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谢金城

第四场 故里情深剧中人物：朱材哲(朱) 朱幺哲(幺哲) 黄兴(黄) 羿大娘(羿) 孤儿(孤) 百姓(甲乙丙丁)幕启，映出湖北荆州江汉平原，一片如诗如画的壮丽景色。幕布上缓缓映出字幕：咸丰十一年(1861年)春，朱材哲从台湾海峡告老回乡，经过几月的艰难航行，终于回到阔别三十二年的故乡，湖北省监利县朱河乃湾翰林墩。朱：(站立船头，翘首仰望阳春三月的故乡，田园野花的馨香，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远处农田飘来阵阵(啰啰咚)的民歌曲调。阳春三月好风光，桃红柳绿百花香。麻鞭水响闹春耕，农夫唱歌插绿秧。朱：(情不自禁地)唱(高腔〉阔别故乡几十春，今日归来好顺心。家乡美景般般好，田园风光真迷人。众甲：(呐喊)，大家快出来迎接，咱翰林墩在台湾为官的朱材哲老爷回乡啰！羿：(手拄拐杖，领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颤颤巍巍地向前走去。)(白)真是朱大人回乡了么？孩儿们，我们快上前迎接，不要落在人后啰！幕布背景：(人们从四方八方涌向翰林墩玉带河，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欢呼声此起彼伏。)朱：(站立船上，频频向乡亲们招手致意)(白)黄兴，你带领大家给乡亲们分发礼品，切莫怠慢了他们。黄：(白)老爷，什么礼品？朱：(白)鹅卵石呀，难道我们官船上还有比这更贵重的礼品吗？黄：(白)是！是！义父。唱：(散板)离别了台湾岛远涉重洋，来到了翰林墩义父家乡。乡亲们从四面蜂涌而来，情切切意绵绵温暖心间。看得我受感动热泪盈眶，好清官到处都受人赞扬。黄兴我下决心跟定义父，留守在大陆上永不回还。(白)来来来！乡亲们，每人都可领赏我义父的一颗红宝石(台湾海滩的鹅卵石)。众甲乙丙丁：(白)翰林老爷好阔手。竟然每人奖励一块美玉(鹅卵石)。羿：(白)孩儿们，你们快上前去领美玉，等到都领到了美玉，你们就能吃饱穿暖了，你们就都能上学念书了。朱：(从人群中走到羿大娘面前，用手一个一个抚摸身穿破衣烂衫的孩子们，看了又看。(白)这位大娘，这些孩子是您的什么人？羿：(白)朱大人，他(她)们都是朱姓的孤儿。朱：(白)我朱姓怎么有这么多孤儿？他们的生活费用从哪里来？都能上学吗？羿：(白)大人啦！唱(悲腔)咸丰八年戊午秋，长江溃口灾临头。百姓遇难死伤惨，留下孤儿心忧愁。我也是孤寡一老妪，收养他们度春秋。饥寒交迫难饱肚，哪有钱送他们去攻读！朱：(白)大娘，我朱氏家族不是有祖上留下的一段长江堤，东至岳阳巴陵郡，西齐石首笔架山，可收春秋两次河课费的吗？这些钱完全可以供养这些孤儿和鳏寡老人，现在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羿：〈白)朱大人啦，您问那河课费，这些年都非常混乱，管理不善，层层克扣，能落到这些孤儿和贫苦老人手中，就所剩无几了。朱：(白)大娘呐，朱氏族长就不管这些了么？羿：(白)族长么，他乃是一秀才，性情软弱，族大人杂，他也管理不了，才造成了这些孤儿流离失所，孤苦伶丁，无依无靠呐。朱：(白)大娘呐，唱(圻水)卸掉了知府职回转家乡，原打算清闲自在度时光。哪知道家乡连年遭水灾，留下孤儿老人生活艰难 。一个个衣不掩体面黄肌瘦，看得我心酸楚泪水满腔。为改变家乡穷困面貌，我还需挺身而出责无旁贷。(朱材哲唱完大声呐喊)，朱氏族长是哪位？请前来答话！幺哲：(拱手上前，彬彬有礼地躬身下拜)，知府大人，不才幺哲前来见过族兄。朱：用眼上下打量，问：你就是朱氏族长幺哲么？幺哲：大人，正是在下。朱：看你年纪轻轻，又文质彬彬有礼貌，怎么会让族内还有这么多孤儿缺吃少穿，无法上学读书呢？幺哲：大人呐，幺哲刚刚选上族长，人微言轻，对朱氏河课费管理不力，留下了很多漏洞，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今后，我朱氏大族，願在大人的教导下，拼除顽疾，认真管理，照顾好贫困孤儿和孤寡老人及特困户，像大人一样，先修身齐家而后治国平天下。朱：(欣慰地)幺哲说得好，先修身齐家，家事，国事，天下事，要做大事者就要先齐家。管好家族之事，教书育人，启迪后辈，乃是我族重之重的事。现在我已给朱氏家族议立了二十新派：“同源思正本，继志振宗功，王树涵培久，金章锡受隆"，激励后辈发愤学习，树立远大理想。我还绘制了一卷朱氏宗祠图，内设学堂，让朱氏孤儿、困难户儿童以及社上特殊穷苦人家的孩子免费就读，为朝廷培养栋梁之材。幺哲：(上前恭敬地上接过朱材哲新立的派谱和宗祠图)，唱：(漫三眼)朱大人一席语，说得我毛塞顿开。当族长就应该，有大慈大悲的胸怀。从今后我定要，召集族亲系好宗派。从今后管好河课费，积累钱财把学堂垒盖。让天下孤儿上学书读，给贫困老人送去关爱。朱：(喜悦地)唱：朱幺哲一席话慰我心怀，愿族亲互帮助团结友爱。材众：(群众皆大欢喜，一片欢腾。)朱：(拿出一张新学堂草图。)(白)诸位乡亲，望你们尽快选出新族长，照此图尽快在县城裴家池建造一间学堂，免费供给朱氏孤儿、适龄儿童和社会特困家庭孩子上学念书吧。众：(白)好！好！好！欢快地下场，第四场完，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