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010101"> 无数次梦回的地方,在我童年的记忆中,那街,那院儿,还有高高低低的石阶…...</font></h3> <h3> 最后一次走这条街,似乎在十几年前了,现在这条街,坑洼泥泞。在高楼大厦的夹击中,再也看不到从前的踪影,它叫新华后街。</h3><h3> 曾经,它有一个被美化了的名字叫美人沟,很小的时候我总喜欢对别人说,我姥姥家住在美人沟,还不忘补上一句,出美人的地方。长大后才知道,其实那是为了美化“埋人沟”而已。</h3><h3> 可无论怎样,小街是我童年深处最美好的记忆,是我每天早上起来奔跑的地方,是我每天晚上赖着不忍离开的地方...…</h3><h3><br></h3> <h3> 这就是姥姥家的小院儿,门口的石阶已经变成了一堵院墙,不知怎么来描绘才能将记忆中的院儿子复原,(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自己的写作水平),就从石阶说起吧,小院的地势相对于两边比较高,为此院门外便有了石阶,高低不等,大约有八九十阶,最低的也比现在普通楼道里的台阶高,记忆中七八岁的我每次跳石阶都很费劲,石阶不是那种平整的,而是大小不一、高低不平、方圆不等、材质不同的各种石头、红砖、水泥板混着沙土砌成的,但却真的很结实,记忆中不曾听说有过修缮。</h3> <h3> 破旧不堪的两个屋檐中间,其实就是进院的路,过去就很窄,现在更看不出来了,走过那两个夹角,便能看到小四合院儿了,不比人家的独门独院,也不似那种大杂院,一排坐北朝南的六间正房,正好一分为二,姥姥家就在里面,三间正房,对面一排自家搭建的小南房,一间西厢房,东面有搭的鸡窝,正房的西墙外还有小柴房,一直连到正房后面,曾经让我一度感到恐怖而又神秘的窄旮旯...…</h3><h3> 小时候,我总是很庆幸住在里院,里院比外院空间大些,姥姥没有像外院那户人家那样盖了大南厢房,只是简单的搭了些放东西的小棚子,这样就有了小菜园儿,一棵树冠高过西房顶的香果树,一棵刚刚够到南棚子的小枣树,豆角、茄子、黄瓜、辣椒、西红柿、香菜、小葱…...常吃的小菜,一小垄一小垄,密匝匝挤在院子里,外面还有几朵大丽花,几簇烧火花,几po葡萄藤蔓顺着姥姥搭的架子,一直延伸到正房房檐,搭起天然的凉棚...…</h3><h3> 记不清多少次伴着晨钟起床,追着公鸡母鸡在院里嬉闹,采摘带着晨露的瓜果,多少次鸡窝里偷鸡蛋,上房摘香果,还有在冬天白雪覆盖的小院子里,支起笸箩逮麻雀...…</h3><h3> 曾经,我喜欢一到下午五点就去拉门后头的广播匣子,像拉灯绳一样,天气预报(每次都会想起笑林广播电台)、小喇叭广播(小喇叭开始广播啦 滴滴哒 孙敬修爷爷讲故事)、整点报时(赶快去拨钟对表)......黄毛丫头的我,早上不爱洗脸,姥姥拿着热毛巾追着我满大街的跑,“波…...先给姥姥把你脸洗了……就擦一把...…”直到我窜的不知哪个院躲起来,姥姥才一步三扭头的返回家......</h3> <h3> 这个院,是姥姥家正对的院子。院子的最外面住着老旗一家人,那家的老奶奶有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走路不稳的很,总是扶着墙。最里面那家的小孩儿叫丁磊,跟小妹是同龄,据说学习很好,考到一个非常好的大学,有着不错的前程。</h3> <h3> 这个院子真的是大杂院。我对里面的记忆颇深,记住的人也多。豆腐坊的老孟安一家最熟,他家的三个孩子:大雁、二燕和子健,是我常玩在一起现在还能依稀记得模样的;大民一家跟姥姥家走的比较近,那家的四舅印象很深,前几年见到还能认出,其实是老人们喊他的名字比较有特点,“烂四子”!我才记住的;“愀明明”一个无父无母没人管,身世可怜却又自暴自弃的孩子,一度是我们不敢靠近的野孩子;还有拐子裁缝...…我记住的这些人只是院子里的一小部分。</h3> <h3> 还能看出是个小二楼?还能看出!这个小二楼可不得了,当年可是我们这些孩子们最眼馋的啦!人家住的可是楼房呢!这个小二楼就在紧挨着姥姥家南面的院子里,而且是紧挨着姥姥家的南房墙那家,记忆中他家的小孩子叫霞霞。</h3> <h3><font color="#010101"> 这个院子当年正对着去打自来水的那条街,貌似是17号院。原谅我记不住几号院吧,小时候那条街里的那些院子换了好几次门牌号,我连自家的都没记住啊!</font></h3> 其实,对于那条街,那个院子的记忆,我只停留在85年我上小学前,年幼的我只记得我的玩伴儿里有霞霞,上头院儿娟娟、毛三儿,下头院儿娟娟,临街家玲玲,老孟安家大小雁...…而如今,我连他们的模样也不曾记得了...…<div> 可是,却在无数次梦中,梦到与一群孩子在那条街里追跑着,犹如当年那般,穿梭在不同的大杂院儿,从一个院儿到另一个院儿,还有那个有后门的小院儿,那家的老太太手拎着木棒一边追,一边喊:“你们这群猴崽子,又撬了我家后门”……<br><div> </div></div> <h3>小妹提供了一批旧照,我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