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玄坛庙！再见，92中！

朱朱一宁静致远

　 说来我自己都没想到，在一年内的时间里，我竟然连"扫"3次南岸玄坛庙和母校92中。

是乡愁这不可抗拒的引力？还是年岁渐大对青春往事的追怀？

应该说都有。在期待美好未来的同时，总会时不时回头怀念从前的时光。尤其是青少年时期的记忆不可磨灭的存留于脑海中，回味多少遍都不嫌多，重走多少次也不嫌累。因为那是我生活的起点，也是我梦开始的地方。

我前后写过的2篇故地寻旧游记引起了曾经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学习或工作过的玄坛庙人和92中校友非同寻常的强烈共鸣。我宣传队群的学长们也因此被撩拨的心痒痒的，一直期待找个时间一起前往看看。

时间终于约定在18日这天。但那天我其实是有事不能一同前往的。奇怪的是，临近相约的那两天，我莫名的总感觉有一根情思在牵扯，总有一个声音在召唤。于是，临时改主意，"排除万难"与学长们一起再"扫"玄坛庙和92中。

三次寻扫，三次不同的感受。

第一次独自寻觅玄坛庙与母校，内心有一种祭奠的沉重。更多的是对沧桑物景的感怀，记忆中更多的是初中时期的场景与画面。

第二次与高中同班同学一起旧地重游，仅有对岁月流逝的感慨，更多的是与同学轻松笑侃曾经有过的趣闻趣事。

这一次与宣传队学长们再次寻游，有对人生的感悟：芳华已逝，笑对余生，珍惜当下，快乐就好。

　 3月中旬的重庆已是春暖花开，万物更新，春光明媚。

那天清晨，我沐浴春风早早的乘车前往集合地点 —— 五院（仁济医院）门诊部。五院也是我出生和生活过的地方，相信也是众多生活在玄坛庙地区的学长们出生的地方，以此地作为寻游的起点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提前30分钟就到了。看时间还早，一个人先在附近四周转游，看了看迁于附近正扩建的滨江实验学校中学部（即原92中），仅在外面用手机拍了一张校门照片，没走入里边，为的是让老校旧貌永驻心间。

