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初春的雨,淋湿了小巷。也似乎,淋湿了我的记忆,我就站在巷口,一眼望去,湿溚溚的,就像几百年,几千年前,我一直在这里一样。</h3> <h3>小巷一侧,一幢破旧却又庄重的老屋吸引了我们的注意。没有院门,紧闭的老屋似乎正在沉睡。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真的像是怕惊醒了什么。</h3> <h3>若不是屋门上贴着还没褪色的大红春联,真有点怀疑这里是否还住着人。</h3><h3>敲门,果然有应声,却没有人来开。又敲,还是有应声。</h3><h3>推开门,一位老人坐在桌前,口齿有些不清,但神情中没有一点对我们这些陌生人的惊讶。就好像对着他的邻居一样,神色淡然地对我们点头。</h3> <h3>老式的柜子,有些年头了吧?记得我的老奶奶就曾有个,雕刻着精致的花朵,有把结实的大锁,最重要的是,我们去时,老奶奶总会从那个柜子里拿出好吃的饼干和糖果。</h3> <h3>被岁月的烟尘醺黑了的墙上,挂着这个旧了的葫芦,里面装了什么呢就?</h3> <h3>另一面墙上挂着的这个高梁秸编的篦子,也许已经好久不用了吧?但一直不舍得扔。是不是看见它,就像看见某个人?</h3> <h3>刻着字的屋角:永康</h3> <h3>长乐</h3> <h3>院子里那棵树上长满了绿色的花苞,什么花呢?也许过几天开了满树的花,会有人隔着墙欣喜地张望吗?</h3> <h3>老人的儿子来送饭。同我们说起房子的历史,那些二百多年前,他并不知的事,经过父辈的口口相传,有的已演绎,有的已模糊。</h3> <h3>屋顶上越冬的枯草,显示的并不是荒凉,而是一种生命的坚强。</h3> <h3>那已经发芽的大树,告诉我们,无论岁月过去多久,春风一来,记忆就在。</h3> <h3>还有墙外,一口被堵起的老井,仅从光滑的井台就看得出它埋藏着多少故事。</h3> <h3>故事永远都不会结束。</h3><h3>等你再来,我慢慢讲,你静静听。</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