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上海老西门金家坊地处黄浦区豫园街道。 要说金家坊,先提老西门。老西门原是上海南市区的一个商业中心和交通要道。旧时上海县城城门仪风门就在此地,其位于城垣正西,故称老西门。(图为80年代的老西门,图片来自网络)</h3><h3><br></h3><h3>其实老西门不仅仅是城门的名称,它包含城门周边的地域,这块区域是旧时南市区最繁华的地方,那里有著名的大富贵酒楼,乔家栅酒楼,冠生园食品店,市八百货商店,全泰服装店,老同盛南货店,老大房食品店、 新华书店,邮局、钟表店、粮油店,五金店,点心店等等应有尽有,那里还有1914年建的共和大戏院(后名中华剧场,90年代搞环城绿化已被拆除)。在中华剧场斜对面中华路与方斜路口还有1930年建的纪念塔。(亦早已拆除)</h3> <p class="ql-block">在中华剧场旁侧有一条老街叫金家坊。金家坊在老上海大名鼎鼎,上海人若不知老城厢里的金家坊,你就不是老上海,金家坊旧时以旧货自由市场闻名沪上,每天清晨不到五时,就有人在街道两旁设摊,从古玩,文房四宝到曰用品,工具、杂物等等应有尽有,而淘货人也从全市四面八方赶来,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人们在昏暗的路灯下“淘宝”交易,不少人还怀揣手电筒。旧货市场从北孔家弄口一直延绵到红栏杆街。 那时根本没有城管,也没人来收你设摊费。设摊的先来先设,形成默契,每到九时左右市场全部自动清空,整个市场无人管理,但井然有序,一切似乎很有条理。(图为中华路金家坊入口,路牌后侧绿花处原为中华剧场旧址)</p> <h3>金家坊,东起松雪街,西接人民路,从1号到200多号,全长约400多米。在这条街上,宅院、石库门、弄堂、民国旧宅橉里栉比,那里深深地埋藏着不少故事。最有故事的要数金家坊99号(以下简称99号)那座朴朔迷离的深藏市井的深宅大院。那也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因为我生在99号内,长在99号内,在那儿生活了三十余年。目睹这座沪上绝无仅有的中西合壁的花园深宅人为演变为破烂不堪的大杂院。岁月无情,除了惋惜,还有叹息。(图为动迁中的金家坊)</h3><div><br></div><div>十年前金家坊就已启动动迁模式,但不久就被冻结,去年下半年又重新启动,目前人走楼空,但还有少数居民因与动迁公司谈不拢而在坚守。因为动迁,金家坊99号近年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在报刊及网上亦有介绍99号的文章和图片,天天有不少人、其中不乏外宾进入99号采风拍照。其实现在进去也看不出拍不出什么名堂,因为今非昔比,金家坊99号早已面目全非。 </div> <h3>金家坊99号是一座奇特的大宅深院,图为侧面外墙及屋顶轮廓一部分,受拍摄场地的限制,还有约三分之一没能展现。图片前侧的红瓦屋顶房为金家坊95号(旧时称石晖公所),99号占地面积约800平方米(有待确认,可能比800更大))。传说是在晚清年间有一金姓大户所建,它由四十多间大大小小房间 的连体楼群、七个天井与一个花园组成,里面砖雕门楼,飞檐翘角,亭台楼阁、雕花门窗,迴廊通道,极其奢华,这些均是我亲眼目睹的。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它完全可以与上海豫园和苏州东山的雕花楼媲美。传说中花园里还搭建了远近闻名的戏台(有待考证),</h3><h3><br></h3><h3>上海有出传统沪剧《庵堂相会》,老上海几乎家喻户晓,讲述清末农家女金秀英与表兄陈宰庭自幼订婚。