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和月(记实文学连载7——9)

李忠瑜

<h3> 《清风和月》</h3><h3> 李忠瑜</h3> <h3> (七)</h3><div> 晨早的“江渝”客轮,汽笛长鸣,带着我逆江而上,轮船斩波劈浪,浪花的飞浅随轮船的航行而抛至尾后。一排排早起的飞鸟,跟随轮船卷起的旋风贪食飞虫,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以为还应该选对地方,即因时因地为其所以也。</div><div> 乘轮船早已是轻车熟路了,但该航段却是第一次身临其境,江汉平原的一望无涯,虽然肥沃的土壤养育着大量人口,但却少了几分崇山峻岭的秀美与挺拨。沿岸的村庄和水岸建设显得有些微不足道。而两岸自然生长的芦苇却丰茂成荫,也许自然生态才是最美的风景一族。</div><h3> 三峡的若隐若现,倒是给长江凭添了一股子俊俏气,长江之险莫过于三峡,湍急的江流冲击着岩石,试图阻止上行的轮船,而轮船开出巨大马力冲天的怒吼,在峡谷荡起阵阵回声中,破恶浪劈险滩逆流前进。峡壁上的古栈道遗迹依稀可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典故莫非出自于此?在那高高的石壁顶端,一个个悬棺木桩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坠落江面,更像是在提醒航行者:此地非久留之地。沿江水畔石壁,更有千古留名之人,题诗留墨予后人闻香。抬首远望于云雾缭绕处,神女的含情脉脉给人以无限遐想。到了三峡的出口,一条清澈透明的河水注长江,此乃香溪是也,传说王昭君香溪河畔梳头,玉体留香于溪流之中,所以名曰香溪,遗留千年余香不衰而传领至今。再见,三峡!上行的轮船已经进入夜航,两岸黑漆漆一片,只有回仓睡觉,等待着我应该到的码头了。</h3><div><br></div><h3> (全文未完待续)</h3> <h3> (八)</h3><div> 船到码头车到站,回到了我插队落户的所在地,旅行的结束,继续周而复始的山村生活。我们在一起落户的知青共三男四女,平时倒也团结,遇事互帮互助也无甚非议。我们所落户的地方一年到头主产苞谷,洋芋,红苕,一日三餐的主食都以此饱腹,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我们的精神却是很快乐的,在我们七人中只有我年龄偏小,所以恋爱的快乐与我无缘,而他们在享受恋爱(据我所知,后来都没成对)快乐的同时所提供的附属物资我也就跟随享受一些,所以我也就乐在其中了。</div><div> 下乡以来,总是以炭水化合物填充肚腹,高蛋白尤显稀有之物。生产队的山羊交由我等放牧,是日,为了获取高蛋白能量于我等之肌体,故将羊群驱赶至悬崖峭壁边,选稍显肥羊一只推下于悬崖,收工后告知队长,少羊一只,于是我等以大公无私之名星夜山谷寻羊,虽无《草原英雄小姐妹》那样的壮举,但却得到了相应的表扬。羊之既死,尚须合理处置,剥皮清肚,烹煮为理所当然,于是乎一场改善生活的革命便悄然地进行了起来。后来我们所放牧的羊群的羊只总是在逐日减少,当然每次的减少也不会少了队长的大醉而归。所以都各自心知肚明,秘而不宣。与此同时,生产队里的邻村邻户总是这家菜园时不时会少个瓜果菜芽,那家又会少个鸡鸭的。但朴实善良的农民们都不会说啥,因为他们太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私下里他们都宽厚仁慈互相私语,让这些小娃娃吃点吧,小小年纪远离父母,安家落户于山野僻乡,也的确难为他们啦!</div><div> 时逢动荡年月,政策变幻莫测,知识青年插队落户宣告结束,接下来就是返城大潮的开始,有考学,有招工,有当兵的,有顶替父母的,有投亲靠友的,总之条条大路通罗马,只为返城。而我们七人团队则以另一种方式进行,言称复习高考,生产队不得以农活占据我们的复习时间,每周一,三,五为复习时间,周六,日为老师指导时间,剩下的周二,四就是我们整理生活的时间了(都要记工分的)。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时间是生产队的。就这样一拖二挨地日复一日在山乡里闲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招工通知来了,我们七人都被不同的单位带到了不同的城市和岗位,开始了另一种不同的生活,也许这才是我等人生道路的开始。</div><div><br></div><div> (全文未完待续)</div> <h3> (九)</h3><div> 一张招工表决定了我的人生。初来乍到,昔日看见人家志高气扬的从这里进进出出,今天我也在此昂首挺胸地出入了。每个月固定的工资与粮食供应,给了我足够的安心和信赖,唯有听“头儿”的话,踏踏实实地卖力工作。这也许就是一切动物最基本的需求所致:首先是温饱,其它的都在温饱之后。</div><h3> 为了能尽快地熟悉并进入工作状态,我们一行刚参加工作的都集中培训学习,在此我们又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在一起上课,打球,嘻戏等。唯一不同的是在这短短的二个月中居然恋爱峰火阵起,大有燃遍培训班每一个角落。有道是:昨日知青散各地,今日班上重相聚。青春火焰再点燃,相恋恨晚趁此时。指导老师见到此情此景,欲想扑灭烈火谈何容易,何不因势利导而良性发展,但导师之口又难出此言,于是指令班长负责传达其意。班长领命传其曰:恋爱自由,责任自负。一时间一场轰轰烈烈的争夺配对战迅速展开。有亮象父母是某书记,某长的,有杨言可以调动工作于更好单位的,而没有背景的就只有亮出自己的粗胳膊粗腿了,到最后还是“粗胳膊粗腿”的略显优势。因为三个月后都各奔东西了,谁管得了谁呀!在三个月的培训中,我什么也没学会,但我知到了什么才是女人的真正含义,也学会了怎样欣赏并招撩女人,而应付女人更是一种高超的本领。虽然没从培训班里捞回一个女人。不过那时候的女人很简单,既不要房,也不要车,更不要存款,唯一要的是有份稳定的工作,如果英俊潇洒点更好。在培训班里个个都有稳定的工作,所以个个都是选择对象,只要两相来电即可。</h3><div><br></div><h3> (2016年9月写于恩施,全文未完待续)</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