再走回集合地点时，此时已经有几个学长等在那里了。

　 学长们按时间点从四面八方汇聚在这里。

一声问候，一个浅笑，然后说笑着跟我一起出发，“寻扫”曾经的老街旧巷与旧影。

　　先从这条小路下行，这条路曾经是酱油酿造厂内的一条小路。

　　这是我回望这条路时拍的照片，也许这条路不久也会消失。

　　下完石梯沿公路看到的坡上老房子。

　 宁静的小巷，稀少的人烟。陈旧的气氛把小巷显得更为寂静。

这条小巷也是那个年代我们走过的路。

上世纪70年代还没有这红砖和灰砖房。印象中，小路左边是一排木板平房，右边是空旷的，可以一眼望到下面的住宅区。

　　我们的到来打破了小巷的寂静，铺满垃圾的小道静静听着我们的脚步声，整个巷道顿时有了生气。

　 低矮的砖瓦房，蒙灰的窗棂，到处堆放的日常用具，还有背兜、竹圈椅、竹晾衣杆，这都是我们曾经的生活写照。

在这熟悉的生活景象中一起留个影，由原住民帮着拍照更有意思。

　　时光飞逝，岁月留痕。

　　一路走走停停，或回忆或感叹，聊着曾经的过往。原来，每个人心中都深藏着不曾忘记的过去。

　 这也是大家熟悉的小院。

院门是真的破旧，砖砌成的门框及墙上布满了青藤野草。百年时光留下的是凝重与沉郁，正默默的向我们叙说曾经的故事。

这小院后来曾经是92中教师宿舍。王思兄、还有我同学钟敏和学妹赵霞也曾住在此院内，我曾随同学多次在院内玩耍过，印象深刻。

　 多年后的第一次寻觅时，小院是这个样子的。

楼体呈西洋风格，历经百余年，见证了重庆开埠历史。

为此我还特地询问查找过该洋院的建造历史与最早的主人，在上一篇游记中有过介绍，此处省略若干字。

　 这次前往，发现里边的旧洋楼完全变了模样，被重建成与院门完全不搭调的现代式小黄楼。

悲催呀，既然重建，为啥不仿原样建呢？毕竟这也是文物呀。唉，可惜了这具有历史意义与建筑风格的小院！

　　走进面目全非的小院，两位学长，是不是也完全找不到以前的感觉啦？

　 最有感触的当数曾经在这里长大的王思兄。

物是人非，而物又面目全非。只有这盘根错节的老树还承载着过往旧事，让他还能找到过去的一点踪影。树根缠绕，绕不过去曾经的青春年华，绕不过去曾经的难忘生活。

这一刻，岁月静好，时光缓慢，恍然回到那个叫作儿时与青春的地方。

　　估计这院门也会不保，赶紧在这里拍照留个旧影吧，毕竟我们曾经的青春身影也在这里闪现过。

　　以老院门为背景，此时心中萦绕着绵长的岁月身影。

　　曾经的主人与美女姐一起在这合影，明天会更美好。

　　是啊，这条通往五院和主要公路的石梯也承载了学生时代太多的记忆。

　 继续沿石梯向左再向右下行，来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这条小路。

向左行：路经新华皮鞋厂，上走可通往五院、茶厂、黄家巷，下走可通往玄坛庙正街、铅笔厂。

向右行：经牛草坪、92中、玄坛庙小学，也可通玄坛庙正街，左拐弯还可通派出所、新民坡，右转弯可通陈家大院、黑朝门。

印象中的小路比这宽呀，哈，是现在的路变窄？还是现在人在横着长？

　 向右行。一路说说笑笑，走走停停，巧遇还住在后面这幢楼的学长周仕华的母亲。老人家硬朗健康，文雅有气质，我们开心的围拢过去与老人家合影留念。

这幅画面让我想起曾经的邻里关系。一幢筒子楼，一条长过道，情系着过道两端的家家户户。简陋的家居，恬淡的生活，质朴的情感，还有金钱买不到的邻里关爱。

　　哈，还碰上忠惠姐和王思兄的同班同学。同学相见，分外亲切。

　 这条蜿蜒的石板小路，留下过我们多少青春的脚印。

岁月深处的故事如石缝间青草探出头来，时光突然间在这里停留。

眼前好似又见背着书包的少男少女三三俩俩一路欢快走来，

　　路还是那条路，窗还是那小窗，只是我们都老了。

　　年年岁岁又年年，当岁月流水而过，夫妻双双携手再来时，幸运还能看到曾经的过往，那些曾经的路口，那些风雨中的历练。

　　这一堵石墙被风吹雨打出斑驳，告诉了我们岁月的含义。

时间在兜兜转转中流淌，我们也在兜兜转转中渐渐变老。

一切都在变，唯一不变的是我们心中对故土的深情。

　　一段青春，一份回忆。

一群学友站在苔藓绿须的石墙前重温青春岁月。

　　虽然芳华已逝，但心中青春的斑斓色彩不曾褪色。

　 让我们唱着歌，背着包，重又回到过去的美好时光：

“小嘛小儿啷，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

哈哈哈，忘了年龄，轻快走着，一路歌声，一路欢笑。

　　欢歌笑语中继续向母校走去。

　　脚在老街上行走，心在过往中游荡。因为曾经的路，才走到现在的地。

牛草坪老街，伴我们一路成长的老街。这条老街，也是我们心中最温暖的记忆。

　　对了，这里面原来有一排教师宿舍，记得我们宣传队的刘老师就在这里面的平房里住过一段时间。

　 那边就是牛草坪运动场吧？雯姐问。

是的，那就是我们曾经开运动会赛跑的地方。

　 老街很静，空荡荡的街巷除了几个留守老人，几乎见不到行人。

走在这里，江燕姐很意外的认出其中一个留守老人是带过女儿的保姆。哇，这么多年了，保姆居然还住在这里，意外相遇让江燕惊讶不已。

是啊，他们自幼生长在这里，已经习惯了这里的老街小巷，街外高楼的喧嚣好像与她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日子在过，生活在继续，留守的玄坛庙老人依然怀有平凡的淡然。