其后,陈家道中落,金父欲就此赖婚,金秀英趁父母清明上坟之际,赶去探访寄居庵堂之表兄,途中,适邂逅宰庭,因阔别多年,彼此已不相识,语及往事,两人暗自惊异,及至在庵堂盘问清楚,夫妻方始相识,秀英并约宰庭于端阳节到金家花园,以便赠银赶考。传说故事中的金家花园就是金家坊99号,在99号东北方300米处(方浜中路)有一处慈修庵,原是大户人家的私人佛堂,文革中被关闭,文革后又恢复,目前正在扩建。记得以前周边还有好几家小庵堂。 </h3> <h3>金家坊99号究竟如何奇特?请让我凭记忆慢慢道来,99号以明清建筑风格为主,全是砖木结构的二层楼房。整座建筑柔合了西洋建筑风格,是中西完美结合的产物,</h3><h3><br></h3><h3>99号的石库门高3米多,宽2米,两扇厚重的黑漆大门,门首背面翘角门坊一座,气势宏伟。走过天井就是一条石墨方砖(每块约40CMX40CM)通道,通道右边有一扇双开门,是97号居民的进出口,严格来说,97号是99号建筑的一部分。(97号原来临街没有门)走过通道便进入第二只天井,迎面一座西式拱门,跨过拱门又进第三只天井,天井呈长方形,环顾四周,楼上楼下均为西式窗户,且都装有百叶窗扇,紧接着又是一座超大石库门,门首有西式砖雕,线条流畅。再从那门进入第四只天井。天井呈方形,正面客堂,两旁厢房,全是落地雕花大窗,雍容华贵。楼上有迴廊,客堂与东西两厢房相通,临天井有中式木格围栏和块状木雕,均是花草与禽类的立体镂空木雕。围栏里面的木板可以脱卸,夏天脱卸透风,冬天装上御寒保暖,那时没有空调,这种设计非常科学。</h3> <h3>黑漆大门后左右两孔木制门顶杠插洞仍在,那根两米多长的木顶杠早已不见踪影。</h3> <h3>最早石库门门眉上应该有个中式黛瓦门坊,那支撑的百年石条仍在。 </h3> <h3>入门在第一个天井拍摄,可见通道,第二个天井及入第三个天井的西式拱门与天井部分,原通道为黑色石墨方砖铺就,天井为长方形花岗石铺就。 左边居民搭建的违建处,原来是一间黑漆木板搭建的门卫室,上有搁楼。</h3> <h3>从第一个天井至第二个天井通道上面为过街楼,原来6扇中式花格大窗,与花格围栏。楼背面也是一样的格式。</h3> <h3><font color="#010101">走过十几米的通道,那是第二个天井,通过圆拱门就入第三个天井。</font></h3> <h3>进入第三个天井,眼望左看,一扇高三米,宽2米的石库门,门饰凹凸,线条流畅,砖刻精细,中西合壁。</h3> <h3>门楣上原来应该有四个字,早被水泥塗没,小时候也不会注意上面的字迹,故没印象。墙面是红砖砌的,被处理成青红相间,在我印象中原来就是这样的。</h3> <h3>从前外墙清清爽爽,没那么多管子与电线,每扇窗户都安装百叶窗。</h3> <h3>99号最精彩最精华的当属第四个天井的建筑,其是99号的核心部位。典型的江南民居风格,厅堂落地雕花门窗,古色古香,屋顶黛瓦翘角,还有砖雕人物(古代穿战袍的武将)吉祥物(麒麟)等等。</h3><h3><br></h3><h3>然而更精彩的是那座砖雕门楼,上面刻有人物(福禄寿)动物(象)花卉(万年青)还有其它精美的图案,且分上下好几层,亦是飞檐翘角。这座门坊比第一扇大门背后的牌楼更高大、更宏伟、更精细、更漂亮。这座艺术门坊在六十年代大修时被拆毁,太可惜了 如今整个院落奢华尽殒。 </h3> <h3>当年的牌楼门坊处,最早也有两扇大木门,也有如临街大门一样有木顶杠,左右两个插杠洞,门早拆除,进门左边的那个方型插洞,被居民们用作邮件筒,99号所有居民的书报刊杂志信件,邮递员送来均放置洞里,居民们自已认领。90年代这个洞还在延用,但现已被违建淹没。</h3> <h3>图中右边的二楼东后厢房,1951年我就出生在那小间卧屋里。那晒衣服处的窗门内是一条走廊。