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终于找到了心心念念的震丰园。</h3><h3> 大概是两年前兄长极力向我推荐淮扬菜,建议我有机会一定要去淮安尝尝正宗淮扬菜,并特别推荐了震丰园。去年国庆长假去山东游玩,就想在途中现实这一愿望,然而由于高速堵车,去时和归途都未能达成心愿,十分遗憾!</h3><h3><br></h3><h3> 然而饭桶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觅食机会的。这不,机会来了。清明去苏北给母亲扫墓,归途果断选择走淮安,在导航指引下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古运河景区,停车时向保安打听震丰园,保安一脸迷茫地说这没有吃饭的地方,看看四周也的确也不像有热闹餐饮的地方。先生看看地图说:没错呀,日照楼旁边。问保安,日照楼在哪?日照楼?在那边,没听说有吃饭的啊。保安指指马路对面。走过去看看,日照楼寂静伫立,震丰园匾额默然,门窗紧闭。显然并不营业。好生失望,好不甘心。我驱车几百里,就是冲着它来的,它竟关门了,这让我情何以堪?不甘心也只能是拍张照片留个纪念吧。</h3> <h3>好在在地图上搜震丰园时,显示出不止这一家,它有分店。向分店进发吧,驱车来到震丰园大运河广场店,门面不很显眼,百年老店的招牌赫然在目,一进门,店员问:有预订吗?没有。那要等的。等!几个小时我都等,今天我就是冲吃来的。狮子头肯定是要点的,店员告诉我一斤半一个。我说吃不完打包。在要点大煮干丝还是平桥豆腐上我和老公有点分歧,我要大煮干丝,老公认为应该尝尝平桥豆腐,他说到淮安不尝尝豆腐,不是白来一趟吗?我说,那就两个都点,吃不完打包,反正我今天就是来吃的。要不要再来一个软兜长鱼呢(淮安人管黄鳝叫长鱼)?头一晚在洪泽吃了,味道不错。今天要不要再来一个,吃吃这百年老店的味道?这道菜也是兄长极力推荐的。只是有那个一斤半的狮子头打底,我俩人肯定吃不完……还是那句话:吃不完打包。</h3> <h3>首先上桌的是软兜长鱼,与头天晚上在洪泽吃的软兜长鱼相比,它看上去似乎简单了点,没有红彤彤诱人的辣椒丝,没有碧绿的葱花相伴。看上去简单的并不起眼的一盘长鱼静卧于桌,服务员提醒要趁热吃。先生先尝了一口:“好吃!有烟火香!”的确,有碳火的香味,我似乎能想象到,大厨颠勺的一瞬,炉上长长的火舌轻轻舔吻了锅中的长鱼,只是轻轻一舔,便有了这种碳火轻炙的香味。这需要熟练的颠勺与炉火恰到好处的瞬间轻吻。才会产生这种自家厨房难以产生的香味。没有浓油赤酱相伴,却丝毫没有水产品常有的腥味,配料只有几粒大蒜,能隐约感觉到胡椒的香味。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主材的美味被充分唤醒,展示。滑嫩细腻,简单而不简陋。在我看来,高超的烹饪就是用最简单的配料充分发挥主材的美味。它做到了!回想一下头天晚上在洪泽区一家网红店吃的软兜长鱼,味道也不错,对得起它的排名。但与这百年老店一比,它只能是地道的家常口味。今天的软兜长鱼阐释了什么叫百年老店名不虚传。👍</h3> <h3>洪泽网红店的软兜长鱼,味道也不错哦</h3> <h3>一斤半的狮子头上桌了,一口下去,我不知该如何形容:没有强烈刺激的味觉冲击,也没有好吃到爆的感觉。然而就是觉得好吃,入口即化?肥而不腻?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它。萦绕在舌尖的不只是味道,还有功夫。让人回味,让人觉得妙,妙得难以表述,那恐怕就是功夫的味道。我从小学烧饭(最初只是为了在母亲生病住院时,可以不吃那难吃的食堂的饭菜)长大后也喜欢烧饭。常会劳累双手照着菜谱烧菜来犒劳贪吃的胃。(不瞒你说,大学时帮图书馆搬家,我顺手牵羊拿的是几本菜谱,而不像其他同学拿走的是小说)因为喜欢,因为贪吃,所以乐此不疲。用我同事的话说:以烧菜为乐。我曾照着菜谱为烧一锅羊肉汤,熬了一夜,守在锅边。我不仅喜欢照菜谱烧菜,有时在饭店吃到好吃的饭菜,而食材又不难找的话,也喜欢学做一下,实践一把。然而今天的狮子头,我完全没了学做一下的奢望,因为妙处难学。记得二十多年前,有一次看菜谱,曾想照着做一次,因为在西北荸荠难找,始终没有尝试过。今天吃了震丰园的狮子头,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不想做那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事。一斤半的大肉丸子,要把它蒸熟,还要保持内外一致的口感,那火候,那功夫可不一般啊!技能可以学,功夫是无法模仿的。!这道菜,我吃出了功夫的味道。</h3><h3> 不出所料,果然没吃完,打包带回。小心翼翼,慢慢品味,仍旧说不出它的妙处,是我读书少,语言贫乏吗?我终于明白了淮扬菜为什么入选国宴菜单。</h3> <h3>平桥豆腐,清淡而不简单。讲究的是刀功。</h3> <h3>网红店的酱爆狮螺</h3> <h3>淮扬菜博物馆,当地人管它叫“大白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