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等待一一寄给死者的恋歌》

虹雲

<h3>假如人生不曾相遇,</h3><h3>我还是那个我,偶尔做个梦,</h3><h3>然后,开始日复一日的奔波,</h3><h3>淹埋在这喧嚣的城市里。</h3><h3>我不会了解这世界上还有个你,</h3><h3>让人回味,令我心醉;</h3><h3>假如人生不曾相遇,</h3><h3>我不会相信,</h3><h3>有一种人,一认识就觉得很温馨;</h3><h3>有一种人,可以百看不厌,一眼即百年;</h3><h3>有一种情,叫刻骨铭心,生死相依,</h3><h3>不离不弃。</h3><h3>…………</h3> <h3>我亲爱的朋友洛宾:</h3><h3>万里迢迢,为了去认识你,这份情不是偶然,是天命,无法抗拒。</h3><h3>我不要称呼你老师,我们是一种没有年令的人,一般世俗的观念,拘束不了你,也拘束不了我。尊敬与爱并不在一个称呼上,我也不认为你的心己经老了。</h3><h3>回来早了三天,見过你,以后的路,在成都走的相当无所谓,后来,不想再走下去了,就回来了。</h3><h3>闭上眼晴全是你的影子,没办法。</h3><h3>照片上,看我的眼晴,看我们不约而同的帽子,看我们的手,还有现在,我家中蒙着沙巾的灯,跟你都是一样的。</h3><h3>我无法要求我不爱你,在这一点上我是自由的。上海我不去了。给我来信,九月再去看你。</h3><h3>寄上照片四大张一小张,还有很多。每次信中都寄,怕一次寄去要失落,想你。新加坡之行再说,我担心自己跑去找你不好安排。秋天一定見面。</h3><h3> 三毛 1990年4月27日</h3><h3><br></h3><h3>(三毛给王洛宾三个月写了十五封信这是其中一封)</h3> <h3>今天,我不知为什么突发奇想,想和大家分享一下《三毛和王洛宾的旷世畸恋》。</h3><h3>是对两位名人的祟拜还是怜惜?</h3><h3>是对两位大家的仰慕还是不解?</h3><h3>是…………</h3><h3>总之,百感交集,有不吐不快之感。</h3><h3>纵然,此事已过很久,并被许多国人熟知,但,今天我还是有压抑不住某种不可言表的心情,重述一遍,和朋友们共同分享,缅怀他们,学习他们的敬业精神,分享他们的优秀作品!……</h3> <h3>三毛,台湾人,现代作家,旅行家,英年早逝。三毛,才气沛然的女了,浪漫洒脱,至情至性。和荷西的感情百转千回,让多少人唏嘘不己。当荷西死后,三毛的灵魂便也不知所去。以后多年,她一直恍然行走于苍茫的人世间,如果不是为年迈的父母,也许早己追随荷西而去。有人劝再觅良人时,她都黯然神伤,荷西是她的今生来世,是她所有的前因后果,除了他,她不知还能情归何处,心系何人?</h3> <h3>王洛宾,一位最盛名的人民音乐家。一生搜集,整理,创作歌曲一千多首。被誉为西部民歌之父,同时亦享有"情歌大王"的美名。</h3><h3>王老,一生历尽坎坷,饱经磨难。长达十八年的狱中生活……</h3><h3>却信念犹存,年近不惑,妻病逝,……</h3><h3>他孤零零地死守在美丽的新疆,仍然痴迷艺术……</h3><h3>每天黄昏,他都坐在门前看夕阳沉坠;夜幕四垂时,他总对着悬掛在古旧墙壁上的太太遗像,弹奏一曲给她听……</h3> <h3>三毛在台北,当她知有一位老人以爱为信仰,大喜过望,如逢知已,于是给王洛宾写信,并在病体刚刚痊愈,就欣然前往。并欣赏了王洛宾的作品。那忧伤的旋律深深打动了她。</h3><h3>三毛,这个清澈如许的女子,尘世的腌臜与市侩,丝毫没有将其污损和收买。她,遗世独立,悲喜自误,平生第一次在初识人面前袒露悲伤,忘情演绎……</h3><h3>同病相怜,只有经过爱断情殇的人,才能领悟到这彻骨的心酸和孤独。