蓼莪

雨含

<h3>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br><br>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br><br>瓶之罄矣,维罍之耻。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br><br>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br><br>南山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穀,我独何害!南山律律,飘风弗弗。民莫不穀,我独不卒!<br><br></h3> <h3>2018年清明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回乡扫墓。《蓼莪》完全的诠释了我的心情。</h3> <h3>父母正如这暖阳一样温泽着我们。看似朝阳且已迟暮。</h3> <h3>陪伴且跟随老父回乡扫墓,是老父心心念念了许久的愿望。今年老父80岁了,我必须要陪他走一趟。</h3> <h3>中国人的习俗,几千年来都离不开氏族的根系之情。落叶归根,无论漂泊何方,清明期间都会再次踏上乡土,以酒慰藉已故的先祖,感怀消逝又寄托未来。也只有带着这一份特有的虔敬,才能不负春光。<br><br></h3> <h3>沅江的秀美,春光的明媚,金灿灿的油菜花,明晃晃的太阳,波光粼粼的湖区。故乡真的惊艳了我的双眼。</h3> <h3>我跟随老父一路走去,渐渐的心情越来越不那么明媚,内心越来越沉重。</h3> <h3>当老父急急慌慌的像要献宝一样把我带到河边。只为了告诉我他曾经的家在哪里。</h3> <h3>当老父回到牛臂滩的老房子门前,老屋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面貌,主人也换成了爸爸曾经儿时的玩伴。门前的桂花树也换成了这几年树龄的小树苗。<br> 一切皆是不一样。</h3> <h3>当老父告诉我:这里就是他儿时玩耍的长街。曾经这里是一个重要的水陆码头,无比的繁华。<br>如今码头废弃了。长街上只剩下一下上了年龄的老街坊。</h3> <h3>当看见爸爸的背影已经和这件老屋一样苍老时。</h3> <h3>当他告诉我:他这身后的油菜花地,曾经是他的家园。</h3> <h3>当我站在奶奶曾经的家里。房子没有了,只剩下后院的树静静的站立。</h3> <h3>曾经门前的小河。</h3> <h3>河对岸是曾经的家。</h3> <h3>爸爸那不再挺直的腰板告诉我他老了,他已经开始怀旧。可是过去已经没有了痕迹。</h3> <h3>每一年他执着的回乡扫墓。<br>因为没有,所以更珍惜!</h3> <h3>这里曾经埋葬了我的爷爷,现在已经找不到一丝痕迹。已然是一片金灿灿的菜地。</h3> <h3>80岁的老父认认真真地给自己的父亲磕头。</h3> <h3>老父自言自语的说:只要有明年他一定回来看看这里。</h3> <h3>十多年前爸爸经过多方考证,在曾经埋葬爷爷的地方立了碑。</h3> <h3>明年这里可能不再有墓碑。</h3> <h3>我也认认真真的给爷爷磕头,希望这个念想不要那么快的消失。</h3> <h3>爸爸给他的姐夫上坟</h3> <h3>我们来到奶奶的坟前,这是老父永远的牵挂。</h3> <h3>第一次给奶奶上坟</h3> <h3>和爸爸在奶奶坟前</h3> <h3>“如果有明年,我一定来看你。”</h3> <h3>他真的老了!</h3> <h3>可是他已然那么坚定。</h3> <h3>他已经记不得很多的人和事</h3> <h3>但是他一定每年都来看一看他的老父老母。</h3> <h3>爸爸曾经的家</h3> <h3>不要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h3> <h3>这里曾经有村里最大的池塘。也是村里人聚集的场所。</h3>