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我与汉王城其实一直是有渊源的。<br>汉王镇,撤区并乡前称汉城,如今人们依然习惯称它为汉王城。<br>这个位于紫阳县汉江边的小镇,是我父辈曾经工作过的地方。1961年,毕业于汉中卫校的父亲和母亲,为支援三线建设与他们的同班同学20余人一起到了安康,父亲便被分配到了紫阳县汉王城卫生院。大姐二姐在汉城出生,两个姐姐小名都有个汉字,大姐叫汉琴,二姐叫汉萍,,或许是因为父母的故乡汉中和紫阳汉城都有一个汉字的缘故,也或许是为了寄托对故乡和紫阳更深的情怀。<br></h1><h3><br></h3> <h1>最初对汉城的印象更多源于一个吃货的诱惑</h1><h1>中学时,我的同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汉城姑娘,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_從蓉,白净透亮的肌肤和一口温婉动听的汉城话特别让我喜欢,每每课余间她讲起汉城人家家户户做的各种美食,对于80年代中期正在长身体的我们,那简直是一种莫大的诱惑。后来终于有一次,我和几个同学去了她家,优雅漂亮的杨妈妈三两下就做出了几个色香味俱全的汉城家常菜,特别是那一盘鸡蛋炒皮豇豆让我几十年不能忘怀。</h1> <h1>汉城人会做吃的这在紫阳是人尽皆知。非遗保护的紫阳蒸盆子就是出自于此地,还有酥炕炕,血豆腐,皮豇豆等等,特别是汉城街上纪大哥母亲做的豆腐包子,那真叫一个香啊,我三姐夫和纪大哥是发小,每次从汉城回来都带好多纪妈妈做的豆腐包子,我们便常在三姐家吃到,我敢说我从来没吃过比这更好吃的豆腐包子了。</h1> <h1>第一次知道五郎平这个地方,是92年跟老郭一起去他家。颠簸了几个小时的班车,终于停下来,下了车,老郭哄我说还要走两里多山路才到他家,这里叫五郎平,老家那个地方叫万良。沿着树林边的小路往上走,四五个两里路才上到梁顶,眼前豁然开朗,层层梯田掩映在绿树浓荫下,田坎边一排排的桑树整整齐齐绿绿葱葱,真有万亩良田在云端之势,于是对当初给这个村取名万良的人不禁暗自佩服。</h1> <h1>老郭的父亲去世后,婆婆便随着姑姐住在城里给她带孩子,老家便成了一个空巢。再次去万良的老家,是多年以后的一个初夏,上到一个制高点,放眼远望,"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油然而生。近处的梯田绕着山梁旋转,韵律感十足,梯田里的秧苗刚刚插上,地上淡绿色的鹅儿肠已经遮盖住地皮;远处的山峦淡淡涂上一抹青色,只显示轮廓,模模糊糊,看不出细节;天很高,也很蓝,不多的云朵点缀其上,随着微风缓缓移动,真可谓天高云淡!</h1> <h1>从五郎平沿山而上到擂鼓台下的西平村,有一条水堰,那是从上世纪50年代就开始修的有名的安五堰,汉城的大米之所以如此香,除了本身的自然生态环境好,更多的就要归功于这条用于灌溉的水堰。</h1> <h1>老郭老家的村口站立着一棵树。那是一棵身姿伟岸的檬子树,树龄已逾四十载。四十余载的风霜雨雪并没有削减掉它高举一树葱茏的不凡志气。<br>每一个村庄的村口处都应该挺立着一棵树。树身高耸,枝叶繁盛,以作为整个村庄的一个地标,供村人迎来送往,供游子思乡入梦。老郭说,这个树在儿时的记忆里,它就已经伫立在那里了,无声地俯瞰着村庄每天上演的故事,俯瞰着村庄里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这么多年。</h1> <h1>在外久了,时不时就会想念起故乡。随着岁月的增长,有时这种感觉会愈发强烈,或在梦里或在刹那的思绪中,想起家乡的山山水水。闭上眼睛,永远是那么的亲切。仿佛触手可及又遥不可及。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乡的情节,伴随着一生。故乡,可能是一个出来了再也回不去的地方,却永远无法阻止思念的蔓延。</h1> <h1>时光流转,炊烟袅袅,安静祥和,乡村在征途中品读岁月,不变的依然是那种记忆,沉淀在脑海里,随时翻捡起一章,是美文、似名画,简单、直白,如同每一位质朴的乡村人,给你的第一眼就是笑脸、热情,还有憨厚的一盅美酒。现如今回去看到的是规划好的新农村楼房,一排排的站立出鲜活、站立出气势、站立出乡村崭新的样子。</h1> <h1>曾经的我们,渴望着大城市的灯火辉煌,憧憬着机遇与挑战。置身于城市的钢铁丛林中,在异地的苍凉中寻找着迷茫的自我。<br>但是,没有哪座城市能有家乡的美好和温暖,或许只是晚归时一盏橘黄的小夜灯,或许只是餐桌上一盘普通的小菜,又或许是家人那唠叨的惦记…….</h1> <h1>家在汉王,家在故乡。</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