　 当年我们没少在这石梯上“摸爬滚打”。

　　看到了，看到了母校曾经的所在地。对，那一片就是我们亲爱的学校。

　　这条连接母校的老街还保留着老玄坛庙最纯粹的民居风格，还能找到当年的痕迹。

　　在这流涟往返，拍照留影，让此刻的身影再在这熟悉的岔路口留下印迹。

　　古树老根，盘根交错，也积攒了岁月沧桑。

　　也许现有的一点玄坛庙老街很快也会彻底消失，也许这里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但这树，因为根的不舍与缠绵，一定会牢牢的在这坚守，我坚信。

只要它还在，我们的根就在。

　 几十年了，牛草坪这条连接学校的小街也不曾改变。小街边的老店依然还挺立着，依然是旧式的门板。只是历经岁月沧桑，已呈现衰败的悲壮。

小街成为我们回忆的脐带，沧桑老房成为时光留下的连接口，循着这条石板路，凝望这一排旧房，溯源般走进我们曾经的岁月。

当年面馆、杂货铺人来人往的场景一一闪现在我们每个人的眼前，还有卖西米和爆米花人的身影。

紧闭的餐馆让我们想起8分2两一碗的小面，它填充过我们排练节目后的饥饿，补充过我们读书中的能量。

破旧的小卖部让我们忆起2分钱一小杯的爆米花和西米。哈，虽然一小杯爆米花少的可怜，带给我们的却是满满的快乐。

　 店铺对面的居民房也不曾改变，只是后来都改成门面。

又见那熟悉的蓝色门面。对，我舒同学那既有跃层又有错层的家，当年上学放学都会路过的熟悉楼房。

还有，房前那两挂风干的青菜莫名的让我感觉如此熟悉、如此亲切。

　 紧邻南滨路的盛世繁华，这里却如另一个世界，依然沉浸在寂静中，静静的听着我们的脚步声，倾听着我们述说曾经有过的彷徨和理想。

故地重游，恍若昨日。曾经的热闹，现今的凋零。繆哥和江燕在回忆？在感叹？

　　繆哥想起了什么？笑的那么开心？是不是正在向忠惠姐感叹：我是玄坛庙的孩子，这里是我梦开始的地方，我就是从这里走向军营，走向四川音乐学院，走向上海音乐学院，最终成为一名有所成就的音乐人