</h3> <h3>离开大陆不久,三毛按捺不住兴奋之情,便开始与王洛宾鸿雁传书,万里寄情,即便关山迢遥,不到一个月,收到三毛三封信…………</h3><h3>三个月写了15封信。她炽热的感情,无遮无拦跃然纸上。作为写过无数情歌的艺术大师,绝不是不解风情的木讷之人,面对三毛的率真与热情,他已经死水一潭的心湖涟漪又起,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现实,又让他惴惴不安,三思后,他写给三毛的信,委婉的表达自己的彷徨:萧伯纳有一把破雨伞,早己失去了雨伞的作用,但他们出门依然带着它,把它当作拐杖用。王洛宾在信里自嘲:他就像萧伯纳那把破雨伞,……后,慢慢减少了给三毛的信。三毛,后来回信说:你好残忍,让我失去了生话的拐杖!</h3> <h3>三毛在一次去新疆看王洛宾,穿戴全是《在那遥远的地方》卓玛的装扮,望激发王洛宾再一次的创作热情。</h3><h3>她住的王的住所,并和王洛宾一起骑车外出,走亲访友,逛街景,购物,买菜,回家三毛亲自掌勺做饭,闲暇时,聊天,弹琴,唱歌,写词,所谓伊人缱绻,不只在耳鬟厮磨,这样的相偕与欢,对歌清谈,就是他们要的幸福。……</h3> <h3>王洛宾从不缺乏爱的勇气,只是对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而言,他已无从说服自己,如何再一次投诚爱情。当他拒绝三毛,三毛心灰意冷,带着那盛满衣物的手提厢离开时,他才顿悟到自己失去了一份多么弥足珍贵的感情!</h3><h3> ‘’我们都不是天生的好演员,我藏不住喜欢,你演不出热情‘’。但,三毛不知道,有一种热情是火山岩下的平静……因此,最好的爱,不仅只给予,更有怜惜!</h3> <h3>1991年1月15日,离开王洛宾的第一百二十一天,饱受事业,爱情与疾病三重困扰的三毛在台北医院自缢身亡,英年46岁。</h3><h3>噩耗传来,王洛宾悲恸不已。他曾以为拒绝就是善待,殊不知他硬着心肠逼走她时,却将惺惺相惜的两个人推至天水永隔的两端。</h3><h3>于是,恍惚迷离之中,他写下了晚年最后一首情歌:《等待一一寄给死者的恋歌》……</h3><h3>可惜,她再也听不见了。以后,他终日以烈酒麻醉自己……</h3><h3>‘’老而仳离,与少年失恋,并无夲质的不同。只是前者只余被夷为平地的废墟,后者尚能重建家园,‘’盛大开启。</h3> <h3>五年后,王洛宾溘然长逝。</h3><h3>一个写过无数经典作品的歌王,</h3><h3>一个万水千山走遍的奇情女子,</h3><div>最终交错于无法重叠的时空。……</div><div><br></div><div>我们有多少感情,</div><div>都败在了给不起或者输不起。</div> <h3>歌王和名作家人已仙逝,可王洛宾给三毛的《等待一一寄绘死者的恋歌》永恒。</h3><h3><br></h3><h3>你曾在橄榄树下等待又等待,</h3><h3>我却在遥远的地方绯徊再徘徊,</h3><h3>人生夲是一埸迷藏的梦,</h3><h3>且莫对我责怪,</h3><h3>为把遗憾赎回来,</h3><h3>我也去等待,</h3><h3>每当月圆时,</h3><h3>对着橄榄树独自膜拜,</h3><h3>你永远不再来,</h3><h3>我永远在等待,</h3><h3>等待等待,</h3><h3>等待等待,</h3><h3>越等待,心中越爱!</h3><h3><br></h3><h3>可惜,三毛永远听不到这深情似海的呼喚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