</h3> <h3>虽然面目全非,但仔细查看,还能依稀找回一点老的印象。</h3> <h3>在做本篇前,我几次专门进99号拍照,在第四个天井内欣喜地发觉一扇花格旧窗,过去所有的门窗均是这种格式,这扇百年老窗是99号当年繁华的见证。我现在后悔当时为何不拆卸下来搬回家留作纪念呢?</h3> <h3>西楼内的楼梯</h3> <h3>楼上房间基本用木板隔断,而且基本每间有门相通。</h3> <h3>我们楼上的木围栏 </h3> <h3>楼上没有承重墙,原来均用麦杆石灰和泥抹木条。</h3> <p>我家搬入时,第四天井中间前后客堂己被一分为二,留下2米通道,那时有李家李永发先生开办了一家包饭桌,就是上门服务办酒席,那一半客堂即是李的办公室,那里有一架电话,邻居们有急事偶尔用一下,李家均于热心应允。五六十年代家里有一架私人电话,那时很稀罕的。</p><p><br></p><p>通道的尽头就是一百多平方米的花园,五六米的高墙与外界隔断,花园中最醒目的是一座八角亭,底座约五六十公分高,花园北面有长长的花坛,印象最深的是有棵高大的桑树,小时候养蚕宝宝,就请大人帮我们摘桑叶用来喂蚕。花园西北角还有一座呈半个亭子(顶是绿色琉璃瓦)的用来放杂物的小间。花园里还有口古井。,</p> <h3>小时候,花园是我们的乐园,与玩伴们打弹子、玩皮球、跳绳、老鹰捉小鸡,女孩子跳橡皮筋,“造房子”等等,那是我们的玩耍时代。儿时的玩伴,传邦、哈三、小龙、驼驼,宗光、猫猫、家民、汉民,伟民',迪民、迪樑、天球、天明、子明、老三等均都已步入老年,个别已不在人世,祝活着的安好。</h3><h3><br></h3><h3>花园因为空地多,五十年代后期开始大变化,有关部门拆除亭子,在园内砌了三只连体水池,养起了绿色的小酒藻,但时间不长又拆除,并推平北面花坛,盖起.一排平房,作为两间小学教室,花园便成了学校操场,后来还作过生产组场地,最后有居民搬入成为民居,后来居民乱搭建成风,违章建筑峰起,原来的桑树古井处,也被居民私自占用。花园变成大杂院,现在园内一棵桔树与一棵无花果树是九十年代居民后种的。</h3> <h3>前花园的一角,从前那儿是花台,种有一颗高大的桑树,台前有口古井,夏天住家们买回西瓜都放井里“冰镇”。后来乱搭建成风,邻居划地为已,现已成为这个样子(见图)</h3> <h3>二楼后客堂及走廊面朝花图,过去二楼是统排雕花大窗,楼下全部是落地雕花大窗,因为有前客堂与后客堂,故还有三条高近30公分的木质门槛。</h3> <h3>花园东边一阻高墙,里面又是一个天井。(天井内住户已动迁,门已被封死,无法进入拍摄),图片中的两块方孔里过去是绿色琉璃花格,现已不见踪影,用砖来替代。天井里的房间旧时大概是供佣人住的。天井里有三只巨大的水磨石水斗(水槽),两只长方型长约一米,宽约60公分,高亦约60公分,一只长宽高均约60公分的方形水斗,就象几只大魚缸。估计旧时还没自来水时,是用来蓄生活用水或消防水的,装了自来水后,便成了水斗,99号住家均在那儿取水用水,大水斗两只水笼头,小水斗一只水笼头,高峰时得排队,后来各家自接自来水,我家直接将水管接到厨房,才免去到楼下拎水用水。</h3> <h3>99号在,金家坊109号小弄堂里的后门。</h3> <h3>后门的小天井</h3> <h3>它是99号唯一保留花岗石板的天井。(那天去正好下雨,邻居在搬家,场地凌乱)</h3> <p>让我们再回到第四只天井通向花园的客堂通道,旁边又一通道通向另一个天井,拱圆型门内那个天井约15平方米左右,人们不常进,后被旁侧住户占用。其拱型中式轩梁结构上方就是我家住房一部分地板。 </p> <h3>金家坊99号,以前虽然奢华,但却很低调,低调到让人忽视。大房东究竟是何方人士?目前仍是一个迷。听老一辈讲,99号曾被日本宪兵队用来设立特务机关。