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哨

范伟燕

柳哨

五一 袭柯文

每当到了温暖的春天，我都禁不住吹起口哨。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声音，我要的是一种清脆又夹杂着丝丝低沉的美妙声音的柳哨声。

记得第一次与柳哨的邂逅是在我五岁那年，妈妈带着我来到公园散步。我又蹦又跳，一会儿跳上台阶，一会儿又跳下去。妈妈望着我，把我叫住。我转过头，好奇地看着妈妈要做什么。妈妈折了一枝嫩绿的柳枝，把其又弄成小段，扭了扭，把中间白色的芯拿了出来。老妈把柳枝皮放在嘴里，吹出了好听的“嘟嘟”声。我像原始人见到火一样的惊奇。妈妈笑了笑，又做了一个递给了我。我接过柳哨兴奋地吹来吹去，像得到了一件无价之宝。这美妙的音乐一直在我的耳中回荡，我知道这是春天的歌声。

我与柳哨的初遇绝对是偶然，但日后却很是想念。不过，每年都会与柳哨巧妙的错过。为什么呢？因为柳哨都是选的刚入春不久的嫩柳枝，而我每每再次想起柳哨时已入中春，柳枝已经老化，扭不动了。为了它，我也是付出了代价。有一次，我来到公园骑自行车，摆弄着上面的小铃铛，这声音煞是好听。突然，我看到了几棵嫩绿的垂柳，脑子中的爱奇艺播放起了五岁那年的视频。我兴奋起来，跳下车冲向了一棵垂柳边，使劲地拽着。可新生的柳枝非常有韧性，任我怎么拽它都不掉下来。我向后退了几步，再向前一跑，像猴子一样的抓住柳枝，用惯性与自身的重量把一根柳枝拽了下来。我自己也摔在了地上。正巧，地上有块锋利的石头把我的裤子连同小腿一起划破了，腿上流出了殷红的血。我顾不上疼，拿起柳枝就回家。回到家里，妈妈为我处理了伤口，还为我做了柳哨。我心满意足地吹起柳哨，童年重临于我的心头。

柳哨陪伴了我的童年，它向人诉说着春天的音乐。如果有什么比小鸟的初啼更能代表春天的话，我想只有那悦耳的柳哨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