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上海市富民路197弄3号是我们的故居,以前的名称是“古拔公寓”,后来改称“古柏公寓”,现在的名称是“古柏小区”。小区以排屋为主,一排六个门牌号。上世纪三十年代到五十年代中期,我们一直生活在那里,留下了我们从幼年到青年时代许多美好的回忆。</h3><div>趁着此次姐姐从澳大利亚归国省亲的机会,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大哥、姐姐、小孙和我一行四人,来到了这个让我们魂牵梦萦的地方。</div><div>先在小区大门前留个影——</div> <h3>以前一进古拔公寓,左手边是一个诺大的古拔小学的操场,右手边是四幢房子,中间有走廊贯通,人称“新房子”。古拔公寓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公私合营前是上海国际饭店(民营四行储蓄会的总部)员工的宿舍,而“新房子”是高级职员的居所,门牌号从70到73。现在,新房子还在,操场没有了,建了一排房子,作为富民路沿街店面的延伸,甚为可惜。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在操场上玩耍:“斗鸡”、打篮球、爬树抓知了(蝉),度过了令人难忘的童年。</h3> <h3>再往里走就是“大礼堂”即现在的“福民会馆”。过去在操场和大礼堂间,有条小路,通向古拔公寓的第一个排屋:1号到6号。现在这条小路没有了,要达到3号,必须绕过大礼堂。</h3> <h3>大礼堂,在我们的记忆里是很大的一幢建筑,花岗岩砌成的外立面雄伟挺拔,类似现在上海外滩的建筑风格。台阶两侧的斜坡是我们喜欢滑梯的地方。可眼前的大礼堂和它的台阶好像都变小了,令人感叹。</h3> <h3>绕过大礼堂,来到3号前,这就是我们的故居啊。记忆中的小花园和镂空围栏、铁门被围墙取而代之,前门处的空间顿时显得小了。因此,感觉上的空间变化,物理和心理大概兼而有之吧。</h3> <h3>原先1号与古拔小学、古拔幼儿园之间的那个二层楼高的拱形半透明的“天棚”也消失在视野里了。记得我们上小学时,喜欢在下课和放学时在那里打乒乓球。在幼儿园时,则为骑木马。现在不要说天棚,就连幼儿园和小学的教室统统成了居民的房间!呜呼,所有的这一切,都change or disappear了!</h3> <h3>所有的空间似乎都变小了,除了故居后的弄堂。那里原来的围墙被移动了,可能是为了满足消防安全的要求。这里的弄堂就是1号到6号的后门,比我们印象中宽敞、明亮。</h3> <h3>在故居的后门留个影,等一会我们要进去看看。</h3> <h3>这里是三户合用的厨房。</h3> <h3>虽然经过多次整修,已经面目全非,但这个楼梯还是老样子。特别是踏板,大多数还是原来的木头,这太不容易了!坐在上面,真是感慨万千,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h3> <h3>现在的房子主人邀我们进房看看,被我们婉拒了。在楼梯上坐坐已经很满意了。</h3> <h3>当时我家住一楼和二楼,三楼住章姓人家。章家姆妈经常要我们上去玩,给我们吃青豌豆。由于不消化或不干净,吃后就拉肚子,没少被妈妈骂过。</h3> <h3><font color="#010101">从3号后门出来,沿小巷走到底折向南。在6号西墙和金家花园之间有一条小巷,小时候从那里奔过会有特别的回声,今天在这里走过,这种感觉也不复存在了。大哥说,这是共振频率改变的缘故。</font></h3> <h3>以前的金家花园是一片空地,周围用篱笆与古拔公寓隔开。三哥班上有个叫张建华的男孩,人称“嗲妹妹”,经常被同学拉进篱笆在空地上唱“绍兴戏”《梁山伯与祝英台》。“嗲妹妹”娘娘腔十足,边唱边演“兰花指”,手上还拿一块花手帕一挥一挥的,让“观众”们笑得合前仰后。张建华文革后被分配到静安寺附近的“华山点心店”工作,我们经常路过那里,见他还是老样子,在狭小的店堂里端着生煎、鸡鸭血汤穿梭,用近似的女声吆喝着点心的名称,在桌角拐弯处还会扭动一下他的腰呢。<br></h3> <h3>现在,原来的金家花园盖起了一幢房子,还被高高的墙围了起来。</h3> <h3>大礼堂对面的松柏已经长得很高了。</h3> <h3>原来被“墙篱笆”围起来的大花园,现在是开放的居民活动空间。</h3> <h3>站在大花园向北眺望,延安路上的高楼与古拔公寓的老房子形成强烈的对比。</h3> <h3>故居行,我们感慨万千。远去的岁月,我们是那么留恋,因为这里有故事,有美好的回忆。无论我们身在何处,这里永远是我们心中的古拔公寓!</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