有资料显示:1941年5月,曾任日本宪兵队特高科特务队队长的小日向白郎(汉名尚旭东,又称“小白龙”),在侵华曰军第13军参谋长樱井授命下,在99号里设立了名为“尚公馆”的特务机关,大搞特务活动,从中秘密收集情报、逮捕残害抗日人士,犯下累累罪行。</h3><h3><br></h3><h3>网络上也有文章对此提出异议,说特务机关不在99号内,而在贻庆街40号,不过其也是听别人说的。40号六十年代就被拆除,盖起一座两层楼房为原海欧照相机厂的一个车间,金家坊99号另一扇后门就在贻庆街40~42号之间。小时候我们小伙伴玩耍时常有进出,只是走那扇边门必需经过邻居的房间,故居民们一般不走那扇边门。</h3> <h3>入图片右侧的门,再上楼梯,便是我家与二楼邻居们的住房。我家是在解放初从河南南路吴家弄搬入99号的,我父亲用五根金条与二房东郑家伯伯“顶”置两间东厢房,郑先生是开轮驳公司的,与郑家姆妈养育了8个子女。与我家是紧邻。后来公私合营后,房子收归国有,我们家两间房,(约24平方米)租金为每月4.71元。</h3><h3><br></h3><h3>早期入住金家坊99号的, 在当时均是比较有身份的人,就拿我们二楼的邻居们来说,除了紧邻郑家外,西厢房吴家也是大户人家,吴家伯伯头发稀疏,脑门铮亮,鲁迅式的八字胡,模样就象电影中的袁世凱,外出持手杖一根,俨然一副乡绅派头,其与吴家姆妈生育了10个子女,老九叫九妹,老十叫小胖,都比我大几岁。中间客堂间住着帐房先生王吉生老伯一家,也是子女9个,末端两个女儿也叫八妹九妹,还有西后厢房钱家,子女三个,两女一男,钱先生也是一位有文化的人,菩萨脸,整天笑咪咪的。后来的还有沙、刘两家。在住期间也有几家搬出几家搬进,我92年搬出时,99号内有28户住家,以后增加到三十几户。</h3> <h3>我每天必须上下的楼梯,它也是我的人生路。</h3><h3><br></h3><h3>1982年,我与妻子结婚时,用我家小间作婚房,自己设计家俱,购置木料,请人打造上海滩独一无二的组合家俱,除了油漆家俱请舅佬爷外,余其装修粉饰均是我们夫妻俩人,自己动手完成。次年,儿子出生。我们上班,儿子一直由我母亲悉心照料,我们三代同堂一起在99号生活至1992年举家搬迁至普陀区昌化路。<br></h3> <h3>楼梯拐弯处有邻居的一个搁楼</h3> <h3>那门内是我家与邻居郑家合用的厨房</h3> <h3>再往里进</h3> <h3>通过共公部位见二楼后客堂,那是邻居的厨房与饭堂</h3> <h3>后客堂一排朝北大窗,远处是人民广场,以前国庆节,焰火晚会,这儿是我们的最佳观看焰火的地方。</h3> <h3>再从后客堂门前转弯进来,是我家与紧邻郑家的通道,那红板封住的门,里面就是我的老家两间房,大小两间共24平方米,我当年就出生在那10平方米的小间。可惜去了几次没法进入,只得作罢。</h3><h3><br></h3><h3>那通道上的阁楼还是我父亲亲自动手搭的,可放杂物,也可搭铺睡觉,99号二楼层高(至天花板)3.75米,一楼可能超过4米。</h3> <h3>99号我的出生地,在那儿,我度过了童年、少年、青年,直至结婚生子,1992年举家搬离,99号已融入我的脑髓里,所以我经常做梦,梦见回到金家坊99号,而且在我家原来房里,见到我的父亲母亲,好象又回到从前。</h3><h3><br></h3><h3>我除了参军,离家6年半,三十几年一直与父母同住。父亲18岁从浙江慈溪老家到上海当学徒,退休前是一家商店的负责人,曾被评上上海市劳动模范,他最自豪的是在职时培养出一位局级干部(他的爱徒)。父亲1994年因病离世,享年76岁。我母亲小家碧玉,我外公原来在老西门万生桥开牛肉铺的,我母亲从小生活在上海。父母结婚后,父主外,母主内。母亲2014年无疾而终,享年94岁。