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作家笔下的吝啬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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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临死前的严监生</h3><h3> 严监生是我国古典讽刺小说《儒林外史》中的一个人物。在这部小说里,作家吴敬梓用讽刺的手法,描写了封建社会读书人对功名的追求,以及他们的生活状况。在小说里,严监生是一个很有钱的人。下面这个片段描写的是他临死前的情形。</h3><h3> 自此,严监生的病一日重似一日,再不回头。诸亲六眷都来问候。五个侄子穿梭的过来陪郎中弄药。到中秋已后,医家都不下药了,把管庄的家人都从乡里叫了上来。病重得一连三天不能说话。晚间挤了一屋的人,桌上点着一盏灯。严监生喉咙里痰响得一进一出,一声不倒一声的,总不得断气,还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伸着两个指头。大侄子走上前来问道:“二叔,你莫不是还有两个亲人不曾见面?”他就把头摇了两三摇。二侄子走上前来问道:“二叔,莫不是还有两笔银子在那里,不曾吩咐明白?”他把两眼睁的滴溜圆,把头又狠狠摇了几摇,越发指得紧了。奶妈抱着哥子插口道:“老爷想是因两位舅爷不在跟前,故此记念。”他听了这话,把眼闭着摇头,那手只是指着不动。赵氏慌忙揩(kāi)揩眼泪,走近上前道:“爷,别人说的都不相干,只有我能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为那灯盏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说罢,忙走去挑掉一茎。众人看严监生时,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登时就没了气。</h3><h3></h3><h3 style="text-align: left;"><font color="#167efb">阅读材料一 </font>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吝啬鬼》节选</h3><h3> (阿巴贡是法国作家莫里哀喜剧《吝啬鬼》(又名《悭吝人》)中的主人公。《吝啬鬼》讲述了一个爱财如命的高利贷商人阿巴贡、以儿女婚嫁为致富手段的守财奴的丑恶面貌。下面这个片段写的阿巴贡发现他埋在花园里的一万金币丢失后的情景。)</h3><h3>第三幕</h3><h3> (旁白)故事发生在巴黎,一个靠放高利贷发财一生多疑的老头,一个敢爱敢恨的儿子一个多情的女儿。</h3><h3>第五场 阿巴贡。 </h3><h3> 阿巴贡 (他在花园就喊捉贼,出来帽子也没有戴)捉贼!捉贼!捉凶手!捉杀人犯!王法,有眼的上天,我完啦,叫人暗害啦,叫人把我的钱偷了去啦。这会是谁?他去了什么地方?他在什么地方?他躲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样才找得着他?他不在那边?他不在这边?这是谁?站住。还我钱,混账东西……(他抓住自己的胳膊)啊!是我自己。我神志不清啦,我不晓得我在什么地方,我是谁,我在干什么。哎呀!我可怜的钱,我可怜的钱,我的宝贝!人家把你活生生从我这边抢走啦!我也就没有了依靠,没有了安慰,没有了欢乐。我是什么都完啦,我活在世上也没有意思啦。是谁把它拿走的?哦?你说什么?没有人。不管是谁下的这个毒手,他一定用心在暗地里算计我的:不前不后,正好是我跟我那忤逆儿子讲话的时候。走。我要告状,拷问全家大小,这儿聚了许多人〔许多人〕指台下的观众。我随便看谁一眼,谁就可疑,全像偷我的钱的贼。哎!他们在那边谈什么?谈那偷我的钱的贼?行行好,有谁知道他的下落,求您告诉我。他有没有藏在你们当中?人人都笑吧!快来呀,警务员,法官,我要逮起你们 。</h3><h3></h3><h3></h3><h3><font color="#167efb">阅读材料二 </font>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欧也妮•葛朗台》节选</h3><h3> (葛朗台是法国作家巴尔扎克小说《欧也妮•葛朗台》中重要人物,欧也妮•葛朗台的父亲。他是法国索漠城一个最有钱、最有威望的商人。《欧也妮•葛朗台》叙述了一个金钱毁灭人性和造成家庭悲剧的故事。下面这个片段写的是葛朗台太太想去陪女儿去巴黎旅游遭葛朗台拒绝的情景。)</h3><h3> 葛朗台转身消失在古色古香街的尽头。 </h3><h3> “叮当,叮当——”门铃被拉响了。拿侬放下手中的活忙去开门。 </h3><h3> “老爷,您回来啦!” </h3><h3> “回来啦,回来啦!”葛朗台有些雀跃,想必是又有财神送财了,因为只有钱财才能让他两眼放光。 </h3><h3> 葛朗台大步走向简陋的大厅〈了解葛朗台的人知道这间房子“简而不陋”〉。 </h3><h3> 瘦骨嶙峋的葛朗台太太穿着葛朗台“买”来的“新”衣服,站在大厅。她垂下头,有些恐惧,她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h3><h3> “我想陪女儿去巴黎旅游,在我死之前,完成她的一个愿望,也是我的最后一个愿望。希望老爷能同意。”葛朗台太太鼓起勇气说道。女人是脆弱的,可妈妈是坚强的。 </h3><h3> “旅游,嗬嗬!旅游?去巴黎旅游!”,他悠悠地冷笑道并讽刺地说道,“那是愚昧的文人的癖好,作为一个商人是不允许把钱被花在旅游上的。”他暗想:那不是抹杀我的脖子嘛! </h3><h3> “老爷,你知道我已命不久矣,我只希望能完成女儿的一个愿望。求求你答应我吧!”葛朗台太太脸色苍白而显得无力。 </h3><h3> “不行,不行!”葛朗台态度坚决。 </h3><h3> “我真后悔当初怎么会嫁给你!” </h3><h3> “你喜欢过我吗?你是喜欢我的钱吧?我不怪你,谁都喜欢钱的,钱可是个好东西啊!”他调侃地说道,并不时地玩弄着口袋里的金币,金币发出悦耳的声响。 </h3><h3> “我——,我——,你你——”葛朗台太太气的说不出话来,一手按着椅子,一手按在胸口。 </h3><h3> “你别装了。啊!啊!你还学会了结巴啊!不愧是夫妻,可这招我用烂了。”葛朗台蔑视地、自豪地说道。因为他曾经从犹太人那里学回了结巴,成为他商业生涯中成功的一大秘诀。 </h3><h3> “妈——,”欧也妮悲痛的喊道,她看到母亲将白色的手帕染成鲜红。她送走表弟夏尔,旧的泪痕尚未消失,又添新痕。 </h3><h3> “爸,快送妈妈去医院啊!”欧也妮恳求道。葛朗台露出不屑的表情,站在一旁无动于衷。 </h3><h3> 拿侬听到小姐的哭声,飞快地跑到大厅,她惊呆了。于是,二人一起恳求葛朗台把太太送到医院。最后,葛朗台妥协了。他吩咐架车的拿侬向西边的医院奔去,因为他知道那儿有一家便宜的医院。 </h3><h3> 三天后的傍晚,葛朗台太太带着悲伤去世了。临死前,她告诉欧也妮:“幸福只应天上有,将来你会知道的……” </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