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踩着沙沙的黄土地,推开了记忆的大门,童年趣事一件件重新浮现在脑海,净化着成人世界的名利和浮躁,让我的心境如雨后彩虹般明朗、洁净、绚烂。<br> 我虽是地道的山西忻州人,却在内蒙生活了12年,那里承载了我太多的欢笑,除了刚回山西那几年的魂牵梦绕,30多年过去了,曾几何时,不可能实现的重归故里,已经让我忘记了曾经生活过的地方。<br> 清明刚过,妈妈和同样经历的老乡一起回内蒙探望旧交。我儿时的小伙伴娟娟也正好在家,接电话那一刻,我百感交集,不知所云。那个漂亮的小姑娘用我不在熟悉的乡音和我交流。我才知道,我不是忻州人,也不是内蒙人了,我的口音纯粹乱七八糟。女儿有一次竟然埋怨我没有教她忻州话,我说,妈妈也不会,说完自己也又好笑,又无奈。<br> 通过娟娟的帮助,我又联系上了我的邻居占军,和我同岁,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伙伴,如果说有一个人和我青梅竹马,那一定就是他了,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可能我们也有过这样的情形。<br> 那个时代没有幼儿园,我们几个孩子都被锁在院子里,用鸡飞狗跳来形容我们的淘气最恰当不过了。那时候我们家家院子里都养着鸡,于是鸡就遭了秧,大冬天不管天寒地冻,我们给鸡洗澡,鸡冻的发抖,我们又给围上毛巾,放在墙头上,让晒太阳,无奈天太冷了,毛巾也不管事,那鸡被我们折磨的奄奄一息。不知道谁出的主意,挖了一个坑,把那只可怜的下蛋的母鸡活埋了。想想那时大人真是被我们害的无可奈何啊!<br> 我们那儿冬天烧煤,院子里会堆上一大堆。煤就成了我们的战场,杀呀、打呀,女孩子和男孩子一样淘气,妈妈下班回来后,我们只剩下一张小红嘴,一开口,露一口小白牙,其余全是黑的,那可爱的样子,叫你不忍心举手打屁股。<br> 稍微好一些的游戏就是扔鞋、跳格子、弹玻璃珠珠,游戏规则早就忘记了,留在记忆深处就剩那些快乐了。<br> 那空旷的沙土地和沿路的沙枣树,还有让我心有余悸的大青蛙,是我对周围环境的记忆。那里地广人稀,不缺的就是一览无余的沙土地。那自然是我们这些熊孩子的乐土。最可怕的是青蛙,不知道为什么在雨后就会都跑出来,圆鼓鼓的肚子,粗糙的脊背,贼大的眼睛,很丑的样子,冷不丁的跳出来,吓的人魂飞魄散。男孩子还会用自制火枪打青蛙,啪的一声,惨不忍睹。<br> 有时候,跟着胆大的孩子,我们也会走的远一些,在沙地里渺无人烟的地方,走上很久,偶尔会看到一些坟墓,于是一路遐想翩翩,编造一些荒诞离奇的故事,乐趣自在其中。<br> 我的完完整整的童年都是和沙土地联系在一起的,不过,路边也会有一些沙枣树,好像是开着小黄花的那种,秋天会结沙枣,很甜很沙的果实,以后许多年再没有吃到过,应该是那里的特产吧!<br> 童年已经远去,40有余的我们,在人生的舞台中扮演着各种不同的角色,肩上承载了太多的责任。一路匆匆前行,从来不敢懈怠,向着更高更远的目标奋进。回头一看,灵魂竟然丢在了路上,脚步慢下来,等等吧。<br>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不惑之年才知道,生命的意义不是名利,不是金钱,不是尊严,而是在纷扰的尘世中依然能够保持那份最初的纯真,在繁华落尽后仍然坚持那个曾经的梦想,在饱受欺凌、愚弄之后,坚定的相信人性的美好,即使没有被阳光照到,依然快乐的活着,就如同那一抔洁净如初的黄沙土。<br><br><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