如果俩老在世,父亲今年正好100岁,母亲99岁。</h3><h3><br></h3><h3> 父母一生勤俭,与世无争,含辛茹苦,养育我们五个子女,没有豪言壮语,没有大道理说教,且从不打骂我们,而是以自已的言行,潜移默化教会我们怎样做个好人。我有两个姐姐,两个妹妹,我排行老三。我们兄弟姐妹均是在金家坊长大,并从那儿走向社会,如今大姐定居北京,我与二姐及两个妹妹,均定居上海,最小的妹妹前几年也已退休。大家均过着安稳的日子。感恩父母,感恩姐姐妹妹,感恩妻子,感恩金家坊99号,也感恩所有的邻居。</h3> <h3>那照片是我父亲1978年9月60岁生日时,我们在家为他庆生,我给父母拍这张合影。这张照片是俩老在99号老房内唯一的一张合影,我一直珍藏着那张照片,并用手机翻拍保存在手机图库,其它图片可删,这张合影绝对不删。</h3><h3><br></h3><h3>老城厢人民路~河南南路,方浜中路以北的地块早已动迁完毕,新楼也拔地而起,以金家坊为轴线的北至方浜中路南至复兴东路西块动迁也将即进尾声,不久将来这块区域的老城厢将不复存在。让我们在最后再多看几眼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它虽然已破烂陈旧,但它却是我们几代人抹不去的回忆。</h3><h3><br></h3><h3><br></h3> <h3>金家坊</h3> <h3>金家坊翁家弄路口,过去的老虎灶。</h3> <h3>金家坊</h3> <h3>孔家弄</h3> <h3>翁家支弄</h3> <h3>肇方弄翁家支弄口</h3> <h3>翁家弄</h3> <h3>贻庆街</h3> <h3>贻庆街</h3> <h3>西马街</h3> <h3>西马街</h3> <h3>翁家弄</h3> <h3>金家坊西马街口</h3> <h3>翁家弄</h3> <h3>翁家弄</h3> <h3>西马街</h3> <h3>木桥街</h3> <h3>木桥街</h3> <h3>木桥街</h3> <h3>孔家弄</h3> <h3>南孔家弄</h3> <h3>松雪街</h3> <h3>复兴东路</h3> <h3>孔家弄红庄弄口</h3> <h3>孔家弄</h3> <h3>孔家弄</h3> <h3>孔家弄</h3> <h3>孔家弄</h3> <h3>北孔家弄</h3> <h3>北孔家弄</h3> <h3>孔家弄</h3> <h3>北孔家弄</h3> <h3>北孔家弄</h3> <h3>北孔家弄</h3> <h3>孔家弄</h3> <h3>孔家弄</h3> <h3>孔家弄红栏杆街</h3> <h3>红栏杆街</h3> <h3>金家坊</h3> <h3>金家坊如意里</h3> <h3>金家坊</h3> <h3>金家坊</h3> <h3>方浜中路</h3> <h3>金家坊贻庆街口</h3> <h3>金家坊</h3> <h3>据了解,金家坊99号2014年被上海市有关部门列入不可移动建筑之列,现能否保留?要看开发商是否手下留情。</h3><h3><br></h3><h3>文章很长,已经作了大幅度删减,但还是那么地长,谢谢您耐心读完。🙏🙏🙏☕️☕️☕️</h3><h3><br></h3><h3>所有图片除注明出处外,全部为本人所摄。本人前年曾制作发表过一篇关于老城厢的题为《夜色中寻觅老城厢的美》的美篇,读者若有兴趣,请点击下方连接。再次感谢。</h3> <h3><a href="https://www.meipian.cn/3qoqcop?v=4.3.4"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i>夜色中寻觅老城厢里的美</a></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