地房，更喜欢睡火炕。当时，由于房子矮小，再加上人口多，全家人都住在一起根本就住不开，没办法，只好到舅舅家去住，早晨起来再回家，天天都是如此。我最愿意去舅舅家住，因为舅舅家有时吃差样饭时，自然就会在那蹭上一顿，那不就解馋了吗？舅舅家的房子好几间，有两间是通着的，在全村是最宽敞的房子了，并且炕也大。到了冬天，一来说大鼓书的，就在他家。一到晚上，人们就聚到屋里，往炕上一坐，就饶有兴致的听起大鼓书来。我们小孩子光顾玩了，也没听出个子丑寅卯来，最后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待到被叫醒时，已过半夜了。老火炕煲皮燎肉，睡不着思前想后。伴我漫漫人生路，甜酸苦辣尽享受。 南山的杏树，是十几年前大会战的杰作。当时每年的春、秋两季，农闲时，分别有一次大会战。有时各村各自为战，有时全乡人在一起战，工程艰巨，声势浩大。付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战出了绿色，战出了硕果，战出了收获，战出了美丽！ 清晨，在村子南边的敖包山旁，看老家的全景，远处的山，淡淡的雾。绿绿的树，草和庄稼。近处听着鸡鸣狗叫，闻着清新，含着香味的空气，别有一番滋味儿。心里默默的想着，搬回来住多好啊！ 瞧，这是我的宝马，是它陪伴着我，是它给了我健康，是它给了我快乐。我得好好表扬它一番： 赞自行车有了自行车，心情没的说。出门又办事，速度了不得。过去沙石路，上梁还下坡。崎岖黄土道，条条有车辙。上坡用劲蹬，下坡得刹车。顶风费了劲，顺风赛汽车。东南西北走，去哪己定夺。如今路平坦，村村都连着。劝君骑车行，健康又洒脱。既能赏美景，又能享其乐。不怕苦和累，好事要多磨。想走咱就走，自由没的说。想停那就停，不耽误唠嗑。走亲又访友，该有多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