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中年男人》

冷眸

<h3>题记:终难以启齿的是我戴着面具的惭愧,而非我真真实实的思归。我站在四季温柔的风里,难以忍耐的独自伤悲。我辜负了人生的良辰,更对不住自己只有一次的青春。于是我骗自己说:早已没有了前路,更埋没了归途。我哄自己说:只有一个人的行走,才算真正的旅程。我忘了!我疯了!其实只有双亲家人的地方,才应是我真正心灵栖息的方向。以往追逐的那些其实只是人生的刹那烟火。而我却一直在人生的虚妄里独自漂泊……</h3><div><br></div> <h3>戊戌二月晦,微风不燥,气温微凉。执笔研墨,慢煮一次人生,慢摇一窗光阴,看过那快节奏的熙来攘往,漂泊了太久的心,灰蒙着岁月的视线,悄然无声间,忆走远,念已淡。时间长风,吹过了北国风光,吹过了江南烟雨,吹散了皑皑白雪,吹动了乌篷木船,带走童真的日子,也带走了似水流年。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半生醒来,已是中年。</h3><div><br></div><div>日子过的真快,自己感觉还没长大,孩子们的身高标记,涂鸦满墙,一道道,一截又是一截。还未弄清生命的真正意义,岁月便收纳了年轮,恍恍惚惚,大半光阴溜走,余已半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唏嘘不已一响,迁徙的鸟儿,一次次更换了新衣,感言着四十不惑,恍惚醒来,已是半生。</div><div><br></div><div>儿时盼望着早些长大,盼望着过年,如今却不怎么喜欢,也不愿提及年龄,忌讳一些“衰落、萧瑟、灭亡”之类的词语。只想糊里糊涂,周而复始着,做着那些忙也忙不完的琐碎事情,便是闲暇之余,也不愿去打牌,不去凑热闹。</div><div><br></div><div>旅途中,偶尔增生的薄情与寡义,一次次深刻,一次次理解着,于是学会了保护,远离了笑语喧哗,跳出了熙熙攘攘。留一点时间静静地思考,把握些许彩绘,描绘半亩花天锦地,于纸上。只是为了留住一些清辉,陪伴身旁,即便半夜醒来,窗前依旧是皎洁的月光,什么也未曾走远,都还在眼前。</div><div><br></div><div>时不时,想起单纯的童年,那一片湛蓝,一群泥鳅般的孩子们,逮蛐蛐,捉蚂蚱;山涧抓鱼,摸虾;爬树掏鸟窝,摘槐花……如此美好的回忆,从来都是回味无穷的卷语。偏离了高山远黛的清幽,彻底忘记了小桥流水的素净,在人头攒动的涌流中,披星戴月,摸爬滚打,为了生活,马不停蹄,逆水行舟着,一团污浊加身,夜幕降临时,怎就,多了些不知所措!</div><div><br></div><div>半生醒来已中年,无暇看书看报,无心凑热闹,感觉一夜醒来,花已败,叶已衰,风已冷。“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飘摇的种子,希望找寻一片瓦蓝,一些透亮的地方,释放叹息的语气,可以舒展开来,坐卧简单。</div><div><br></div><div>曾几何时,走在车马喧嚣的路上,猛然间,回头已是半生。回忆的沙漏,流香了童年的列车,却不知不觉,忘记了微笑的密码,从来都是言不由衷,打不开的从前,回不去的初夏。早生的华发,染下了容颜迟暮,年轻已是奢侈的回忆,故土的味道已是遥远的游子梦。韶华易逝了流年,抓不着的日夜,半生年华悄然远走,旋即老去。</div><div><br></div><div>恍惚醒来,已是半生,什么时候明白了,功成名就是云烟,富贵荣华便是尘土。都是凡夫俗子,难免入了俗世,总也放不下,舍不得,看过的那些景致,热泪盈眶着,惹了云雾缭绕,感慨万千,终究是它们美了日常。</div> <h3>后记:好多时候,我们都是自己把自己折腾累了,自己把自己纠缠烦了,然后,这个自己挣脱不开另一个自己。光阴的泥淖里,多少人,都自己逗着自己玩儿。很多时候都是自己挖了个坑,然后义无反顾的跳进去。坑是自己挖的,跳也是自己跳的,最后爬不出来的也是自己。</h3><div><br></div><div>人言四十岁后的男人如狗。姜文在《狗日的中年》中说:“中年是个卖笑的年龄,既要讨得老人的欢心,也要做好儿女的榜样,还要时刻关注老婆的脸色,不停捕捉迎合上司的心”。</div><div><br></div><div>张爱玲在《半生缘》里说:“人到中年的男人,时常会觉得孤独,因为他一睁开眼睛,周围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却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div><div><br></div><div>中年为了生计、脸面、房子车子票子不停周旋,后来就发现激情对中年人是一种浪费,梦想对于中年是一个牌坊,既要守得住忠烈,还得做个好婊子。上周和一位朋友喝茶时,他突然感叹:“几年前我还是父母捧在手心的宝,现在一不留神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原本的依赖和寄托,突然间就变成了负担。父母在一夜之间变老,孩子在一夜之间长大。中年的男人,就是处于这么一个尴尬的阶段。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开始思考人生,却发现这是距离真实的自我最远的时候,受困于事业、健康、家庭等各种关卡和危机,虽身不由己,却又力不从心……</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