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祭 作者 云卷云舒

云卷云舒

<h3>星期天,驱车回老家,看到满眼的铁皮屋子,内心有一种酸楚的感觉,现代文明的脚步,践踏了老家的宁静,小小的梁家庄从此就消失了,含着一种眷恋之情写下这篇文章,以祭那消失的老家,也算做菲薄的祭品呈现给先人们紫色的灵魂,表达自己内心的伤痛和无奈!</h3> <h3>老家很小,小的只有在县级地图上能找到她的名字——梁家。老家属于陕西省接壤甘肃的小村庄,一条河把陕西和甘肃分开,那边甘肃的村子有个好名字叫花园,那村子比我们村子大,现在只能看到花园的字样,梁家村的名字从此以后便在地图上消失了。回忆起童年时代的点点滴滴,让人怅然若失。</h3> <h3>祖先开土,来到这小山沟里,经历了不知多少先祖的开垦,一个小山村形成了,默默如先祖一样,静静的承载着历史的天空,岁月的变迁,然而,一条高速公路让她彻底结束了沉默的存在。</h3> <h3>我的老家在村子的最下边,靠近山底的河滩地带,是父亲一手箍起的三只窑洞,两间厦子是后来盖的。如今已经被破山而下的黄土掩埋,前半院子已变成了道路,门前的小溪也被填埋,老家已经面目全非。</h3> <h3>站在老家原来的位置,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过去的一切在脑海里翻滚。虽然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在现代文明和物质的映照之下,老家显得闭塞,交通不便,让人感觉起落后,早在前十几年,由于山路难行,好多青年人为解决婚姻问题,大都外出落户,伴随着萧条的脚步,老家的人留下的都是老年人,看守着这块贫瘠的土地,但是,那还有个老家的模样,每年还能吃上老家新鲜的瓜果蔬菜。我们家是新世纪初,在塬面上改了地方,母亲在世的时候还经常在老家住,人住在塬上,沟里的地父亲还要种。自从母亲得病以后,父母亲就都住在塬上了,只有春种秋收的时候才回老家住,而我,由于工作,回老家的次数就很少,但是一直爱着自己的家乡,一直做梦都是在老家。</h3> <h3>三只窑洞没有了,两间厦子被推到了,老家真的消失了,而此时的我,站在被淹没了了就老家旁边,依然是恋恋不舍。苦苦的思索着往日的时光。在院子里,一家人生活的一切历历在目,母亲的身影就想晃动在我眼前一样,为了儿女,为了生活,母亲起早贪黑。以前每次从学校回家,母亲都能从我的脚步声中判断出来是的大儿回来了,香喷喷的饭菜就给我端了出来,回想起来,让人长号不自禁。母亲去世已经六年了,她老人家没有看到老家的消失,到去世时还告诉我们,有时间就到老家去把窑洞顶收拾收拾。那时,虽然日子过的苦,但是很快乐,总能回忆起大汗淋漓的小兄弟俩扛着小镢头挖地回来,母亲摸这我俩的头亲了这个亲那个的情景,总能回忆起一家人在一起种烤烟的一切场面……。往事如烟,但永远挥之不去。</h3> <h3>如今,老家没有了,彻底消失了。有一个友人在我面前说:"你们的老家,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就这一句话,让我感到了他的浅薄。人生在世,无论在那儿,老家是自己的一种念想。孙犁先生曾说:"老家是自己心灵的寄托。"的确如此,今天看着消失的老家,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已经想起,眼里全是泪水。</h3> <h3>老家消失了,的确消失了,再也没有梁家川这个名字了,只能写这点东西,記悼一下自己生活生长的地方,梁家川——我永远藏在心底的老家。</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