　 小街不长，百来十米，街也不宽，也就几米，几十年来却一直承载几代玄坛庙人的希望和梦想。

它连接着玄坛庙最重要的两所学校 —— 92中（曾经的滨江中学、红岩四中）和玄坛庙小学（曾经的中心小学），因而让这条街多了一些知性与厚重。

昔日的这条小街人气甚旺，来来往往行走着背着书包上学放学的玄坛庙的孩子们。

今天再次走在这条小街，有时光穿越之感，一别数十年，已再没了上学、放学的感觉。

　 绕过牛草坪，转弯再走向通往老玄坛庙派出所的小路。此时，走在这条路的晓琴姐，感受也很不一样吧？

从这里走向新民坡，再从新民坡走向学校，来来往往中，人生之旅也已走了半个世纪。

　　陷入沉思，是思绪又回到当年？老街旧楼近在咫尺，曾经那么熟悉，浑然间却又是那么遥远。

　　这条路也是再熟悉不过了，它通向校园的主入口。

　　路也还是那路，可树木变的参天苍劲，也变的歪七倒八。

　　嗯，这洞口谁都不会忘记的，它也见证了我们小脚变大脚的成长之行。

　　太熟悉的地方，这里也闪现过无数次青春身影，必须留影纪念。

　　大家顺着黄哥的指向在跟着回忆：谁谁的家在这里，谁谁的家在那里，派出所的位置又是在哪里。

站在他们边上，听他们回忆和谈论，听他们讲过去的故事，心底里产生着同样的共鸣。

　　过去的老宿舍楼还在

　　重走曾经经常走过的路

　 还记得这一坡长石梯么？

对呀，这就是我们92中主入口的长梯。家住在这一片的每个学子每天都会爬这一大坡去上课。

历经岁月沧桑的石梯，被时光之刃打磨，从石缝中生出簇簇青草，充满勃勃生机，透出顽强的生命力。

　 踏上长梯，一层层拾级而上。

青石板，一梯一梯印盖过我们多少青春的脚步。每走一步，心房都会弹奏出怀旧的曲调，引着脚踩出音符，循着心声寻找着这一路曾有过的芳华。

40多年的光阴，弹指一挥间。不知不觉中，我们这些学子经历一年又一年的寒来暑往。暮然回首，才发现那段宝贵时光锻造了我们玄坛庙人坚忍的性格。

这坡青石板长梯，走出了学者与专家、走出了企业家、走出了船长、走出了音乐家、走出了艺术家、走出了戏曲家、走出了播音主持人，还培养了各类人材。

　　对，我们的教室就在那边，一坎一坎高低错落分布。

　　这一片曾经是很大的一个教师食堂。

　　当年我们宣传队同学还经常在食堂里的小舞台上排练节目哩。

江燕姐这举手投足如同当年在小舞台上扮演的李奶奶，那表演情景一下子跳进我脑海里。

　 虽然如今这食堂已经荒芜，也变的面目全非，但上世纪70年代的食堂模样还清晰的印在我们脑海里。那时我们经常聚在这里一起度过宣传队排练节目最欢乐最难忘的时光。

　　每个人在宣传队的时光虽然只有短短几年，却留下一生难以磨灭的记忆。

　 这里曾经留有过我们青春的气息，有过我们欢乐的歌声与乐声，还有过我们灵巧的舞姿。

我们是从这里唱着、跳着、演奏着走向生活的大舞台，从此各奔东西，奔往自己人生大舞台。如今卸幕大舞台，重回梦升起的地方，那种感慨，那种成就感，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依稀往事，把不曾泯灭的旧情以及对母校那些鲜活的记忆，全都召唤回来，且真真实实，如视频一般复活。

　 继续带着学长们向石梯最上面走去。

记忆中的校园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是废墟和后来建的两幢校舍。

　 这还是曾经的校园吗？

忘不了校园内曾经的坡坡坎坎，忘不了坎上一排排白墙平房，还有平房里的老师和一个个年轻的身影。

　　每个人都在寻找曾经的影子，每个人都在回忆曾经的故事。

流年似水，故事不休。细数光阴，原来是岁月遗落了一地故事。生命中再也回不到那个叫做上学、放学、开学、放假的单纯日子了。

回忆中，恍然间，是我们走进了校园，还是校园已然悄悄驻进我们心中？

过去的岁月，曾经的故土，不管相距多远，依然感受到它不可抗拒的引力。

　　离开校园，重又走下长梯，出"校门"再往右上行，路口上迎面看到的是这江景。

高楼位置是曾经的新民坡，这里曾是一大片长航港务局家属宿舍，小琴姐等熟悉的学长及我好多同学的家曾经就在这里。

　　随着南岸的发展，南滨路的修建，还有阳光100一幢又一幢高楼的覆盖，玄坛庙码头和野猫溪码头已经被沿江公路贯穿而过。

站在现今玄坛庙荒草丛中仅有一脚宽的泥土高坡路口上，眺望江对岸的两江交汇，再俯视眼前已没了的旧址，只觉得那些远去的岁月，那些走散了的人们，都在这高高低低的楼房与草坪中留下斑斑印痕，像长江嘉陵江交汇的两色不相溶又不舍不离。

　　老玄坛庙正离我们越来越远。

尽管实际距离并不太远，但现代高楼让我们迷失曾经的岁月，脚步离它越来越远。其实远的不是距离，是时光的飞逝。

　　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怀念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魂牵梦萦。于是，相约踏上曾经的故土。瞧，莎姐也不愿失去这次重归机会，终于在我们即将离开之际也赶到了。

　 走在这一荒草坡上，疑似山穷水尽无路可走。

深一脚浅一脚往小山坡羊肠小道走去。有学长问：还能走吗？

嘿嘿，有我探过路，放心吧，跟着我走就行。

　　回望远处，风景那边真好。

　　油菜花看过许多，今日所见，只觉唯有这里的花最动人。

　　爱美的学姐们是一定不会放过摆POSE的机会的。在最美的春光里遇美丽的花，有什么理由不活出最真最美的自己？

　 走在这里又想起了曾经去弹子石看电影在苗莆穿行的那段时光。

那时要看一场电影还得走很远的路，为了省车票钱，我们这些学生都会选择抄近路穿行于苗莆，大约步行半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达弹子石电影院。

　　喜欢在这样的小路上行走，那是一种情怀，对过去的一种追忆，在新旧的强烈碰撞中一路向前走。

　　走过这羊肠小道便是当年的中心小学，即玄坛庙小学。当然现在的大门变了方向。

　　大多数学长都曾经在这里上过小学，都希望能进得里面拍个照合个影。怎奈保安敬业，忠于职守，最后只好就在这门外合个影，也算到此一看。

　　凭栏而望，对面就是昔日的陈家大院。

　　先前宽阔平整的牛草坪如今变的遍地沟壑，这是流经牛草坪的小溪流。

　 穿过已成为一片田地的牛草坪小道上，繆兄边走边介绍中心小学。

中心小学内曾经有一座中山堂，中山堂是民国时代这里官员聚会的大礼堂，现在也已消失。

　　我们横穿过牛草坪走向陈家大院

　　破落的小院已是人去院空，破旧的院门无人开启。

陈家大院虽然斑驳又沧桑，却依然有昔日气派。

　　因为一下子有了人气，陈家大院外也有了生气。

　　门沿精巧，门框虽陈旧却依然端庄大气。

　 门内锁着，我爬上高处往里看。

颓败的院落，残破不堪的的房屋，只有野花恣意的长，把凋零的残院装点的有了点生机。

　　青砖房依然住有人家

　　这大树也见证了过往孩子们成长的过程。树老了，住在这里的人也老了。

　　路还得继续走

　 黑朝门，以前也是一个大户人家居住的大院，解放后这里也曾住进几十户人家，现在已变成一个废物回收站。

门楣上还留有历史印迹。曾几何时，一方小院，几缕炊烟。

　　呵呵，幸好年已过完了，我这一上秤，岂不是应该进杀场啦？哈哈哈......间歇中的调侃。

　　黑朝门上面就是迁入的原92中，现在的重庆滨江实验学校中学部。

　　因为时间关系，粗略的走了一圈，往回走，又走回到曾经酿造厂的小路上。

　 又回到起始点 —— 五院。就象上学后又放学回到了家，这感觉真不错。

行至这里，沿92中的玄坛庙老街之行就算暂告结束。

　　踏寻旧迹，淡淡追怀，是一种对于往昔、对于旧情的回归与认同。一番追忆就是一番再现，一次重逢，再与往事干杯。怀阳光心态，保内心淡然，继续潇洒前行，让生命更有光彩。

再见，老玄坛庙！再见，九十二中！

2018.4.17完稿

相机摄影：王思

手机摄影：朱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